第六百六十章 秦漢的質問
若真的弄不好的話,那些藥物,還會連累這些兵士們的性命!
軍醫自然識得大名鼎鼎的神醫柳驚塵,在被柳驚塵說服之後,放棄了自己的主張。然而,在柳驚塵準備着手救治之時,秦漢又難題迭出,意思直指夜慕楓!、
夜慕楓並不是不知道秦漢的心思——依着秦漢多疑的心態,怕的就是夜慕楓圖謀這軍營之中的五百眾人,將他這個主帥,排斥在外,所以,當柳驚塵發出異議,他便強烈反對,甚至,以兵眾的性命,作為要挾。
軍營之中,鬧得不可開交。夜慕楓當機立斷,將秦漢揪到了一旁,及至所有的軍士都得救挽回性命,秦漢都呆在自己的軍營之中,頭都沒有露一下!
顧得了軍營,失了客棧。
當商雪玉被圍的消息,傳到東營的時候,夜慕楓這才帶人殺了回來。驚走了二皇女段青蒜,捉住了內應的仇伊!
仇伊被抓,原本就這事就告一段落了。可沒想到的是,夜慕楓所知道的東西,卻遠比這些人要多,於是,一切,圍繞着仇伊,又再次的,開展開來!
現在,圖紙得到了,仇伊也被抓住了,客棧的這一邊,總算穩住了陣腳,可就在這個時候,秦漢卻來了!
秦漢來了之後,一直站在客棧的門外等待!
沒有夜慕楓的宣召,他自然是不敢進去的。更重要的是,在秦漢的心裏,東營的事情,才是他秦漢的事情,而客棧這邊的事情,自然得歸夜慕楓管——原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在這些事上的不算大的分歧,在秦漢看來,也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所以,在聽說了夜慕楓在審犯人的時候,秦漢雖然奇怪,夜慕楓為什麼會如此快捷地捉到了犯人,但是,在他看來,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子寅說,殿下在忙。秦漢忙着表示,自己願意等待!
主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等子寅想起來,屋外還站着秦漢的這號人的時候,夜慕楓已經上了二樓,根本就沒有要見秦漢的絲毫意思!
柳驚塵對秦漢這個沒有主見的將軍,也是沒有任何的好感。他搖搖頭,自然跟着夜慕楓走了!
子寅下了二樓,就看到秦漢已經站在了客棧裏面!
而秦川和白項,正對秦漢說著什麼!
這二人,想來也被秦漢逼問了不少,此時看到子寅下來,頓時如釋重負!
原本,就是九殿下自己的事情,那麼,換個人來和秦漢解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么?
秦漢看到子寅下來,收起了他原本一臉的頤指氣使:“敢問九殿下何在?”
子寅看着秦漢,沒有一絲笑容,他答道:“殿下匆匆忙忙地去了應山了!”
聽了子寅的話,秦漢的臉色,登時一黑:“你居然誆我?”
誰不知道,夜慕楓片刻之前還在這裏,可是,這個子寅居然說,他去了應山?這是夜慕楓擺明了,不想見他呢,還是這個子寅,拿着雞毛當令箭呢?
想到軍營之中的事,秦漢的心裏,更加不爽!如果說,不是那些個軍中謀士們,勸秦漢不要和夜慕楓鬧得太僵的話,秦漢哪裏想到,要來這裏,和夜慕楓道什麼歉呢?
原本就不是一路的人,哪裏說得了一路的話?更兼在門外,一直等到夜慕楓現在,幾乎全身都要凍僵一般的感覺,讓秦漢的心裏,更加火冒三丈!
子寅原本就看不慣秦漢,此時看着秦漢一變臉,他遂冷冷地說道:“秦將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秦將軍經常被人誆么?”
在軍營之中,柳驚塵拿出了破除符咒的靈符,準備燒了,加在諸藥草之中,給士兵們飲下。秦漢就來了一句——你誆我?
現在,夜慕楓不在,子寅的這一句,又變成了“你誆我?”
對於秦漢的口頭禪,秦川和白項只覺得無語,但子寅,卻是結結實實地怒了!
秦漢看着子寅,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剛剛在門外的時候,一定是這個子寅,故意擋着自己的。而現在,夜慕楓的所謂離開,是不是子寅又在玩什麼別的花招兒?
想到這裏,秦漢板着你,說道:“我是一軍之將,殿下是一軍之主!我要見殿下,你個小廝,何故如此左右阻攔?”
枉你也知道你只是一軍之將?
子寅有些諷刺地看着秦漢,淡淡地說道:“將軍也說了,殿下才是一軍之主,自然沒有將軍這一軍這將,如此的清閑。郡主失蹤,殿下自然責無旁貸,在這個時候,將軍居然還在糾結,殿下見不見將軍的問題?”
這話,可真的是赤果果的諷刺,秦漢一聽,勃然大怒:“爾敢欺吾……”
子寅淡淡地白了秦漢一眼,掉頭就上了二樓!
眼下,已經是十萬分的火急。所有的人,都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可只有這個秦漢,卻居然還在糾結着這個什麼一軍之將,一軍之主的身份問題,若有人告訴子寅,說是秦漢的腦袋瓜子有問題,怕子寅也會毫不猶豫地附和!
眼看着,子寅掉頭就走,秦漢不由怒道:“你給我站住……”
得,一個小廝,都敢如此怠慢自己,你叫秦漢,以後在軍中還怎麼混嘛!眼看着,秦漢就要追上子寅,興師問罪,一側的秦川和白項,都相視苦笑起來——這個秦漢,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還只知道添亂呢?
白項看了一眼秦川,秦川只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說道:“將軍,殿下抓到的那個人,還在後面!”
秦川的話,自然是在引開秦漢的注意力!
秦漢自然不可能和子寅一般見識,但是,被子寅搶白了一頓,秦漢心裏更加不爽。原本,秦漢作勢要追子寅而去,也只不過是因為一時之氣,這一抬腳,秦漢就想到了,若是現在見到了夜慕楓,他又要如何說呢?
恰巧的是,秦川送來了一個階梯。秦漢大手一揮,說道:“那敢情好,本將要去看看,這個可惡的,敢陷害郡主的人……”
秦漢一說,拔腳就移開了腳步。朝着秦川的方向走去!
秦漢苦笑道:“回將軍的話,那是殿下抓到的!”
秦漢大手一揮,爽朗地說道:“殿下與本將,哪裏分得了這麼多的彼此呢?現在,殿下去救郡主了,那麼,就讓本將幫殿下審問這個可惡的犯人,看我朝究竟哪裏得罪了他,居然讓他如此窮凶極惡?”
秦川還待說什麼,白項已經扯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秦漢是個習慣給自己戴高帽子的人,若是秦川一再的拂他的逆鱗,怕秦漢會再拿秦川出氣的了!
秦川無奈地退後半步,白項卻是朝秦漢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將軍,請隨末將來!”
白項和秦漢走了,只剩下秦川一人,怔怔地站在原處,臉上,帶着些苦笑,似乎不知道,這接下來,要怎麼和夜慕楓交待了!
秦漢大踏步地走進了關押仇伊的屋子。當看到那個被捆得粽子一般的面目全非的仇伊的時候,秦漢原本被子寅挫傷的自尊心,霎那之間,又回取了腹腔之中!
仇伊被捆着,扔在屋角的稻草上。聽到門響,他淡淡地轉了一下頭,當看到白項帶着一個陌生的將軍模樣兒的人,走進來的時候,仇伊有些不屑地轉過了頭,然後,不再和秦漢對望!
仇伊一直關注夜慕楓一行的行跡。自然的對這一個所謂的將軍,並不陌生。但是,若以仇伊的話來說,這個叫什麼漢的將軍,若然不是一個草包的話,那也是一個,足以呆和草包對等的角色!
仇伊對這個將軍,沒有半點的好感。所以,當秦漢進來之後,大刺刺地往他的面前一站,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樣子時,仇伊只是淡淡地閉了閉眼睛!@
夜慕楓的智慧,固然之可怕,但其他的人,仇伊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裏!
秦漢看着仇伊的樣子,生生地被嚇了一跳!
那哪裏還是個人嘛——頭層的皮肉,已經被活活地揭去了。只留下皮肉之下,那鮮紅的肉色,還有那可怕的,透明的液體。那些液體,粘在仇伊的臉上,身上,站在秦漢的角度看去,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看着這些,秦漢有一種想作嘔的衝動。
再看看一側的白項,也只是神情淡淡地站着,似乎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也是的,因為曾經目睹了仇伊變成今日的樣子,那整個過程,已經將白項所有的心理給達到了極限了,所以,現在再看到仇伊,白項的心裏,已經沒有任何漣漪了!
“那個……你……”秦漢清了清喉嚨,想質問幾句什麼,表示自己的威嚴,可回頭一想,這個嫌犯叫什麼名字,他都不知道的呢!
秦漢不知道的,白項一定是知道的不是?
想到這裏,秦漢回過頭來,極其嚴厲地看了白項一眼,說道:“這個嫌犯,叫什麼名字?”
一個如此叫人噁心的嫌犯!
白項微微彎了彎腰,說道:“仇伊……將軍,他的名字叫仇伊!”
仇伊是吧?
秦漢根本想都沒想地說道:“那個仇伊啊,我來問你,你為什麼要謀害我朝的郡主……”
壓根的,連仇伊做過什麼事,秦漢還沒有怎麼明白呢!
白項只好咳嗽了一聲,說道:“將軍,是小理國的二公主擄的郡主……”
怎麼又和小理國的二公主扯上關係了?秦漢的頭,頓時大了,他回過頭來,想也不想地瞪了仇伊一眼,恨恨地說道:“快說,你和你的主子……呃,就是小理國的二公主,究竟有什麼陰謀……”
這下,白項簡直無語望天了!
這個仇伊,和小理國的二公主,壓根就是對頭好不好?哪裏會是屬下和上司的關係了?然而,這些話,要白項怎麼說呢?
秦漢的耐心,白項可是知道的,這若是一句話說不好的話,他肯定又要發火了,說不定,還會遷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