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262章 263
江應白獃獃的看着他,小九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那冷冷的目光與其說是望,倒不如說是在審判着她,彷彿一眼就能洞穿她所有的心,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害怕。
江應白猶豫了一會,移開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是很自在的說到,“謝謝你。”
雖然這人很奇怪,但她還是覺得要說謝謝。
“您現在可以為我立名了。”
……?
江應白疑惑的看着他,腦海中浮現出剛剛那人叫他小九來着,“你不是有名字嗎?”
“那天,他把我做出來剛好是九點,所以他就叫我小九了,他說立名這種事情最好給自己的主人干,”他吐字清晰,沒有任何拖音,也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哦,這樣啊,”江應白低聲回答到,她眼眸低垂在腦海搜尋着名字。
一瞬間江應白聽到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但不是沈酌的而是她自己的。
冷靜冷靜,對方只是一個仿生人而已沒必要反應這麼大。
過了好一會江應白抬起頭,注視着他,一雙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你不喜歡小九這個名字嗎?”
“好的,那以後我的名字就是沈酌了,”他依舊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江應白也看不出他到底喜不喜歡,應該沒有討厭吧?
然後沈酌在江應白面前彎下了腰,雙臂彎曲,江應白一臉懵逼的看着,他表情淡漠,正經的說到:“請您坐上來。”
但是沈酌前腳剛離開,江應白後腳就下了床,她可不想再躺了,再躺下去人都廢了,畢竟她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公主。
江應白晃了晃頭,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清了出去,“那個……我只是身體有些使不上勁,還不至於走不動路。”
房子外觀與裏面完全不同,從外面看這個房子好像是用磚頭砌成的牆,外面刷了一層油漆,還是三角房頂。
一入眼的是大片大片的綠色,周圍有不少的樹。
江應白錘了幾下自己的大腿,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才開始環顧這個房子的擺設。
江應白笑意滿滿的看着他,乖乖的回到:“好!那你現在快去。”
沈酌見江應白正緩緩地向自己這邊移動,直接長臂一撈,將江應白穩穩的抱在懷裏。
好近,好近,太近了!
江應白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呼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淡定的問到:“沒什麼,我們現在去哪啊?”
裏面科技感十足就像是實驗室,但從外面來看這個房子更像是一個落在森林中的小花園。
“不行,您現在身體還很需弱,還是等養好身體再行走比較好,”沈酌一動不動,絲毫沒有收回手的樣子。
江應白下意識的感覺不對,在她感知裏面,外面的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可不是這樣的,那是什麼樣的?
江應白低垂着眼眸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在沈酌把她放在床上時她才知道已經到了。
沈酌看着江應白,墨黑色的眼睛轉了一下,開口到:“我現在去做飯,等您吃完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江應白頭靠在他胸前,一抬頭就能看到,沈酌臉部線條深邃冷淡,薄唇抿成一條線,他真的好好看!
不對,江應白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異性。
“呃……那好吧,”江應白低聲回答到,他這句話比之前說到話快多了,看來是真不喜歡啊。
“不喜歡,”他的聲音乾淨利落,回答的毫不猶豫。
沈酌猶豫了一會,一抬頭又撞進了江應白可憐巴巴的眼神裏面,系統告訴他,如果他不同意,江應白一定會不開心的。
“不行,”他以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說到,再加上他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讓江應白莫名的害怕,她立馬改變了想法。
房子被一個木圍欄圍着,院子裏種了很多的花,那些花簇擁在房子周圍,江應白也說不出是什麼花,它們開的十分艷麗,但氣味很清淡。
好吧,江應白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是真的想不到什麼好名字。
床比較柔軟很有彈性,整個房間也少女心滿滿,牆上貼滿了海報,左側淡藍色的書櫃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說,房間裏有結他,有鋼琴,有電視。
小九見她沒說話了也不急,安靜的等着她。
煙雨江應白花,春夜沈沈酌。
江應白剛問完才發現他們已經到門口了,門自動打開了,光線湧入了江應白的視野內,沈酌冷冷的聲音從上方落下,“去您的住處。”
但他那冷漠的語氣,江應白是一點曖昧的感覺也沒有了。
於是他想到這裏毫不猶豫的開口到:“不行,您的身體為重。”
江應白尷尬的撓了撓頭,睜大眼睛看着沈酌,小臉毫無氣色,眼睛透過劉海縫隙獃獃的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我想下床走走可以嗎?”
江應白扶了扶額頭,好吧,事實證明跟人工智障裝可憐是沒用的。
要說名字什麼的,江應白現在只記得自己的,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句詩,江應白毫不猶豫的說到,“那就叫你沈酌吧!”
江應白也說不上為什麼害怕,就是看到那種眼神下意識的害怕。
……?
江應白反應過來后連忙晃了晃頭,身體向後挪了一點,“不用不用。”
“叮噹叮噹”,一個淺藍色的風鈴掛在窗台上,在微風中不斷的搖晃,房間裏的衣櫃有兩米高,裏面放滿了衣服,各種各樣的。
沈酌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了,低下頭凝視着江應白,貼心的問到:“怎麼了?”
一上來就公主抱,這不太好吧,江應白又轉念一想,這麼大的房子,他們現在還孤男寡女的,雖然說沈酌是仿生人,但她還是覺得莫名的曖昧……
朝南的窗戶下有一個書桌,上面擺放着本子和枱燈,還有一些文具、手辦、小工具等,江應白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
江應白腦海裏面依舊是,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這裏的東西不應該是這樣擺放的。
江應白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總感覺要想起什麼事了一樣,但又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