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為武者
“簡而言之，氣血境的修行很簡單，就是不斷以各種方式積累氣血就行。”少女說話間，站了起來，一雙蓮足居然未着片縷，精緻小巧，如同玉石一樣皎潔無瑕，腳腕處綁着一個鈴鐺，走動間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那今日就到這裏吧。”
聽少女說完這句話，許無舟就知道麻煩要來了。嘆息了一聲，看向在場的眾人。
果然，這些人都怒視瞪着他，有人已經拳頭緊握，恨不得上前揍許無舟。
許無舟讓秦家丟盡顏面，最重要的是小姐是他們的女神，這小子做如此禽獸不如的事，誰不想收拾他。
眾人雖義憤填膺，可目光都看向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叫林青山，秦雲傑的表哥，秦家年輕一輩中的核心人物，比起秦雲傑都更有威信。他同樣一直暗戀着秦傾眸，對許無舟可謂是厭惡至極。
只是一直以來，秦立都護着許無舟，他即使厭惡這個一無是處的敗家子，可也只能忍着。
但今天他得到消息，秦立對許無舟失望透頂了，這讓他再無顧忌，看着許無舟譏諷道：“武堂不是蛀蟲和廢物能進來的，以後你要聽課，就站在門外聽。”
林青山知道許無舟的脾氣，被這樣欺負，還不跳起來爆發鬧事，可只要他再鬧事，那他們出手狠狠的教訓許無舟也就師出有名了，在場的人誰不想揍他？
“你是讓我站在門外聽課？”許無舟卻含着笑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林青山沒有想到許無舟居然如此平靜，還笑的出來，他皺了皺眉頭。
“我想沒有人願意和你這個蛀蟲廢物共處一室。”林青山回答許無舟，“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一口一個蛀蟲，一口一個廢物？你很強大了？”許無舟問道。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弱於氣血三重的，而我後天三重。武堂的子弟，暫時由我管。”林青山對着許無舟冷聲道，“所以後在武堂，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我還以為你多強呢，原來只是後天三重啊，那也是廢物啊。”許無舟卻不屑笑了起來。
林青山何曾被人罵過廢物，何況還是被許無舟這樣的垃圾罵的，他怒目瞪着許無舟。
“別這樣瞪着我，你瞪我的樣子，都比不上城門的那條狗兇狠，能嚇唬到誰呢。”許無舟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又道，“罵你廢物，是有原因的。我是一個有教養的人，絕不會像你一樣毫無道理亂罵，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是臨安府年輕一輩中最強嗎？”
“自然不是！”林青山皺眉，說不出道理就打死你。
“這就對了，所以你就是廢物啊。你我同樣不是臨安府最強，說明我們本質上並沒有不同。你要是真厲害，就應該去干趴下其他世家子弟，在年輕一輩中稱雄，揚秦家之威。
可事實上你卻和我一樣還在武堂，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我普通人、你後天三重，一樣不能給秦家帶來榮耀。最弱和第二名都是失敗者。
可有聖人魯迅說過：第二名是最大的失敗者。
所以你並不是比我優秀，只是比我更接近失敗而已。
那你罵我是廢物，是不是罵自己是廢物？”許無舟問着林青山道。
聖人魯迅是誰？他有說過這句話嗎？林青山等人都被繞暈了，明知道許無舟說的毫無道理，可又說不上哪裏沒道理，一時間都啞口無言。許無舟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
“廢物們，都讓讓吧。”許無舟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往武堂的武器倉庫走去，昨天的老頭說那黑碗需要吞噬金屬才能修復，並且能回饋液體提升修為，他想去試試。
在講台上的少女，含俏含笑的媚眸注視着許無舟遠去的背影。都說許無舟是個一無是處的蠢貨，可剛剛的表現可不像是一個蠢貨。這歪理一套一套的，很有意思。第二名和最後一名都是失敗者，這句話真是有趣呢！
…………
武堂的武器庫，擺滿了刀劍槍棍棒等武器，其中金屬兵器有百柄左右，因為只是供武堂弟子練武所用，品質不是很好，都是鐵打造的。
“怎麼用那碗吞兵器？”
許無舟想着這些，手中徒然出現一隻遍佈蜘蛛網裂縫的黑碗，正是昨晚他見到的那隻。這隻碗，居然和他心念想通。
發生了太多事了，許無舟也見怪不怪。拿着要崩裂般的黑碗接觸到一把刀。
一把刀瞬間被黑碗給吞了，許無舟驚奇，再接近一把鐵棒，鐵棒也瞬間被吞了，在黑碗中出現一滴血色的液體。
許無舟沒管這滴液體，他繼續用黑碗吞着金屬，一柄柄吞過去，一個不留神，在場的兵器被吞的一乾二淨。
而在黑碗中，有了五十滴液體。同樣，一條裂縫也被修復。
望着一小團血色液體，許無舟滴了一滴到手心。
液體一接觸到他，瞬間就化作一股暖流進入她體內，
而就是此時，一股劍意湧出，和這股暖流交融在一起，隨之融入到他的四肢百骸中。
許無舟只感覺全身一片舒暢，如同是在泡溫泉一樣，爽快的要叫出來。
這種爽快讓許無舟繼續，一滴滴血色液體滴在手心，化作一股股暖流和劍意結合，沒入到他的四肢百骸。
許無舟知道這是什麼力量，氣血之力。這黑碗，居然直接生出氣血之力，而且能完美的和他契合，完全變成他身體的氣血。
在許無舟吞了三十滴血色液體后，許無舟身體猛地一震，而後他感覺整個人升華了一樣，體內蘊含著從未有過的力量，足以打死一頭牛了。
氣血境一重！
許無舟一怔，未曾想到如此輕易就達到氣血一重。
他此時想到了老者的話，老頭說黑碗回饋的能量有三種作用，其中一種作用就是提升修為。
可如此提升修為，也太簡單粗暴了吧。不過……他很喜歡。
許無舟看着碗中餘下的二十滴液體，繼續滴在手心。
十滴之後，許無舟達到氣血二重。
二十滴后，許無舟達到氣血三重。
“直入三重。”許無舟震撼了，這就進入三重氣血境了？喝水一樣簡單！氣血三重，在這個武堂，不再是最弱者了。
感受到體內充沛的氣血，爆發的力量怕足有三牛之力。
“氣血三境就三牛之力，豈不是九重就能達到九牛之力，武者果然強大啊！”
可許無舟並不知道，普通的氣血境，就算達到九重，也只有五牛之力。三重，不過二牛之力。他擁有劍意，早和普通人不一樣了。
“不過，三十滴才步入一重，後面十滴就一重，這也說明許無舟這身體虧空的太厲害了，太虛弱了，用了三十滴才補夠氣血。十滴就能一重，是不是代表再有六十滴，就能直入氣血九重了。再多的話，就能入後天境了。”
後天境，在秦家就算一個人物了。
許無舟很想試試自己的猜測，只是現在武器庫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金屬給他吞用。
“等等！這裏的兵器都沒了，那怎麼交代？”許無舟突然想到了這個很嚴肅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