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得力女‘干’將
陸聿辰吩咐秦驍先去季司深的醫院。
聽此，秦驍打着方向盤在前方掉頭。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試探，“那秘書辦的垃圾桶怎麼辦？”
陸聿辰沒什麼語氣，“你負責倒一年。”
秦驍嘴唇抖了抖，敢怒不敢言地緊繃下頜，只加快了車速。
祈寧打車去了閨蜜雲初新租住的公寓。
路上她給雲初打電話簡單說了這事兒，在外地拍戲的雲初聽完在電話里罵了半天娘。
可她一個跑龍套的女n號還不是和祈寧一樣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她除了貢獻極致的國罵，她也幫不上祈寧什麼。
祈寧嘆了口氣，“初初，我現在沒地方住，你那公寓可不可以讓我借住一段時間？”
“你再跟我客套，我現在就坐46個小時的火車去撕了你的小破嘴！”
雲初掃了一眼只有六句台詞的劇本。
“我公寓的備用鑰匙讓我放在門口鞋櫃的第二排最裏面的鞋盒子裏了，早知道你媽惹上了高利貸，你這次又脫離陸家，我走之前就應該把鑰匙給你。”
祈寧也不知道會這樣，即便是宴會，她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扶了扶額頭，“初初，等你回來再聊吧，我這兩天好累。”
雲初聽到祈寧沙啞細小的聲音就知道她緊張又無助時耗了多少心力。
“串完手頭的幾個戲，我就回去了。”
祈寧寬慰閨蜜，“我沒事兒，你也照顧好自己。我掛了！”
到了雲初租住的公寓，祈寧找到鑰匙開門后將行李箱拖了進去。
兩居室的房子，卧室都不大，但被雲初打理得井井有條。
洗過澡后，祈寧將行李整理了一下，她看了看上鎖的裝滿日記的小箱子，將其放在了牆角。
她帶出來的衣服都是自己買的，陸澈送的那些“施捨”，她一個都沒拿。
祈寧的性格就是這樣，不屬於她的，她不要，屬於她的，也不能讓別人搶走。
收拾停當，躺在床上的她伸手摸了一下七安昨天撓傷地方的防水創可貼，想到陸聿辰叮囑她“打了針不要洗澡”的那句話。
而今，她洗了澡，可又怎樣了呢？
不屬於她的善意與男人，她也不要！
祈寧一覺睡到了晚上。
她肚子疼，下面不舒服，就躺着打電話給她供職公司的銷售總監李奇。
“喲，這位新晉陸家少夫人給我打電話是為哪般啊？”
李奇很有幾分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祈寧緩聲，“李總，我是來銷假的，明天我就回去上班。”
李奇聽着她沙啞的夾子音，他冷嗤，“你這半個月是被陸少榨乾了吧？”
祈寧不能解釋更不能說解除婚約的事。
她轉了話題，“李總明天的早餐我包了。”
“別！”
李奇長舒了一口氣，“我聽你這聲音就知道你現在腎虧體虛，你明天白天休息，晚上和我去拿下賓城的大單。”
祈寧正缺錢，有了拿高提成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
“沒問題。”
掛了電話，祈寧小腹依舊隱隱作痛，她又窩到床上躺着去了。
第二天，她在同城網上發佈了一則應聘家庭鋼琴教師的廣告。
欠陸家的錢還有高利貸一共700多萬，她不還上，早晚橫死街頭。
晚上，祈寧就去和李奇匯合去見賓城大客戶方恆。
談了一天合同還沒簽成，他們又在奢夜會所談細節。
祁寧又給方恆敬酒，相較於之前吃飯時方恆的和顏悅色，此時他有些焦躁不安。
他時不時地看錶再掃一眼門。
祈寧跑了這麼多年的訂單，一眼就看出這方恆沒打算和他們簽約，可她又不願意放棄。
“方總，我們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在業內是有口皆碑！”
祈寧一手按着小腹，一手端着威士忌。
“我的頭部主播箐箐帶貨率在斗星平台是首屈一指，而且她也很符合貴公司行情與形象。”
方恆微微頷首，“嗯，我們的合作等一下再談。”
李奇看了一眼祈寧。
祈寧訕訕地放下酒杯，這是她今晚要喝的第三杯酒了。
她又試探，“方總來深城還約了別的客戶？”
話沒說完，方恆帶來的秘書開門進來。
“方總，人來了！”
方恆一聽忙起身，他還正了正領帶，提步走了過去。
李奇和祁寧面面相覷。
兩人也跟了出去。
李奇的想法是若來人是他行業里的熟人可以幫忙說兩句話。
祁寧的想法是看看哪尊大佛面子這麼大，讓在賓城有頭有臉的方恆跌份地“圍追堵截”才能見上一面。
此時的門外倒是熱鬧。
“陸總...鄙人方恆，是賓城國際商貿公司的總裁！”
方恆拿出名片遞給陸聿辰，卻被一旁的秦驍接了過去。
秦驍哂笑，“我們陸總的規矩是下班時間不見合作夥伴，何況沒有合作關係的其他人？您見諒！”
陸聿辰一個眼神都沒給方恆。
站在門口的祈寧見到這一幕尷尬地抿了抿嘴。
冤家路窄和人比人氣死人的情緒同時出現，讓祈寧沒了看熱鬧的心思。
方恆想見的人是陸聿辰，那他這個見法就一點都不奇怪。
陸聿辰在超一線的千萬人口大城市深城穩坐首富交椅，可見他在全國商界的分量，又豈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
祈寧轉身坐了回去。
李奇興奮地嚷嚷，“祈寧，是你小叔陸三爺！”
聲音不算大，但祈寧聽到了，佯裝沒聽見。
李奇站在外邊等鎩羽而歸的方恆，心裏盤桓着怎麼和方恆談後面的合作。
沒什麼表情的陸聿辰闊步往前走，自動屏蔽了聒噪的男人。
路過包房時，陸聿辰覷了一眼李奇，微微側目就看到了坐在包房沙發上的身影。
他勾了勾嘴角，沒停留，闊步流星的去了裏面的包間。
祈寧看着手機上的應聘信息，而李奇又陪着臉色難看的方恆回來了。
她收起手機起身。
“方總，您看您再喝點什麼？”
祈寧覺得冷遇這種事兒在此刻有推波助瀾的功效，她笑容愈發的和暖，殷勤。
方恆深深地看了祈寧一眼。
之前，他光顧着盤算如何結識陸聿辰，竟沒細看衣着素雅的女人長相。
這女人何止是美，給人的感覺簡直是驚艷。
方恆笑了笑，“你叫...”
李奇偏身擋住祈寧，伸手示意方恆落座。
“祈寧是我們公司的銷售經理，見多了小客戶，像您這麼有遠見和品位的大老闆她都沒見過。”
“她小姑娘家家的，有些扭捏，讓您見笑了。”
李奇這個銷售總監早就練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領，他那麼說是在方恆眼中看到了男人對美色的慾望。
祈寧也不傻，她隨即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方恆饒有興緻地看向祁寧的背影，凹凸有致，玲瓏生姿。
真是個天生的尤物！
他眉眼微微輕佻，“李總您過謙了，這麼得力的美女‘干’將在側，您可真是艷福不淺吶！”
“干”字說得拖腔拿調。
落在關門的祈寧耳朵里，她標準的假笑嘴角落了下去。
她側身依靠着牆壁消散酒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