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更好的前程
如今他成為了陳向北的奴僕,被種下了降服之力,雖事事受掣肘,卻無異於搭上了一艘大船。
常在河上走哪有不使水的道理?
殿試將至,他正好能以陳向北的這個後台,獲得更多在學術上的資源。
他從小便有不服輸的心勁,更不覺得自己比劉羽差,劉羽能做的自己也能做,而且能做得更好!
然而,陳向北只是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顯然,早已洞悉了他心中的想法。
說實話,比起已經孕養出浩然氣的劉羽,他更看到黃子源,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身上種下了屬於自己的降服之力。
有這一層關係在,註定陳向北會更信任黃子源,在他身上的期待也會更多。
當然,陳向北並不是沒有想過,在劉羽身上種下降服之力,如此一來,憑藉這位天生才子的才華,必然能替他在朝廷大開造反之門。
但劉羽是劉世的親獨苗啊,這也是陳向北所顧慮的點,首先劉世於他有恩,他總不能一轉頭就謀算別人的兒子吧?
儘管劉世大力扶持他尚未,頗有利己之嫌,可眼下還不是與劉世撕破臉皮的時候,還得步步為營。
故而,黃子源就成為了他大開造反之門極為重要的一枚棋子。
按理說,讓他入讀黑白學宮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陳向北想做的卻更多!
而且,以黃子源的資質,奪下前三甲沒有多大的問題,在陳向北的計劃中,只要黃子源能順利登入朝堂,便已算完成了任務。
而將他留在黑白學宮,則有即時的大用處。
於是,陳向北沉聲開口道:“現在還不是時機,黑白學宮已經走了個劉羽了,若是連你這個希望也轉頭到離經院門下,黑白學宮絕對會撕破臉皮,到時於你又或是於離經院而言,都有弊而無利,甚至有可能影響到你的前途!”
陳向北又補充了一句:“你還是留在黑白學宮吧,不管是狀元還是榜眼探花,只要你能登入朝堂,是金子總能發光。”
黃子源眼中掠過失望之色,但由於降服之力的緣故,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恭敬朝着陳向北作揖。
“一切聽從主人安排。”
見他如此聽話,陳向北也很是滿意,隨後又吩咐道:“你回到黑白學宮后,除了備考殿試外,替我做一件事。”
“主人請說,我定竭盡全力完成任務!”黃子源當即說道。
陳向北招了招手,讓黃子源靠得近一些。
不久后,這位黑白學宮的希望,便從劉羽家的院子出來,朝着黑白學宮而去。
陳向北也從房間走了出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伸了個懶腰,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給黑白學宮留了希望,挖他們幾個高質量的學子,想來他們應該不會介意才是。”
喃喃自語間,突然一陣香風襲來,一雙溫柔的玉手,直接從身後摟住了陳向北的公狗腰。
陳向北聞香識女人,一下就辨別出身後的女子,正是賢妻良母型的楊花。
“昨晚沒睡好嗎?起這麼早?”陳向北調侃了一句。
“你不在,我怎麼睡得好?”
楊花的俏臉輕輕貼在了陳向北後背,柔軟的玉手在陳向北胸膛肆意遊走。
“不是,我在的話,你還能睡嗎?”陳向北打趣道。
楊花白了他一眼,隨後話題一轉:“你真把那姓黃的收為了手下?你真不怕他會反咬一口嗎?”
陳向北卻是不以為然道:“我已在他體內種下了降服之力,他若是不從於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去死。”
聞言,楊花的黛眉卻是輕輕微蹙:“可有時候仇恨力量是無法想像的,萬一他掙脫了降服之力的控制,到期時他又登入了朝堂,你再想處理他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一層陳向北自然有想過:“花花,不必多慮,目前來看,他還沒有掙脫束縛的能耐,等他真成了氣候,那個時候說不定我都已經入主皇城了。”
說著,陳向北便轉過身,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接抱起了楊花,推開了空房的門。
“花花,你這失眠是病啊!得治!”
“怎麼個治法?”
楊花輕咬着朱唇,玉手纏繞着陳向北的脖子。
“依我所見,多半是經絡堵塞。”
陳向北啪地關上了房間的門:“讓為夫替你疏通疏通!”
“嗯......你好壞~”
另一邊,黃子源出來后,便一路返回黑白學宮。
一路上,他的眉頭都連成了一線。
萬萬想不到,他非但沒能報仇,還成了殺父仇人的奴僕,當真是奇恥大辱啊!
恨啊!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暫時委身事賊,等到羽翼豐滿之時,再一併奉還!
而且,換個角度去想,陳向北如今乃是東廠的暫代千戶,有這座靠山在後,加之黑白學宮的資源,自己在朝堂必然能順風順水!也未嘗不是好事!
“罷了,先藏鋒再顯山吧!”
黑白學宮內。
黃子源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這位在貢試斬獲二甲的高材生,註定要在此次殿試上,為黑白學宮發光發熱。
先前他失蹤時,學宮的先生們都害怕他學那劉羽,轉而投向離經院的門下,給他人做了嫁衣。
若非大院長黃守仁讓他們順其自然,莫要耽擱黃子源安靜備考,他們高低得把皇子源綁回學宮。
如今黃子源的出現,無疑給眾人吃下了定心丸。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此次,黃子源是帶着任務回來的。
“什麼?你說劉羽之所以考取了貢試頭甲,全因得到了離經院頂級的學術資源?”
“這離經院該不會連貢試的題目都押中了吧?”
“我就說這劉羽從前明明表現平平,怎麼一到離經院就脫胎換骨了?原來是有高人指點啊!”
“照此看來,這離經院還真有幾道板斧!”
“難怪最近這麼多父母在宮內謀職的學子轉學了!”
“你們說,這離經院是不是有什麼其他學宮沒有的學術渠道啊?”
“可不是!別看這離經院的兩位院長是那大柱國府的紈絝子弟,他們不過大柱國府推出來的代言人而已!這其中定有貓膩!”
一時間,一眾學子眾說紛紜。
黃子源卻是平淡道:“各位,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了,我之所以回來,也是迫不得已,畢竟我出身寒微,若是轉學到離經院,必然會被黑白學宮暗中追責的!”
說著,他又語重深長地掃了眼在場的學子:“可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佼佼者!值得有更好的前程啊!”
說著,黃子源便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地備考去了。
只留下一眾蠢蠢欲動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