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逆命之人,架起王座,於暴風中宣告神的旨意

第235章 逆命之人,架起王座,於暴風中宣告神的旨意

第235章逆命之人,架起王座,於暴風中宣告神的旨意

“如果不是非必要,我不會現在來找你的,路明非。”男孩回頭,面向黑板,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大書特書,揮斥方遒,在黑板上描繪着一副修羅地獄的場景,寥寥幾筆,讓路明非心驚膽顫,嚇得向後倒退,踢翻了桌椅。

“這小孩到底是誰啊?”

路明非回憶起,自己好像並沒有告訴男孩自己的名字,又是一驚訝,沒什麼比素未謀面的人忽然叫出你名字還要更驚悚的事情了。

“別害怕,路明非,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你恐懼。”簡簡單單的話里,男孩的語氣一直都很稀疏平常。

比起初次見面,他更像是在跟一個老朋友閑聊,每一句話都是同一種感覺,就像是他和路明非是熟交,他們這下見面是早有約定的,甚至相間時不必抬手寒暄。

路明非在心裏吐槽道,這個小孩小說看多了吧。

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恐懼,那是小說主角,關他一個衰小孩什麼事情,反正他就挺害怕嬸嬸的河東獅吼。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家的小孩?”突然,路明非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吧?他看着男孩莫名有些顫,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可男孩卻像是讀出了他的心思一樣頭也不回地說:“別怕,哥哥,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會傷害你。”

這一句話說出,不知道為什麼,路明非原本對男孩的緊張已經逐漸淡化了。但卻沒有完全消失,不過想來反正現在是在學校里。

對方又是個年紀可以當自己弟弟的小傢伙,身高估計到不了他的下巴,估摸着一隻手摁在他的頭上,就能讓他打不到自己。

除非對方從兜里掏出手槍,只是這種概率太小了。

如果真的有小手槍,那他直接投降就可以了。

男孩放下了手中的粉筆,離開了黑板前走向窗口邊上,路明非看了一眼,然後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再看一眼,黑板發現上面居然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都像是假的一樣.那怎麼可能是假的?那一副畫,他印象深刻,不可能記錯。

剛才絕對是有的。

可現在怎麼消失不見了?莫非趁着他不注意擦去了。

路明非也沒太在意。

男孩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外面的城市大雨綿綿,銀灰色的天空下他居然翻身坐在了窗戶上,白色的方口小皮鞋晃蕩在外面顯得十分危險。

他一手扶着窗沿金色的眼眸眺望着雨中的南方小城,裏面的情緒說不出是空洞還是憂傷

見鬼。

為什麼這個年紀的男孩會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活了幾千年一樣看破紅塵的憂愁。

用世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沒被十幾個前女友綠過是擺不出這種悲傷的。

“哥哥,超越命運的逆命之徒出現了。”男孩俯視着雨中的仕蘭中學淡淡地說道。

“什麼?什麼之徒?”路明非不解,這濃濃的二流小說氛圍是怎麼一回事啊。

而起即便是小說,也應該去找那些看上去牛逼哄哄的角色。

例如剛畢業的楚師兄,羅師兄,找他這個誰來都能踹一腳的路小弟幹嘛。

而且就算有什麼事情,也該上天台說。

在這教室里說,很掉價的。

男孩聲音不大,卻又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哥哥,逆命之人將要架起神座,高舉神國了!”

“他將是萬勝之人,萬神之神,權利、榮耀、威嚴、能力、國度皆要歸他,自今日之後,直至萬萬年。”

男孩轉過頭來看向路明非,明亮的黃金瞳中滿是期盼:“所以,要交換嗎?”

“哥哥!”

“交換什麼?”路明非不解。

“現在交換還來得及,我們可以去阻止他,現在的我們還是世界上最大的怪物。”

男孩那一雙黃金瞳,格外亮眼,如同沸騰到岩漿,充滿着暴怒。

可路明非只是歪頭不解的看着他。

對視一會,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我明白了!”男孩有些垂頭喪氣。

原本暴怒的黃金瞳變得平和起來,轉頭望向外界,道:“他成功了!”

路明非也下意識按着男孩的視線看去。

一瞬間他人傻掉了,因為在他的視線中整個仕蘭中學都被大水淹沒了,校門口到人工草皮的操場,以及教學樓下的塑膠跑道和籃球場,所有開闊的地方都被洶湧的水流填滿了。

不僅是學校校門外的街道上甚至也是洪水滔天,行道樹被淹沒得只看得見樹頂的綠葉在水面上飄忽,黑色的水流在複雜的街景上不斷捲起漩渦,一個兩個,像是在那深邃黑暗的波濤大海上才能見到的恐怖景觀。

“這這這……發洪水了!!!!”路明非尖叫的起身。

“該死的,難怪沒人了,發洪水了也不叫醒我,我人緣就這麼差嗎!”

男孩很平淡,語氣難掩落寞:“就如同這大洪水!”

男孩眼中的黃金瞳,滿是哀傷與遺憾:“無論是人類還是舊族,在新生的事物面前,都要被碾碎。”

“我們失去了最後的機會,哥哥。”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路明非不知為什麼,心中煩躁的很。

趴到了男孩身邊的窗口上,看着這洶湧的水流有些不可置信,在思索逃生的路線。

但看了看自己這小胳膊小腿,

還是待在學校,等待救援比較好。

希望嬸嬸他們早一點發現自己還在學校里。

路明非不敢置信道:“什麼時候下的雨,這麼快就把整個城市給淹了。”

“自十八年前開始,在這座城市裏,這場雨一直在下,從來沒有停過。”男孩望着水淹城市的這一幕金色的眼眸在風雨中像是飄搖的火焰。“你這就鬼扯了,昨天天氣還是大太陽呢。”路明非有些頭皮發麻,他總感覺眼前這個男孩多少有點病。

下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震蕩,響起了鯨一般的悲愴哀鳴,那麼的宏大、凄厲令人頭骨深入靈魂的戰慄。

像是新時代的開啟,舊時代的落幕,葬下了不知道多少傳說。

一聲聲哀嚎,吶喊,彷彿是生命將死之際的不甘。

如此恢弘,如何宏達!路明非瞬間捂住了耳朵想阻隔住這空洞恐怖的齊鳴,但那聲音卻像是引起了他耳鼓的共振一般以骨傳導的形式進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無法逃避,無法阻擋,正如那黑色皇帝的復蘇一樣,新生的至尊要登上王座,總要以舊的至尊為祭品。”男孩又在說一些路明非聽不懂,卻又莫名感覺意有所指的話了,

“哥哥,最大的逆命者來了!”

男孩張開雙臂,迎着風暴,聲音高亢:“他於狂風暴雨中鑄造起了王座,於世間宣告神的旨意,對着舊族發起狩獵。”

在男孩說話的一刻開始,路明非具安靜下來,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的身上,

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讓路明非這種上課五分鐘必溜號走神的人,感覺特別的奇怪。

男孩將目光投向路明非,語氣複雜,道:“既然伱不打算交換,那麼未來的路,你又該如何選擇!”

“你到底再說些什麼啊!”路明非捂着耳朵大喊道,心中不知為何生出無限的憤怒,眼中的黃金瞳是那麼的熾熱,比起男孩還有過之而不及。

可…那一份威嚴,轉瞬即逝。

他又變回了那個路明非,那個衰小孩,一巴掌打不出一個屁來。

男孩注視着路明非一會兒,忽然說,“坐過來。”

“啊?!”

“奧!”

大雨帷幕的天下男孩向路明非發出邀請,臉上帶着日出般淡淡的,天使一樣的笑容,那股介於男孩和女孩之間的稚氣充滿了善意。

這讓路明非,看着小男孩認真的臉,心中突然湧現一股愧疚之感。

他感覺自己無法拒絕,於是大着膽子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了。

“如果不是非必要,我是真的不願意這麼早來見你的.哥哥。”男孩輕聲嘆息道:“可這個世界不知道怎麼了,誕生出如此大的變數,將棋盤砸了個稀巴爛。”

“既然你不願意交換,那麼,我就需要改變一下計劃了。”

哥哥?誰是他的哥哥?對於男孩的話,路明非沒聽太多。

被一句哥哥,給震驚的無以復加。

路明非扭頭看向身後的教室,這裏已經沒有除了他以外的第二個人,這聲哥哥很明顯是在叫他的,可他壓根就不認識這個男孩,什麼時候會多一個弟弟?莫非自己老爹悄悄在外跟自己老媽生了一個弟弟,害怕違反計劃生育被罰款就沒告訴自己?現在這個弟弟才找上門來了?“你叫什麼名字?”路明非問。

“我叫路鳴澤。”男孩望向遠方海天一線的大雨城市,黃金瞳像是最後一抹斜陽的餘暉。

“別逗我了!”路明非只以為男孩在捉弄自己:“我堂弟我還能不認識,體重一百六身高一百六。”

“哪有你長得這麼漂亮啊!”

“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啊!”

路鳴澤嗤笑一聲,然後一腳把路明非踹下樓去。

“記住,我才是真正的路鳴澤!”

“我去!”

路明非下意識回頭,想要破口大罵,這可是八樓啊!

掉下去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

可,他看到一雙帶有濃郁悲傷色彩的黃金瞳。

他剛要出口的話,立刻止住了。一瞬間彷彿有雷電穿過路明非的大腦。

一個畫面猙獰地閃動……凄風苦雨的夜晚,冰冷的石砌花壇上,頭頂的樹葉上雨滴墜落,他和那個男孩,或者是和他的弟弟路鳴澤,坐在黑暗裏,緊緊地擁抱。

……

時間飛速流逝,自那一日,羅浩研究出新型超凡基因藥劑過後,就一直泡在實驗室中,設計下一階級超凡基因。

可…一直沒有思路,地球上資源太過稀少,他雖有造神知識,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拿不出太好的方法來。

做完試驗,久違的羅浩打算出門走走。

泡在實驗室太久,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死侍味道。

洗了一個澡,稍微擦了一下頭髮,帶着些許濕潤,讓風將髮絲吹乾。

羅浩徒步在午後的小河邊,沿路上長滿了還未長好的蒲公英,蔫蔫的白花朵隨風搖曳着。

偶爾飄散幾朵白色的飛絮落向倒影着夕陽的波光粼粼的河裏。

然後不知不覺的就來到,每天放學必經的一條小道上。

他來到這個世界十八年了。

比起前世,時間長度也一點也不差,且日後,他還要在這個世界生活更久。

也許是十年八年,也許是百年,也許是永恆。

這個世界已經成為他的世界,這裏就是他的家。

雖說曾經與這個世界充滿了隔閡,但他對於這個城市,依舊懷念着。

十八年來,他早已將這個城市,視為他的第二個故鄉。

眼下這條靠河回家的路羅浩走了很多次,但他還是第一次的留意起來街邊的景色,河邊的狗尾巴草、蒲公英,三兩顆稀稀拉拉的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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