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你就放棄抵抗吧！
()“法師先生，這個玩笑一點都不有趣。”
“跟自己的使魔一起捉弄治安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不是你的使魔？你以為在使魔的頭上弄一個紅水晶遮住使魔的契約魔法陣，就能騙過別人嗎？你當我是傻子嗎！？”
“滾！要不是看在你年紀還小的份上，我非把你關進監獄不可！”
當奧茲將莫娜捆着送到治安署時，卻被誤以為是惡作劇，直接被趕了出去。
站在治安署外，奧茲一陣悲哀。為什麼真話就沒人相信呢？
奧茲手裏的繩子上，被捆綁得猶如一個粽子般的莫娜開心地對奧茲說道：“啊呀呀，少年，別這樣~我可是你的使魔啊！作為一名法師，你怎麼能如此虐待你的使魔呢？”
“我可不記得我有跟你簽訂使魔契約！”
“少年，雖然我們現在還沒簽，但是當你成為魔王后，我就正式成為魔王大人您的輔佐官了！唔~雖然不是使魔，但是在其他人看來應該也差不多啦。”
看着自己手中絲毫沒有被抓自覺的白sè生物，奧茲沒好氣地說道：“我說啊，你現在已經被我抓起來了，為什麼還能這麼趾高氣昂啊？你就真的不怕我宰了你嗎？”
“少年喲，你太小瞧莫娜了。”莫娜得意洋洋地說道，“莫娜可是不死之身啊！”
“真的？”奧茲一臉懷疑。
莫娜：“當然！”
奧茲從腰上摸出一把匕，在莫娜面前晃了晃，不懷好意地說道：“那麼我將這個插進你的腦袋裏也沒問題吧？”
“哼哼~未來的魔王大人，你也太小瞧莫娜了！”莫娜臉上完全看不出絲毫的動搖。
難道這傢伙說的是真的？奧茲眼睛微微一眯，拿着匕直接插入莫娜頭上。
“啊嗚！~”莫娜出了一聲慘叫，然後就徹底沉默了。
奧茲默默地將匕拔了出來。
手上的手感很奇怪，並沒有刺到骨頭或者入肉中的感覺，而且也沒有任何血液從刺入的傷口流出來。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啊呀呀，少年，你果然不錯。”當奧茲拔出了匕后，莫娜立刻又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對奧茲舉起大拇指，“殺伐果斷，頗有魔王之風！”
奧茲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繩子，又看了看莫娜：“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奧茲再次問出了自己之前的疑問。
“莫娜就是莫娜！”莫娜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由卡密大人親自創造的生物！”
“不說就算了，我相信我會找出你的尾巴的！”奧茲不再理會莫娜，轉身大步向前。
比利城市民圖書館創建於上個紀元，之後經歷了多次的搬遷和擴建，如今位於比利城zhongyang大廣場旁，是一座看起來十分莊嚴的建築。
在圖書館門口進行了登記后，奧茲走進了圖書館。
走進圖書館，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不遠處那一排排巨大的書架。橘黃sè的陽光透過印有神話故事的彩sè玻璃照在書架上，為整個圖書館染上了一層奇妙偶的氣氛。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圖書館內四處分散着，有的人站在書架前查閱着資料，有的人拿着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慢慢翻看着。雖然圖書館內並沒有什麼珍貴的孤本或者魔法、武技書之類的，而且大多都是一些老舊的書籍，但是其巨大的藏書量對於學者們仍然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奧茲順着書架，慢慢尋找着自己需要的書：“神學、地理、植物、生物……有了，《萬物大全》。”
奧茲從書架上拿下書，在圖書館內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慢慢看起來。
莫娜見奧茲在那認真看書，忍不住開口道：“少年，你如果是想從這本書上找到莫娜的資料的話，那不過是白費功夫而已。莫娜可是卡密大人親自創造的生物，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安靜點。”奧茲瞪了莫娜一眼，“這裏是圖書館，禁止大聲喧嘩。”
時間流逝，轉眼間就到了圖書館閉館的時間了，可是奧茲仍然未能找到任何有關莫娜的信息，無論是不死生物、魔獸、智慧生物等等，任何一本與生物相關的書里都沒有與莫娜類似的生物。
或許這個白饅頭是來自其他世界的生物？
當奧茲離開圖書館時，夜幕已經降臨，猩紅之月瑪娜高懸於夜空當中。
猩紅之月瑪娜取代銀白之月瑪莎照亮夜空的夜晚，被稱為魔xìng之魔xìng之夜。
在魔xìng之夜，空氣中的各種魔法元素會變得活躍且暴躁，對於冥想十分不利，而猩紅之月瑪娜帶來的魔法chao汐更是會讓那些原本無害的小動物進化為具備魔法能力的魔獸。
魔法是強大的力量，任何一個能夠使用魔法的生物都是危險的，而絕大多數的魔獸在魔xìng之夜都會變得比較暴躁，因此瑪娜高懸於夜空的夜晚通常都比較危險。當然，所謂的危險是針對野外，對於擁有城牆保護的城市而言，魔xìng之夜與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雖然魔xìng之夜對於城市內的居民而言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紅sè的夜晚看着也讓人感覺不舒服，因此每逢魔xìng之夜，街上的人會比平時少得多。
此時，奧茲也與莫娜一同往家的方向趕去。
奧茲一邊走，一邊向莫娜問道：“如果我成為魔王的話，需要做些什麼？”此時，雖然奧茲對於莫娜的身份還有所懷疑，但是對於莫娜之前的話也從完全不信變成了半信半疑。
“魔王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滅世界！”
聽到這句話，奧茲忍不住吐槽道：“這個世界究竟跟你們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沒有任何深仇大恨喲。”莫娜一本正經地說道，“對於卡密大人而言，無論是創造世界還是毀滅世界都不過是舉手之勞，重要的是毀滅世界的過程和方法，而不是結果。”
“重要的是過程嗎……”奧茲摸了摸下巴。這倒是一個好消息，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即使不毀滅世界，那個卡密大人也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呢？
“那麼成為魔王后，能夠獲得一些什麼樣的力量呢？”
莫娜挺起胸膛，用一副激情演講的口吻說道：“你將獲得強大的力量，你將成為不死不滅的存在，你將獲得無數忠誠的屬下，你將名聲遠播，你的事迹將流傳到所有的多元宇宙！成功毀滅世界后，你還能夠晉陞更高次元，成為像卡密大人那樣偉大的存在！”
“聽起來就像邪教組織的宣傳廣告。”
“畢竟是魔王嘛，就算被當成邪教也沒什麼。”
奧茲嘴角抽搐：“那麼你就說說我究竟會獲得多麼強大的力量？”
“魔王是黑暗與恐懼的主宰，在黑夜當中，魔王的魔力將是無限的。不僅如此，魔王還能將他人的鮮血與恐懼轉化為魔王本身的力量。也就是說，魔王殺的人越多、害怕魔王的人越多，魔王就越強大！”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殺得人越多，恐怕死得也越快，很快就會有一群勇者殺上門來吧。”
“這點完全不用擔心，魔王是殺不死的。”
“哦？你是說魔王有跟你一樣的不死能力？”
“不一樣。莫娜的復活能力來自永恆之石，而魔王大人您是從人們的恐懼以及絕望當中復活。”
“永恆之石？”奧茲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那是什麼？”
“就是莫娜額頭上的這個。”莫娜指着自己額頭的紅水晶。那是一顆非常漂亮的紅水晶，晶瑩剔透，看起來就像能夠將人的靈魂也一同吸進去一般。
奧茲好奇地觀察着莫娜額頭上的紅水晶：“這個永恆之石有什麼用呢？”
“莫娜的本體在‘永恆之石’中，只要永恆之石沒有被破壞，莫娜就不會死亡。”
“換句話說，破壞掉這個水晶，你就會掛掉？”
“哼哼哼！‘永恆之石’之所以叫做‘永恆之石’，正是因為它‘絕對’無法被破壞！”
“誒~真的嗎？”奧茲雙眼亮，“這個永恆之石能夠取下來嗎？我想研究一下這玩意兒。”
“不行！永恆之石與莫娜是無法分割的一體！”莫娜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更何況它還是卡密大人贈與莫娜的寶物，即使是魔王大人也無權觸摸這件至寶。”
“切~小氣。”奧茲撇撇嘴，一臉不以為意地問出了自己另外一個疑問，“那麼你剛剛說的魔王忠誠的手下又是怎麼回事？不會就是你吧？”
“莫娜效忠的對象永遠只有卡密大人一個！”莫娜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奧茲的猜測，“不過莫娜作為卡密大人派遣來輔佐魔王大人您的輔佐官，在不違背卡密大人意志的情況下，莫娜還是會聽從魔王大人您的命令的。”
“魔王的輔佐官嗎……”奧茲上下打量着莫娜，總覺得這個輔佐官有點不靠譜的樣子，“那麼魔王忠誠的手下是誰？”
“那些被魔王殺死的人。”
“說具體一點。”
“魔王能夠復活那些被魔王殺死的人，那些人都將是魔王忠誠的手下。”
奧茲微微皺眉：“亡靈法師？”雖然奧茲對於亡靈魔法並沒有什麼偏見，但是亡靈法師的名聲實在是太糟糕了，幾乎可以說是世界公敵，被現立刻就會遭到軍隊的圍剿。
“跟亡靈法師有些類似。不過那些被魔王殺死的人，在復活后能夠保留生前的一切記憶和能力，而且實力還有很大概率大幅度地提高！”
“保留了記憶……你在開玩笑嗎？他們怎麼可能忠於殺死自己的人啊！”
“嘿嘿~放心吧。他們是你復活的，你只需要剝奪賜予他們的能力，他們就會立刻死去，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會背叛。”
“……這明顯會被背叛啊！絕對會被背叛啊！”而且還是恨之入骨，甚至想同歸於盡的那種！
“對了，補充一點。魔王能夠復活被殺死的手下，所以不用擔心手下的犧牲。另外，如果是女xìng手下的話，復活後會變得更漂亮喲~不過相應的，如果是男xìng，復活後會變得更丑。因此你只需要將一個女人殺個幾十遍，她就能變成絕世美女了！很棒的能力吧？”
“啊，是的。不過相應的，那個女人絕對會利用自己的美sè，想方設法地幹掉那個殺了自己幾十遍的魔王！”
“啊呀呀，不用擔心這個啦，反正他們不敢背叛你。你可以將背叛者抓回來慢慢折磨，即使折磨死了還能復活起來，繼續折磨！”
“……依靠恐懼來進行統治嗎？果然像是魔王的作風。”
“還有什麼疑問嗎？”
“最後一個問題。你之前說，成為魔王後會名聲遠播，那是怎麼回事？”
“卡密大人會將你的一生譜寫出來，以文藝作品的形式布到多元宇宙的所有世界當中，你將成為多元宇宙當中的名人！”
“……好吧，這一點可以完全無視掉。”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如果魔王能夠成功毀滅世界的話，就能夠晉陞更高次元，成為像卡密大人那樣偉大的存在！”
“晉陞更高次元啊……感覺缺乏真實感啊。”而且世界有那麼容易毀滅嗎？
“少年，你應該為此感到榮幸！”
“那麼對於世界毀滅是如何定義的？”奧茲對於能否毀滅世界表示懷疑，“世界上所有生物全部死亡？還是說整個世界都消失才算？”
“必須讓整個世界都消失。”
“這種事情我真的能辦到嗎？讓整個世界都消失這種事，哪怕是傳說中的神祗也無法做到吧？”
“否則怎麼能稱得上是魔王呢？”莫納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雖然聽起來不太靠譜，不過算了。”奧茲聳聳肩，“那麼成為魔王后還有其他什麼好處嗎？”
“嗯~大致上就這些吧。”
“這樣啊……”整理莫娜的話，奧茲得出了一個結論：魔王具備類似復活亡靈魔法的能力，具備類似巫妖那種能夠復活的不死之身，並且能夠像傳說中的魔鬼那樣從恐懼以及死亡中獲取力量……的亡靈巫師？聽起來似乎……很強又感覺不怎麼強的感覺啊。
“那麼少年喲~跟我簽下契約成為魔王吧！”
“我拒絕！”
“少年，你難道聽我說了那麼多，就一點都不心動嗎？”
“心動是有一點，不過比起‘天上掉餡餅’，我更相信‘天上掉陷阱’。這種可疑的契約我才不會簽吶！”學姐曾經告訴過我們，簽錯契約可是會掉腦袋的！
“切！~真是一個固執的傢伙。”莫娜不爽地撇撇嘴。
奧茲露出淡淡的笑容：“其實你完全可以跟其他人簽訂契約吧？你所說的那些對於大多數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奧茲相信總會有些笨蛋會輕易地被可疑的傳銷人員忽悠，簽下一些奇奇怪怪的契約，比如自己那位青梅竹馬——米切兒。
“你是被卡密大人選中的魔王，因此魔王只能是你。”
“唔~也就是說選擇權不在你嗎？那麼你可以告訴那個卡密大人，讓他換人呀。”
“卡密大人的意志是絕對的！”
“這樣啊……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就在這時，莫娜抬頭看着天上，似乎天上有什麼東西。
“怎麼了？”奧茲也好奇地抬起頭。可是天上除猩紅之月瑪娜以及被紅光染紅的漫天星辰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一艘飛艇，而且飛艇上似乎正生着戰鬥。”
“飛艇？唔~我什麼都沒看見……”
“如果你跟我簽訂契約的話，黑夜將無法阻礙你的視線。”
“哈哈哈，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打算跟你簽訂契約啦。”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驚嚇之下，奧茲連忙抬起頭，只見一個巨大的火球在淡紅sè的夜空中盛開！
“什麼情況？”
“剛才那艘飛艇爆炸了。”
“飛艇？爆炸？”看着天上的火球，奧茲一臉驚訝。雖然奧茲看不清那麼遠的夜空中究竟生了什麼，但是奧茲的直覺告訴自己，莫娜說得是真的。
伴隨着飛艇的爆炸，奧茲注意到有一個巨大的東西從天空中掉了下來，看起來像是飛艇的碎片！
就在這時，莫娜突然大叫一聲：“莫娜衝撞！”
莫娜猶如炮彈般向奧茲撞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奧茲只感覺腰上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之後就飛了出去！
大意了！——這是奧茲的第一個反應。
那個白饅頭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這是奧茲第二個反應。
奧茲“啊！”地一聲摔倒在地。
“你幹什麼！？”奧茲抬起頭對莫娜吼道，可就在這時，奧茲突然現頭頂一個巨大的yīn影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