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憑什麼
湯俊峰慢條斯理的說道:“你還想着下次?”
“你……”林安琪氣急敗壞,“我們只有昨夜一次邂逅的緣分,你不要混淆我的意思。”
“是嗎?”湯俊峰低頭去解開一個盒子的包裝:“我的意思是,你先換雙鞋子,還有衣服。”
林安琪怔怔的看見他,感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因為她發現他目光清澈,倒顯得是她多想了。
可能是有過肌膚相親,林安琪破罐子破摔,當著湯俊峰的面賭氣似的換上小弔帶直身裙,高跟鞋,讓她驚嘆的是,居然裙子合身鞋子合腳,心裏突然有一些小溫暖,雖然他們不過是,這個男人倒也體貼細緻。
湯俊峰把她脫下的衣服鞋子全部塞在一個馬夾袋裏,林安琪不好意思說那些衣服鞋子她還想留着,眼睜睜的看着他把馬夾袋扔進路邊的一個垃圾箱,暗暗在心裏運氣:你妹的,包小三呢?做夢吧。
“麻煩你送我去賓館。”
想不說,但是不得不說,看他那架勢,自己下車重新打的勢必得大費口舌,索性抓他充一趟私駕。
他自找的,不怪她。
“這麼急幹嗎?”
湯俊峰笑的不懷好意。
林安琪選擇直接無視:“我去退房。”
湯俊峰還想貧嘴,思索了一下,終於說道:“你住在賓館?”
林安琪尖銳的笑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湯俊峰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我就這麼隨便問問,小姐,用不着鬥雞似的對我豎著翎毛好不好啊?沒什麼問題,你說去哪裏就哪裏,ok?”
…………
兩個人一起去退了林安琪住的賓館,湯俊峰幫她辦完手續,幫她收拾了一下簡單到可憐的物品,替她拖着一個簡單的拉杆箱走出賓館。
兩個人沉默的走到停車場,她的高跟鞋敲擊着地面和箱子的軲轆發出很大的聲響,驚心動魄,讓林安琪覺得羞愧,按照徐曉曼給的地址,兩個人繞來繞去,找了半天才在一個花園小區找到徐曉曼的房子。
徐曉曼住在四樓,這種專門出租給上班族的老式公寓沒有電梯,站在樓道入口,林安琪對湯俊峰說道:“謝謝湯總,請把箱子給我,我可以的。”
湯俊峰並不把箱子還給她,笑道:“怎麼,不請我上去坐坐?”
林安琪忍耐的說道:“你知道,這裏不是我的家,我沒有資格請你上去坐坐,再說,你一個北京來的老總進這種地方也不嫌掉價?我也不敢太勞駕你。”
湯俊峰笑了一下:“我沒有覺得有什麼價可掉的,老總也是人,也會為喜歡的女人當牛做馬,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呢?”
林安琪嗤之以鼻:“喜歡?就因為我們的昨夜?”
湯俊峰看着她的眼睛:“櫻花落下的速度,速秒五厘米,我會愛上你。”
說罷,他哈哈大笑起來,提着手裏的箱子擠過林安琪噔噔噔的跑上樓梯,“這台詞真是特別的2b,是個敗筆,得換一個解說詞。”
林安琪覺得,這個男人俊美的有些假,說的話也假,笑的更假。
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個**oss?
湯俊峰只用一句:“如果你不想我在徐小姐的家裏對你放肆……”林安琪就趕緊“啪”的鎖上徐曉曼的房門,乖乖的坐在了這個霸道邪惡男人的副駕座上,就像一個上了賊船的人,再也無力擺脫。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們老家的風俗,最忌諱別人在自己家裏行男女親熱之事,特別是沒名沒分的苟合,那是寧可拆了房子也不能再住的,主人會倒霉一輩子,就算是徐曉曼思想前衛,林安琪也不想去造這個孽。
徐曉曼積極的支持她做任何一件事情,包括她自尋短見,她卻真心實意的巴着徐曉曼順風順水福運亨通,這就是發小的感情,雷打不敗。
她相信湯俊峰絕對不會是威脅她。
是她自己的腦袋被驢踢了好吧,被門扇夾了好吧,想死就死吧,臨死還不甘心鬧了這麼一個無法啟齒的么蛾子。
打死她也不能去說出去,她不過是想順手牽羊的找個男人破處,免得談了六年的戀愛,死了還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天地良心,湯俊峰說的很對,她是再也不想見到他的。
他是她避之不及的恥辱,無關身份容貌。
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他的啊啊啊啊!!!!
老天爺偏偏不肯饒恕遊戲人生的人。
“過來。”
林安琪哆嗦了一下,湯俊峰暗笑了一下:“好吧,我就吃點虧,我過去。”說著探身過來,一把抓住林安琪的手腕,只是輕輕一帶,林安琪就像一片單薄的葉子,整個的窩進他懷裏。
林安琪尖叫:“不要舔我的臉……”
湯俊峰笑得邪惡:“不然你給我舔……好不好?”
“流氓!下流!”
“誰要你喜歡?”
“唔唔唔……”
下車的時候,林安琪腿都有些哆嗦,有種馬上想衝進洗手間的念頭。
湯俊峰泊好車,過來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她不由得偏過頭去,這男人長得真好看,特別是在迷離的燈光下看,想不喜歡不去看都不行。她身體不由得對着他依偎過去,反正已經是這樣了。做一次和一百次能有什麼區別?
“這就對了,真乖,我喜歡臉上乾淨的女孩,但是不喜歡齜着牙的小野貓。”
湯俊峰親親她的耳垂,對着她的耳邊呼了一口氣,體內被他長久親吻激起的起起伏伏几乎讓林安琪徹底的忘記了羞恥,目光竟然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身體的某一部分。
徐曉曼說得對,她就是一個賤人,天生的女人。
(林安琪捂臉痛哭流涕)
“寶貝,咱們先去酒吧坐坐,實話和你說,我們總部租定的酒店我是不能帶你去的……”
湯俊峰在她耳邊輕輕低語,林安琪恥辱的扭過臉去,猝然掙脫他的摟抱,向前緊走幾步,湯俊峰從後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不容置否蠻橫而又霸道:“聽着,安琪,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哪兒你都別想去。”
林安琪定定的看着他:“憑什麼?我不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