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 蘇醒
“任越……你到底怎麼樣了,連着七日的昏迷……今日是你我約定的日子……。”從盛堯山的別院出來,溫柔沿着記憶中的熟識,尋到了京郊,獨自徘徊在那處熟悉的小院裏,輕輕撫摸着熟悉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自言自語。
此時,任越依舊昏迷不醒着躺在南宮雪的面前。
“小姐,任公子這個樣子不行啊……要不再去宮裏把老太爺請來瞧瞧吧?”翡翠站在一旁,望着滿頭大汗的蒼白的任越,不由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沒用的,這不是病,是中毒了,除非找到對症的解藥,否則就是皇上來了都沒有!”南宮雪無助的嘆了口氣,拿過乾淨的手帕,輕輕拭擦着任越額上的汗水。
“這葯當真是毒性無比,想他這幾日一直昏迷不醒,便是連為浸泡葯浴的痛苦也不覺了……”南宮雪放下手帕,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終究降臨了。
“嘭!”門被重重的打開,盛堯山一臉氣急敗壞的沖了進來。
“盛將軍!”南宮雪和翡翠絲毫沒反應過來,不由起身齊齊驚呼。
盛堯山似乎對南宮雪主僕的反應完全沒有在意,只是徑直的走向床上躺着的任越,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氣。
床上的任越,看似睡得很是平靜,眉眼之間確是無比的難以忍耐的痛苦。
白皙的面容此時更是如宣紙般蒼白,修長的手指無力的垂在床邊,讓人望一眼就心生憐惜。
“來,起來!”盛堯山狠狠的一把拉過床上昏迷不醒的任越,重重的將他扶起靠在床邊,隨即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隻精緻的小瓷瓶。除了紅色的瓶塞,倒出若干無色的粉末,不由分說的悉數塞進了任越的口中。那是玲瓏當日給他的七日散。既是毒藥,又是解藥!
玲瓏原以為激將和妒忌全然讓盛堯山早已將毒藥悉數用完。沒曾想生性本善的盛堯山還是留了一半,整整一半!
七日前,那一半的毒藥足矣在七日後要了任越的性命!
而今,這一半的解藥,卻也足矣挽救任越早已奄奄一息的性命!
“盛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南宮雪驚呼,滿面詫異。
“解藥!我不來,他會死!”盛堯山咬牙切齒的解釋道。
“解藥?盛將軍你找到解藥了?太好了!”南宮雪欣喜萬分。既不過問任越所中何毒,也不追究盛堯山的解藥從何而來,又是何種解藥,因為她知道,那是大周的武魁,堂堂的相府的大公子!大周一呼百應的將軍!他若是想找什麼,想要什麼,那是絕對不會費吹灰之力的。
只是,他為何如此重手筆的對待任公子?!
南宮雪稍稍疑惑了一刻,旋即又自嘲道:他是大周的武魁。自然是勇武無比,若是連扶身,或是喂葯都斯斯文文。那便不是盛堯山,便是任越了。
“盛將軍不多坐一會兒,等着任公子蘇醒嗎?”見盛堯山這邊喂完解藥,旋即便起身要走,南宮雪失聲挽留了一句。
“不了,我還有事!”盛堯山背對着南宮雪和床上的任越,稍稍停留了一下,旋即微微轉過身子,瞥了一眼床上依舊昏睡的任越。嗤道:“算你運氣好!”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門外,南宮雪估計着盛堯山這是走遠了。
一盞茶的工夫。床上的任越慢慢的張開了雙眼。
“小姐,任公子醒了!”翡翠眼尖。第一個看到任越的手指動了一下,隨即南宮雪便是看到了任越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睛。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南宮雪快步上前,俯身問道。
“這是哪裏?”任越的聲音微微顯得有些虛弱。
“這是客棧,你此前中毒昏倒了,我和柔兒妹妹將你送到此的。你別擔心,我們沒有聲張,大家不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南宮雪輕聲解釋、安慰着。
“是啊,我中毒了……”任越輕輕用手捂着胸口,苗疆七日散的毒性雖是藥到病除,可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依舊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任越的身體裏。
“多虧了盛將軍,方才他送來了解藥,這才救了你一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南宮雪心有餘悸道。
“哦,盛堯山……”任越微微探身,似乎想下床。
“唉,你別動,毒性剛除,你需要卧床休息。”南宮雪輕輕攔住任越的動作。
突然,任越像想到了什麼。
“我睡了多久?”任越問。
“七日。”翡翠從旁應道。
“七日?!”任越大驚,目光旋即望向窗外,夜,無邊的黑暗。
“現在什麼時辰?”任越追問。
“戍時。”南宮雪應道。
“糟了。”任越心中一驚,旋即掙扎着翻身下床。
“哎,你去哪?你病剛好……”南宮雪似乎還要叮囑阻止,任越早已不見了人影。
“小姐,任公子他……”翡翠跟在一旁,親眼目睹了任越中毒昏倒的難耐,這七日以來,更是陪在南宮雪身邊,照顧着任越的生死,此刻看到任越如此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更是驚得語塞。
“隨他去吧,他定是去找柔兒妹妹去了。世間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不顧生死而去。”南宮雪望着空空的門外,嘆道。
京郊的小院,木門敞開,任越的心微微放鬆了一下,旋即深呼吸了一口氣,跌跌撞撞的沖了進去。
“柔兒,柔兒!”任越一頭衝進去,四下里在黑暗中呼喊着。
天空中星子明亮,郊外的蟲兒聲聲,偶爾有晚風拂過花草的沙沙響動,只是沒有溫柔那甜甜脆脆的聲音。
一種期待后失落的無助湧上心頭,任越原地轉了個圈,失魂落魄的就地坐在小院中那個光滑冰冷的竹椅上。
便是在此時,院中廚房的門輕輕響動,緩緩的有布鞋踏過青苔柔順的腳步聲。
任越心中一喜,旋即迴轉身子循聲望去,只見一襲水色的衣衫隨風擺動在廚房的門外。
一雙靈秀的綉着合歡花的素色布鞋微微掩映在水波般的裙下,任越認得那鞋,那是他送給溫柔生日的鞋子,也是他第一次送給別人的禮物,更是他第一次送給一個姑娘家的生日禮物。
“柔兒!”任越空山碎玉般的聲音回蕩在晚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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