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判詞
一聲驚呼,讓陷入回憶中的楊毅猛的回過神來。
他定睛看去,卻是目齜欲裂,就見前方台上,周風那一腳很快,沈雪想躲,但身穿旗袍,顯然很不方便。
砰!
周風這一覺直接踢在沈雪腹部,將她踢到在地。
沈雪臉色一白,慢慢起身,扶着腹部卻是滿臉的痛苦。
“你找死!”
楊毅怒意勃發,他看到沈雪藏着玻璃與周風動手的時候,就已了解沈雪的心意。
而且自己失蹤五年多,內心也一直對沈雪有虧欠,他沒有盡到做父親和丈夫的責任,這些,都讓他自覺對不起沈雪。
現在,周風竟敢對沈雪出手,這讓楊毅幾近瘋狂!
他矮身將甜甜抱在懷中,腳下一踏,人已經如炮彈一般朝着台上衝去。
“呵呵呵呵……你來啊!你來呀!”
周風怒吼!
楊毅猛的停下腳步,眼中殺機爆棚。
原來卻是周風將那塊玻璃拿在手中了,而且,還架在了沈雪的脖子上!
眼看着沈雪光滑雪白的脖子上已經留下紅印,楊毅卻是再不敢輕動了,生怕那周風瘋了真的動手,那他真的會後悔死。
“哈哈哈哈哈,來,繼續!你不是牛逼嗎!上來啊!怎麼不敢動了,哈哈哈哈!”周風癲狂一般的狂笑,看着楊毅大加嘲諷。
他猙獰的晃着腦袋,顯得十分興奮,看上去真的好像瘋了一般。
台下一眾人都齊齊後退,他們看着如瘋如魔的周風,似乎都想起了那個傳言。
周風是個傻子!
而眼前這一幕看下來,周風不是傻子,他特么是個神經病!
“上,給我打斷他的四肢,我要好好炮製他!哈哈哈哈!”周風大聲吩咐起來。
頓時,周圍那些周家的保鏢齊齊獰笑着走上前來,他們也不着急,都是滿臉的幸災樂禍。
但台上,沈雪見到這一幕,頓時流下了痛苦的淚水,她滿臉悔恨的道:“走,走啊,楊毅,帶我們的女兒離開,不要管我,快走!”
聽着沈雪凄厲的聲音,看着她那蒼白絕美的面容,楊毅心在滴血,這一刻他從沈雪的眼中看到了她對女兒的愛,同樣,他也看到了沈雪當年的影子。
她,還愛着我!
這一刻楊毅確定了,沈雪的確還愛着他。
想明白了這些,楊毅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糾結在心中難題,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
本就不準備走,此刻,他更加不會離開了。
“對不起,雪兒,我回來晚了。”楊毅看着沈雪,柔聲說道。
聞言,沈雪稍稍愣了下,但下一刻她眼中淚水更加洶湧,只不過她卻是笑了,笑的那麼凄婉,那麼無力。
“晚了啊。”沈雪喃喃自語。
“媽媽!”
突然,沈雪那原本已經放棄的希望,聽到這一聲呼喚,再次湧起,她看向那個小小的人兒。
被楊毅抱在懷中的甜甜,此刻也滿臉淚水,哭的非常可憐,她張着兩隻小手朝着沈雪,口中哭泣着呼喚:“媽媽,媽媽甜甜要媽媽,嗚嗚!”
楊毅聽着甜甜的呼喚心中滿是酸楚,他重新將甜甜抱回懷中,輕輕的撫慰着甜甜的後背,“沒事的寶貝,媽媽馬上就會回來了,相信爸爸,沒人能傷害你們。”
“哦?沒人能傷害?呵呵呵,說的好嚇人啊,嚇死我了!哈哈哈哈!”台上,周風一手抓着沈雪的頭髮,一手握着玻璃,此刻滿臉猙獰的狂笑。
“停!”
突然,周風叫停那些正在逼近的周家保鏢,他咧着嘴嘿嘿笑着看向楊毅,道:“好不好玩啊?來啊,我給你機會,你動一下,我就隔斷她的脖子!要不要試試?”
“不敢嗎?嘿嘿,那抱歉了,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付這個賤人嗎?嘿嘿,我會帶回去慢慢玩弄,我的花樣很多的!等我玩的不爽了,我就把她賣去勾欄,嘿嘿,我要讓她每天接客,氣不氣?是不是想弄死我?來呀,嘿嘿,來呀!”
周風癲狂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會場內,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例外,都覺得周風一定是瘋子!
而更多人,此刻卻是看向前排一直穩穩站在那的杜夫人,她可是代表沈家來的,周風這樣,難道沈家一點表示沒有?
周風真要那麼做了,那沈家丟人可就真的丟大發了!
被一群人注視着,饒是杜夫人心中想着讓楊毅和周家兩敗俱傷,此刻也不得不站出來,她陰沉着臉,怒道:“周風,你什麼意思!當我沈家無人嗎!”
無論如何,這時候她必須站出來,否則今日無論是周家贏了殺死楊毅,還是楊毅打爆了周家,當然,她從未覺得楊毅真能贏,可無論怎麼樣,態度要有。
果然,聽到他這話,現場一些跟沈家有生意往來的富豪貴人們,臉色都好看了很多,他們可不希望和一個毫無擔當的人家合作,那樣生意就太沒保證了。
然而台上的周風此刻卻看都不看一眼杜夫人,他依舊滿臉瘋狂的看着楊毅,在他眼裏,這個人才好玩,他最喜歡看再這樣的場面。
朋友、愛人、親人、戀人之間在他的威逼利誘下慢慢反目,這樣的戲碼他太喜歡了,無論玩弄多少次,他都樂此不疲!
而且不僅僅他沒反應,就連台上的周家家主也是面色淡然的看着,根本沒搭理杜夫人。
沈家?呵呵,沈家的臉面算什麼,今日即便不發生這樣的事,周家原也要生事來踩沈家的,之前要沈雪跪下奉茶就是如此。
他們周家早想吞併沈家了,今日不過開胃菜而已。
到是周風的老婆徐嫣然,此刻看了眼杜夫人,但也只是不屑的撇撇嘴而已,任誰都看得出,她對杜夫人的不屑,或者說,對沈家的不屑。
偌大的會場內,很多人若有所思,看看杜夫人,再看看周家人,好像懂了點什麼。
而就在這時候,大戲的中央舞台,那牽引出一切的男人,楊毅,他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
楊毅笑的很豪爽,他笑過猛的看向周風,而後發出如宣言如判詞一樣的話語:“你,跪在我面前,周家人可以留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