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娶穗和還是念安

第192章 娶穗和還是念安

a穗和還是震驚,還是不敢置信。

她與大人素昧平生,怎麼會是大人的小青梅?

她發誓,她從前真的真的沒有見過一個叫裴硯知的人。

裴硯知怕她凍着,掀開被子把她放進被窩裏,拿枕頭給她墊在背後,讓她靠着床頭安安生生坐好,拉起被子將她圍得嚴嚴實實。

“我們還有好多話要說清,你好好蓋着,不要凍涼了,我昨晚可是揉了好久才把你揉暖和的。”

“什麼?”穗和驚呼,小臉刷的一下燒了起來,“大人說什麼?”

裴硯知尷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派又正經:“昨晚情況緊急,我也是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

穗和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垂,咬了咬唇,輕聲問:“大人還幹了什麼?”

“還……”裴硯知略一遲疑,隱瞞了她藥性發作的那段,淡淡道,“還給你換了衣服。”

“……”穗和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雪白寢衣,直到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換過。

所以,如果衣服是大人換的,大人豈不是將她看光了?

她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實在是沒臉見人。

裴硯知看着她羞答答的模樣,心中百感交集,緩緩道:“小姐不該先藏起腳嗎,怎麼卻先捂臉?”

穗和蒙在被子裏,覺得這話有些耳熟,細一想,一把扯下被子,不可思議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是你!”

“是我。”裴硯知含笑點頭,眼中卻淚光閃爍,又一次鄭重道:“念安小姐,好久不見。”

穗和已經震驚到無以復加。

“真的是你嗎,闖進我家花園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嗎?”

“是我,真的是我。”裴硯知說,“那天你坐在太湖石旁,披散着頭髮,雙腳浸在水中,左腳腳踝有一朵紅蓮花,我突然出現,嚇到了你,你捂着臉跑開,說只要捂上臉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穗和愣愣地看着他,整個人都傻了。

看着看着,眼淚又掉下來:“所以,你是我兄長的舊交嗎?”

“嗯。”裴硯知又點頭,“不僅是你兄長的舊交,還是你父親的學生。”

穗和仍是不敢相信:“據我所知,父親一生從未收徒。”

“就收了我這麼一個,只是沒有對外公開。”裴硯知說,“他怕公開了,會有更多人爭相拜他為師,他只想專心做學問,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穗和以袖掩面,淚如雨下。

三年的苦痛辛酸,三年的隱姓埋名,三年的忍辱負重,都在這一刻化作眼淚流出來。

三年多來,她終於見到了一個熟人,儘管他們也只是一面之緣。

可他認識父親,認識兄長,這已經是很近很近的人了。

她哭自己三年來的不易,也哭自己沒能早點與他相認。

可她又怎麼知道,她苦苦隱瞞的人,竟是苦苦尋找她的人呢?

她越哭越失控,忍不住哭出聲來。

裴硯知被她哭得心酸,坐在床邊,將她摟進懷裏。

“好了,不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苦,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穗和伸手摟住他的腰,在他懷裏放聲大哭。

裴硯知便也不再勸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由着她發泄個痛快。

穗和哭了許久才停住,緩了一會兒,紅着眼睛哽咽道:“大人所說的那個把女兒託付給你的故人,就是我父親是嗎?”

“是。”裴硯知受她感染,眼眶也濕潤起來,“你及笄前的兩個月,老師寫信問我願不願意替他照顧你,如果願意,就在你及笄那天去觀禮。

那時我還在大理寺,因着一個案子去了青州,我算着日子趕回來,想去參加你的及笄禮,卻在城外十里長亭被陸溪橋以接風為由,灌了一杯蒙汗藥。”

穗和又是一驚,瞬間想通了一些事:“所以,大人和陸少卿就是為這件事反目的嗎?”

“嗯。”裴硯知點點頭,時隔三年,再憶起當年事,仍是萬箭穿心的痛。

“穗和,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及時趕到,錯過了一切補救的機會。”他將女孩子更緊地摟在懷裏,語氣也帶了哽咽,“如果我能早一步趕到教坊司,我們已不會有這三年的錯過。”

“不,不怪大人,陸少卿是對的。”穗和哭着說,“如果不是陸少卿攔着,大人很有可能被當成父親的同黨一併處決了,我們能活着再見,是要感謝陸少卿的。”

她不怪他,也不怪陸溪橋,是她命里該有這一劫,才讓一切陰差陽錯,背道而馳。

好在他和她還是有緣的,兜兜轉轉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她又被裴景修送回到了他身邊。

想到裴景修,穗和頓時哭不出來,只覺得後背一陣陰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以為她早已認清了裴景修的真面目,原來那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怎麼了?”裴硯知感覺到她的異常,輕拍她後背問道。

穗和於是就把裴景修當年將自己從教坊司贖出來帶回金陵的事說了,又將裴景修和自己說要對小叔保密的事也說了。

她越說越心驚,越說越深刻地感受到裴景修的陰暗心理與超乎常人的心機。

“大人覺不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他的陰謀,他操控着我,哄騙着你,把謊話編得滴水不漏,把我們都蒙在鼓裏,而他卻像沒事人一樣在我們中間周旋,這人真的太可怕了。”

裴硯知聽穗和講完,先前對裴景修的所有懷疑都有了清晰的答案。

難怪一開始自己問起穗和的來歷他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難怪他即便娶了宋妙蓮也不敢放穗和自由。

難怪他死活不願對穗和放手,即使在長公主的逼迫下也不肯拿出穗和的賣身契。

那賣身契上寫的是沈念安,他怎麼敢讓別人看到?

真好。

真是他的好侄兒。

他說他看了沈大學士寫給自己的信,他定然是從那時候就打起了穗和的主意吧?

入了教坊司的都是官伎,輕易贖不出去,也不知這個聰明絕頂的侄兒,用了什麼手段才把人贖走。

想必那贖身的錢,都是從自己賬上支的吧?

哈!

裴硯知氣得笑起來,幽深的眸底閃過一抹殺機。

穗和觀他臉色,感覺如果裴景修就在眼前,他很有可能一刀就將人砍了。

“大人。”她叫了他一聲。

裴硯知回過神,斂去眼中寒芒,拍着她輕聲安慰:“沒事,不怕,有我呢,接下來的事都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穗和心中的驚濤駭浪一時還沒法平息,偎在他懷裏,想起長公主的話。

長公主說,他是無所不能的裴硯知,沒有什麼事能難得倒他。

真好。

父親看人的眼光真准。

及笄禮那天,父親和她說,等會兒可能會有一個驚喜。

那個驚喜,就是他吧?

穗和想到父親,不由得又是一陣心酸。

父親那時是不是已經預感到要出事,才精挑細選了這麼一個人,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兒託付給他?

可她轉念又想起裴硯知說過的話,他說,等將來有一天找到了那位小姐,就和她把話說清楚,可以照顧她,但不能娶她。

穗和突然很矛盾,糾結着問:“大人現在要對念安小姐把話說清楚嗎,你到底要娶穗和,還是沈念安?”

“……”裴硯知看着她,想笑又忍着沒笑,“你是作為沈念安吃穗和的醋,還是作為穗和吃沈念安的醋?”

“那你別管,你就說,你到底想要誰?”穗和難得耍起無賴。

裴硯知想了想,反擊道:“你曾說過,或許那位小姐根本就不喜歡我,不願意嫁給我,那你現在告訴我,那位小姐到底喜不喜歡我,想不想嫁給我?”

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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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嬌奴禁慾權臣夜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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