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脫身之計
ve夜色深沉,冷風肆虐,穗和被人從柴草堆里扒出來,扛進了一個房間。
她的眼睛還被矇著,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受到空氣中陰冷的濕氣,隱約覺得這房子像是建在水邊。
隨即,她被人重重地扔在牆角。
地上陰冷潮濕,房間裏散發著濃重的霉味兒,她猜想,這裏應該是不常住人的。
“他娘的,這一通跑,可累死老子了。”一個護衛粗聲粗氣罵道。
“沒辦法,誰叫咱們命賤呢,主子一句話,咱們跑斷腿。”另一個護衛附和道,隨後又看着穗和發出猥瑣的笑,“好在小娘子夠水靈,咱哥們兒也算是艷福不淺。”
“草!”之前那個護衛也笑起來,“不瞞你說,老子方才光是扛着她,就有反應了……”
兩人越說越下流,穗和越聽越心寒。
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忍着渾身散架的疼痛,費力坐起來,循着聲音看向兩個護衛的方向,央求道:“兩位大哥,這裏我肯定是逃不出去的,求求你們給我鬆開一會兒吧,我的手腳快要斷掉了。”
馬車不如騎馬跑得快,還特別的顛簸,兩個護衛提心弔膽趕了半天的路,也被馬車顛得要散架。
看她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模樣,想來也是跑不掉的,就扯下她的眼罩,給她鬆了綁。
“老實點兒,這裏到處是水,敢不聽話,把你扔水裏溺死!”
“好,我知道了,我會老實聽話的。”穗和乖巧地答應着,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開始向四周打量。
“我可以起來活動一下嗎?”她怯怯地問道。
護衛見她像只小兔子似的,便也點頭答應了她。
穗和扶着牆站起來,揉着手腕在房裏走了兩圈,有意無意地從窗戶向外看去。
可惜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護衛見她又不哭又不鬧,覺得稀奇,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這大半天折騰下來,穗和的衣裳早已凌亂不堪,胸口露出一片白生生的肉。
兩個護衛看直了眼,忍不住吞咽口水。
穗和強忍着厭惡,拉了拉衣領,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兩位大哥,咱們這是在哪裏呀?”
“不該你打聽的別瞎打聽,對你沒好處。”一個護衛兇巴巴地說道。
“哦。”穗和又乖巧地應了一聲,“我有點餓了,不知兩位大哥有沒有帶乾糧?”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覺得這女人未免太過冷靜了些。
尋常女子遇到這種事早就嚇個半死了,她居然還有心情吃。
“馬車上有,你等着。”其中一個護衛說著就往外走。
同伴叫住他:“你還真給她吃呀?”
“怕什麼,反正跑不了,吃飽了好有力氣叫,老子喜歡會叫的。”
“嘿嘿嘿嘿……”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地淫笑起來。
穗和想着,他們大約早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欺辱她的。
好在他們眼下也很疲憊,不會馬上行動,自己必須趁着這個時間做點什麼。
她抿了抿唇,忍着噁心叫那個留下來的護衛:“大哥,我知道我落到這般田地,想保住清白是不可能的,但我能不能先和你好,那個人太粗魯了,我不想把第一次給他……”
“什麼,你是說你還是雛?”那護衛立刻激動得兩眼放光。
穗和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我現在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也只能認命了,我別無他求,只是不想被那樣噁心的人奪了初次,他比你差遠了。”
護衛激動地往門外看了一眼,感覺整個人都是飄的,他迫不及待地走到穗和面前,搓着手道:“小娘子放心,你這初夜,哥哥要定了。”
穗和淚汪汪地看着他,梨花帶雨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鐵石心腸都能融化:“我還沒問哥哥叫什麼名字,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給了你。”
“陳七,我叫陳七。”那護衛拚命吞咽口水,彷彿吞得慢了哈喇子就要流下來。
“陳家哥哥。”穗和嬌聲喚他,“奴家的清白就交給你了。”
陳七半邊身子都酥了,連連點頭:“放心吧,有哥哥在,不會叫他得手的。”
“可他看起來比你力氣大,萬一他硬要跟你搶怎麼辦?”穗和憂心道。
“不可能。”陳七立馬不幹了,這個時候,男人怎麼能被說力氣不如別人,他漲紅着臉道,“你不用擔心,等會兒我就讓你看看,他打不過我的。”
說話間,那個護衛走了進來,兩人都閉了嘴。
那個護衛把一包乾糧扔給穗和,不懷好意道:“快吃吧,吃飽了好給哥哥們解饞。”
穗和瑟縮了一下,滿臉驚恐地看向陳七。
陳七頭腦簡單,剛剛被穗和哄了幾句,已然將穗和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再聽同伴說這樣的話,心裏很不舒服。
“吃吧,沒事的。”他對穗和說道,言下之意是讓穗和放心,他會保護好她。
穗和點點頭,坐下來乖乖吃乾糧。
那個護衛感覺兩人之間怪怪的,穗和好像很依賴陳七。
但穗和一直很乖巧聽話,他也沒有刻意往深了想,又把另一包乾糧打開,分了一塊給陳七。
三個人各自抱着乾糧啃,誰也沒有說話。
乾糧太干,那個護衛就讓陳七出去打水。
陳七不放心他,不敢讓他與穗和獨處。
“還是你去吧,我累死了,不想動。”
“不行,剛剛就是老子去的,這回輪到你了。”那護衛罵罵咧咧,態度強悍。
陳七無奈,只好出去打水。
穗和等他出了門,又將剛剛和他說的話對這個護衛說了一遍。
這個護衛叫楊威,聽穗和說他比陳七魁梧,更願意委身給他,同樣激動不已,拍着自己壯碩的胸膛向穗和保證,一定不會讓陳七得手。
過了一會兒,陳七打了水回來,第一時間去看穗和,唯恐自己不在的時候穗和被楊威佔了便宜。
見穗和好端端的,他才放了心,先把水拿給穗和喝,怕她端不動瓦罐,還貼心地捧着瓦罐送到她嘴邊。
楊威見陳七對穗和獻殷勤,很是不悅,粗聲道:“你他娘的差不多得了,伺候少奶奶呢?”
陳七狡辯:“不是你說讓她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叫嗎?”
楊威哼了一聲:“先說好了,這女子是老子從侍郎府擄來的,老子出的力最多,老子要第一個來。”
“憑什麼?”陳七一聽頓時不幹了,“老子乾的活不比你少,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人家小娘子根本瞧不上你。”
“放屁,老子這叫雄壯,哪個女人不喜歡雄壯的男人?”楊威轉頭看向穗和,“你自己說,你跟誰?”
穗和縮在牆根,搖着頭楚楚可憐:“我,我不知道,你們別打架,我怕……”
“哼,他打得過我嗎?”楊威冷哼一聲。
陳七卻趁他不備,一瓦罐往他頭上砸去。
血從頭髮里滲出來,楊威懵了幾息,伸手摸到自己的血,頓時暴跳如雷,一把掐住了陳七的脖子。
兩人扭打在一處,拼得你死我活。
穗和瞅準時機,屏住呼吸,沿着牆根偷偷向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