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時候,專心一點
林奕澄不懂生意場上那些事,但她也知道,自從陸林聯姻,林家的財富,至少膨脹了三倍以上。
就這樣,林寇青還不滿足。
林奕澄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先回去,你們慢慢吃。”
林寇青在她身後怒吼:“別忘了你奶奶臨走之前對你說了什麼!”
林奕澄背影僵了一下,愣了幾秒鐘,還是離開了。
剛到醫院,她竟然接到楊雨桐打來的電話。
一開始看到是陌生號碼,她還不想接,但手機鍥而不捨地響着,她只好接了。
一接通,楊雨桐帶着哭腔的聲音就響起來:“林醫生,你快來,山河受傷了!”
林奕澄急匆匆趕到,發現陸山河的手已經包紮好了。
看見林奕澄,他皺眉:“你怎麼來了?”
林奕澄看了楊雨桐一眼,沒回答,只問:“怎麼弄的?”
“陸總是……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楊雨桐在旁邊抽泣:“流了好多血。”
“沒事。”陸山河笑了笑:“小傷,幾天就好了。”
“檢查了沒有?骨頭和韌帶有沒有事?”林奕澄皺眉,冷聲問道:“如果是銳器傷,還要打破傷風。”
楊雨桐吸吸鼻子:“林醫生,你好冷靜。不像我,看見陸總受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好擔心……”
陸山河看了林奕澄一眼。
林奕澄眸色澄澈,表情冷漠,看不出半分擔憂。
最終,陸山河還是跟着林奕澄去醫院做了檢查,好在並沒有傷到骨頭和韌帶。
楊雨桐的淚又落下來:“太好了,要是陸總有什麼問題,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要是那樣,我情願受傷的是我自己。”
“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的。”陸山河柔聲開口:“別哭了,等下帶你去吃大餐。”
“沒事你們可以走了,”林奕澄起身:“我還有個會。”
她說完離開,楊雨桐看看她的背影,對陸山河開口:“林醫生……是不是生氣了?”
陸山河也起身:“別多想。”
結果,他剛出診室,就看見江寄琛從另外一個診室出來,直接搭上了林奕澄的肩膀。
“林奕澄!”
他聲音冰冷地叫她。
林奕澄站住了,沒回頭。
反倒是江寄琛回頭看他:“喲,陸大總裁,稀客啊。怎麼來我們醫院了?”
說完他去看林奕澄:“找你的?”
他勾着林奕澄的肩膀,這樣說話,從遠處看,就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親在林奕澄側臉上一樣。
陸山河繃著一張俊臉,大步走過去,一把扯下江寄琛的胳膊。
江寄琛捂着胳膊慘叫了一聲。
林奕澄立即扶着他,怒目瞪向陸山河:“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陸山河聲音冷的像是淬了冰碴子:“你結婚了你知道嗎?勾肩搭背你倆像什麼樣子!”
“我們像什麼樣子?”江寄琛切了一聲:“你之前抱着別的女人看病的時候,怎麼不記得自己是有婦之夫了?怎麼,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們橙橙點燈?”
“這是我和林奕澄之間的事。”陸山河冷眼看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
“阿琛。”林奕澄拉了一下他,這才看向陸山河:“你還有事?”
從小到大,林奕澄都這樣叫江寄琛。
兩人的關係向來很親密。
陸山河臉色很不好看:“我們夫妻說話的時候,某些人是不是該自動離場?”
江寄琛剛想發作,林奕澄又扯了扯他。
他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江寄琛其實是個火爆脾氣,但往往林奕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制止他。
陸山河心底莫名浮上來一股燥意:“之後,我的手換藥的事,你來。”
他手上的傷,要兩天換一次葯。
林奕澄挑眉看他:“你來醫院?”
“不,”陸山河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在家裏換。”
他話音剛落,楊雨桐就出現在他身邊:“林醫生不是還要去開會嗎?”
林奕澄勾唇一笑:“是,不奉陪了,再見。”
陸山河盯着林奕澄穿着白大褂的背影,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緒波動。
楊雨桐沒來由地有些不安,忙挽住陸山河的手臂:“我們回去吧?”
開會的時候,林奕澄有些走神。
坐她旁邊的江寄琛敲敲她的文件夾,輕聲說:“想什麼呢?”
林奕澄笑着搖頭。
有些事,沒必要讓江寄琛知道。
不然,以他這個脾氣,怕是要跟陸山河打起來。
隔了一天,到了下班時間,林奕澄早早回家。
今天,陸山河的手該換藥了。
但林奕澄等到九點多,陸山河也沒回來。
看來,他當時那句話,不過隨口一說。
自己卻當真了。
在這裏傻傻地等。
林奕澄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等她洗完澡吹完頭髮,聽到玄關有了動靜。
陸山河回來了。
男人看見她,解着袖扣往裏走。
手上的傷口顯然是重新包紮過了。
林奕澄以為他不回來,沒穿平日裏那些可愛嬌俏風的睡衣。
一件黑色絲綢弔帶睡裙,襯得她肌膚如玉似雪。
身上沒有多餘的裝飾,但水藻一般烏黑秀美的長發,纖細秀美的鎖骨,還有鎖骨下隱隱露出的雪白渾圓,足以讓男人血脈賁張。
陸山河的目光,帶着燙人的溫度落在她身上。
和以往那些可愛風的睡衣不同,今天的她,格外妖嬈迷人。
陸山河喉結動了動,抬手把人攬過來:“穿成這樣,是有多想我?”
林奕澄心想,是覺得你不回來,才穿成這樣。
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間,滾燙。
林奕澄雙手抵在他胸前,開口:“換藥了嗎?”
陸山河低頭親吻她的耳垂:“這麼關心我?”
“你說回家讓我換藥的。”
男人的親吻頓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開口:“忘了。”
林奕澄還想說什麼,他已經不耐煩捏着她的下巴:“這個時候,專心一點。”
接下來,林奕澄已經說不出話來。
就連出口的呻吟,都被男人撞擊得支離破碎。
那件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的黑色真絲睡裙,被男人直接撕扯,凄慘地飄落在地板上。
在被男人折騰了一兩個小時,累極陷入昏睡之前,林奕澄還在想。
陸山河,到底喜歡不喜歡那件衣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林奕澄聽到了手機鈴聲。
她勉強睜開眼睛,看見陸山河接起了電話。
“好,你別哭,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