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小羽兒的哥哥
花驚羽倒也不推辭,這雪山銀毫確實是好茶啊,先前她好不容易才從南宮瑾的手裏得了那麼一點,現在白得了一罐為什麼不要,而且她先前還因為這傢伙受了驚呢,這是補償了。
“謝謝了。”花驚羽笑着開口,南宮凌天挑了一下眉,倒沒有說什麼,漆黑如潭的瞳眸之中隱有柔和的暗芒,花驚羽是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一側的顏冰卻有些怪怪的,望了望北幽王殿下,又望了望自家的小姐,為什麼她感覺這位北幽王殿下對她們家的小姐有些不同尋常呢,不可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
……。5252525252……。
玉亭中,南宮凌天的暗磁酒釀般的聲音響起:“怎麼樣,本王的這座府邸還行吧?”
花驚羽打量了一圈,有些羨慕的說道:“何止是還行啊,實在是太漂亮了。”
不過可惜就是差了一個女主人,花驚羽在心中替南宮凌天惋惜一聲,而此時的南宮凌天唇角幽暗難明的笑意,心裏想的竟然和花驚羽驚人的吻合。
可惜這麼漂亮的府邸差一個女人,他抬眸望向花驚羽,沒有說什麼。
亭外幾道身影走了過來,為首的一人身形清瘦,面容倒是十分的清秀,不過那一雙深邃探究的瞳眸,顯示出此人是個厲害的傢伙。
這人正是北幽王府的大管家白竹,白竹身後有手下捧着一個錦盒,很顯然的這錦盒裏裝的乃是五色毒蓮。
白竹一走過來便望向亭中端坐着的自家主子,恭敬的開口:“見過王爺。”
南宮凌天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白竹又望向了自家主子對面的花驚羽,眸光閃過一些錯愕。身為北幽王府的大管家,對於京里的人基本上全都認識,自然一眼便認出這黑乎乎的丫頭正是太子南宮元徽未來的太子妃。不過她怎麼和他們家的爺扯上關係了,要知道爺可是最討厭太子南宮元徽的,他怎麼和這位太子妃扯上關係了,竟然還把五色毒蓮送給她,雖然這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卻是極難得的。
“見過花小姐,”白竹十分的客氣,能被他們爺請進北幽王府的女人,這女人可是目前的第一個,就是那京都第一美人的江大小姐也沒有這份福氣。
“嗯,”花驚羽點了一下頭,然後眼睛瞄到了白竹身後之人手中的錦盒上,她飛快的開口:“那是五色毒蓮嗎?取來我看看。”
花驚羽一看到五色毒蓮便心急起來,不過那華麗的錦盒卻被南宮凌天順手給接了過去,南宮凌天打開了錦盒,盒中擺放着的果然是一株上好的五色毒蓮,看其色澤,這五色毒蓮竟然還是個上品。
對面花驚羽激動的神色盡數落入南宮凌天的瞳眸中,這使得他升起好奇,淡淡的開口:“這五色毒蓮可是大毒之物,你要這東西幹什麼?”
花驚羽聽了南宮凌天的話,小心的看着他,生怕他變卦,不給她了。南宮凌天好笑的說道:“本王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你別擔心了,本王只是好奇,你要這株五色毒蓮做什麼,這可是很厲害的毒物。”
“我要制一枚藥丸,正缺少這株五色毒蓮。”
花驚羽倒也沒有隱瞞南宮凌天,南宮凌天挑起狹長的濃眉,瞳眸閃爍着幽光,這丫頭竟然會制毒丸,怎麼他派出的人沒有查到這個信息呢。
“你竟然識毒,還會制毒?”南宮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對於花驚羽越發的驚奇了。
“是的,我從以前便喜歡研究各種毒。”
“既然會使毒,為什麼以前還那麼吃虧呢?”南宮凌天想起了花驚羽身上的新舊不一的傷痕,周身不經意的攏上了寒涼的氣息,想到那些傷痕,他便一肚子的怒火,這些帳他記下了,早晚要和那些欺負她的人算算這筆帳。
花驚羽挑高了眉,溫聲說道:“以前雖然懂毒,卻不會制毒,制毒只是最近才學會的。”
南宮凌天並沒有多說什麼,伸手把五色毒蓮遞到了花驚羽的手中:“給你吧,不過這五色毒蓮卻是十分的有毒,雖然你會制毒,還是小心一點吧。”
花驚羽點頭,眸光盯着錦盒中擺放的五色毒蓮,一下子高興了起來,真是太好了,這下子,她可以為師姐制壓制毒體的葯了,想到這個,她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花驚羽拿到東西,起身望向南宮凌天:“謝謝北幽王爺了,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儘力相幫。”
雖然她知道這話有些滑稽,不過客套的話不能不講啊,自已欠了人家好多人情,現在又白得了一株五色毒蓮,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清。
南宮凌天面容攏上了清淺的笑意,暗磁的聲音響起來:“還真是個無情的丫頭啊。”
一拿到東西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看來似乎還想和他保持距離呢,這丫頭似乎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啊,這也恰恰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送花小姐出府吧。”
“是,王爺,”白竹應聲安排了北幽王府的侍衛送了花驚羽和顏冰二人離開。
花驚羽看到五色毒蓮拿到手了,這茶也喝了,沒必要再留下來了。對於南宮凌天此人,她終歸是不大想多接近的,此人心性實在是太難以猜測了,所以還是遠離一些的好。
等到花驚羽和顏冰離開,白竹望向了青竹,然後兩人一起望向亭中自家高深莫測的主子,正一臉詭異的笑意,眼神耀起波光譎異的光芒,這感覺令二人有些頭皮發麻:“王爺,你怎麼好端端的讓女人進王府了,還把五色毒蓮送給她了。”
青竹聳了聳肩,表示不理解自家的主子是咋想的,說實在的,若是花驚羽長得貌若天仙,他們還能猜測爺是對人家動了心思,可是現在看花驚羽就是個黑乎乎的小丫頭,無論如何爺也不至於飢不擇食的對於這小黑丫頭動心思吧,如果真是這樣,讓江家大小姐江月雅還怎麼活啊。
南宮凌天狹長的鳳眉一挑,便是肆狂的笑意:“你們不覺得她和別人不一樣嗎?”
白竹和青竹二人一臉的不解,什麼不一樣啊,除了沒別的女人漂亮,他們還真沒看出來什麼不一樣的,可惜亭中優雅的身影已懶懶的起身走出去了,理也不理身後的兩個屬下。
花驚羽和顏冰二人坐着馬車一路回玉凰學院,馬車裏,顏冰還沉浸在那一百兩一杯的茶水裏面高興着呢,不停的嘀咕着。
“小姐,這北幽王府可真是有錢啊,竟然喝那一百兩一杯的茶水,還隨手拿人招待客人,一出送便說送你一罐,你說他們究竟有多有錢啊。”
“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情,你操心這個做什麼?”
花驚羽相當無語的翻白眼,一側的小白也配合著翻白眼,心裏鄙視着顏冰,就是,人家再有錢那是人家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更不是咱家小羽兒的,真是的。
馬車一路回玉凰書院,花驚羽和顏冰二人剛走進玉凰學院的大門,迎面便看到小昭走了過來,這傢伙粉粉嫩嫩的臉頰上滿是淫蕩的笑意,似乎又春心蕩漾了一般,花驚羽有些驚悚,這女人不是才失戀嗎,這一陣子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才多久啊,便又活了過來,話說她這是又看中誰了。
小昭不知道花驚羽心中所想的,飛快的迎了過來,一把拽着花驚羽的手臂,相當不滿的怪花驚羽:“羽兒,你太不夠意思了,家裏藏着這麼一個大美男,竟然不告訴姐們一聲,是不是不夠意思,那赫連你得了去,好歹給我留一個啊。”
她的話聽得花驚羽一頭霧水,什麼叫她家裏藏着一個大美男啊,還有什麼叫赫連她得了去啊,她和赫連軒只是朋友好不好。
“你說的是誰啊?”花驚羽挑眉問道,幾個人往她住的院子走去,路上又看到了兩三個滿面羞紅的丫頭,不停的望着她,似乎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花驚羽越發驚悚。
小昭已經歡天喜地的說了起來:“你哥啊,你不是有個哥哥叫花千尋嗎?他難道不是一個大美男嗎?他來找你了,先前我把他帶到你住的院子去了,待會兒你要記得幫我介紹,記住沒有。”
“我哥?花千尋?”
花驚羽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貌若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若墨畫的男子,這長相出色的男子確實是花驚羽的義兄花千尋,聽說花千尋從小便被她的母親收養了,一直很疼護她,不過他兩年前離開花家從軍去了,尤記得他離家之時握着她的手說道。
“羽兒,哥哥今日之所以離開,便是為了以後的強大,等到哥哥強大了,我便會回來保護你的,到時候沒人可以再欺負羽兒,所以答應哥哥,這兩年要保護好自已,只要兩年,兩年後輪到哥哥來守護你了。”
現在正是兩年後,他果然依言回來了,花驚羽胸中感動,雖然現在她不是前身,但她的那份情意還保留在她的心底。
她還真的想看看兩年的時間,這個男人成長成什麼樣子了?兩年前的他還有些青澀,雖然努力的保護着她,可是有時候仍然力不從心,不過若沒有他的保護,也許花驚羽在很小的時候便會沒命了。
花驚羽腳步飛快,一路直奔自已所住的地方,身後的小昭緊隨着她,一遍遍的叮嚀着她:“羽兒,別忘了待會兒把我介紹你哥哥,記得沒有。”
花驚羽懶得理會這丫頭,很快進了自已所住的院子,往正廳走去。
正廳里,一人安靜的端坐在椅子上,夕陽的光輝從門外灑進來,映照得男子一身水藍色的錦衣,仿似水樣般的蕩漾。
門外腳步聲急切的響起來,一道身影從破碎的金光之中脫然而出,站立在光芒之中,久久的不動一下,呆望着正廳里的男人,男人依舊是熟悉的模樣,只是不像以前的青澀,多了內斂沉穩,像一把隱而不發的寶劍,那周身不經意的銳利灼人眼線,讓人無法忽視的一種優秀,他唇角清淺的笑意,雖然淡卻溫暖,他張開雙臂,望着花驚羽。
“羽兒,千尋哥回來了,你還好嗎?”
花驚羽卻沒有動,因為她覺得這個懷抱是前身的,並不是自已的,雖然這懷抱依舊吸引着她,他的懷抱就像前世寧睿的懷抱一般溫暖,讓她渴望。
花千尋看到她沒動,微微的蹙眉,心疼的開口:“羽兒,是在怪千尋哥回來得遲了嗎?對不起。”
花驚羽忽然笑了,既然她頂替了前身,那麼這個懷抱便是屬於她的,她笑了一下飛撲了過去:“千尋哥,你回來了。”
花千尋攏緊了手臂,摟着花驚羽,輕聲的說道:“羽兒,我回來了,以後再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我會保護你的,花家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最後一句狠狠的落地,其中不泛幽寒的冷意,花驚羽的心暖暖的,柔聲輕應:“嗯。”
門外,另有人奔了進來,前面的人正是顏冰,顏冰一看到花千尋,不由得大喜的叫起來:“大少爺,你回來了。”
花千尋輕輕的放開花驚羽,牽着她的手走到一側坐下來,望向顏冰:“嗯,我回來了,顏冰你做得不錯,少爺我重重有賞。”
“謝大少爺,”顏冰笑了起來,只要大少爺回來,小姐在花府便不會再受人欺負了。
大少爺雖是夫人收的義子,但因為他的天賦極高,人又極聰慧,所以在花家的地位挺高的,有他在,沒人敢隨便的欺負小姐的。
正廳里,氣氛溫和而愉悅,忽地一道突兀的咳嗽聲響起來,花驚羽飛快的望向那咳嗽的傢伙,除了司徒小昭這傢伙還能有誰,她一看到花驚羽望過來,趕緊擠眉弄眼的,花驚羽假裝沒看到,故意逗她。
小昭的一條眉都快皺成了蚯蚓,最後還是花千尋溫潤的詢問聲響起,才打斷了她的痛苦。
“這位小姐是?”
司徒小昭立刻擺出一個無敵淑女的樣子,笑意盈盈的望向花驚羽,花驚羽只得替她介紹:“哥哥,這是我的朋友司徒小昭。”
“喔,小昭啊,感謝你在玉凰書院照顧羽兒。”
司徒小昭立刻用溫柔的聲音說道:“尋哥哥,你說哪裏話啊,以後尋哥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了,你放心,以後沒人可以欺負羽兒的,若是有人欺負她,我第一個不放過。”
司徒小昭溫柔的聲音幾乎能掐出水來,正廳里的幾個人聽到她的話,胃疼得抽起來,這才一眨眼的時候,花千尋立馬便成了她的尋哥哥了,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妹呀,你能緩緩再這樣叫嗎?
可惜小昭妹妹此刻一臉我被愛神射中了幸福樣子:“尋哥哥,怎麼一直沒有見到你來書院看望羽兒啊?”
“我這兩年離開了梟京,去軍中歷練去了。”
“哇,尋哥哥好厲害啊,那尋哥哥現在是在軍中是什麼職務了,。”
“幸不辱命,眼下皇上已經下旨奉我為忠勇少將軍。”
“忠勇少將軍?哇,尋哥哥你好厲害啊,”小昭妹妹的雙眼紅星冒得更厲害了,就差撲倒花千尋了,就是這個男人。就是他了,這樣的男人就是她所要找的啊。
正廳里,花驚羽和顏冰還有小白一臉的黑線條,真心的被小昭妹妹給噁心到了,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啊,要吐了。
不過很快花驚羽想到重要的事情,哥哥成了忠勇少將軍,這確實是值得祝賀的事情啊,花驚羽不由得笑意盈然的望向花千尋,柔聲說道:“千尋哥,恭喜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成了少將軍。”
這一步離得將軍不遠了,這樣的身份足以讓得花家的一干人不敢小覷了,同時以後誰還敢招惹他啊,連帶的她也受到人重視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成功了,可是花驚羽知道在這份榮光的背後,一定有常人不知道的辛苦。
花驚羽忍不住伸出手握着花千尋的手,輕聲說道:“你辛苦了。”
這一聲柔柔的你辛苦了,使得花千尋的心暖暖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以後就讓他來保護羽兒吧,沒有人再可以隨便的欺負她,兄妹二人的眼光絞在了一起,久久的沒有分開。
屋外一道欣長挺拔如松柏的身影沖了進來,一看到正廳里,花驚羽和花千尋的眸光絞在一起,這衝進來的人臉色陡的變了,深邃的瞳眸變幻莫測,好半天沒有說話,直到花驚羽被驚醒,回望過來,看到門前立着的赫連軒,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花驚羽率先打招呼:“赫連,你來了,這是我哥哥花千尋。”
“哥哥?”赫連軒的心一下子松馳了下來,只覺得自已先前的憤怒有些莫名其妙的,花驚羽可是未來燕雲國的太子妃,他想的是什麼,先前他看到她和她哥哥眸光交纏的畫面,似乎還吃醋了,憤怒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赫連軒壓抑下心頭的波動,唇角勾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向著花千尋打招呼:“你好,在下赫連軒。”
“花千尋,”花千尋的眼睛眯了起來,先前赫連軒的失態,他可是看在眼裏的,這傢伙不會是對他的妹妹有不該有的心思吧,對了,花千尋腦海靈光一閃,想起這個男人的身份:“你是西陵國的皇子。”
記得這傢伙是個驚才艷艷的人物,一直是六國之中頗富盛名的人物,後來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來到了燕雲國,不過這樣驚才艷艷的人物,真的會看中自已的妹妹花驚羽嗎?花千尋有些懷疑,他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自已的妹妹的。
這是他答應義母的事情。
花千尋和赫連軒之間波濤暗涌,無聲的較量着,一時間正廳里竟然沒人說話,花驚羽望了望自已的哥哥花千尋,又望了望赫連軒,不由得挑高了眉,出聲招呼:“你們兩個怎麼了?”
“沒事,沒事,”兩個人同時的一收氣勢,笑了起來,望向花驚羽。
赫連軒先開口:“你去北幽王府沒事嗎?我還真怕那傢伙為難你。”
北幽王南宮凌天絕對不會是好說話的人,他個性異稟,令人難以捉摸,他還真害怕羽兒吃他的虧。所以一直很擔心,現在看到她沒事,他才放心了,同時的他下定了決心,等到解掉了身上的毒,他一定要努力的練功,定然要強大起來,只有強大了,他才可以保護自已想保護的人,就好比今天,如若他的武功不低於南宮凌天,那麼他就不一定讓他把羽兒帶走了。
“北幽王?”花千尋的眉蹙了起來,對於北幽王南宮凌天的大名,花千尋自然是知道的,對於此人。他同樣的很忌撣,不過不代表怕他。
“沒事,你們別擔心了,我只是跟他去取五色毒蓮了,”花驚羽說著從一側的桌子上取了五色毒蓮的錦盒過來打開,裏面有一株五色的蓮花,妖艷異常,十分的美麗,不過這五色毒蓮,卻是有毒之物,所以不能亂碰。
“羽兒,小心,”花千尋心急的喝一聲,伸手奪了五色毒蓮的錦盒放到一側,擔心的望着花驚羽:“羽兒,你怎麼碰這些有毒的東西,一個不小心中毒了怎麼辦?”
赫連軒詫異的望着花千尋,又望向花驚羽,這是怎麼回事,羽兒一點也不害怕毒藥啊,而且她使毒的能力應該很厲害,要不然也不可能輕鬆的替他查出他中毒的事情,可是做為她的兄長怎麼會不知道呢?
花驚羽笑望向花千尋:“千尋哥,沒事,我要這株五色毒蓮是用來製藥丸的?”
“製藥丸?你怎麼會搞這個。”
花驚羽望着花千尋,柔柔的說道:“千尋哥,你這兩年不在花府,我沒事的時候喜歡琢磨有毒的藥材,用有毒的藥材製藥丸。”
“這樣啊,”花千尋點頭,然後眯眼望着花驚羽,沉穩又心疼的說道:“羽兒,你變了,和以前的你不一樣了。”
花驚羽一聽這話題,有些心驚,嘿嘿的笑了起來,一側的顏冰倒是接了口:“大少爺,你不能怪小姐變,她們那些人沒事的時候便欺負小姐,小姐實在是被欺負得夠慘,上次小姐還差點被狼給咬死了呢,好嚇人啊,後來小姐變了,奴婢認為小姐變強了是好事,以後沒人再可以隨便欺負小姐了。”
顏冰一說,花千尋覺得心更疼了,同時的還有自責:“羽兒,是千尋哥回來得晚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花驚羽聽到花千尋的話,總算鬆了一口氣,只要花千尋不懷疑她就好:“千尋哥,沒事,你別想多了,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花千尋打量花驚羽,看她神色從容,不卑不亢,完全沒有從前的自卑膽怯,更沒有似毫的畏懼,落落大方,實在是很有大家儀範。
“嗯,不錯,這樣的羽兒就是義母想要的女兒。”
花千尋讚歎了一聲,然後想到什麼事似的說道:“哥哥來學院一來是為了看看你,二來是想讓你搬回花府去住,以後哥哥會保護你的。”
赫連軒一聽到花驚羽要搬回去,心頭湧起不舍,溫聲說道:“她在這裏也挺好的,玉凰學院的後山很安靜,有大陣輔助,練起功來事半功倍,快得多。”
“她練功可以來這裏練,但是住在這裏卻是不行的,以後我會每天派人送她來書院後山練功,但是卻不能讓她住在學院裏,她一個女孩子家住在這裏,惹來閑言碎語的可不好。”
花千尋直接不客氣的說道,他可不希望有人傷害到自已的妹妹,。赫連軒的樣子一看便是別有居心的,正因為他這樣,他更不放心讓羽兒住在玉凰書院了。
花千尋說完望向花驚羽:“今日哥哥班師回朝,皇上下了聖旨賜奉我為忠勇少將軍,花府里擺了宴席,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花驚羽倒是沒有拒絕,因為花千尋剛剛回來,又逢上這麼大的喜事,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掃她的興,想着吩咐顏冰:“顏冰,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跟大少爺一起回花府。”
她說完想起什麼似的望向赫連軒:“赫連,雖然我不住在這裏,但是你一定要把那好位置給我佔了,等我來練功,還有你明天派人去花府一趟,我有東西給你。”
赫連軒雖然有些不舍,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點頭:“好,我明天派人去花府一趟。”
赫連軒知道花驚羽是讓他派人過去取解藥,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正廳里,小昭望着花驚羽,眼裏閃着亮光,忽地說道:“羽兒,我能不能跟你去花家做幾天客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廳的人個個望着司徒小昭,小昭笑得那叫一個如狼似虎,花驚羽望了望花千尋,又望了望小昭,若是小昭和花千尋看對眼,她倒是不拒絕,不如給她一個機會吧,想着同意了:“好啊,小昭,歡迎你去我們花府做客。”
“好啊,好啊,我去收拾東西,待會兒在學院門口會合。”
司徒小昭立馬閃身便走,正廳里的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道閃電般失去蹤影的人,隨之花驚羽望向赫連軒溫聲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回去吧,不過別忘了每天過來練功,你不是說要當個強大的人嗎?”
赫連軒提醒花驚羽,花驚羽點頭認同,赫連軒唇角滿是笑意,瞳眸隨意的掃了一眼花千尋,這個男人不想讓他接觸羽兒,他是看出來了,不過他越是不想讓他接觸,他越要接觸,看他能阻止得了他。
花千尋看着赫連軒離去的背影,瞳眸滿是惱火,哼,竟然膽敢挑釁他,看是他這個哥哥重要,還是他這個外人重要,。
“千尋哥,我們回去吧。”
“好,”兄妹二人出了玉凰學院,看到小昭拎着一個包袱正在等着他們兄妹兩個人,一看到花驚羽二人出來,眉開眼笑的引了上來:“尋哥哥,我去花府做客,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她話一落,花驚羽和顏冰二人臉色都黑了,她都準備去了,現在才來問,會不會有點遲,花千尋風雅的開口:“既然你是羽兒的朋友,就是我們花家的客人,做客自然是歡迎的。”
“尋哥哥,你真是太好了,”花驚羽聽了小昭妹子的話,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冒似是她邀請她去花家做客的吧,怎麼到這裏,便成了千尋哥的好了,沒她半點事了。
一行人上了花府的馬車,馬車駛離玉凰書院,前往花府而去。路上,小昭纏着花千尋問他很多關於軍營中的事情。馬車裏幾個小丫頭都聽得津津有味的。
軍營的生活對於她們來說太遙遠了,聽起來倒是十分的有趣,但是花驚羽知道,花千尋並沒有說自已那些吃苦的事情,只挑選了有趣的事來說,他是怕她擔心吧,這個義兄倒是一心一意的為她的,連一點小小的擔心都不想讓她擔。
馬車一路回了花府,花府大門前,人來人往的十分的熱鬧,不過花千尋和花驚羽等人並沒有從正門而入,而是命令護衛從側門而進,不過馬車剛進了花府的西側門,便看到有人在西側門內候着,這人自然是花府的下人,一看到花千尋,便飛奔過來,恭敬的稟報:“大少爺。老將軍讓屬下來請大少爺,讓大少爺一回來便前往議事廳去,老將軍等人正在議事廳里候着大少爺呢?”
花千尋一收先前在馬車上的溫融,周身籠罩上冷寒的氣息,眉宇輕輕的蹙起,一股不怒而威從他的骨子裏透了出來,那下人不敢大意,一聲也不敢吭。
花千尋吩咐了顏冰:“把小昭姑娘帶到輕羽閣去安置下來,我和羽兒去一趟議事廳。”
花千尋伸手握着花驚羽的手,轉身順着長廊往議事廳走去,身後的下人不敢多說什麼,趕緊的跟上他們,顏冰趕緊的請了小昭去輕羽閣。
花驚羽一路被花千尋緊拽着,前往花家的議事廳,她的唇角始終掛着淺淺的笑意,眉眼灼亮,心裏倒是歡喜的,至少以後在花家沒人敢隨便的針對她,因為花千尋將會是她的靠山,她就不用那麼累了。
“千尋哥,他們是要見你,我又何必去呢?”
“為什麼不去,我要讓他們知道,以後他們得罪我可以,但是若得罪你了,那就別怪我花千尋翻臉,”花家的年輕一輩中,並沒有多少出色的人,這花千尋頂着花家大少爺的名頭,混成了忠勇少將軍,這可是花家的根基,現在的他在花家可謂舉足輕重的份量。
花千尋身後的花家的下人,一張臉上滿是怪異,不過一個字都不敢說。
一行人來到了花家的議事廳,門外有幾名下人候着,這些人看到花千尋,都很小心的施禮:“見過大少爺。”
至於花驚羽,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自然也就忘了喚她,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漠視,花千尋的臉瞬間籠罩上了黑沉的暴風雨,他抬首便對着為首之人揮出了兩記響亮的耳光,隨之惡狠狠的教訓這人:“你的眼睛是瞎了?白長着一雙眼睛了,大小姐你沒看到嗎?”
花千尋的話一落,命令身側的兩名親信:“花淵,花錦,給我把此人拉下去,戳瞎了他的眼睛,白長了一雙眼睛。”
花千尋話一落,兩名手下,身形一動,上前按住了為首的一人,這人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害怕的哀求起來:“大少爺饒命啊,大少爺饒命啊。”
他喊了幾聲,想起真正起關鍵作用的不是花千尋而是花驚羽,不由得心急的朝着花驚羽哀求起來:“大小姐饒命啊,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人身後的幾個下人皆望着花驚羽,把希望放在了花驚羽的身上,花驚羽唇角勾出懶散的笑意,不過那笑,一點溫度都沒有,她走前兩步,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那不停掙扎的人,就像看螻蟻一般,輕淡的聲音不帶感情的響起:“你的眼睛確實是瞎了,這樣百無一用的眼睛還留着幹什麼?還是戳瞎了的好。”
以往這些人可沒有少欺負她,他們的眼裏何曾有過自已,今日千尋這麼狠,便是想殺雞敬猴罷了,既如此,她又何必起憐憫之心,以往可沒有人憐憫她花驚羽。
花驚羽話一落,花淵和花錦二人動作俐落的把那人給拉了下去。
花家議事廳里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便有人走了出來,看到外面的情況,不由得蹙起了眉,不知道該說什麼,花千尋已經領着花驚羽,兄妹二人走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里,坐滿了人,花家的首腦人物幾乎都在,可見他們對於花千尋是十分重視的,為首的老將軍望向花千尋,溫聲說道:“怎麼了,是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你嗎?”
花千尋溫融的搖頭:“那倒是沒有,不過那個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我的妹妹,既如此,那雙眼睛不要也罷了。”
花千尋的周身瞬間散發出強大的狠戾,他的瞳眸中湧起嗜血的殺氣。
正廳里的人都看得很明白,個個都有些心驚,不少人心裏驀然的想起一件事,花驚羽便是花千尋的逆鱗,若是招惹了花千尋,以他的性子斷然不會太過於為難你,但若是得罪了花驚羽,只怕他能毫不手軟的殺掉了你。
這一刻眾人總算正視起了花驚羽的存在,花老將軍臉上露出笑容,望向花驚羽:“這是自然的,羽兒是我們花家的小姐,以後若是再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對羽兒怠慢的話,便打殺了,我們花家沒有這樣欺主的奴才。”
花驚羽心裏鄙視了一下這花老將軍,臉上卻神色未變,麻利的接口:“謝爺爺的叮嚀了,是羽兒有福了。”
這一句看似平常的話,卻充滿了譏諷的意味,花家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人人臉色微微的僵硬,暗自咬牙,不過卻拿花驚羽沒有辦法,必竟花千尋最重視的人可是她,他們若是招惹她,便是和花千尋對着干。
以後花家的年輕一輩可就指着花千尋了,所以雖然聽出花驚羽的譏諷,正廳里的人卻誰也沒有說話。
花千尋拉着花驚羽坐在議事廳一側,面色溫和的抬首掃視了四周的人一眼,溫聲問道“不知道爺爺派人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此言一出,花老將軍總算不那麼不自在了,臉上布着笑意,望向花千尋:“尋兒,此次你班師回朝,皇上賜封你為忠勇少將軍,這可是給我們花家長臉了,爺爺很高興,這次讓你過來,是為了賞賜你東西,你說吧,想要什麼,爺爺定然會獎賞你的?”
原來花老爺子等人請了花千尋過來,便是捂他的心的,這花千尋雖然是花家人,可說到底只是義子,若是哪天他不高興了,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他若自立門戶,最不利的便是花家的人,花家的小輩里,並沒有出色的人擔負起花家一門榮耀,現在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人,他們自然不想放開他。
花千尋聽了花老爺子的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緩緩的起身,抱拳恭聲說道:“謝爺爺的關愛了,尋兒不需要什麼,若說有,尋兒只想在此說一聲,以後我不希望花府內有人對羽兒不好,若是有人對羽兒不好,就別怪我翻臉無情,若是羽兒在花家過得愉快,我花千尋永世不會脫離花府。”
這句話算是給花家一個保證,花家所有人心裏鬆了一口氣,最後望向黑乎乎的花驚羽,沒想到花家最後拉攏花千尋,竟然是靠這麼一個他們平常瞧不上眼的丫頭,世上事還真是變幻莫測啊。
花驚羽的唇角始終是似笑非笑,把議事廳里一眾人的眼睛都看在了眼裏,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對於花家,她還沒有到非決裂不可的地步。
“好,”花老爺子率先首肯了,能用花驚羽拉攏住這麼一個有用的人才,他花家是賺到了。
花老爺子吩咐下去:“你們都記住了嗎?以後花驚羽便是花家體面的小姐兒,若是再有人對她不好,立刻攆出去。”
花老將軍的眼睛望向了自個的三兒子,花雷將軍,警告似的盯着花雷將軍的臉。
花雷將軍即會不明白父親的警告意味,這是警告他,別讓後院的那些女人再平白的惹出變故來。
現在的雲氏可謂一點後盾都沒有了,她背後的雲家早就被人滅了,若是她再和花驚羽衝突起來,只怕父親會眼都不眨的把雲氏給攆出花府去,花雷將軍起身恭敬的說道:“父親,我明白了。”
“嗯,羽兒,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你便來告訴爺爺,爺爺替你做主了。”
花驚羽起身,笑着道謝:“謝爺爺了。”
世上事還真是變幻莫測啊,前一刻她還是花家不少重視的小姐,這一會子卻受到了如此的重視,真是讓人無語啊,不過這都是因為花千尋的原因。
他果然說到做到了,他說了兩年後,會回來保護她,現在果然實現諾言回來保護她了,花千尋和花驚羽二人從議事廳里出來后,一路前往輕羽閣。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廊下燈籠輕搖,搖曳出一地破碎的暗芒,兩個人踩着暗芒一邊走一邊說話。
“羽兒,以後在這花府沒人敢欺負你了,若是再有人欺負你,你可以好好的教訓那些不長眼的奴才,你可是正經的主子,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花驚羽笑着點頭,心裏暖暖的,有人依靠的感覺真好啊,就好像寧睿一直沒有離開她似的:“謝謝你,千尋哥。”
花千尋回身,伸手揉亂了花驚羽的頭髮,寵溺的開口:“你是我妹妹,謝我做什麼,我們是一家人。”
“是的,我們是一家人,”花驚羽笑了起來,兩個人一路走回了輕羽閣,不過人還沒有走進去,便聽到輕羽閣里一片吵雜之聲,其中尖銳的叫聲響起來。
“花驚羽,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都是你,都是你我雲家才會家破人亡,你給我出來,今日我定要和你拚命,我雲家沒有了,我也不想過了。”
輕羽閣門前,花驚羽一聽便知道這叫罵的是何人,除了雲泱泱那個女人還有誰?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進了花府,想必是雲氏把她給接進花府的吧,這女人寄人籬下還沒有寄人籬下的知覺,還和她拚命,她憑什麼和她拚命啊。
花驚羽身側的花千尋臉色陡的冷沉了下來,怒髮衝冠,整個人陰驁無比,腳步冷硬的走進了輕羽閣,遠遠的看到輕羽閣的院門前,圍着不少人,其中有一個女子在高聲的叫罵,這女子正是雲府的雲泱泱,花千尋是認識這女人的。雲泱泱小時候來過雲府,同時的這女人從前可是宵想過他的,不過這種女人送給他他都不要。
沒想到今兒個這女人竟然膽敢來輕羽閣鬧事,好,真是太好了,花千尋的眼神陰暗一片,領着一幫人走了過去。
前面的院落中,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大少爺過來了?”
頓時間所有人都望了過來,一眼看到周身籠罩着嗜血煞氣的花千尋,同時的也看到了花千尋身側的花驚羽,花驚羽的唇角是似笑非笑,雲泱泱一看花驚羽的神情,便氣瘋了,都是這個女人害了她們雲家,她就是拼着一條命,也不會讓這女人好過的:“花驚羽,你個賤人,是你,是你害了我雲府一門,今日我饒不過你。”
雲泱泱的話一落,啪的一聲,凌空一人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十分的響亮,而眾人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雲泱泱的半邊臉上已經腫了半天高。
花千尋陰驁的聲音響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膽敢在花家囂張。”
雲泱泱被一巴掌扇得腦袋嗡嗡作響,身子搖晃了幾下差點栽倒,她身側的花如煙本來正用一雙狠戾如狼的眼睛瞪着花驚羽,都是這個女人,現在她成了京都女人口中淫蕩的女子,而且從此後和太子妃之位絕緣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善罷干休的,花如煙伸手扶着雲泱泱,滿臉心痛的抬首望着花千尋:“千尋哥,泱泱她?”
花如煙話還沒有說完,花千尋的濃眉一蹙,冰冷的冷哼:“哪個是你的哥哥啊,我可沒福份有你這樣的妹子。”
一句話把花如煙的話打落回她的肚子裏,花如煙的手指下意識的握了起來,深呼吸,沒想到她身為花府的小姐,竟然被人當面打臉子,這花千尋真是太囂張了。
花如煙還沒來得及說話,花千尋已經開口命令身後的:“來人,把這膽敢對花家主子大呼小叫的賤婢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後攆出花府去,以後不準此人上門。”
此言一出,四周所有人都望着花千尋,然後望向了花驚羽,最後眸光落到了雲泱泱的身上,雲泱泱腿一軟,直接站不住了,她不但要被打,還要被攆出去,如果她被攆出去,哪裏有地方容身啊:“不要啊,表姐。”
雲泱泱顧不得挨打的事了,抓着花如煙哀求起來,花如煙的臉色難看起來,陰驁的說道:“大少爺,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這泱泱可是我的表妹,憑什麼把她給攆出去。”
“憑她在花府還沒有一點的知覺,竟然膽敢對花家的主子大呼小叫的,這就是死罪,”花千尋周身充斥着嗜血的煞氣。陰驁無比的瞪視着花如煙。
雲泱泱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決望的叫起來:“表姐,別攆我走。”
今兒個她指所以過來,便是聽了表姐的拾攛,表姐的意思是,今兒晚上府里有很多的客人,她過來鬧一場,讓花驚羽落不得一個好名聲,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花如煙抓着雲泱泱的手,抬眸和花千尋對恃着,今兒個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人把表妹攆出去的。
花千尋已經不看花如煙,直接的命令手下:“還不把她帶下去打板子,打完后攆出去。”
“誰敢,”花如煙一招手示意兩個丫鬟扶着雲泱泱,自已迎了上來,大有誰敢動雲泱泱,便先和她打一場的意思。
花千尋的唇角勾出耐人尋味的意味,看來這女人真當自個是盤菜了:“花淵,本將說了的話,什麼時候容得人質疑了,你應該知道如何做。”
花千尋擺明了是要教訓雲泱泱,花淵挺身走了過來,眼看着便要對花如煙動起手腳來,不遠處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數道身影從輕羽閣的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人正是花雷將軍,他的身側跟着他的夫人云氏,兩個人滿臉心急,看來是有人把這裏的情況稟報給了花雷將軍和雲氏,所以他們才會急急的趕了過來。
花如煙一看到花雷將軍和雲氏,便先眼裏擒着眼淚,楚楚可憐的喚了一聲:“爹,娘。”
花雷將軍和雲氏等人已經走了過來,花如煙撲到了雲氏的懷裏,委屈的哭了起來,似乎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雲氏心疼的摟着她望向花雷:“老爺,你看這事?”
花雷望向了花千尋,又望了望花驚羽,嘆了一口氣開口:“羽兒,這件事是泱泱做得不對,爹爹讓她給你道歉,這件事就算作罷了,你看可行?”
花雷倒是挺精明的,知道這件事真正做得了主的是花驚羽,所以一出口便對着花驚羽說,只要花驚羽鬆了口,花千尋定然不會計較的。不過花驚羽並不是好說話的人,她聽了花雷將軍的話,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笑了起來。
“爹爹,這女人算個什麼東西,竟然膽敢在輕羽閣里怒罵我,千尋哥這是為了替我出氣,我可做不出來打千尋哥臉子的事情。要我說,是她該着的。”
花驚羽面不改色的說完,四周的人都透心的涼,心裏清楚,花驚羽實在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她們最好別招惹到她。
花驚羽說完,花雷的臉色變了,一側的雲氏忍不住開口:“羽兒,你看泱泱實在是太可憐了,雲家一門全都沒了,只剩下她這麼一個孤女,你就發發善心吧。”
四周的下人被雲氏一說,個個都動了側隱之心,望着雲泱泱,看這女人真的太可憐了,大小姐怎麼能如此的心狠呢。
花驚羽陡的笑了起來:“雲泱泱啊,雲泱泱,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呢,要說雲家的罪人,不是別人而是你啊,你就是死了也沒臉見雲家的列祖列宗。”
她的話一落,雲泱泱的臉色如紙一般煞白,她的眼裏滿是慌恐,盯着花驚羽的臉,花驚羽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你說我與你有什麼怨仇,我們兩個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但是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對付我呢,以至於最後還連累了雲家的人,難道你就不能反省反省嗎?”
雲泱泱的身子忍不住的抖簌了起來,她的腦海里浮現起往日的種種,沒錯,她和花驚羽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她們之所以針鋒相對,完全是因為她受了表姐的指使,一再的對花驚羽出手,最後還害得雲家一干人,要說罪人,她才是雲家的罪人啊。
“哈,哈,哈,原來我才是雲家的罪人啊,我才是啊,”雲泱泱手舞足蹈起來,瘋了似的大叫,掙脫了身側兩個扶着她的丫鬟,她一路瘋狂的奔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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