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兩大美男交鋒(二更)
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二人坐上了宮中的馬車,一路回宮去了。
馬車裏,南宮如畫唇角勾出幽暗的光芒,淡淡的說道:“如雪,這個女人若是真的做了燕雲國的太子妃,只怕我們兩個人要倒霉了?”
“哼,我不會讓她成為燕雲國的太子妃的,絕對不可能,”南宮如雪憤怒的握緊了手指狠狠的說道,兩個人坐了馬車一路回宮去了。
南宮如雪一回到宮中,便闖進了自已母后所住的宮殿,嘶咧嘩啦的哭起來,讓皇后立刻下旨廢掉花驚羽的身份,說她是如何如何的欺負她的,還說她給明小王爺明碧晟動手腳的事情。
皇后瞳眸滿是若有所思,先前發生了太子和花如煙的事情,接着又發生了明小王爺的事情,這件事和花驚羽有沒有關係呢?皇后望向自個女兒臉上鮮紅的指印,連皇家的公主都敢打,這個女人倒是有些本事,先前她還是小瞧了她。
南宮如雪哭了半天,沒聽到自個的母后說話,以為皇后同意了,總算止住了一些哭聲:“母后,你什麼時候下旨廢掉花驚羽的身份?”
皇后挑了一下眉,一臉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廢她身份做什麼,對了,以後你莫要再去找你皇嫂的麻煩,記着,她是你皇嫂,永遠都是,若是你再去招惹她,別怪母后立刻下旨為你擇婿,讓你立刻嫁出去。”
自家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皇后心裏豈會不知道,一向就是個沒事招事的主子,再說一個,那明碧晟有什麼好的,非要嫁給他,要她說,這男人居心莫測,只怕不懷好意。
皇后心中是不認同南宮如雪嫁給明碧晟的事情的,只不過以往沒有阻止她,一直以為南宮如雪對明碧晟的感情就是小女孩的痴迷,等到她大一些,便會醒過神來了。
不過現在看來有些過了,皇后眼神幽冷的望着南宮如雪:“以後沒事不要出宮去,安心待在宮中,等過一段時間,母後會為你擇一門佳婿的。”
“不要啊,母后,”南宮如雪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本來她只是過來告狀的,沒想到不但沒有害到花驚羽,反而是她自個倒霉了,母后不但不准她出宮,還要給她另外嫁人,她如何甘心啊,她喜歡的人是碧晟啊。
“母后,我喜歡明碧晟,我才不想嫁給別人。”
“那明碧晟喜歡你嗎?”皇后沉聲問道,她認為明碧晟不是一個坦蕩的正人君子,他打的那個小小的算盤,身為皇后的她,豈會不知,還不是因為如雪和如畫二人上頭都有一個兄長,而究竟是如雪的兄長成為未來燕雲國的皇上,還是如畫的兄長成為未來的燕雲國的皇上,這是個未知路,所以明碧晟一直沒有表態,在兩個女孩之間飄忽,但這讓皇后很厭惡,同時的認定一件事,明碧晟不是值得嫁的男人,沒有君子的坦蕩蕩,她不同意自個的女兒嫁給明碧晟。
南宮如雪聽到皇后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強辯道:“他肯定喜歡我的啊。”
“他若喜歡你,為何從來不說喜歡你,他若喜歡你,為何從來沒有進宮向皇上提親說要娶你,他若喜歡你,為何從來沒有單獨的約過你,他若喜歡你,為什麼總是若即若離的?”
皇后的一連串的話,使得南宮如雪臉色白了,不甘心的嘟起了嘴巴,最後眼淚溢了出來,直接的往大殿外衝去,一邊跑一邊叫:“母后,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她說完跑走了,身後的皇后無奈的嘆氣,這個丫頭啊,什麼時候才能不讓人這麼費神啊。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皇后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花驚羽的身上,先前聽了南宮如雪的話,滿臉的深思。
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二人離開后,花青楓和顏冰二人不由得擔心,生怕皇后一怒而降罪,那花驚羽豈不是要倒霉。
但是花驚羽本人卻一點都不擔心,若是皇后真的一怒降罪,她巴不得呢。如若皇后降罪,她正好請旨說自已不配為燕雲國的太子妃,怕就怕皇后不擔沒有降罪的意思,反而因為她今日的舉動,而認定了她有當太子妃的潛質。
不過即便知道這件事與自已處境不妙,花驚羽也不後悔先前出手教訓了公主南宮如雪,膽敢傷害她的朋友親人,就是在傷害她,她豈能饒過她。
花驚羽安撫了花青楓和顏冰二人,讓花青楓回花府去休養,這兩天不要來了,她自已和赫連軒等人一路坐馬車前往城中的藥材交易所而去,她要替赫連軒配製解藥,另外還要找到壓制先天毒體所需的五色毒蓮。
藥材交易所是一片廣場,在梟城最熱鬧的地理位置,裏面有大夫,還有各地的藥商販子,另外還有賣藥材的人,這些藥材很多都是從山上直接挖下來的,之所以在這裏交易,乃是因為不想賤賣了,因為那些收購藥材的藥商都是黑心的傢伙,有時候一枚頂級的藥材到他們手裏,便成了賤葯,所以很多人都不樂意和藥商交易,寧願拿到這交易所里賣,每天只要交些稅,便可以在這裏賣了,有時候會賣到不少的價錢。
花驚羽等人到的時候,只見藥材交易所里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熱鬧。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正圍在一起討價還價的,還有不少人是看熱鬧的。
赫連軒站在花驚羽的身側,輕聲的說道:“沒想到這麼多人,藥材也有不少,你看看哪些葯是我所需要的,只管說了,讓我來付錢。”
花驚羽聽了赫連軒的話,倒是不和他客氣:“價錢肯定是你付的,我可沒那麼多錢替你付。”
雖然上次南宮瑾替她從花家的人身上撈了十萬兩的白銀,可是那錢放着說不定有用處呢,所以能不花還是不要花,存着。
赫連軒聽了花驚羽的話,溫融的笑起來,兩個人一路往裏走去。]
他們一行人一出現,便吸引了不少的視線,這光芒倒不是為了花驚羽,而是為了赫連軒。赫連軒面容俊美,舉止尊貴優雅,行動間風華絕艷,袍擺如高天的流雲一般高潔,俊美絕倫的容顏之上,那一雙深邃的眸光,就像天上的上弦月一般動人心魂,勾引得多少的女子竅竅私語。
赫連軒優雅的跟在花驚羽的身側,對於周遭的視線視而不見,只是時不時的唇角擒着醉人的笑意,回眸望向花驚羽,溫情款款,看得人眼紅不已,不少人便一臉嫉妒的盯着花驚羽,議論紛紛,大都是說花驚羽如此丑顏竟然跟在這位美男身邊,實在是影響市容,怎麼就不覺得丟臉呢等等。
花驚羽唇角擒着笑容,舉止大方優雅,似毫都不受影響,這就讓別人更鬱悶了,若是一般女子聽到別人如此議論,怕是早就沒臉見人了,這傢伙倒好,竟然面色如常,跟不知道似的。
花驚羽一邊往裏走一邊望向赫連軒,輕笑道:“赫連,看來以後我要離得你遠點了,每次都被你這樣打擊,真是太傷人心了,”她說著還做了個西子捧心的姿勢,一下子逗笑了赫連軒。
赫連軒深邃漆黑的瞳眸愈發的神彩飛揚,如耀眼的星辰一般。,融融的聲音溫和的響起來:“你理會那些凡夫俗子做什麼,都是一群俗人。”
他的話不高不低,正好全數落入了那些議論的人耳朵里,頓時間那些女人全都臉色難看了,其中有人真想站起來問他,什麼叫凡夫俗子,什麼叫一群俗人,難道人長得黑一點就不俗了,這位公子你讓白人可怎麼活啊?
花驚羽嘻嘻一笑,轉身開始尋找自已所需要的藥材,赫連軒也不打擾她,跟在她的身後只管付錢,花驚羽找到一種藥材,手指一指,赫連軒便望身後的手下一下,那手下領命上前與人講價錢,把藥材買下來。
一路下來,竟然買了不少的藥材,赫連軒的兩個侍衛懷裏抱了一堆,跟在他們身後走着。忽地,廣場上有人認出了花驚羽,一道低呼聲便響起來了:“那黑臉的女人不是花家的大小姐花驚羽嗎?”
“你是說未來的太子妃嗎?”
“真的是她啊。”
很快,廣場裏掀起了一股風,很多人知道了那黑臉丑顏的女子竟然是燕雲國的太子妃,不少人心中開始同情這個女人來,聽說太子不喜歡這位太子妃,竟然當著她的面和她的妹妹苟此到一塊去了,不過她和這位美男在一起難道是要紅杏出牆,如果真是這樣就有意思了。
花驚羽和赫連軒自然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之聲了,不過懶得理會這些人。
只顧找自已需要的東西,大半圈下來,赫連斬所需要的藥材倒是買得差不多了,可是卻沒有看到她需要的五色毒蓮,花驚羽的臉色不由得微微的幽暗,這裏都沒有,她要到哪裏去找五色毒蓮呢?
花驚羽正心煩,一側的赫連軒自然看到了花驚羽臉上的煩惱,所以溫聲的勸慰她。
“羽兒,怎麼了?”
“我想要找一株五色毒蓮,可是似乎沒有,”沒想到這麼大的交易所里竟然沒有五色毒蓮,真是讓人失望啊。
“你別急,不是還有一些地方沒逛嗎?說不定有呢,還有如果這裏沒有五色毒蓮的話,我讓手下幫你去找怎麼樣?”
花驚羽想了一下倒是同意了,憑赫連軒西陵皇子的身份,要找到一株五色毒蓮,是很容易的事情:“行,再看看吧。”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前面走去,不過她剛走了兩步,便聽到身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往這裏走來,腳步聲還沒有走進,便聽到一道如雷的咆哮之聲響起。
“花驚羽。”
花驚羽一聽這聲音,臉色冷沉了下來,瞳眸閃爍着冷瑩瑩的寒芒,這咆哮的人正是當朝的太子殿下南宮元徵。
南宮元徽幾大步走到了花驚羽和赫連紫的面前,黑沉着一張陰沉的面容,瞳眸瑩瑩寒光好似一柄出鞘的寶劍,直射向花驚羽。
花驚羽一臉的莫名其妙:“殿下這又是怎麼了?”
太子南宮元徽陰驁無比瞪着她,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最近京城的謠言,朝堂上言官對他的彈駭,多少人說他和花如煙是蕩婦淫婦,這些難道是花驚羽動的手腳。
“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動的手腳?”南宮元徽不是傻子,那天馬車裏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腳的,要不然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和花如煙做出如此失德的事情。
“殿下說這話虧不虧啊,這梟京何人不知道你和我二妹妹情深啊,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是情難自禁啊,怎麼往別人身上推啊?你是想找替死鬼嗎?”
花驚羽的聲音又響又脆,四周不少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臉鄙視的望着這位太子殿下,真是不要臉,還是東宮太子呢,真是太丟臉了。
南宮元徵面容一沉,眸中射出懾人的寒芒,卻知道自已不能再提,否則這女人還會說出更多難堪的話來,想着陰驁的開口。
“本宮聽說你竟然膽敢打如雪?本宮想來問問你,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竟然連本宮的皇妹都敢打了,以後你是不是還打算打到本宮的頭上。”
花驚羽咧了咧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也許真有那麼一天。”
廣場上的人不時的惦腳望過來,等着看好戲,這下有熱鬧可瞧了。
太子南宮元徽聽了花驚羽陰冷的話,不由得氣得火氣陡盛,陰驁的吼起來:“花驚羽,你真是跟天借了膽子,竟然膽敢如此和本宮說話?”
“我就這樣和你說話又怎麼了?人若不自重,就別想別人尊重你,太子若想別人尊重你,先自重些吧,”花驚羽說完,不想再理南宮元徽,若說從前她是討厭南宮元徽,現在則是厭惡嫌厭透頂,看到他便會心情不好,真想像拍死一隻蒼蠅似的拍死他,這個賤男人,還貴為當朝的太子,她可以肯定,若是燕雲國皇室中別的皇子夠聰明的話,這個太子的位置坐不長了。
她可不想做那個倒霉的人,最後被拉去墊底,太子南宮元徽的臉色瞬間紅白交錯,難看至極,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當面給他難堪,不但對他動手腳,還打他皇妹,現在又與別的男人神情曖昧,這讓他像被戴了綠帽子一般,渾身的不舒服。
南宮元徽越想越氣,眼看着花驚羽不理會他,自顧離開了,不由得大怒的,身形一動,飛躍了過去,五指一伸,如鐵勾似的直抓向花驚羽的左肩,便想抓住她,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不想他一動,花驚羽身側的赫連軒也動了,赫連軒手指一凝,一道強大的勁氣揮了出來,碰的一聲,直接的擊開了南宮元微徽的手。
南宮元徽臉色陰驁,眼神閃爍着憤怒的火花,連聲音都變質了:“赫連軒,你竟然敢對本宮動手。”
“動了又怎麼樣,是男人就不該欺負女人,”赫連軒淡淡的開口,一副動手的男人就是垃極的樣子,直接讓南宮元徽想吐血。
花驚羽適時的停住了腳步,沒看身後的南宮元徽,倒是望向了赫連軒,淡淡的說道:“赫連,有時候實話太傷人了,你這樣說,太子會受傷的。”
赫連軒一副受教了的樣子,趕緊的點頭:“我大意了,以後定然記着不在太子殿下面前說實話,以免他受傷。”
“這才對,”花驚羽點頭,兩個人人言笑切切,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看得南宮元徽快氣瘋了,雖然他從來沒拿花驚羽當過太子妃,可問題是現在她還頂着他的太子妃名頭,這個女人在還是他的太子妃的時候,竟然與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能不讓他憤怒嗎?
“赫連軒,花驚羽,別以為本宮拿你們兩個姦夫淫婦沒有辦法,”南宮元徽完全氣瘋了的樣子,連說出口的話也瘋顛了,他一言落,便朝身後的侍衛命令:“來啊,把他們兩個人抓起來,本宮倒要看看今日本宮能不能懲治你們?”
他話一落,身後的侍衛面面相覷,不過不敢遲疑,身形一動便往前沖了過來。
赫連軒一看南宮元徽變臉,不由得冷笑一聲,陰冷的說道:“南宮元徽,莫非你以為本皇子是任人宰割的恙羊。”
他一言落,陡的朝暗處叫起來:“來人,今兒個本皇子倒想好好的會會燕雲國的人,看看是我西陵國的人厲害一些,還是燕雲國的人厲害一些。”
隨着赫連軒的話落,幾道身影飄然好似幽靈似的閃現了出來。
花驚羽有些無語的望着這兩幫人,有些頭疼,現在這叫什麼局面,這算是為了她打起來的嗎?沒想到憑她一逼丑顏,竟然也有讓人為她打架的本錢,看來她註定是禍水了。
眼看着兩幫人要交起手來了,忽地四周鋪天蓋地的強在玄氣籠罩了過來,一道邪魅嗜血冷凜的聲音響起來:“赫連軒。這裏可是燕雲國,不是西陵國。”
隨着冷硬嗜血的話落地,數道身影踏空而來,穿透空氣的阻隔,眨眼即之,落在了一眾人的中間。
這人黑袍加身,腰束金絲綉蟒的腰帶,那金光灼然的腰帶勾勒出完美挺拔的身姿,五官立體分明,俊美絕倫,黑色的衣袍映襯得皮膚欺霜賽雪一般的晶瑩,墨黑的發用淺黃的絲帶束起,說不出的邪魅妖治,一舉手一股足,便帶着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更甚至於周身上下充斥着濃濃的霸氣,優雅的往中間一站,似乎生來是天地之間的主宰。
看到這中間出色的男子,太子南宮元徽的眼裏湧起深沉,不過很快便隱了下去,面色依舊恢復如常。
南宮元徽望向中間出色的男子,搶先開口:“七皇弟,這西陵國的人竟然在我們燕雲國的境內欺負人,分明是不把我們燕雲國皇室的人放在眼裏。”
中間位置上站着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宮凌天,南宮凌天今日有事正好從交易所經過,聽到外面的人議論,說太子殿下與人起衝突了,便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了燕雲國的人和西陵國的人眼看着便要交起手來了。
他身為燕雲國的王爺,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攔住了他們。
太子南宮元徽話一落,對面的赫連軒冷哼一聲,十分的不屑,還是太子呢,竟然學小孩子告狀,真是丟臉。
北幽王南宮凌天微微的眯起眼睛,望向了赫連軒,然後是赫連軒身側的花驚羽。
那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了起來,一道危險的暗芒攏在了眼底,性感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隱有暗冷的冷意在唇角之下。
花驚羽望着南宮凌天變幻莫測的神情,倒是並沒有多少的害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這似乎不關她的什麼事吧,要說有錯也是南宮元徽有錯,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她和赫連紫姦夫淫婦,先不說他有沒有這樣的資格來罵她,她究竟做了什麼了?
這男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眼睛有病了,南宮凌天的聲音緩緩的響起:“赫連皇子,你在我燕雲國的京都便想對燕雲國的太子動手腳,這似乎不妥吧。”
他並沒有責問,而是陣述事實,赫連軒並不畏懼南宮凌天,雖然這個男人打敗了他,讓他成了燕雲國的質子,但是現在他找到了自已輸了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南宮凌天比他厲害,而是因為他中了毒的原因,若不是因為這個,這男人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有什麼比他差的呢?赫連軒凌厲的一笑,俊美的面容不見似毫的難看,相反的越發皎若天上的明月。淡雅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我並不是代表西陵國的人教訓他的,我是代表男人來教訓他的,他一個男人,竟然想出手打一個女人,這是男人行徑嗎?”
赫連軒說完,唇角勾出譏諷的冷笑,瞳眸凌寒的鋒芒直射向南宮元徽,南宮元徽竟然在這樣的眸光里,一動不動,臉色陰沉。
“喔,是這樣嗎?”
南宮凌天這一次望向了花驚羽:“不知道花小姐做了什麼事,惹惱了殿下,害得殿下如此衝動?”
三個花小姐咬得特別的重,眼神更是深沉無比,好似萬丈深淵一般沉重,花驚羽在這樣的眸光里竟然有些壓抑,而且很清楚這個男人似乎有些生氣了,不過她只是淡淡的開口:“這事王爺應該問太子殿下,我實在不知道殿下為什麼抽風,竟然一出現便要動手?”
她說完望向了南宮元徽,南宮元徽聽了她的話,早憤怒的叫起來。
“花驚羽,你還有臉狡辯,你不但打皇妹,還和赫連紫勾三搭四的,你這兩處錯足夠我廢掉你的身份的,”太子憤怒的吼叫了起來。
花驚羽立刻一臉后怕的樣子:“殿下我好害怕啊。”
她做完后怕的動作,又恢復如常,冷冷的說道:“殿下以為自已有多好嗎?”
花驚羽滿臉的冷諷,一副誰賤誰知道的神情,不在乎的揮手:“廢吧廢吧,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對了,太子便是未來的一國儲君,雖然現在還不是金口玉言,但也差不離了,你說話好歹也象樣點,以後做不到千萬別說出來丟臉了。”
花驚羽一言落又說道:“我打公主,是因為她找我的麻煩,打傷了我的妹妹花青楓,即便她貴為公主,也不能隨意出手打人,我自然要替青楓妹妹討回公道。至於你說的我和赫連勾三搭四的,更是有的沒的亂放矢,我和他是朋友,一起相約來這裏買藥材,什麼叫勾三搭四的啊,你有臉說,我還沒臉聽呢?殿下只需把自已管好了就行了。”
花驚羽說完,轉身望向赫連軒,緩緩開口:“赫連,我們走吧。”
“嗯,行,”赫連軒聽了花驚羽的話,總算沒有發作,一揮手身後的幾名手下便退了下去。
交易所里不少看熱鬧的人,因為北幽王南宮凌天的出現,而害怕起來,很多人垂首盯着自已的東西,不敢亂瞄,這北幽王南宮凌天可不是太子南宮元徽,他一個不高興便可以滅你的全家,到時候你還沒處說理,這燕雲國的皇帝可是極寵這位北幽王殿下的。
交易所里,太子南宮元徽看到赫連軒和花驚羽二人離開,不由得憤怒,還想追上去拉住他們,便被南宮凌天給攔住了去路。
“皇兄還想鬧大嗎?”
“你沒看到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嗎?花驚羽現在還是我的太子妃呢?竟然這樣公開的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本宮如何饒得過她。”
“沒聽到花小姐說嗎?赫連軒只是她的朋友。難道身為東宮太子妃就不能有朋友嗎?再一個赫連軒是西陵皇子,若是他在我們燕雲國遇到什麼事,我們和西陵的兩國關係可就鬧僵了,難道皇兄想讓父皇惱怒嗎?”
一聽到南宮凌天提到燕雲國的皇上,南宮元徽總算不說話了,望向遠處走遠了的人,不由得氣恨恨的握起了手,一副憤怒不已的樣子,只有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裏,眼眸深處隱有暗芒涌動。
南宮元徽一握手發著恨離開了藥材交易所,身後的南宮凌天,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望向了不遠處的兩個人,他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說不出的妖煞之氣。
赫連軒,西陵國的天才皇子,不但容貌一流,連智慧也是一流,這樣的一個人如何會喜歡上花驚羽?不過若說花驚羽是西陵國的密探什麼的也說不過去,因為若是密探,沒有人蠢到暴露出彼此的關係,所以他們兩個人應該真的如花驚羽所說的那樣是朋友的關係,不過看着赫連軒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不爽啊,花驚羽可還是他們燕雲國皇室的人啊。
南宮凌天舉步優雅的,緩緩的朝前面的兩個身影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一點聲息都沒有。
只見花驚羽正蹲在一個賣藥材的人面前,擺弄着這人面前幾株有毒的藥材,這是替赫連軒解毒的藥材,他所需要的藥材倒是全都找到了,只是還是沒有五色毒蓮的下落。
花驚羽想着,抬首望向賣葯的人,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長得很纖細,有些弱不禁風之感,一看便是生活有些窘迫的人。
花驚羽開口問道:“你這東西如何賣的?”
少年略顯青澀的面容上,有些窘迫,低低的說道:“小姐,你想買嗎?這藥材可是有毒的。”
少年雖然想做成生意,可是還是沒有欺騙花驚羽,他以為花驚羽認不識這藥材,所以特別的提醒了。
花驚羽點了點頭:“我知道是有毒的藥材,我正要找這些東西,你打算如何賣?”
少年一聽,欣喜的笑了,搓着手笑道:“要不,你看着給些吧?”
他怕要多了,把人家嚇跑,給多少都行啊,花驚羽想了想,便取了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少年:“這樣可以嗎?”
雖然她想多給些,不過給多了並不是好意,憑這少年還保護不了超過一百兩銀子以外的東西。
少年一聽有一百兩銀子,不由得眼睛亮了,連連的點頭:“謝謝,可以了,可以了。”
本來他還以為這小姐只給十兩八兩的,沒想到是一百兩,一百兩他們家可以生活一年了,這讓他很高興,至少一年不用愁了。
花驚羽把藥材交到赫連軒的侍衛手裏,然後起身,赫連軒的侍衛立刻上前付了一百兩的銀票,花驚羽想了想又取了兩枚療傷的葯遞給那少年:“這是兩枚療傷的藥丸,送給你吧。”
采這種藥材,很容易受傷,所以送他兩枚葯,倒是可以讓他少受些傷,少年立刻激動的接過去,連聲的道謝,心裏默默的把這個小姐給記住了。
“小姐,我叫納蘭雲,若是日後重逢,定報今日之恩。”
花驚羽笑了起來,倒是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知恩圖報的。她其實並沒有指着別人報啥恩的,她們這是正當的交易。
“對了,納蘭雲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知道這交易所里有沒有一種叫做五色毒蓮的藥材?”
她看了大半圈,還剩下一小半的地方沒有跑,不過實在是跑夠了,納蘭雲一聽想了一下,然後搖頭。
“我沒有聽說過,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半個月了,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五色毒蓮,。若是有我肯定知道。”
這些有毒的東西,一般要的人很少,所以若是有的話,他是知道的,花驚羽不由得失望,然後向納蘭雲道謝:“謝謝你納蘭雲,你可以回去了。”
納蘭雲收拾好了東西,和花驚羽等人道別,轉身高興的離開了,今日的收穫不錯,他定要回去告訴母親。
既然藥材交易所里沒有五色毒蓮,她還找什麼,不如先回玉凰書院去替赫連軒解毒。花驚羽正打算着,身後忽地響起一道幽冷的聲音:“本王倒是有一株五色毒蓮。”
此言一出,花驚羽飛快的望去,便看到身後一身黑袍,嗜冷邪魅的男人正雙臂環胸的望着她,神情高深莫測,深邃的瞳眸中滿滿幽暗的光芒,這樣的他令她頭皮發麻,想不理會,可是想想這五色毒蓮,確實是很難找的東西。
若是找不到這個,就制不出壓制師姐先天毒體的東西,這可是她答應了師姐的,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幫她制好,想到這,花驚羽唇角扯出一抹笑,望向南宮凌天:“北幽王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他怎麼好巧不巧的正巧有一株五色毒蓮,不會是誑騙她的吧。
南宮凌天狹長的鳳眉一挑,神容淡淡的開口:“你認為本王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南宮凌天身為燕雲國的舉足輕重的王爺,聽說過他嗜血無常,聽說過他殺人如麻,聽說過他心狠手辣,唯獨沒聽說過他會開玩笑,花驚羽不由得咬牙,沉聲開口:“那北幽王願意割愛嗎?我可以花錢買五色毒蓮。”
“你以為本王會缺錢?”南宮凌天幽深的瞳眸越發的輕冷深邃,暗潮湧動,花驚羽一怔,北幽王府里連喝的茶都是一百兩一杯的雪山銀毫,他還在乎錢嗎?花驚羽沒說話,身側的的赫連軒眯起細長的瞳眸,一抹深邃攏於眼底,飛快的開口:“羽兒,你別為難北幽王爺了,你要五色毒蓮,我讓人快馬加鞭的去找,定然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這種東西,然後給你送過來。”
五色毒蓮雖然貴重而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只要他下令,肯定可以找到的,既然南宮凌天不樂意拿出來,他派人去找就是了,總之他不希望羽兒和這位北幽王殿下有過多的牽扯。
南宮凌天的瞳眸一瞬間幽冷寒薄,好似撒旦一般無情,陰驁的視線盯上了赫連軒,赫連軒毫不示弱的迎視着他,瞳眸之中濃烈的硝煙之味,電光火石間和南宮凌天的視線交纏在一起,狠狠的廝殺着,兩個男人通過眼神輕易看出對方眼裏的別有用意,原來這樣,竟是這樣啊,兩個人的心中咚的一聲同時的沉沒了下去,看對方的眼神越發的狠厲了。
花驚羽站在他們身側,又豈會沒看出他們之間的硝煙之味,只不過她現在想的和這兩個男人想的卻是十萬八千里的差別。
這兩個男人怎麼了?為什麼眸光絞在一起好像千萬年似的,分也分不開,難道是?她的腦海中閃過光亮,心裏飛快的倒吸了一口氣,難道說,這北幽王殿下和赫連之間有那種曖昧難明的關係,兩個人之所以這樣,是因愛生恨,所以當初南宮凌天才會針對赫連軒,原來是因愛生恨啊,那麼赫連呢?他究竟喜歡的是女人還是男人啊?
花驚羽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藥材交易所里,沒人敢大聲說話,即便是買藥材賣藥材的人,也都小心的交易着,花驚羽眼看着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個男人還沒有收回視線的自覺,只得咳嗽了一聲,提醒一下。
她一咳嗽,那兩個男人總算分開了視線,飛快的瞪視對方一眼,然後望向花驚羽,赫連軒直接伸手拉着花驚羽:“小羽兒,走吧,我會讓人儘快給你找到五色毒蓮的。”
南宮凌天嗜冷的眸光瞪視着赫連軒的手,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赫連軒的手早被他給斬了,不過他倒是沒有伸手去拉花驚羽,因為這裏是藥材交易所,花驚羽現在頭上還頂着燕雲國太子妃的稱號,自已若是動手拉她,只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件事便傳遍了整個梟城。
赫連軒眸光隱有得意,斜睨着南宮凌天,拉着花驚羽便離開。
身後南宮凌天深沉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誰說本王為難了,既然是花小姐要,本王自然會割愛的,她可不是尋常人,她是我們燕雲的太子妃。”
南宮凌天的太子妃三個字咬得極重,眼神警告赫連軒,最好離得花驚羽遠點,她是他們燕雲國的太子妃,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赫連軒不以為意,唇角是涼薄如水的笑意:“太子妃。呵呵,難得的北幽王殿下還記得這個,是啊,北幽王殿下對太子妃可真是敬重啊。”
赫連軒的瞳眸陰冷的氣流,望向南宮凌天,滿是嘲諷,你是把羽兒當成太子妃了嗎?哼。
兩個男人的眸光又廝殺到一起去了,花驚羽生怕他們這一絞在一起,便又分不開了,趕緊的望着南宮凌天:“北幽王,你真的願意割讓出五色毒蓮嗎?”
“既然花小姐有用,本王豈會讓花小姐為難,”南宮凌天挑高狹長的濃眉,深邃的眸底是瀲瀲的波光,愉悅的視線斜斜的射到一側的赫連軒身上,風霽雪月的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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