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元嬰離體

68元嬰離體

“竹兄,你確定?有那種修為境界的,整個天極大6,據我所知,也不出一個手的數。而且那些人一般脾氣古怪,深居簡出。就算外出,也鮮有這樣會平白引發眾怒的。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此事當慎重而待。”

“你說的在理,我豈會不知。”

道袍老者看了眼說話的高壯大漢,神色凝重道:“燕國境內出了這麼大一件事,聞訊趕來的異國修士如牛毛之數,更有西部的五國魔道聯盟欺人太甚,趁機侵佔燕國,企圖霸佔這處上古戰場。也幸虧有天道盟從中插一扛子,暫時緩住魔道聯盟對燕國的攻勢,否則單憑我們五派的力量,這次只怕難逃一場生死大劫啊。”

高壯大漢聞言,冷哼道:“誰不知道他們天道盟是恐怕魔道佔據上古戰場后,勢力大增,自身無法力敵,這才出手攔截。他們的心思,也未必單純。”

頓了頓,大漢沉了沉聲,繼續道:“西部的五國魔道聯盟雖然與天道盟為首的正道修士水火不容,但近些年來,正魔兩道井水不犯河水,端的一派和意。天南那邊的異修養精蓄銳多年,說不準何時就殺個回馬槍,把天道盟的勢力趕出天南。我還聽說南邊的海族也蠢蠢欲動,密謀什麼大計劃。這種時機下,天道盟斷然不會和魔道聯盟撕破臉,他們在嶺北山脈僵持這許久,真當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他們心裏的那點齷齪心思。”

聽了他的話,道袍老者抬手捋了捋鬍鬚,嘆息着道:“那你我又能如何,勢不待人,以我們燕國修仙界的力量,也只能縮着脖子。”

老者的一句話,令得高壯大漢,和二人身側,一直默默站着的白面中年人陷入沉思。

“那也不盡然,兩位師叔覺得適才那位神識強大的前輩如何,到底是何方神聖?”

卻是一直沉默的中年人開口,竹姓老者和高壯大漢紛紛看向他。

只見他恭敬一禮,繼續道:“師侄聽聞,魔道的元魔老怪和天道盟的極善道尊都未出關,拋除這兩位大能,適才的那位前輩定是隱居深山或者海外的散修大能,現在正魔兩道在北嶺山脈僵持,寒月谷也還在我們五派的把持之下,不若就將那位前輩拉攏過來。”

竹姓老者眼中一亮。

高壯大漢卻搖頭道:“這樣會否不妥,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盲目上前,要是對方一個不善,便是我和竹兄聯手,也沒有十足把握從他手中逃走。”

他二人乃是星辰殿的太上長老,俱都是一身玄妙神通,修為達至元嬰初期。

對方若是同期或者元嬰中期,兩人聯手倒也有幾分把握,可從適才對方散發的氣勢來看,明顯是一位元嬰後期的大能,豈是他們兩個可以抗衡的。

而且高壯大漢別看樣子粗魯,心思卻異常細膩。

中年人一開口,他心思一轉,想到今後的許多可能。

他的修為在那位大能跟前可能算不上什麼。可放眼燕國,整個星辰殿有一半都是他的,要真讓他將莫大權勢拱手送人,還請回一尊大佛壓在自己頭頂,怎麼瞧,他都怎麼覺得不爽。這事換誰身上都會覺得彆扭。

“事出必有因,那位大能適才放出神識,定是在找尋什麼。我們何不順水推舟,把人情送上。事後再允諾足夠的好處。”

中年人沒有看出高壯大漢的心思,反而有些激動的繼續道:“兩位師叔仔細想一想,一旦我們將那位前輩拉攏過來,進入我們的陣營。何懼正魔兩道,只要時間充足,讓我們發展壯大,整個天極大6也不再僅僅是正魔兩道的戰場。”

“你是說?”高壯大漢神色悚然,不禁仔細打量起中年人幾眼。

“竹兄,你這個師侄真是膽大包天,讓人刮目相看啊。”高壯大漢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竹姓老者。

“高兄不知,我這位師侄的聰慧果敢,就是在宗門裏,也小有聲譽。”

高壯大漢心裏冷哼一聲,中年人則面帶微笑,連聲道不敢。

竹姓老者不予理會,而是問道:“丘師侄,此話怎講,你細細與我說來。”

中年人笑着彎腰一禮,上前兩步,將心中想法一一道出。

半盞茶功夫過去。

“丘師侄說得對,如果對方是個散修,我們便用莫大的好處拉攏他。而且適才那道神識也是匆匆而過,並不想為難我們,想必真如白師侄所言,對方一定在找尋着什麼。”

“竹兄既然都答應了,那我也不便多說,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一旦事有不對,你我要想脫身,必須傾力相助高某!”高壯大漢冷哼道。

竹姓老者笑吟吟道:“這是自然。”

中年人在旁聽了,眉頭微微一蹙,但隨即就釋懷。

他可不認為一個散修,便是修為臻至大能又如何,沒有固定充足的修仙資源供應,便也無法在修仙一途中長此以往的走下去。

而他們開出的條件絕對不算低,他可想不出對方會有何理由拒絕。

三人商量完畢,巨型帆船一個掉頭,朝着東南部某個方向疾馳而去。由兩位元嬰修士親自駕馭,不過片刻,站在船頭的三人便望見不遠處,踩着銀色劍光的那道頎長人影。

竹姓老者和大漢對視一眼,然後飛快的錯開目光。

竹姓老者調動體內法力,朝着那道人影十分恭敬的道:“這位道友,可是在找尋什麼。在下燕國星辰殿竹萬枝,旁邊是我的師弟高麗,和師侄丘雲。若是道友有難處的話,我三人願意相幫,只求道友首肯一敘,竹某定不會讓道友白走一趟。”

等了一會,對方沒有回應,三人面面相覷。

他們哪知此時的劉恪正在氣頭上,薄薄的雙唇緊抿,雙眸微陰。

柳縈毫無徵兆的逃跑,讓他每每回想起來,就覺得過往的一個多月她是虛與蛇尾。別看她表現的那麼乖巧,其實一直在他面前作偽。

狡猾!

劉恪胸口一直憋着股邪氣,窩在胸腔里久久無法散去,正愁沒地方發泄。

眼看三人撞上來,劉恪心裏冷笑。

那邊竹萬枝見狀,面色不改,心裏竟還隱約鬆了口氣。對方若真是一言不合便要殺人,只怕現下早已動手。由此可見,對方並不是窮凶極惡之徒,此事大有可為。

卻在這時,丘雲偷偷傳音給竹萬枝,道:“竹師叔,不如先點出我們能夠給予的好處。”

竹萬枝方才被劉恪的氣勢震住,晃了手腳,聽了丘雲的話,心裏連連點頭。便又道:“我等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若是道友覺得唐突,我等……”

“滾!”

竹萬枝的話還未說完,一股凌厲的氣勢衝來,震的帆船也差點翻了出去。

丘力更是經受不住的尖叫一聲,雙腿軟倒在甲板上,耳鼻都流出血跡。

“這……”

竹萬枝羞得一張臉通紅,別人對丘力出手,豈不是打他的臉,偏偏他還不能把對方如何。“竹兄,快些走!”高壯大漢面色也十分不好,原本還浮躁的心,刷的沉到谷底。眼前的這人真不是他二人可以抗衡的,不如早早離開,省的對方動了殺意。

“走!”

竹萬枝覺得在小輩面前丟了臉面,這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他很久未曾遇到。

羞的一張老臉通紅,眼中也有了抱怨之色,卻多少忌憚劉恪,不敢表露出來。

再說丘力,自從進入星辰殿,有家族長輩保駕護航,修仙路上就一直順風順水的,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當下就給嚇蒙,等他反應過來,看着地面的血跡,意識到全身筋脈寸斷時,整個腦子轟的炸開,眼中終於閃過一抹惡毒之色。

便在帆船就要掉頭飛遠時,一直保持警惕的高壯大漢忽然背脊一直,額頭汗如雨下。

“快走!”

聲音未落,一道銀色劍光后發先制,眨眼就飛到帆船上空。

在高壯大漢的暗驚聲中,銀色劍光一陣銀光大放,解體成千萬條密密麻麻的劍絲,朝着整條帆船包抄而去。瞬時間,巨型帆船在刺目的銀光中,變成碎屑落到地面,丘力更是在劍光中,被劍光斬成肉泥,慘不忍睹。

“竹兄,助我一臂之力!”

高壯大漢好不容逃出密密麻麻劍絲的追擊,立馬朝竹萬枝喊道。

結果身後許久沒有回應,他心裏一驚,當下轉身,剛好看見竹萬枝的肉身被劍光斬斷,從泥丸宮跳出一個寸許大的晶瑩嬰體。

嬰兒身體不足一尺,周身泛着淡淡的熒光,白嫩嫩的四肢上,卻頂着一顆老人臉。此刻正陰獰狠毒的磨牙,盯着不遠處一身寬袍大袖,踩在銀色劍光上,顯得無比光風霽月的劉恪。

此嬰兒正是被逼的元嬰離體的竹萬枝。

“道友為何毀我肉身!”嬰兒發出尖厲的聲音,朝着劉恪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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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你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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