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生我者寧宸,知我者父母。
端王走後,高子平衝到後院。見寧宸沒事,三人鬆了口氣!馮奇正一臉疑惑,“端王的人怎麼撤了?”寧宸笑道:“端王都撤了,他的人留下做什麼?”“不是,我的意思是,端王竟然沒為難我們?”寧宸聳聳肩,“種植神仙花的事,端王並不知情,事情查清楚了,他為什麼要為難我們?”三人直勾勾地盯着寧宸。高子平皺眉,“端王不知情?”寧宸點頭。“所有的事都是前任秀州刺史和知府,聯合邱明德等人搞出來的與端王無關!”高子平沉聲道:“這話你自己信嗎?你帶回來的那本罪證”“罪證是假的。”寧宸打斷他的話,“這件事,跟端王無關。”馮奇正看着他,“寧宸,你是不是被威脅了?是的話,眨眨眼。”寧宸嘴角一抽,“咋了,我突然啞巴了?”“不是,你怎麼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啊?”寧宸道:“之前我也懷疑端王,但如今證據確鑿,此事跟端王無關。”馮奇正好奇地問道:“什麼證據?”“明天你們就能見到了!”寧宸說完,看着他們三個,認真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但我一直拿你們當我最好的朋友我只問一句,你們相信我嗎?”三人面面相覷。寧宸突然這麼情深意切,他們都不習慣了。馮奇正道:“這不廢話嗎?咱們一起嫖過娼,一起上過戰場,可是過命的兄弟我們不信你信誰?”高子平和陳沖連連點頭。寧宸笑道:“好,既然信我,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問了。”三人相視一眼,微微點頭。高子平道:“行,我們聽你的。”寧宸在懷裏摸了摸,抽出三張銀票。“一人一張。”三人接過銀票,面額是一萬兩。高子平皺眉,“你收了端王的銀子?”他將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寧宸,別的錢我都能拿,但這銀子我不能要拿了這銀子,就是在跟端王同流合污,縱容他種植神仙花。”“神仙粉有多可怕,我們都親眼見過你自己也說過,這東西可以毀掉一個國家。”寧宸笑了笑,道:“放心,以後不會再有神仙花了而且這銀子,不是端王給的,是邱明德的,就夾在那本罪證裏面。”“一共五萬兩,咱們四個和老潘,一人一萬兩既然老高不要,那這一萬兩咱們四個分了吧。”寧宸說著,準備把銀票拿回來,結果卻被高子平一把搶了過去。“你不是不要嗎?”“誰說我不要了?我就是在桌上放一下。”寧宸翻個白眼,“你無恥的樣子真有老馮的風範。”高子平尷尬一笑,“你確定神仙花不會再出現了?”寧宸點頭,“確定。”高子平鬆了口氣,“那就好!”寧宸笑道:“好了!這陣子過得跟野人似的,先回房間好好洗個澡,一會兒去秀州教坊司喝酒聽曲,放鬆一下,我請客!”三人滿臉興奮。這幾天過得實在太苦了!馮奇正搖頭晃腦,“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生我者寧宸,知我者父母。”寧宸嘴角一抽,豎起大拇指,“說的好!”“不對,我是不是說反了?”“沒有,就是這樣說的。”四人回到房間,喊來店小二,趕緊準備熱水。好在他們來是都帶了換洗衣物,去青河縣的時候放在了客棧,衣物都還在,只是被人搜過。等店小二出去,寧宸麻溜脫光了衣服。抬起胳膊一聞,好傢夥,胳肢窩都是小茴香味的。這些天,他們過得跟野人差不多。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衫,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喊來店小二,將浴桶搬出去。寧宸隨手從牆上的畫上面撕了一角,手指一搓,變成條狀出來后,帶上門的時候,將其夾在門縫下面。他正準備去找馮奇正幾人的時候,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寧宸見過他,端王身邊的護衛,就是一刀捅死古興發的那個。來人站定,抱拳行禮,“寧公子,你的馬已經送回來了!”寧宸笑道:“多謝!”對方從身上摸出幾份疊起來的紙,“王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這是什麼?”“罪狀,都已認罪畫押!”寧宸接過來,打開一張看了一眼,笑道:“替我謝過王爺!”對方點頭,“那在下告辭了!”“慢走!”寧宸將罪狀貼身收好,然後來到馬廄。貂蟬果然送回來了。看到寧宸,貂蟬發出興奮的嘶鳴聲,用大腦袋磨蹭着寧宸。寧宸解開馬韁,翻身上馬,騎着貂蟬在後院跑了幾圈,確定身體狀態良好,這才放心。旋即,將貂蟬牽回去栓好,來到前堂,上樓喊上馮奇正幾人,出門直奔教坊司。秀州的教坊司規模不比京城的小,很氣派。一共三層,通體為硃紅色,此時天早黑了,燈火通明。三人進去,老鴇子熱情地迎了上來。“三位爺看着面生,是第一次來吧?”馮奇正呵了一聲,“大爺來過好幾次了,前幾次都是你們花魁娘子陪的我去把花魁娘子給爺喊來,不然今晚你陪爺!”寧宸看了一眼老鴇子,默默捂臉。這個憨貨,真敢開牙。要是換做京城教坊司的老鴇子,他都能忍受京城教坊司的老鴇子雖然已是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這個老鴇子,實在一言難盡。老鴇子揮舞着手裏的絲帕,扭捏作態,“這位大爺真會說笑,咱家花魁娘子從不接客!”馮奇正直接摸出銀票,“咋了,怕爺付不起銀子?小心爺用銀子砸塌你這教坊司。”老鴇子看到馮奇正手裏的一萬兩銀票,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大爺,花魁娘子真不接客!要不幾位爺先坐,喝點茶,我給你們找幾個漂亮姑娘保證幾位爺滿意。”馮奇正點頭同意了,“行吧行吧快去給爺安排,找五個姑娘來,他們一人一個,給爺來兩個。”寧宸一臉無語,“四個就行了,我那個給你!”他來只是想喝點酒放鬆一下,並沒打算在教坊司留宿他身上帶着罪證,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