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往事4
想當她男朋友啊,可是人家看不上我。”一邊說一邊仰天長嘆的嘆氣,樂的林碎揚差點笑噴了。
顧冷寒實在聽不下去了,插口道:“說什麼呢,我們兩個真的什麼都沒有,是因為她的記憶沒了,所以把我當成了段亦飛,你們不要瞎想。”冷酷的面具快要掛不住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老爸損起來當真無人能敵。
“哦,這樣啊。”顧父狀若瞭然的點點頭,又問:“我聽說她也把南宮流言當成是亦飛過,你是怎麼取代他的?”
顧冷寒的笑容瞬間僵硬,心裏暗忖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爸?他瞅了瞅南宮流言,又道:“總之這件事挺複雜的,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你們都不知道她在唐燃燼那裏糟了多少罪,忘了也不是不好。”
回想起他們在臨滄的日子,就算是作為男人的顧冷寒也是心有餘悸的。猶記得那一夜,唐燃燼找了四個人企圖ljia藍初悅,雖然不太相信他真的會那麼做,可是說不擔心也是假的,畢竟那是他第一次見唐燃燼如此憤怒。
為了救她,他親手在她身上抽下了三十鞭,鞭鞭見血,幾乎每個夜裏,他都會被那個場景驚醒,女孩衣衫殘破,無力的癱倒在地,如死去一般安靜,如果不是還聽的到她的呼吸,他幾乎以為她已經死去。
再後來,他的身份暴露,再也沒有能力保護她的,原想拼着性命護她一個周全,結果,她卻選擇與他一同墜落懸崖。
“冷寒,以後我們四個就是一體的,所有的痛苦都有兄弟替你擔一半,我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那麼多了,記住有了兄弟,天下無敵。”林碎揚繞到顧冷寒身邊,把他的思緒成功的拉了回來,這個傢伙,還是那麼樂天,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臉上的笑容褪去一樣。
“南宮流言,你和冷寒在一起嗎?”南宮流言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了一個委屈怯懦的聲音。
“怎麼了,丫頭,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呢,沒和雨檸在一起嗎?”南宮流言看了看如墨般的天色,修眉緊蹙。
藍初悅看了看正在付賬的蘇雨檸,道:“我們在外邊吃飯,雨檸在付錢呢,我總感覺有人跟着我們,我怕她擔心都不敢告訴她。”
“什麼,有人跟蹤你們?”南宮流言猛的起身,桌上的酒杯都被他打碎了,“丫頭,你確定嗎?”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有人跟着我們。”
“丫頭別怕,把手機給雨檸,我跟她說幾句話。”南宮流言的口氣瞬間冷凝,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喂,南宮流言,找我有事嗎?”蘇雨檸接過手機問道。
“雨檸,你聽我說,你現在坐在那裏不要動,我馬上和碎揚他們去接你們,記住,坐回你們的位子,一步也不準離開。丫頭說她覺得有人在跟蹤你們,你先安撫她一下,千萬不要害怕,乖乖坐着等我們。”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顧市長、歐陽隊長,藍初悅說有人跟蹤她們,我先趕過去看看情況,她們兩個女孩子這樣在外面我實在不放心。”
歐陽思遠也知道這種情況意味着什麼,當下說:“去吧,正事要緊。”
幾個人飯都沒來的及吃,開車疾馳而去。
“悅悅、雨檸原來真的是你們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慕容心諾甜笑着對着藍初悅和蘇雨檸道。
慕容心諾是個絕對天然的mir胚子,瓜子臉,柳葉眉,眼睛黑亮狀似彎月,鼻子玲瓏小巧,嘴唇燦若紅櫻,她皮膚白皙身材姣好,站在那裏簡直就是一道風景線。
“小諾,你回國了,怎麼都不和我們說一聲呢,哇,你好漂亮,我都快認不出你了。”藍初悅的眉眼笑成了彎月,她們三個終於又在一起了。
慕容心諾優雅一笑,“我也是剛回來沒幾天,上次和雨檸見過一次了,她沒告訴你嗎?”說著,眼光詢問似的看向蘇雨檸。
“這陣子事情特別多,一時還真忘了。”蘇雨檸喝了口咖啡又道:“悅悅,去幫小諾要杯卡布奇諾。”
藍初悅點了點頭,像吧枱走去。
“小諾,悅悅的記憶有點問題,過去的事盡量不要和她提,尤其是段亦飛的事情,更是一個字都不許提,有些東西忘了就忘了,這樣她也快樂一點。”
“悅悅經歷了什麼,還有段亦飛怎麼了,他不是喜歡悅悅嗎,他們分手了嗎?”杏眼圓睜,慕容心諾吃驚地問道。
“亦飛已經不在了,他是為了救悅悅才……”蘇雨檸還沒說完,藍初悅就端着咖啡回來了。
“聊什麼呢?”她把咖啡放到慕容心諾面前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比以前更可愛了。”慕容心諾擰着藍初悅的臉道。
“小諾,你是不是跟了我們好久啊,難怪我總覺得有人跟着我們。”藍初悅撥弄着慕容心諾的頭髮問道。
慕容心諾尷尬的笑了笑,道:“幾年不見都認不出你們了,所以就跟了你們一會兒。”
正說著,餐廳的門被幾個大男人撞開了,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
“丫頭,沒事吧,嚇壞了吧,我帶你離開。”南宮流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藍初悅,跑過去,拉着她就走。餐廳環境優雅,極少有人如此失態,何況還是身着警服的四名優質男子,一時間大家的目光紛紛望向這邊。
藍初悅無辜的眨眨眼,俏皮的笑道:“呵呵,我認錯人了,剛剛是小諾在跟着我們,我還以為是壞人呢。”她把慕容心諾拉到自己身前擋着,又道:“冷寒,你幹嘛都不買手機,有事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怕我纏着你。”
顧冷寒無語,他今晚招誰惹誰了,淡定的嘴角抽了好幾下,才道:“我的手機被唐燃燼丟了,最近有點忙也一直沒買,我儘快。”他平常話都不多,此刻能解釋已經算是奇迹了。
“南宮流言,你來了。”慕容心諾對着眼前這個朝思暮想了三年的男子淺淺一下,心臟的某個角落,又隱隱抽痛了一下。
南宮流言,你就是個傻瓜,三年前藍初悅不要你,三年後,陪在藍初悅身邊的依舊是別人,你值嗎,而我好像比你更傻,還在苦苦等你回頭。我最愛的人卻不愛我,慕容心諾,你就是個笑話,何苦呢?
南宮流言回過神,“小諾,是你啊,沒想到會這麼巧。”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該說些什麼,三年前他把她丟在機場獨自離開,他明白那種傷害意味着什麼,一個女孩,就那麼孤苦伶仃的在國外獨自闖蕩,他了解那種苦楚,此刻任何的道歉都是蒼白的,這是他們最近的第二次見面,卻依舊是相對無言。
陸青岩的眸光凌厲的掃過,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女子絕對不簡單,可是根據林碎揚近期的監控情況來看,又沒有什麼問題,一時間他也迷惑了。
既是有驚無險,大家也就各自散去了,林碎揚帶着蘇雨檸去過二人世界了,兩人雖然沒有明確關係,但大家都知道,蘇雨檸早晚都是林碎揚的人,只是時間問題。陸青岩也沒說話,獨自離開了,佟雪的毒已經戒的差不多了,明天隊裏就會安排人把她接回來,還有林亦寧的後續治療問題也得需要他安排。
“南宮流言、冷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他告過別,又低聲對南宮流言道:“林亦寧的事先別讓慕容心諾知道。”說完大步流星的離去。
“顧冷寒,我想去看日出,你早就答應過我的,說忙完手頭的案子就帶我去,我都等了好久了,這次不許賴賬。”藍初悅有意給南宮流言和慕容心諾製造機會,挽着顧冷寒的胳膊也離開了。
南宮流言不禁苦笑,“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溫潤的臉上還是掛着和煦的笑,語氣輕柔,謙和有禮。
“南宮流言,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對不起。”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這句話。”慕容心諾看着南宮流言的眼睛,異常平靜。
音樂聲響起,舒緩悠揚,南宮流言看着女子如玉般光潔的臉頰,心中湧上一種奇異的感覺,“小諾,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調整好了,我就去找你。”他的聲音淡雅,像一曲古典樂,在慕容心諾的心中盪起一層漣漪。
凌晨的海邊風很涼,藍初悅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一般窩在顧冷寒的懷裏,她的側臉緊貼着他的胸懷,感受着他真實沉穩的心跳,或許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吧,她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心安。
顧冷寒也不說話,安靜的聽着懷裏的女孩講述着他們的過往,偶爾唇角微翹的笑笑,偶爾又有些心疼。他們認識其實並不久,可是他們的心卻靠的很近,那個冷漠霸道的顧冷寒總算又有了溫度和情感。
她是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寶,無論以後的日子是苦是甜,他都會陪她一起走下去,始終不離不棄。
女孩有些累了,櫻唇微動,道:“我先睡會兒,日出的時候記得叫我哦。”說完,帶着滿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黑暗中,男子看着相擁的男女,眼中寒光乍現,海風吹的他的衣角烈烈作響,這樣的他,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他雙拳緊攥,怒意滔天。
沒有人能將我打倒,屬於我的東西,總有一天我要將它們全部奪回來,沒有人能擋住我的腳步,藍初悅,你這一生,註定只能是我的。
凌晨三點,陸青岩、南宮流言、林碎揚、顧冷寒的手機不約而同的都響了,幾人一向淺眠,打開手機,一條信息出現在屏幕上:我是強子,經過研究比對發現,我們抓的唐燃燼和旬子夜的da與檔案留存的da比對不一致,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有可能是假的。
顧冷寒心中一顫,輕輕吻了一下女孩的額頭,不管未來如何,我定護你周全,他把女孩抱進車內,駕車疾馳而去……
沉思往事立殘陽,當時只道是尋常。這是納蘭容若浣溪沙裏面我所喜愛的兩句,每次讀到這兩句時腦海里就會想起另外一句“換你心,為我心,始知相憶深”,這樣的情語人人都會說,但最能道破人心的也只有納蘭容若了吧。
顧銘,初遇你時我對你的印象並不太深刻,可能當時剛失戀吧,對男的興趣並不大;再遇你時,你讓我冰冷的內心遇到了絲溫暖;而如今再遇,我們兩個便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今天是情人節,天氣顯得略微的涼爽但也透露着絲絲涼意,我一個人拿着包低着頭走在大街上,身邊走過一對對情侶,看着他們我只感到一絲諷刺,我坐在一家街旁的燒烤攤上,拿出手機撥了兩個熟悉的號碼,便一個人點了一大堆的燒烤和一箱的啤酒們坐在位子上喝着酒。
“左惜,今天情人節怎麼有空打我們的電話了。”
“恩?”我抬起頭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兩個死黨,拉着她們坐了下來,並給她們開了啤酒,“來,喝酒。”
“左惜,別喝了你都喝了半箱的酒了。”
“杜若,噓,陪我喝酒別說其他的話,子茵,把你煙和打火機拿過來一下。”
“你幹嘛呢。”
“拿給我就是了,”我接過煙拿出一根便抽了起來,但尤於第一次抽便咳了起來,“來,喝酒。”
“左惜,你到底怎麼了呢!是不是楊少澤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子茵,別給老娘提起那個混蛋!那個王八蛋!”
“那到底怎麼了。”
“能怎麼了呢,還不就是劈腿嗎,呵。”
“還是那一個女的嗎。”
“對啊,搞笑吧,才認識不過兩個月卻戰勝了我跟他的兩年的感情。”
“左惜,再把他給搶回來,然後再給甩了唄。”
“歐子茵,你傻了吶,老娘我不稀罕,那狐狸精愛要就給要去唄,老娘我免費送給她唄。”
“那你幹嘛還喝酒呢?不是不稀罕嗎。”
“杜若,能別這麼直接嗎,委婉一點。”
“。。。。。。”
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只知道最後自己全給吐了,吐得難受的站不起來,最後被杜若和子茵給抬了回來。
早晨醒來時頭痛的受不了,我坐在床上看着周圍,起身來到客廳看到杜若和子茵兩人擠在沙發里,我只是進行了簡單的洗漱便下去買早餐了。上來的時候手裏提着三碗鹵粉,推開門時看到杜若和子茵在房間裏焦急的走來走去。
“你們怎麼了,幹嘛記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這個死丫頭!出去買早餐怎麼不跟我和杜若說呢!我們還以為你一個人又跑出去獨自傷心了呢。”
“我還沒這麼無聊,我買了早餐,你們刷牙了沒。”
“還沒。”
“那趕快去洗漱吧,粉都快榨乾了。”
“恩,好。”
我走在去做兼職的路上,心裏一直對自己說要笑不能夠傷心,但是在進入咖啡廳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一絲的痛楚,以前做兼職的時候,每次下班都是在他的陪同之下一路歡笑的走到家去的,而如今這條路只有自己走下去了,他現在應該是陪在那個小三的身邊吧,想到這嘴角便扯過一絲冷笑。
一天的忙碌讓我已經沒有了心情去悲傷,但是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一個人走在下班的路上那些被壓抑的痛楚上浮於心中,在腦海里不停地回放,眼淚從眼眶中放肆的流了出來無法止住。
寂靜的大街上,我想一個瘋子一邊流淚一邊往家裏走去。
有一個人,教會你怎樣去愛了,但是,他卻不愛你了。
早晨的空氣依舊那麼的清新,我一個人在學校外面租了房子,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下面的人每張臉上都掛着燦爛的笑容,而這些快樂似乎都不再屬於我了,我被排除於這熱鬧之外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手機,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的收起手機,他始終沒打電話過來對前天發生的事情做一個解釋,這次我和他真的結束了,兩年始終敵不過兩個月,這次我輸了,輸給了愛情。
用了兩年的手機鈴聲----夏天的風響了起來,我看着來電號碼上顯示着子茵的名字,我疲憊的接起了手機。
“左惜,那個肖蓉剛才說今天下午五點到世紀皇城酒店,4包廂。”
“幹嘛。”
“肖蓉跟她的男朋友舉辦了高中34班同學聚會。”
“哦,我知道了,下午我們三個一起去吧。”
“恩,楊少澤估計也會來,你們剛分手,你確定你去了會堅持得了嗎?如果堅持不了的話,我們三個都不去了。”
“我沒事的,好了,下午五點世紀皇城酒店門口等。”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呆坐在鏡子面前,昨晚是哭着醒來的,眼睛不是腫的,我拿起睫毛膏開始打扮自己,只為了不給人看出我的蒼白和難受。我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素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