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送上門的生意
經過半個多月的努力村民們，在村北那片荒地上挖了六十多個井眼兒，深的得有六七十尺-淺的也有五十多尺，除了黃土跟石頭出水的井眼兒是一口也沒有，這個結果讓村民們產生了氣餒，同時也讓大夥意識到靠挖井來灌溉田地的法子行不通，唯一可行的辦法就只剩從別處引水灌溉了
折騰了半個多月光工錢就花了50多兩，算上吃喝一共花了得有70多兩銀子，這可把一項勤儉節約的三叔給心疼壞了，他到不是心疼錢-而是這錢花的一點成果都沒有，平日裏三叔就總跟我和老二念叨-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畢竟這些錢都是大夥的血汗錢，為這事三叔上火上的嘴都起泡了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十一天，算時日二叔跟大牛-二牛差不多也該回來，三叔擔起二叔他們是不是在深山裏遇到了什麼麻煩，便我和李松明兒擱帶幾個人到山裏去尋一尋，傍晚晴朗的夜空中突然下起了暴雨，還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在屋裏就聽門窗被大風刮的嘎子-嘎子直響
見外面雨下的這麼大，三叔背着雙手一臉惆悵的在屋裏來迴轉悠，三叔這是又擔心二叔他們了，這時就聽屋外有人在用力砸門並高喊“老三出來開下門”
叔一聽是二叔的聲音，推開房門便冒着大雨跑了出去，我和李松隨後也着一起跑了出去，剛一出屋三叔就以將二叔他們迎進了院子，三叔讓李松趕緊到廚房去燒點熱水在弄些吃的東西，給二叔他們暖暖身子，進屋之後三叔趕緊從屋裏取來三件衣服讓二叔他們換上
片刻后李松就端來了一壺熱水和一些乾糧，在有兩碗自家腌制的小鹹菜，叔侄三人拿起乾糧便就着鹹菜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十幾個碗口那麼大的乾糧不溜兒收得就被吃了了，看三人那意猶未盡的神情，要是還有二叔跟大牛他們還能在吃幾個
三叔：二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我還擔心你們爺沙是不是在林子裏遇到什麼事了，你們在不回來，明天我可就讓李琳帶人去山裏尋你們了
二叔聽聞長嘆了一聲：我們爺沙在山裏迷路了
三叔一聽就樂了：二哥打了幾十年的獵，這方圓百里的深山老林哪你不熟啊，怎麼還能迷路了呢
二叔：我就翻錯了一座大山，我們爺沙就干到寧海郡去了，在寧海郡與都元郡交界的山林里耽擱了4天，要不是遇到一個採藥的郎中，我們爺沙現在還在寧海郡打轉呢，好在我們爺沙在寧海郡的山林中找到了幾條小河，要能把這幾條小河跟附近山林中的小溪彙集到一處，村北那片荒地缺水的問題就解決了
三叔：二哥挖河渠那可是個大活，事不宜遲我明天就把大夥召集起來
二叔笑着擺了擺手：老三這事不急咱們得先做些準備，我大概算了一下這條河渠長七百餘里，光指廣源村這幾百號人還不夠，得在找幾個村子才行
三叔：二哥那都需要準備些什麼啊，趁這幾天不忙我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出來
二叔想了一下：準備些鐵鍬-鋤頭-木推車，在有就是夯實土層用的石墩子
三叔：這方圓百里只有蓬溪縣有鐵匠鋪，那明天我得去趟蓬溪縣了，二哥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好好在家歇幾天
說著三叔就將目光看向李琳和李松：明天你兩跟我去趟蓬溪縣
第二天太陽剛一升上山頭，我和李松便跟着三叔一起趕往蓬溪縣，到了縣城以後集市裡那是人山人海如潮水一般，叔侄三人沿着集市走了沒多遠就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家鐵匠鋪，幾個身穿粗布衣服的鐵將師傅正忙着鍛打鐵器，店鋪雖然不大且簡陋了一些可種類卻很齊全
幹活用的農具-各式各樣的兵器-以及給牲畜-馬匹用的蹄鐵是應有盡有，就在叔侄三人打量這些鐵器時，一位鍛打鐵器的中年鐵匠將目光看向叔侄三人：幾位客官我這的鐵器不僅物美價廉且經久耐用，您幾位先瞧着看看我這有沒有中意的鐵器
三叔：店家你這鐵鍬和鋤頭怎麼賣的
鐵匠：鐵鍬跟鋤頭都是600文錢一把
三叔一臉驚訝的看着鐵匠：店家你這賣的也太貴了吧
鐵匠：客官這你就外行了，我這的鐵器用得可全都是上等精鐵，買回去保准你用個十年八年不帶壞的
說著鐵匠從按子上拿起一個鍬頭朝三叔遞了過來，三叔伸手將鍬頭接過反覆打量了一下
鐵匠：客官您別看我這店小，打我爺爺的爺爺那代起就靠這份手藝吃飯，要是用的年頭不夠，我這塊招牌砸您隨便砸
三叔用手掂量一下鍬頭的重量：店家我買的多你能不能給我便宜點，要是價錢合理的話我們爺幾個就不轉了
鐵匠：客官那您想買多少鐵器啊，要是數量多的話我給你一個最低價
三叔：鐵鍬100把-鋤頭50把-搞頭50把
鐵匠：客官這樣吧我一把給您讓20文錢，一把收你580文錢
三叔對鐵匠給的這個價格並不滿意，三叔在我們村賣了幾十的肉，就討價還價這一塊那在我們村還真沒有人能說的過他，三叔也像我們展示了什麼叫三寸不亂之舌：店家你可別忽悠我們不懂行啊，我看這鍬頭也沒啥不同之處啊，你實的惠得給我個誠心價，要合適我們爺幾個就不轉了
鐵匠：幾位客官我看你們也是誠心買，要不你們也不能還價，這樣我一把在給你讓10文錢怎麼樣
三叔：店家你這話說的對，我是誠心買你也是誠心賣，我也不瞞你這些鐵器啊我是替相親們買的，要真如你所說能用個十年八年，那我們廣源村400多戶人家的鐵器就都在你這買了，都是靠天吃飯的苦哈哈你在給個實惠價
只見鐵匠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客官一把570文錢已經夠低了，你看我這還有幾個夥計他們也得吃飯，算上炭啊-鐵啊也掙不了幾個錢
三叔：不能在便宜了
鐵匠搖了搖頭：真不能在便宜了
三叔：那行吧店家您忙着我們爺幾個在轉轉
鐵匠：客官您別費那個勁了，我給您的絕對是最低價，要是縣城裏有誰家比我賣的便宜，貴多少錢我讓你多少錢
三叔：我們爺幾個在看看吧，實在不行家裏那些工具實到實到也不是不能用
說著三叔朝我和老二使了一個眼色轉身就要走，鐵匠看我們要走連忙把三叔叫住：客官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那您說個價我聽聽，要是能合上本錢我就當交你個朋友了
三叔抬手便亮五根手指：五百文錢怎麼樣，200把鐵器我給你現銀
三叔給的這個價令鐵匠是連連擺手：500文錢我從來沒賣過這個價啊，客官不瞞您說剛才一打眼我就覺得咱兩的挺有緣得，我也是真心交你這個朋友，這樣我一把在給你讓20文錢，550文錢一把你看怎麼樣我夠誠意吧
三叔聽聞依然亮出我根手指：就500文錢，行就行不行我們爺幾個就在轉一轉
三叔轉身就要走，卻又被鐵匠給叫住了：客官您別急着走咱們在商量商量，咱們都是靠出力吃飯的苦哈哈，你看能不能多少在給加點啊，500文錢那連本錢都合不上啊
三叔：店家不是我不想給你加，是大夥就給了我那些錢，我想加也沒有啊
說完三叔朝我和老二將一手：走咱們到前面看看去
商人逐利-作為一名合格的生意人，只要有錢賺哪怕只賺一文錢也絕不錯過，財富都是一點一點積累出來的，鐵匠自然是不會讓到手的生意就這麼走了：算了-算了今天我就破回列，您幾位也算是趕上了，這幾天我正好要進些貨-還得給夥計們開工錢，賠點就賠點了咱先說好下回可沒這個價了啊
三叔：好說下回再來我肯定給你加點，那我要的那些鐵器得多久能做好啊
鐵匠：客官10天以後你到我這來取就行
三叔：行那咱們說好了，10天之後我到你這來取
三叔轉身剛要走，卻被鐵匠一把攔了下來：客官這麼多鐵器您是不是給我留點定錢啊
三叔呵呵一笑：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店家我得給你多少定錢啊
鐵匠算了一下：客官您就給我留50兩銀子吧
三叔隨手就從布袋裏抓出一把銀子朝掌柜遞了過去，鐵匠接過銀子便放在稱上仔細稱了起來：客官您瞧好這是35兩銀子，你還得在給我15兩
接着三叔又從布袋裏拿出一把銀子，遞給鐵匠一稱這回正好了：客官咱可先說好，您付了定錢這些鐵器您要是不要了，那這50兩銀子我可不退給你啊
三叔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
就當三叔準備離開時，李琳卻在一旁的掛架上拿起了一把腰刀，此刀長約三尺-寬約兩指-刃薄如紙-刀身透着一股令人毛骨叢然的寒光，刀面底部刻着繁複的雲紋和精美花紋，這把腰刀給人一種沉重而古樸的感覺，李琳握着腰刀隨手便耍了幾下用着還挺順手
此時的李琳就像是一個孩子得到了他期盼已久且和心得玩具，對手中的腰刀那是愛不釋手，於是他便問鐵匠：店家我看這把腰刀不錯，用着也很順手怎麼賣的啊
鐵匠朝李琳豎起一個大拇指：客官您好眼力啊，這把刀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用黑鐵和上等精鋼一起煉製而成，在加上我們祖傳下來的煉製方法，此刀可劈荊斬刺-削鐵如泥，與敵交鋒廝殺時決不卷刃
李琳微微一笑：店家這刀是好刀，可你說的也太邪乎了吧
鐵匠：客官您還別不信
說著鐵匠就將腰刀從李琳手中拿了回去，接着他手握腰刀使勁朝地上杵着的鐵棍一揮，只聽一聲脆響手指粗的鐵棍竟被腰刀攔腰斬斷，這一目把叔侄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這間看是不起眼的鐵匠鋪，竟然還有這樣的神兵利器，這讓李琳對腰刀更加愛不釋手了
此時的李琳眼神中充滿期待：店家這把腰刀叫什麼刀
鐵匠：別人怎麼叫它我不知道，但我廣它叫無名刀
李琳：敢問店家這把腰刀您打算賣多少錢
鐵匠：50兩銀子不還價，少一文錢我都不賣
50兩銀子對李琳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25歲的他最多一次也就花過幾百文錢，那還是過年去辦年貨，他略顯尷尬的回了一句：50兩那挺貴啊
鐵匠：50兩不貴了，也就是蓬溪縣地處偏僻我賣這個價，要是在那些繁華的大城市這把腰刀起碼能賣到100兩往上，您是要是嫌貴那我這也有便宜的，您看這把怎麼樣
說著鐵匠就從掛架上取來一把鋼刀，兩把刀的樣子雖然差多，但這把刀的光澤度造比剛才那把腰刀明顯暗淡一些，鐵匠用手指往兩把腰刀上一彈，先前把腰刀響聲清脆且迴音較長，而後來那把腰刀只是一聲悶響，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兩把刀在製作工藝上有着天然之別
李琳望着后取下來的那把腰刀：店家那這把腰刀你賣多少錢
鐵匠：這把刀便宜只賣5兩銀子，來你耍幾下試試手
李琳接過腰刀隨手便耍幾招，兩把刀雖然重量和形態都差不多，但用起來他總感覺還是剛才那把腰刀更順手一些，隨後他就將腰刀還給了那名鐵匠
鐵匠：客官怎麼樣用着還習慣嗎
李琳：這把刀便宜是便宜，但我還是覺得剛才那把腰刀用着更順手一些
鐵匠：一分錢一分貨貴自然是有貴的道理
李琳：那行店家等我攢了夠錢在來買
鐵匠笑咪咪的朝李琳揮了揮手，事宜李琳靠過去一些：這些鐵器都是明面上的，我這還有一些鐵器不能再明面上賣
李琳：那都有什麼啊
鐵匠：別看小店規模小了些，但弓-弩-箭矢-各式各類的盔甲我這是一應俱全
李琳：行等有需要的時候我就到你來
廣源村窮護村隊雖然拉起來了，但如何將護村隊維持下去卻是一個難題，畢竟50個人的工錢加上吃喝一年算下來，對現在的李家來說是一筆入不敷出得開銷，然而護村隊需要花錢的地方遠比想像重要多得多，為了省錢很多趁手的傢伙事和防具都是大夥自己動手做得
這一天我跟二叔在家實到弓箭呢，就看大門外來了三名五十多歲的老者，他們在門外徘徊了一陣后，其中一個老者走到門前用手扶着大門：勞駕問下這是廣源村村長家嗎
二叔：是怎麼了
老者：我是韓家村的村長韓大-這兩位是典克村村長張楠-曼圖村村長牛棚，今日前來拜會是有要事相商
韓家村-典克村-曼圖村是在我們廣源村以北的三個村子，韓家村更是這方圓百里的大族，村子裏人的除了外嫁進去得幾乎都姓韓，而典克村和曼圖村則跟廣源村差不多都窮，這裏面也就屬韓家村稍微富裕點，二叔一聽幾位是韓家村-典克村-曼圖村的村長，趕緊起身將三位村長請了進來
等三位村長入座后，二叔便讓李琳給三位村長倒了杯水：不知三位村長前來所謂何事啊
韓大：實不相瞞我們聽說廣源村成立一支護村隊，把濱州城最凶的破皮頭子麻三給打死了，又力抗張-韓-宋三大氏族，最近不知是從哪來了一夥強人，在我們幾個的村子是又偷又搶，還威脅村民們等到收糧的時候，一家要交200斤的糧食不然就放火燒房子
張楠：是啊
二叔：那這跟廣源村有什麼關係
牛棚：我們三個老傢伙早就聽聞李家公子的威名，今天來是想跟您商量下，看看能不能讓我們三個村子每年給交些糧食或錢，讓廣源村的護村隊把我們三個村子也保護起來啊
二叔：那你們為何不自己成立一個護村隊啊
韓大搖了搖頭：大夥都是世代都是秉性淳樸的農戶，哪裏會打什麼架啊要說挨打還差不多，要是能打過我們早就成立護村隊了
張楠：是啊，就這方面而言廣源村那我們強太多了
這對當下的護村隊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二叔將手放到嘴前輕咳了一聲：李琳你是護村隊的隊長，你跟幾位村長談吧
李琳將目光看向三位村長：不知三位村長一年能出多少糧食啊
三位村長商量了一下-韓大：我們每個村子一年給你們2萬進糧食怎麼樣
在這個時世代糧食絕對算是硬通貨，錢幣的價值用糧食來衡量得，到哪買東西你要是沒有銅錢用糧食換也行-在就是以物換物，就連官府當差每個月發的工資都是以糧食為基礎，然後再把糧食賣出去換成銅錢，而李琳在討價還價方面也得到了三叔的真傳
李琳：一年2萬斤少了點了吧，打架這玩應輕者受傷重者喪命，傷了治療得花錢吧-那要是出了人命安家費也是一筆巨資，在算上零了八碎的開銷那沒啥意識，總不能我們出人出力一年忙乎下來還撈不到點實惠吧
三位村長又商量了一下，不過這回開口說話的是張楠村長：這樣我們每個村子在給你加5千糧食怎麼樣，這也我們能給的全部不能在多了啊
李琳咪起雙眼看着三位村長並為做聲-欲知詳情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