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晚能不能成事?

第7章 今晚能不能成事?

蘇蒹葭微怔,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此事自然不好假手於人。

她幾經猶豫,“可是,侯爺你身上有傷。”

沈鶴亭微微垂眸,“不礙事的,我傷在胸口,只要傷口不沾水就好。”

蘇蒹葭沉默片刻,轉身出去吩咐人備水。

等她進來的時候,沈鶴亭已經撐着身子坐起來,他身上穿着紅色的寢衣,與她身上的衣裙遙相輝映,蘇蒹葭腳下一頓。

見沈鶴亭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她匆匆走上前去。

沈鶴亭昏迷多日,雙腳踩在地上的那瞬間,他眼前一黑,身體控制不住朝前傾去。

“侯爺,小心!”蘇蒹葭驚呼一聲,想都不想朝他伸出手。

等沈鶴亭驅散那股眩暈感,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依靠在她肩頭,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而她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攬在他的腰身上。

他眸色微動,下意識想要後退。

“侯爺別亂動,再摔了如何是好,我扶侯爺去沐浴。”沈鶴亭足足比蘇蒹葭高了一個頭,在他的襯托下,顯得她格外嬌小。

沈鶴亭最不喜歡別人的碰觸,尤其是女子,可不知為何,這一刻,鼻尖縈繞着她身上的味道,他並不討厭,也不覺得厭煩,他蠕動了幾下唇瓣,拒絕的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沈鶴亭剛醒,身體還虛弱的很,蘇蒹葭叫人將浴桶擺放在外室,四周圍了屏風做擋,很是貼心。

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扶着他來到浴桶旁的時候,蘇蒹葭鼻尖佈滿晶瑩細小的汗珠,她仰着頭問道:“侯爺自己可能站穩?”

得到肯定答覆后,她才緩緩放開沈鶴亭。

她站在沈鶴亭面前,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給他寬衣,只聽沈鶴亭說道:“我自己來,你去歇息吧!”

蘇蒹葭微微一怔,有些不放心,“侯爺一個人可以嗎?”

沈鶴亭點頭。

蘇蒹葭頓時如蒙大赦,步履間帶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鶴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只覺得有些好笑,他又不吃人!

蘇蒹葭一個人坐在卧室,有些心不在焉,她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生怕沈鶴亭出什麼意外,細微的流水聲,輕輕敲擊在她心頭。

前世,她只在請安的時候,見過沈鶴亭一面,再見面是在他的喪儀上。

這一世,她不想讓他死,他是將軍,是戰神,便是死,也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後宅陰私中。

每每外面沒了動靜,她便會低低喚沈鶴亭一聲。

沈鶴亭也會不厭其煩,淺淺回應她一聲。

“侯爺若是洗好就喚我一聲。”約摸他快要洗好了,蘇蒹葭輕聲囑咐道。

“好。”只要她開口,沈鶴亭必有回應,這種感覺雖然陌生,但出乎意料他並不討厭。

乾淨的衣服就在一旁的架子上,沈鶴亭很是乖覺,等他沐浴后,換上乾淨的衣服,果真喚了蘇蒹葭一聲,“我洗好了。”

聽着他的聲音,蘇蒹葭勾了勾嘴角,玉面戰神在家裏這麼聽話嗎?倒是好笑。

她出去的時候,沈鶴亭已經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見他及腰的長發,不斷往下滴水,蘇蒹葭從架子上,取了一條幹凈的面巾,扶着他坐在她的妝枱前,柔聲道:“請侯爺稍後,待我幫侯爺把頭髮絞乾,在上榻歇息,省得着了風寒。”

沈鶴亭定睛看着她,看了一會後,低低應了一聲,“有勞了。”

他雙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視看着面前光可鑒人的銅鏡,銅鏡中倒映出一張如花容顏,她神色專註,正在替他擦拭頭髮,一下又一下,瑩白如玉的面龐上儘是如水的溫柔。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攏,旋即掩下眼帘。

待幫沈鶴亭把頭髮擦乾,又扶着他上了榻,蘇蒹葭環顧四周,突然發起愁來,屋裏除了沈鶴亭身下那張床榻,再沒有別的地方供人休息,今晚她要睡在那裏?

難不成……

忽而,她目光落在地面上,勾唇笑了起來。

對了,她可以打地鋪!

可等她行動的時候,又犯了難,榻上統共就那麼一條,大紅色鴛鴦戲水的錦被,她拿走了,沈鶴亭用什麼?

沈鶴亭躺在榻上,看着她時而皺眉,時而緊抿唇瓣,他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頓時知道她在想什麼,忍不住輕咳一聲,“今日來不及了,待明日我讓他們在屋裏放一張軟榻,只能委屈你將就一晚上了。”

說著他往床榻裏面移了移,那意思很明顯。

蘇蒹葭輕咬唇瓣,既然沈鶴亭都這麼說,她若是拒絕,豈不是顯得太過矯情,再說了以沈鶴亭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做不了什麼。

她轉身熄滅屋裏其他燭火,只留了那對紅燭,抬手放下重重帷幔,狹小的空間裏頓時變得幽暗起來。

等來到榻前時,她又犯了愁,她原本準備從沈鶴亭腳下上榻,可他腿實在太長,竟是一點縫隙都沒有,她要想上榻只能從他身上越過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先小心翼翼上了床榻,然後一手撐在沈鶴亭身體內側,弓着身子準備越過他去。

“啊……”就在那時,也不知怎得她竟崴到了手腕,整個人一下子撲到沈鶴亭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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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轉嫁病弱權臣侯門主母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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