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青鳶 你進來
由於時代的技術限制,大晉在科技的發展上早已落後於世界,至少落後於世界尖端水平。
所謂的佛朗機,也就是葡萄牙、西班牙等國,已經探尋世界上百年,海上貿易催動着船舶技術的成熟,他們的鐵皮船和火炮都已經相互統一,並有着緊密的配合,再加上人手一把火線槍…跟他們打,大晉朝廷恐怕要吃大虧。
想到這裏,周元抬頭,果斷說道:“陛下!南方粵海之戰,屬實不明智,我大晉木船不利於炮火防衛,驅動力和噸位也全面落後,勝算實在不大。”
“臣請陛下撤銷南方作戰之計劃,他日再圖。”
這突如其來的定論,讓內閣眾臣和其他武將都皺起了眉頭。
徐世功最是不舒服,粵海總督戚常士是楚黨的人,剛剛到任,正需要立功,這周元跑出來搗什麼亂。
他已經封了三等侯了,難道還不滿足?要仗着陛下榮寵,與楚黨死磕到底嗎!
“忠武侯此言差矣!”
徐世功沉聲道:“我大晉水師積攢百年之底蘊,船堅炮利,眾志成城,豈會怕了那幾千佛朗機人?”
“難道忠武侯認為,朝廷除了你之外,就沒人會打仗了?”
周元淡淡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但對於戰事的見解,是要高徐閣老一籌罷了。”
昭景女皇開口道:“行了,粵海之戰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之時,此刻作罷,有傷粵海水師之軍心,亦有損大晉之國威。”
“近年來,
佛朗機人上岸登陸,屢次劫掠香州,是該教訓一下他們了。”
後面的話周元聽不進去了,只是眉頭緊皺,思考着大師姐對這件事的態度。
南邊的紅毛怪是該打,但目前大晉和對方的差距過大,朝廷包括大師姐在內,應該是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差距意味着什麼,還認為可以靠着人數優勢而取勝。
這個跟頭不讓他們栽,將來恐怕還要在其他地方出么蛾子。
那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此刻便栽跟頭好了,至少佛朗機人成不了大勢,即使敗了,也不至於威脅到國本。
想到這裏,周元便不爭什麼了。
打了這麼久的仗,該老子好好休息休息了,你們要折騰便儘管去。
於是接下來的內容,周元全部當相聲聽,聽到最後甚至想笑。
“忠武侯何故發笑!”
曾程看他表情戲謔,實在忍不住了。
周元愣了一下,這該怎麼接話?
我笑她昭景女皇少謀?笑徐世功少智?這話也說不得啊!
“我想起好笑的事情。”
周元歪着頭道:“曾大人莫非連這個都要管一管?我年少封侯,還不讓我樂呵一下么?”
誰都看得出你周元在嘲諷我們好吧!
曾程黑着臉,重重哼了一聲,也不好再說下去。
一直到了午時,早朝才終於結束。
昭景女皇道:“周元,你剛剛打仗回來,這幾日就不必老往五軍營跑了,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京營節度使大印出來之後,再行述職。”
周元施禮道:“多謝陛下。”
事實上今天這事兒還辦得挺風光的,禮部派出了大量的人員,一路上給周元敲鑼打鼓,營造聲勢。
周元戴着大紅花,騎着棗紅色駿馬,在一路吹拉彈唱的氛圍中,回到了忠武伯府。
趙蒹葭等人早就知道了消息,領着侍女奴僕在門口等候着。
艷陽高照,在無數神京百姓的吆喝聲中,周元終於見到了趙蒹葭。
分別四個月,兩個人的思念都到了極致,此刻卻只能保持禮儀,相敬如賓,互相施禮。
“妾身恭迎夫君回府。”
她深深一福,眼眶都已紅了。
周元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一把拉起趙蒹葭的手,吆喝道:“紫鳶關門!今日謝絕見客!”
隨着沉重的大門徐徐關上,兩人終於抱在了一起。
趙蒹葭眼淚流了出來,顫聲道:“夫君,你終於回來了,還好你沒事。”
或許這就是家人吧,並沒有特別在意所謂的封侯和功績,而是更在乎身體。
周元低聲道:“想死你了!”
他一把將趙蒹葭抱了起來,大步便朝屋內走去。
趙蒹葭紅着臉,目光含情,知道夫君要做荒唐的事了,這次卻沒有拒絕,只是痴痴看着他。
周元是不行了,幾個月的禁慾,又被大師姐一波整治,根本忍不住。
像是衝出圈門的蠻牛,一路橫衝直撞,直接相位猛衝,巨龍出擊,屋內頓時傳來笙歌之聲。
紫鳶等人在外面聽得面紅耳赤,輕啐一口,連
忙退開。
半個多時辰后,趙蒹葭滿臉都是汗水,雙手撐着周元的胸膛,無力道:“不…妾身真的不行了…”
周元穿着粗氣,緩緩笑道:“那我們晚上再來!”
“不行…我…我受不住…”
趙蒹葭臉色發紅,忍着羞澀喊道:“青鳶,你進來!”
周元愣住了。
門外的青鳶也愣住了。
她推開門,小心翼翼走了進去,看到穿上赤條條的兩句身體,當即就“啊”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
但又張開手指間隙,偷偷看了一眼,俏臉頓時嫣紅一片。
趙蒹葭道:“青鳶,傻站着做什麼,還不來伺候老爺。”
周元苦笑道:“蒹葭,這不好吧,我回來第一天,該多陪你才是。”
趙蒹葭道:“本就是通房丫頭,夫君遲遲不取,是嫌棄青鳶么?”
“當然誰。”
周元知道盛情難卻,便看向青鳶,沉着臉吼道:“還不過來!”
青鳶身子一顫,連忙小步走了過來,跪在了床邊上。
周元道:“把鞋襪去了,上床來給爺伺候着!”
“是…”
青鳶眼淚都快出來了。
趙蒹葭忍不住給了周元一個小拳頭,低聲道:“你別那麼凶,人家青鳶也是黃花大閨女。”
周元笑道:“青鳶就喜歡這個調調,你且看着好了。”
趙蒹葭臉色紅了紅,小聲道:“下流胚子!”
於是周元便一把抓起青鳶的頭髮,把她按了下去。
蚊帳落了下來,床上想起了哀鳴和肆意的呼聲。
天昏昏,地沉
沉。
這一場鬧劇持續到了夜幕降臨,周元才終於舒舒服服走出了房間,只覺神清氣爽,純陽無極功的副作用盡祛。
青鳶一邊流着淚,一邊掙扎着起身,低聲道:“小姐,奴婢去給您打水沐浴。”
趙蒹葭看到她身上的紅印,不禁道:“別了,你好生休息着吧,身子都還沒利索呢。”
她忍不住問道:“青鳶,他這般粗暴,你…你真喜歡這樣的?”
青鳶低下了頭,小聲道:“奴婢覺得很害怕,很難過,但…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