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團藏的嘲諷，來自老友的拋棄
第383章團藏的嘲諷，來自老友的拋棄
最終，根部的忍者被命令停止了攻擊。
過去作為村子高層之一的團藏，哪怕現在已經被卸去了顧問的職位，卻也依舊對村子的忍者有着上位者的姿態。
但現在……他是真的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殺意。
這種變化是始料未及的。
就像剛剛哪怕宇智波止水殺入根部，但警戒的小隊並沒有被殺死，只是以幻術擊敗。
團藏認為……就算波風水門下達命令，宇智波止水也不敢真的殺了他。
基於此，在發現了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帶土一樣，都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時，他才會進一步想要奪取這雙眼睛。
只要擁有力量……
在火之國大名府的支持下，還有上一代火影猿飛日斬的站台下，推翻那個平民並不困難。
可是……一個宇智波的忍者，竟然真的敢對自己有殺意。
後背的疼痛傳來真實無比。
這一刻，他才感受到大名府為什麼會對雨之國的學堂那麼忌憚。
以下克上，毫無畏懼。
這是掌握權力的人，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根據情報，宇智波一族在四年前的族內啟蒙老師，就是現在忍者學校歷史課的老師。
而這些老師……現在看身份已經十分明確了。
……
夜幕逐漸降臨。
忍者學校放學后，臨近日向族地的街道處發生戰鬥。
但這次襲擊事件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同樣很快。
原本前來結盟遞交和平協議的雲隱使者，在第一次企圖綁架日向宗家長女暴露后，竟然在根部的幫助下再次動手。
然而所有的一切卻又都在木葉的預料之中，僅僅九尾和宇智波帶土，便將雲隱和一同前往的根部一網打盡。
夜幕下火影大樓依舊燈火通明。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依舊處理着文件，直到敲門聲響起后才抬頭看向奈良鹿久。
“順利嗎？”
鹿久頷首回道：“按照火影大人的安排，雲隱的忍者已經全部關押，亥一和森乃伊比喜都過去了。”
“另外……根部的忍者都被舌禍根絕之印控制，且思想也被團藏操控。所以拷問部的意思是……根部很麻煩。”
波風水門起身道：“很麻煩並不是辦不到。四年前因為先生的佈局剛剛自雨之國起步，所以我才沒有在宇智波炎的襲擊事件上追究到底。”
“但這一次……他們再一次吃裏扒外。大名府甚至藉助雲隱而針對木葉，根部又為了一己之私，想要獲得大名府的支持。”
說著波風水門皺着眉，神情凝重。
“世界的黎明即將到來，能夠讓整個世界實現變革的力量，已經有了星火燎原之勢。”
“鹿久。”
波風水門身後，奈良鹿久微微欠身。
“火影大人。”
“新的秩序建立之前，衝突是不可避免的。而想要在衝突時集中全部的力量，就需要在此之前將不穩定的因素全部剔除。”
根部，已經成了木葉最不穩定的因素。
奈良鹿久沉吟片刻後有些疑慮道：“目前而言，我們的力量在村子裏對比他們，強大是必然的。但三代火影……他在村子擔任影的時間很長。”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其擔任火影的時間非常之久。
在作為二代弟子，陪同二代一起前往雲隱簽署和平協議時，突逢雲隱政變，臨危受命后回村。
之後經過一系列的手段，成功以二代火影遺命、上忍班的支持、與各個忍族的利益置換，而成功繼任三代目。
忍雄之名，說的可不是現在這個已經垂垂老矣，英雄遲暮而優柔寡斷的三代。
波風水門沉聲道：“當思想覺醒后，就沒有人能夠阻擋時代的洪流。對於先生而言，木葉也只是這個時代的一部分。”
木葉，只是一部分……
這句話在鹿久的腦海中流淌而過。
這樣狂妄的話語，對於先生而言卻再真實不過。
作為火影助理，奈良鹿久同樣通過了思想考核，更初步覺醒了霸氣的力量。
以奈良的智慧，他很清楚這個全新的力量體系，對世界而言意味着什麼。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霸氣的出現，思想覺醒甚至也只是一個笑話。
就像先生所說的那樣，沒有武力作為倚仗的思想，最終只會一觸即潰。
階級利益的爭奪是殘酷的，因為高高在上的那些人不會願意捨棄自身的利益，只會對伸手者揮動屠刀。
而霸氣，這份源於精神意志的全新力量，讓一切都變成了可能。
成為忍者是需要資質的，沒有查克拉的人，哪怕再努力，也不可能擁有忍者的力量。
要知道哪怕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大放異彩的邁特戴，又或者被特批成為上忍的邁特凱，都擁有查克拉這種體質的基礎。
資質，決定了一切。
但霸氣，卻並不需要這些。
只要意志堅定，只要內心絕不放棄，其身體內便會一次次湧現出名為霸氣的熱流。
攻擊、防禦、感知……
還有能夠攝人心魄，以勢壓人，甚至造成實質性傷害的霸王色霸氣。
奈良鹿久看向面前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背影，內心忽然冒出一個疑惑。
四代火影大人……有多強？
“咚咚咚。”
“進來。”
敲門聲響起，背部已經初步處理的志村團藏走了進來。
在其身後，宇智波止水緊隨其後。
“波風水門。”
“你應該稱呼我為影。”
回過身，波風水門的神情很是冷冽。
然而站在其面前的團藏卻不以為意，哪怕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但卻沒有絲毫低頭的意思。
“影？”
團藏輕笑道：“你這樣沒有任何出身的忍者，在戰國時代就是各個忍村的炮灰。你有什麼資格成為影？”
“現在，你更是讓火之國大名府不惜藉助雲隱的力量也要剷除。你這個影，是想要帶着木葉一起毀滅嗎？”
不屑和嘲諷，並沒有讓波風水門有任何暴怒的跡象。
反而平靜反問道：“志村一族，在戰國時代似乎多次差點被宇智波一族殺絕。那麼你又為什麼能夠作為顧問而高高在上，而不是跪倒在宇智波面前，祈求得到寬恕呢？”
團藏：……
無言以對，但內心卻有很多話想說。
戰國時代，以風屬性查克拉為主，擅長的卻僅有幾個C級B級忍術，志村一族甚至需要依附猿飛，以風助火來得以生存。木葉尋常的忍者不清楚這些歷史，但火影有着查閱木葉所有文獻的權力，自然無法反駁。
等等！
所以這就是歷史課的意義？
“看來你並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波風水門看向他：“四個小時之前，雲隱再次在日向族地附近對日向雛田出手，想要將其擄走。現場抓獲的犯人里，有根部的忍者。”
團藏沉聲回道：“根部不可能對村子的人出手，四年前根部便沒有了村內的執法權。這一點，老夫再三強調過。”
說著團藏直視水門：“倒是火影大人……火之國大名府的使者明確表達了大名對你的不信任，作為四代火影，你是不是應該自願辭去火影的職位？”
聞言，波風水門呼出一口氣。
“你這樣的人……講規矩的時候你要講武力，講武力的時候你又要講規矩。”
“木葉，可從不僅僅是大名的木葉。無論是戰國時代，還是現在的初代大人創立的忍村時代，忍者和大名的關係從來都不是上下。”
“就算是現在的規矩，火之國也有兩個玉，而不是大名一個。”
話音落下，水門看向一旁的奈良鹿久。
示意下，鹿久走出火影辦公室，前往拷問部。
而止水也安靜的站在一旁，時刻警惕着團藏狗急跳牆。
“呵呵呵……”
團藏低着頭笑了起來。
似乎是在嘲諷水門的年輕和不知天高地厚。
“波風水門……你這樣平民出身的忍者，天生就這樣愚蠢嗎？”
“你認為木葉的存在不需要火之國的支持？還是說你覺得所有人都會和你一樣，去賭上自己和親人的未來？”
“木葉的任務量已經在減少了，所以你是準備帶着上忍班出去劫掠？還是直接發動政變，衝進大名府去獲取物資？”
團藏譏笑，繼續道：“這個世界可不僅僅只有木葉這一個忍村，雲隱的動作因何而來你真以為這麼簡單？”
說著團藏看向宇智波止水。
“你們宇智波似乎同樣準備過政變，猜猜宇智波富岳為什麼不行動？”
“因為木葉同樣不止有一個宇智波，還有那麼多忍族，所有人都不會讓宇智波成為影！”
波風水門看着團藏被斬斷的右臂。
哪怕只有一支手臂，對方也依舊揮舞着，宛如瘋魔一般想要證明自己的正確。
但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作為團藏救場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帶着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匆匆而來。
但在門口時，這一次並沒有直接推門而入。
猿飛日斬反而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才走了進來。
……
自波風水門繼任四代火影之後，三代猿飛日斬的直屬暗部依舊沒有解散。
這也是他情報的來源之一。
進門后，猿飛日斬並沒有驚訝團藏的存在，甚至直接無視了他，對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微微欠身。
很快，在詢問后水門講述了四個小時前的事情。
聞言，猿飛日斬皺着眉一言不發。
良久后，奈良鹿久將拷問部的記錄送了過來。
波風水門看了一遍后遞給了猿飛日斬。
“你出賣村子，確實很賣力。”
拷問記錄的捲軸上，詳細記錄了雲隱所說和根部的合作。
有山中亥一和森乃伊比喜，雲隱的腦海里關於和根部的合作，可並沒有大費周章的布下封印，自然挖掘的很是輕鬆。
“團藏！”
怒斥聲后，捲軸被猿飛日斬扔在團藏面前。
“幫助雲隱擄掠村子的孩子，你知道白眼一旦被雲隱獲得，未來戰場上木葉將會為此而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就連止水也會被霧隱發現！這樣做，你的腦子裏都是漿糊嗎？”
質問聲中，三代再次對波風水門微微躬身。
以上一代火影的身份，這種舉動已經將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了。
而團藏則皺着眉看向自己的老友。
情況，似乎已經朝他預料之外而去。
“日斬……”
“住嘴！現在水門才是火影！”
猿飛日斬看向波風水門，眼眶中一絲痛苦一閃而逝。
最後卻又像是艱難做出了決定。
“志村團藏背叛村子，已經不適合再擔任任何職務了……過去根部的建立是因為時代的需要，而現在這種需要已經成了村子的桎梏。”
“當然，一切都需要火影來決定。”
水門剛剛避開了三代的躬身。
此刻再看面前的老人，心底也有了一絲明悟。
而這個時候，水戶門炎開口道：“影的存在是帶領村子，初代大人是為了讓所有人活下去，二代大人為了讓村子變得強大。”
轉寢小春接過：“三代臨危受命，兩次戰爭都讓木葉哪怕在圍攻中，也依舊存活了下來。”
“四代目火影……你現在想帶着木葉前往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呵呵……”
團藏笑了笑：“已經到了讓火之國大名府不惜代價的程度，他會讓木葉被毀滅！會讓村子被其他四大忍村瓜分！”
“日斬！你很清楚，沒有大名府的木葉，結局如何已經……”
猿飛日斬抬起頭，直視水門的雙眼。
“火影大人……可以單獨談一談嗎？”
……
火影大樓的另一間會議室里，新舊兩任火影相對而坐。
“水門啊……你是木葉的影，並不是雨之國的首領。”
“團藏執掌根部的權力可以收回，老夫的直屬暗部也可以併入或者解散。”
“但與大名府的交涉……不能夠這樣下去了。”
“雲隱的舉動或許有授意，但這還並不是真正的措施。再次與大名府展開溝通，獲得他們的支持，是水門你作為影的責任。”
“同時我也可以幫你，只要村子能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