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日向一族的爭吵,貴族的利益
第377章日向一族的爭吵,貴族的利益
深夜,日向族地。
作為宗家家族,日向日足在四代火影繼任之前,便做出了英明的抉擇。
作為第三次忍界大戰收尾,木葉與霧隱的衝突中,他代表日向一族站在了波風水門這邊。
這是一次成功的站隊,但卻並不代表在此之後便高枕無憂。
日向一族在木葉中是特殊的。
戰國時期,日向便與火之國大名府有血脈之間的關聯,這也是日向一族不同的地方。
日向……是忍族的同時也是貴族之一。
……
四年前,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召集上忍班、火影顧問等木葉高層,宣佈忍者學校增添思想課的提案。
那個時候,因為第一次站隊的成功,他日向日足成為了三位火影顧問之一。
作為大名府貴族,思想課的提案他猶豫了。
思想課……這一稱呼和雨之國的學堂組織何其相似。
且那種思想……對貴族而言,它就是邪惡的思想,是禍亂之源。
也是那次之後,雖然依舊擔任着火影顧問的職位,但其自身卻隱隱約約被排斥在四代火影的核心圈子之外。
反而在四代火影直屬暗部中,擔任小隊長的日向日差,更進一步得到了火影大人的認可。
這一點,也是日向日足至今都想不通的地方。
日向一族,宗家對分家有着絕對的掌控權,籠中鳥的咒印能夠讓分家絕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基於此,火影大人為何在排斥自己的同時,又對日差認可呢?
四年裏,火影大樓的情報因為日差的緣故,他知之甚詳。
甚至霸氣這種力量,還有歷史課本就是思想課這一點,和雨之國學堂的不清不楚,他同樣知道。
“咚咚咚。”
“進來。”
“家主大人。”
日向日差低着頭躬身行禮。
日足點點頭后,示意讓其坐在下首。
隨即兩人便沉默了一會兒。
本身親生兄弟,但宗家與分家的區別,卻讓兩人的命運天壤之別。
“家主大人。明日雲隱的使者便會到來,暗部也有護衛的任務。”
“我知道。”
“既然如此……”
“別急。”
日向日足抬手讓其稍安勿躁,呼出一口氣后開口道:“自從三年前寧次的咒印儀式后,你便再沒有稱呼我兄長了。”
日差沉聲低着頭,目光中並沒有任何異色。
只是沉聲回道:“分家生來便需要保護宗家,這是分家的命運,也是寧次的命運。家主大人,尊卑有別。”
一句話,讓日足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尊卑有別?命運?“你應該很清楚……咒印儀式不是我能夠左右的,日向一族傳承數千年的宗家分家之別,也同樣不是我能夠質疑的!”
“白眼和寫輪眼不同,日向一族的血繼在戰場上的作用,不需要我對你多說!”
“你被四代火影接納,那些邪惡的思想,現在已經影響到你的腦子了嗎?!”
日向日差依舊低着頭:“歷史課講述的是為木葉而犧牲的英雄的故事,其中甚至有初代大人和宇智波斑。家主大人所說的邪惡思想,我無法理解。”
“嘭!”
話音剛落,日向日足一巴掌將茶几拍斷。
站起身,目光緊緊盯着日向日差。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的身上同樣流着日向一族的血,寧次也同樣是日向一族!”
“你們的命運早已經決定,那些邪惡的思想,會將你又或者分家帶入絕境!”
“伱我是兄弟,但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我是家主也無法保住你!”
最後一句話,讓日向日差微微抬頭。
兩人目光相撞。
半響後日差開口問道:“兄長認為,日向一族宗家與分家這種制度的最初……是因為什麼?”
最初?日向日足:“你想說什麼?又或者你覺得我會說什麼?更高貴?”
日差:“不,因為知道家主大人的智慧,所以才有此一問。”
聞言日向日足皺了皺眉,隨後認真回道:“為了保護我們這雙眼睛不被泄露,白眼的價值在戰場上體現於偵查。並且白眼的開眼並不難,不像寫輪眼的開眼難度和異族查克拉消耗。”
“所以,宗家與分家的建立,某種程度上最初是為了避免白眼遺失。”
見其停了下來,日向日差繼續問道:“那麼又是什麼原因,讓日向一族不得不以宗家和分家的形式,來達到白眼不會遺失的目的呢?”
日足的手緊了緊。
是戰爭……
無論戰國時期的戰爭,又或者是忍村創立后的戰爭。
只要有衝突,就不可避免的會讓對方有機會得到白眼。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這個世界能夠真正的和平,或許許多問題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話音落下,日向日足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兄弟。
一時間,兩人沉默了很久。
“真的是……已經被毒害的不輕了啊!”
日向日足的聲音已然變得冷冽。
“真正的和平?”
“雨之國的那些蠢貨是這樣和你們說的嗎?”
“就將結束了戰國時代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大人,最終也沒能夠做到的事情,一個傳播邪惡思想的雨之國可以?”
“日向一族傳承於六道仙人,族內的文獻記載了這個世界的諸多隱秘。和平?這個世界在六道仙人之前,都沒有過所謂的和平!”
“你們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你想要做什麼?”
“你很清楚,一旦被宗家確認你的思想已經臨近背叛,包括你在內,所有被查實的分家都會只有一個命運!”
日向日差笑了笑。
“命運?”
近乎嘲諷的聲音后,伸手便將額頭的護額取了下來。
籠中鳥的術式浮現,也是日向一族分家所謂的命運。
指了指額頭,日差開口道:“三年前因為一個眼神,你便讓我認識到了命運。那麼現在,你為什麼猶豫了?”
“日向一族宗家子弟不需要前往忍者學校學習,兄長你將雛田安排進忍者學校,又是為什麼?”“無論是究竟是思想課還是歷史課,你不同樣在為自己的後代鋪路嗎?”
“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
一時間,視線碰撞的兩人都不甘示弱,互相怒目而視。
幾分鐘過去,酸澀讓日足敗下陣來。
“火之國大名府那邊,已經對我也有了戒備。”
日向日足頓了頓,但並沒有等來回答。
於是繼續道:“我也不知道這次的決定是對是錯,那個時候我猶豫了,犯了過去宇智波富岳那個蠢貨才會犯的錯誤。”
“雛田的天賦並不好,性格也無法擔任宗家家主的責任。送去忍者學校,也是家族的另一道保險。”
說到這裏,日向日足自嘲的笑了笑。
“你我都一樣,在有了子嗣之後想法便會改變。那個時候你看雛田的目光,讓我不得不出手打消你的那股想法。”
“雛田是我的女兒,寧次是你的兒子……這麼說你明白嗎?”
“如果任由你的野心成長下去,最後我會失去女兒,也會失去唯一的兄弟。甚至花火,也同樣會有危險。”
一時間,兄弟二人似乎都沒了剛剛的激烈,反而都消沉了下來。
這麼多年,也就只有今日,兩人有了一次深入的談心了交流。
良久,日向日差站起微微躬身:“明天還有任務,家主大人如果沒事,我就告退了。”
日向日足握了握拳,隨後揮手讓其離開。
……
第二天,整個木葉熱鬧非凡。
此時距離第三次忍界大戰大戰過去才數年,村子的人們都渴望着和平的延續。
同屬於五大忍村之一的雲隱前來結盟,簽署和平協議,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因為這代表着……戰爭距離木葉還遠。
商業街中心,雲隱的使者一路走來被歡聲笑語包圍,一路上四代火影的直屬暗部負責安保。
直至前往火影大樓,木葉的村民才開始漸漸散去。
……
火影大樓,波風水門與雲隱的代表展開交流。
過程很順利,順利但波風水門都覺得,是不是宇智波一族內部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着暴露了。
又或者是九喇嘛和三尾磯撫暴露了?使者團第一天的交流很順利,第二天也同樣如此,但在需要進行簽字的第三天前。
深夜,火影大樓。
“唰。”
止水瞬身出現,微微躬身後開口道:“兩天時間,雲隱的使者團雖然並沒有出格的舉動,但其中三人似乎在打探日向一族的情況。”
“其中重點目標是宗家家主日向日足的長女,日向雛田。經過分析,對方真正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白眼。”
一旁作為助手的鹿久沉吟道:“這幾年的情報記錄里,雲隱確實在四處收集着血繼和秘術。三代雷影的死,讓雲隱似乎一直在為戰爭做準備。”
“不過……”
波風水門笑了笑,接過鹿久沒說完的話。
“不過時間有些太湊巧了。”
“在火之國大名府的那個使者離開后,我便一直等待着大名府的出手。”
“現在看來,我們村子的那位貴族大人,應該也同樣裡外不是人了。”
波風水門不清楚大名府的舉動。
但這種特殊時期,雲隱又將目標放在了日向。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波風水門,此刻自然而然的便聯想到了很多東西。
“白眼的偵查能力是最強的,四代雷影想要得到這一血繼,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聞言鹿久開口道:“但這件事,已經得知對方目標的情況下,我們的選擇就成了關鍵。”
“火影大人,是否要提醒一下日向日足?又或者……日向日差?”
這話讓波風水門啞然失笑。
看向鹿久微微搖頭道:“要是不加後面一句,我還真就覺得你是真的在問。你既然都已經知道最好的答案了,又何必這樣在問一次呢?等我出醜?然後再給分析?”
聞言止水都抬頭看了眼鹿久。
這個傢伙聽課的時間很晚,但進步卻是有目共睹的。
考核滿分的結果,甚至讓先生都開口說過想和他聊一聊。
兩個人就像打啞迷一樣,他是真沒聽懂。
“止水。”
“在。”
“等待對方行動即可,只要沒有將人質真正帶出木葉,就不必出手。”
“明白。”
止水瞬身離開。
而鹿久也開口道:“在擁有白眼的族地里劫掠宗家公主,這種計劃太過愚蠢了。”
“如果是四代雷影想出來的還很有可能,這裏面如果有大名府的參與,那麼他們的目的就很可能不僅僅是白眼。”
波風水門頷首回道:“那些傢伙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如果雲隱與他們有所接觸,那麼便很有可能是試探。”
說到這裏,波風水門站起身呼出一口氣,目光看向窗外的黃昏。
火之國和雨之國接壤,作為火之國的軍事力量,木葉能夠讓大名府時至今日才開始試探,已經是做到了極限。
但該來的終究會來。
思想的解放和覺醒,是這個世界黎明到來的必須。
思想課中所講述的東西,原本波風水門早在兩年前,就認為對方必定會有所發現。
能夠延遲到四年後的今天,他都有着意外。
但瞞不下去,那就明確木葉的立場,這是先生給他的底氣,也是雨之國家裏這四年來高速發展給他的底氣。
所以既然是試探,那就讓對方再次知道自己的決心。
“鹿久。”
“嗯。”
“整個忍界,以戰國時代前便一直追尋着真正的和平。忍者之神不例外,宇智波斑也同樣不例外。”
“因為見到過生命的脆弱,所以才想要追尋和平。但我們這些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看看,看看這虛空王座之上是不是有人在吸取着世界的利益。”
“雨之國的變化他們是知道的,研究院的優質種子和化肥,他們同樣也是知道的。”
“但他們知道,卻依舊無動於衷。不,他們甚至想要摧毀這一切。”
“他們懼怕我們,也懼怕着這芸芸眾生。所以他們不敢前進,甚至拖拽着世界不讓其前進。”
“何其可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