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4章 薛家來當說客
張元慶回到天水市的時候,消息早就已經傳了出去。
其實在路上,張元慶就接到了不少電話。對於這個搶劫方案,天水市的幹部空前團結一心,一致對這個方案表示反對。
實在是欺人太甚,像是周開元這個後來者,都表示省城市這是明目張胆的搶劫,天水市每一名幹部都不會答應的。
張元慶聽得實在太煩,只能將電話轉給了連山水來接。他知道這些傢伙說起來熱鬧,真到了省委、省政府施壓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辦法。
包括自己也是的,如果只是陳凌志站在省城市那邊想要搶自己的東西,自己跟他有地掰扯。哪怕他是省委常委,自己也有把握跟他搞個來回。
大不了就撕破臉皮,大家在輿論陣地分個勝負,所謂的強省會戰略到底是有效還是無效,大家越辯理越明。
張元慶手下也是有好幾個筆杆子的,真要是來場輿論戰,還不輸省城市。
現在就怕省委那邊的意見,一旦他們意見統一了,張元慶只能捏着鼻子忍下來。服從大局這是體制內不可避免的一件事。
真到了那個時候,張元慶也只能棄車保帥,把天馳集團的總部搬走,薛氏集團的總部是萬萬不能搬的。
可是想到天馳集團改了娘家,這比女朋友被人家撬走都難受、憋屈。
當天下午,天馳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何利來到了張元慶的辦公室。
“張書記,你可不能不要我們啊。”何利一番話,說得還有一點委屈。
張元慶哭笑不得:“這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不管你們總部在哪裏,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事是天水市和省城市之間的鬥爭,張元慶不想牽扯到企業身上。他知道何利這些幹部職工,對於現在的天水市是很有感情的。
畢竟多年來,天馳集團與天水市可以說是融為一體,相互之間幫忙互助、互為依靠,等到總部搬出去之後,也害怕自己裡外不是人。
如果再碰到一些翻臉不認人的領導,你前腳總部搬出去,後腳我就給你找麻煩。畢竟你生產線還在這裏,我就是為難你了又如何?
張元慶寬慰了何利幾句,並鄭重向他說道:“何總,不管天馳集團未來的總部在哪裏,咱們的心都是在一起的。而且我也不會這麼容易,讓人家從我們手裏拿走天馳集團總部的,咱們永遠是一家人。”
聽到張元慶這麼說,何利頗有些動容,上前抓住張元慶的手:“我說的話,也是我們全體職工的心聲,我們不想離開天水市。如果有人來問我們意見,我們會堅定表態的。而且我們也有大股東,他們只要不同意,誰也沒辦法動我們。”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天馳集團就是不願意挪窩,有的是法子能阻擋。不過張元慶也明白,到時候省委會把壓力給到自己身上。
張元慶感謝了何利的信任,與他聊了一會,這才送他出門。
何利剛走,他就接到了薛懷柔的電話:“張哥,答應我的那餐飯什麼時候請呢?”
薛懷柔這段時間一直在天水市忙活,本來認為她就在這裏玩,現在看來應當是為了那個信息產業項目落戶在做準備。
張元慶這段時間在忙其他事情,也沒工夫搭理她。不過既然問起來了,張元慶自然順水推舟:“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挺好。”
“行啊,今天我老闆過來,你可別打扮太帥,我怕我老闆吃醋。”
薛懷柔笑呵呵地說道。
張元慶一聽,眼前一亮,一直聽薛懷柔在說這個信息產業項目,但是一直沒有見到過這個老闆,搞得對這個老闆都很好奇了。
而且從薛懷柔的表現來看,這個人的財力非常雄厚,如果能夠接觸並且達成合作,後面天水市的發展將會再度突飛猛進。
張元慶一口就答應下來,卻沒有想到,薛懷柔又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朋友想要見你,看張哥可給面子了?”
“什麼人?”張元慶皺着眉頭,隱隱感覺這個人應當是自己不喜歡的那個人。
果不其然,薛懷柔說道:“魏子浩!”
張元慶聞言冷笑了一聲:“薛總怎麼為他做說客?”
薛懷柔笑着說道:“張哥,給不給妹妹一個面子?”
無論如何這頓飯還是要吃的,雖然說跟魏子浩有些個人矛盾,但是到了這個層次,刀槍棍棒都是背後用,當面大家還是你好我好。
張元慶自然答應了下來,哪怕衝著這個投資,他也要吃這頓飯。至於魏子浩,就當一隻蒼蠅。
將飯店訂好之後,張元慶不放心還是將連山水帶着。
畢竟魏子浩那個傢伙,有點陰險。
連山水得知跟魏子浩吃飯,他對魏子浩那個所謂商會情況比較了解:“我估計這傢伙是扛不住了,他那個商會基本上已經是空架子了。只要再等一段時間,這個商會就徹底廢了。”
商人都是逐利的,他們因為利益聯合在一起,組成了這個商會。現在為了利益,自然也會拋棄商會。
在連山水看起來,純粹這個魏子浩是活該。想要賺取不當利潤,還想要壟斷安北建築市場,甚至膽子肥到敢跟體製作對,簡直是已有取死之道。
張元慶淡淡說道:“也別小看這個人,這個人背後肯定站着其他人,只是不知道是誰而已。就連薛家都能為他當說客,看來這個魏子浩背後的人,應當是跟滬市有什麼關係。”
能夠找到薛家,魏子浩要不然在沿海有什麼關係,要不然就是在滬市了。張元慶還是傾向於他跟滬市有什麼關係,如果是沿海那邊關係,當初魏子浩多少要和白玉意有聯繫。
甚至白玉意在打壓自己的時候,魏子浩完全可以出手對付自己。他沒有那麼做,很大可能說明與沿海沒關係。
當然很多事情不能完全說死,張元慶只能以最大可能去猜測。不論這個人是誰,他對自己肯定是抱有很大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