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1章 支柱還是包袱
張元慶一聽這個話,不由苦笑了一聲:“爸,您可別開玩笑。”
其實說這個話,張元慶底氣也不足。他也知道,周強斌這多少是點自己這邊女人緣好,且不說自己干姐鄭瑤以及背後的安家,就說豪先生之所以看重自己,其中多少也有些鍾穎的意思在裏面。
至於夏輝毫,自己就算是想要撇清關係也不行,當年自己與夏瑾瑜的跨階級戀愛,可以說是鬧的影響不小。
據說後來夏輝毫多年被打壓,也與當年鬧得凶有一定的關係。
好在周強斌沒有為難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就上了車。
既然上了車,周強斌就說去看看夏輝毫。張元慶於是就打電話給夏輝毫,將原本兩人見面的局,變成了兩家人在一起的家宴。
聽說周強斌回來探親,夏輝毫自然是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兩家人是在周強斌居住處不遠的一家飯店舉行的家宴,就連這段時間深入淺出的周依依,也在安靜的陪同下出面了。
說起安靜也非常的奇怪,她作為安老的親生女兒,而且自身也有一定的本事,按說是想要做什麼事情都很輕鬆的。
偏偏安靜的性格不拘一格,她就是不按安家給她的路子走,寧願跑到周依依身邊當一個貼身保鏢。
周依依對安靜非常信任,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周依依曾經對張元慶說過,安靜是屬於百分百可以信任的。張元慶也因此,將安靜當作自己家人一樣的對待。
所以晚上家宴的人員,夏輝毫夫妻和周強斌夫妻、張元慶夫妻外加一個安靜。
“輝毫,好久不見了。”
周強斌和夏輝毫見面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笑容,主動伸手打招呼。
夏輝毫看到周強斌也有些複雜,要知道周強斌在天水市擔任常務副市長的時候,夏輝毫早就已經是組織部副部長了。
說起來,在場三位體制內的男性來說。夏輝毫可以說是前輩式的人物,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組織部的副部長,被當作組織部的接班人來培養。
卻沒有想到時過境遷,且不說與周強斌這位副部級的領導相比,夏輝毫與晚輩張元慶相比,那也只能說是勉強的平起平坐。
不過夏輝毫的夫人徐媛卻沒有絲毫的複雜,她對周強斌與趙心怡都很恭敬。從這個拿得起、放得下來說,這位看似華貴的婦人,做得比夏輝毫要優秀。
說起來,張元慶當年和夏瑾瑜最後的結局之所以如此,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徐媛。
當初張元慶一心想要留在省城,為此不惜擺地攤、送外賣,也要在省城守着夏瑾瑜。結果就是徐媛親自出手,派人把張元慶擠兌到無處可走,最終只能離開了省城。
現在時過境遷,也不知道這位婦人是怎麼想的,只是張元慶對她也沒有了當年的厭惡。見到面的時候,還主動喊了一聲徐阿姨。
張元慶看到周依依與夏瑾瑜在聊天,兩人的關係顯得很好。
其實張元慶是不想要讓周依依過來的,畢竟夏瑾瑜是自己的初戀女友,害怕周依依心情不好。不過他還是多慮了,周依依本就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人。
現在即將為人母了,更是渾身透露出一股雍容,遠遠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可比了。
張元慶坐在周依依身邊,對她噓寒問暖。
周依依趁別人不注意,掐了他一把,嗔了一聲:“行了,別在這個地方故意裝樣子,我現在沒心情吃你的飛醋,該照顧客人還是要照顧客人。”
儘管這個局有些不同尋常,但是張元慶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盡量把這個局給組好。
酒和菜到位之後,張元慶主動端起酒杯:“今天我爸從京城回來,夏市長能夠親自參加接風洗塵宴,我感謝夏市長。”
其實這個感謝,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今天夏輝毫在會上對自己的支持。不管夏輝毫是感激自己給他丟下來的好基礎,還是真心想要與自己結交,張元慶今天都受了。
周強斌呵呵一笑:“老夏,元慶這個小子喜歡翹尾巴,有空你要多教育教育他。在我看來,這小子一直都是孫猴子,本領也是有的,就是做事情有時候不守章法。如果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老夏你要多批評。”
夏輝毫搖了搖頭:“周部長,您就別調侃我了,元慶的優秀是省裏面公認的。有些人看不清形勢而已,在我看來那都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夏輝毫這番話,就是指蔣林了。周強斌在安北省待了這麼多年,再加上他對張元慶的情況很關注,也知道天水市現在發生的事情。
對於蔣林刻意與張元慶作對,周強斌也只是輕笑了一聲:“咱們有些同志大概是年紀的原因,接受不了一些新變化和新事物。或者在一個平台久了,就拿着平台當本事了。這些同志的想法,只能說還是跟不上時代了。”
一番話沒有提到蔣林,但是意思是很針對的。
夏輝毫笑笑,沒有再多說了。周強斌力挺張元慶,蔣林早晚要在某些方面吃虧。
夏輝毫可知道,周強斌看似去了四九城,實際上安北這邊也有着一些伏筆。
一家人圍繞着過去的一些事情,一邊聊一邊喝酒,顯得極為愜意。
張元慶發言很少,只有自己老丈人讓自己說話的時候,才會開口對一些具體的事情進行交流。
直到吃完飯,張元慶這才送夏輝毫一家回家,完全是以晚輩的態度相送。
周強斌也收回了笑容,跟着趙心怡和周依依一起回家。
想到夏輝毫以及其他人,周強斌搖了搖頭,對周依依說道:“元慶倒是什麼都優秀,就是女人緣太好了。好在元慶把握得住分寸,從來不在這方面犯錯誤。你有時候也不能因此生悶氣,對自己的身體不好。”
周依依聞言,撫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爸,你放心吧,元慶就算是有些逢場作戲,我也不會當真的。他現在是關鍵時期,我也只想成為他的助力,而不想成為他的包袱。
像他這樣的背景,想要往上走兩步,難如登天。我理解他的不容易,若是這個世界上,就連我都不理解他了,又有誰能夠理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