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沐文樹,那女人是誰?
再遇前夫,溫綿入骨,120沐文樹,那女人是誰?
林落皺起眉想了想,這個男人竟然如此有野心,格木已經全然被他給吞下,過去那個不器重他還貶低過他的陸清歌已經身敗名裂,他還有什麼想得到的呢?林落沒有想出來,便玩味地看着陳東。<冰火#中文ai愨鵡琻
陳東卻忽然側過臉,抬手輕輕捏着林落的下巴,“我想要你。”
一句話,不輕不重地擊在林落心上。她自以為是無人再會疼惜的女人,因為她愛過的男人,都只掛記着陸清離。
真實還是謊言,林落看不清楚,可她用那顆運籌帷幄的心估量一下,陳東這時對自己撒謊,也撈不到任何好處。
那莫非他所說的,是真的么。
林落狡猾地往後輕輕仰頭,將下巴從他指尖抽出,“董事取笑我呢。”
“你當真一點都感覺不到嗎。”陳東的臉上卻好像微微閃過一絲失望。
林落不再接話,陳東沒有了好心情,轉身便離開了她。
給我一點時間,我只是還未從過去中解放自己。林落看着陳東的背影,輕輕嘆息。
誰也不知道,被林落婉拒的陳東很是挫敗。在商場上,他一手遮天,工於心計,但是面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卻束手無策。
“董事,什麼事讓您不高興啊。”自從陳東一舉奪下格木,他就將這其中一些有威脅的老員工給撤了,換上一批忠於自己的心腹。現在在他跟前說話的小劉,就是一個對陳東說一不二的得力幹將。
“小劉,你說女人心是不是世界上最難得到的東西呢。”陳東轉着老闆椅,後頸輕輕靠上去,然後慢慢閉起眼,像是累極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的確是難得的東西。不過,那要分人,如果是董事您要的那顆心,那不就像是在魚缸中撈石子似的,輕而易舉嘛。”小劉滿臉都堆着笑,恭維的話藏了一肚子。
陳東黯然,“有這麼容易的話,我現在就不用煞費苦心了。”
小劉狡黠一笑,“董事,我大膽一猜,知道您要的是哪顆心。這顆心,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怎麼說。”陳東睜開眼,看着胸有成竹的小劉。
“您要的那顆心,暫時還有一部分放在了別處,只要把放在別處的那一部分收回來,您的事兒就成了。”小劉話中有話,陳東卻聽得分明。
“那我只要做個順水人情就行了。”陳東將轉椅轉去看着窗外,那天空如此明朗,他的心情也分外燦爛。
“那就交給你去辦吧。”
如今,席慕堯在西歐僅為總經理,工作事務遠比以前要多得多,幾乎什麼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而越是忙碌,席慕堯就越加煩惱。
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席慕堯現在跌落谷底,他回看自己,幾乎一無所有。席慕堯根本無法調整好心態。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了席慕堯手機上。
“喂,席總嗎。”
“你是誰。”席慕堯皺着眉頭,不知道不相干的人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格木的總經理林落小姐正在找人對付你,說是不玩到你身敗名裂她就不收手。席總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對方就快速掛了電話。
拿着手機的手臂漸漸放下,席慕堯心裏閃過一絲不安。林落這個女人變了臉之後,心腸居然這麼狠毒!以前也沒有看出她是這樣的人,現在卻為了往事要置自己於死地!
席慕堯細想這通電話,來者如果是造謠,對方也不可能獲得什麼好處。而現在自己是在明處,敵人是在暗處,危機素來防不勝防,他如果不小心注意,要是真的被林落給扳倒了,他就會是下一個陸清歌。
可是,該找誰幫忙。
席慕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景豪。然而他也很清楚,陸景豪如今已經接納了沐文樹,自己要是再出現在他面前,還為了這種和他們陸家半點關係都沒有的事情,一定是自討沒趣,還可能適得其反。
怎麼辦。席慕堯絞盡腦汁。焦躁至極的席慕堯拿起筆在桌上的白紙上亂畫,用無聲的方式發泄內心的不滿,
而忽然之間,那些交錯的線條卻給了他靈感。
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個系鈴人在席慕堯看來並非是林落,他冷冷一笑,然後叫來了自己一直有聯繫的私家偵探。
“王偵探,幫我查這個人的資料。”席慕堯將打印機里送出來的紙遞給這個姓王的偵探。
他跟什麼人打交道,身邊有什麼親近的朋友,跟什麼人有過節,仇怨多深,還有仇家的聯繫方式等,全部翻出來。越快越好。”
私家偵探通常都是拿錢辦事,姓王的也不例外,看着席慕堯那勢在必得的表情,他只輕鬆地伸出三根手指。
“事成之後,我給你兩倍。”
“好!”
望着王偵探的背影,席慕堯終於能暫時鬆口氣。
當晚,席慕堯就從王偵探那裏拿到了自己所要的資料,他在細細篩選了一番之後,選擇了一個女人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汪媛昉小姐嗎。”
對方很驚異,私人電話居然被一個滿口北方腔調的男人知道。
“你是誰?”汪媛昉的普通話引得席慕堯想笑,不過他忍住了,直奔重點。
“我叫席慕堯,有件事情,我們可以合作。合作的原因,我已經傳真到了你辦公室的分機上,你考慮考慮,我們再商量。”
放下電話,席慕堯氣定神閑。只要王偵探呈上來的信息屬實,那身處香港那個女人就一定會打回電話給自己。
果不其然,席慕堯很快便收到了汪媛昉的郵件。一場秘密的計劃在眾人的眼皮底下鋪天蓋地的展開。
如席慕堯和汪媛昉所計劃的那樣,沐文樹與汪媛昉合資的公司陷入了詐騙危機,沐文樹飛離北京,前往香港,將陸清離獨自留下。
甚至連陸清離帶着bobo前去香港的事情,席慕堯也掐算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才特地安排了一場明明就知道不可能取勝的撫養權爭奪戰,為無辜入獄的汪媛昉爭取更多的機會。
席慕堯太了解沐文樹,他的確珍惜陸清離,但是面對一個和自己奮鬥多年的夥伴,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而且這場詐騙案本來就是無中生有,以沐文樹的專業眼光一看就會發現漏洞百出,因此他才會更加投入去做,因為他有必勝的把握。而他一旦將精力投入於事業,就會或多或少地忽視陸清離。
陸清離從未改變過她骨子裏的清高驕傲,她是不可能和任何人分享男人,也不可能給予自己任何陷入危險的機會。所以只要她從香港飛回北京,那就能證明席慕堯所玩弄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
陸清離守着剛剛入夢的bobo,卻聽到手機的聲響,於是她拜託秀兒照看着,自己走到外面接起了電話。
“席慕堯,你能不能不這麼無賴。”
“我想見見bobo。”席慕堯裝出疲倦的聲音。
“他已經睡了。”陸清離刻意用冷若冰霜的聲音想要逼退席慕堯。
半晌,電話那頭的男人長長嘆息一聲,“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你願意陪我聊聊嗎。”
若是兩天之前,陸清離定會斬釘截鐵地拒絕,可是香港一行給陸清離留下了印記,她深知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
於是她不自覺地站在席慕堯的角度上想,家庭破裂,愛情落空,事業也遭受重擊,任誰都會覺得疲憊吧。
長久的沉默之後,陸清離終於緩緩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她看不見電話那頭,席慕堯露出的驕傲笑容,更不知道,一個隱藏在人群中的鏡頭正等着她出現。
席慕堯與陸清離約在了郊外的私人畫廊。剛結婚那段時間,陸清離常常和席慕堯一同來此,看那些精心勾勒出的畫作,猜想創作者背後的故事。
彼時,陸清離心無旁騖,專註於席慕堯口中每一句對畫作的點評上,賞畫是假,談情是真。如今,陸清離終於可以安心看着這些畫。
席慕堯在一副抽象油彩畫前停住腳步,“我的心情也和這畫一樣,百味雜陳。”
“學會放手才會活得更輕鬆。”陸清離不看席慕
堯,微微偏頭看着那畫,揣測着那畫家落筆時的心情。
“放手?我還是失去的不夠嗎?”席慕堯的笑中滿載無奈,“現在我落到這步田地,卻還是有人不滿意,還要置我於死地。”
這話讓陸清離吃驚,“你是說,林落?”
“最毒婦人心。”席慕堯眼神中燃燒起熊熊怒火,陸清離看得分明。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愛莫能助。”
在陸清離心裏,她只盼那些紛繁複雜的往事都快隨風而散,任由席慕堯和林落再爭個魚死網破,她也不願意再淌這趟渾水。
“嗯。是我多嘴,說出來破壞你的雅興了。”
席慕堯表現出少有的謙和溫柔,這讓陸清離還略微有些不習慣。恍惚間她差點以為自己是跌回了過去的時光,差點就挽上他的手臂。
在畫廊里看了一個多小時,陸清離憂心bobo的情況,便說要回去。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們各自回去就好。”說完,陸清離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席慕堯跨步追上,一把將陸清離攬入懷中。
“清離,如果我連你都失去了,那我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當初的陸清離也許會被席慕堯打動,可是現在,陸清離卻只是輕輕拍拍他的背,像是哄着一個做了噩夢的孩子一般。
“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的。至於我,你早就失去了。”
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席慕堯身子一僵,他用力抱着陸清離的手臂漸漸失去力氣,然後將她從懷中放開,“是啊,早就失去了。”
等陸清離又要走時,席慕堯不再阻攔,只是說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我以後見到bobo的機會一定更少了,但我還想為他做點什麼,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商場,我想買些玩具給他。”
席慕堯的請求讓陸清離很自然地聯想起陸景豪。一顆慈父之心本也無錯,陸清離一時心軟,便點點頭答應。
兩人各開各的車到了嬰兒用品商場,席慕堯興緻大發,在陸清離的參考和允許下,買了好些東西給bobo。
分離的時候,陸清離覺得自己還應該說點什麼,於是看着席慕堯,輕言道,“你以後照顧好自己吧,更多的我也不能幫你了。我們以後也不需要常常聯繫,都過自己的生活吧。”
“嗯,好。”
揮揮手,陸清離便驅車消失在席慕堯的視線里。
坐回車內,席慕堯撥了個電話給他早前安排跟蹤的下屬。
“都拍到了嗎?”
“一切搞定!”
“很好,按照我給你的那個郵箱,把照片都發過去吧。”
陸清離,我如果決定了,你就逃不掉。窗外的天空中一架飛機飛過,席慕堯抬起手,指尖跟隨飛機的軌跡慢慢移動,最終食指和大拇指夾合,彷彿那飛機已然被席慕堯給掐碎。
陸清離獨自開車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想了很多。
原來男人也會有柔軟的一面,特別是在他們遇上了問題卻又無人傾訴的時刻。
文樹也會需要人陪伴吧。
她陸清離是那麼不願參與鬥爭的人,可是,她已然將自己的幸福託付給了沐文樹,此時此刻,她怎麼肯將自己的男人交給別的異性去陪伴呢?
想着這一點,陸清離將車安穩停下路邊,然後給還在香港未歸的沐文樹打電話。
可是沐文樹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又是無人接聽。陸清離不能再任性飛到香港一趟,她放不下bobo,也不能再帶着bobo去冒險。可是她的心卻變得慌張。
此時的沐文樹並不是在為公司的事情忙碌,他正安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那些供給着生命能量的液體正一點一滴地通過細管傳輸到他的身體當中。
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的汪媛昉,舉着沐文樹的手機給他看,可是剛剛做完手術的他
還沒有力氣說話,他衝著汪媛昉,有氣無力地搖搖頭。
“好,不接。”汪媛昉將沐文樹的手機放進自己的包里,接着對他說,“你腦腫瘤的事情,她是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現在,沐文樹連深呼吸都好像要傾盡全身的力氣,他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後費力地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汪媛昉看沐文樹辛苦,便不再逼着他做出反應。
走出病房,汪媛昉跟醫生溝通沐文樹的病況。
“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因為要根據腫瘤切片效果來判斷是否可能複發。”
“好,謝謝醫生。”
汪媛昉送走了醫生,卻忽然意識到巨額住院費的事情,她回頭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小窗看了看沐文樹,他似乎已經睡著了,微微閉着眼睛,神情格外安詳。
汪媛昉算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錢交了沐文樹的腦部手術費之後,還剩一小部分,但是如果腫瘤切片的結果是情況不好,那她這些錢就不夠沐文樹進行第二次手術的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
暗暗下着決心的汪媛昉又察覺到背包中的手機在震動。
“喂。”
電話那頭的陸清離很是震驚,她定了定神,聽這口音,知道是汪媛昉接的電話。
“我想找文樹。”
陸清離刻意維持着自己的禮貌態度,不讓別人看出她微醺的醋意。
“他媽媽生了病,所以他連夜飛去外國看他媽媽了。”汪媛昉不急不慢地撒着謊,為了讓這些話來的更加有力有效,她故意補上一句,“他沒有告訴你嗎?”
陸清離能感覺到對方是蓄意為之,卻又不好發火,只是反問一句,“走得這麼急嗎?居然連電話也忘了帶?”
像是一場無形的拉鋸戰一般,汪媛昉也毫不示弱,“我也是早上才從他的枕頭下發現手機的。”
一句帶着曖昧意味的話,讓陸清離啞然失聲。好在她還未喪失理智,“那你知道他母親在國外的聯繫方式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汪媛昉嘴角掛着勝利的微笑,“如果他回來了,我會讓他複電話給你的。”
嘟嘟聲從對面傳來,陸清離握着電話,一語不發地坐在車上,她忽然間就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似乎是心已經迷失,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獨自在車上坐了很久,陸清離終於安撫好自己的情緒,開着車回到了家。可是一推門卻看到簡陽和清歡正在客廳里休息。
“你們怎麼就回來了?”陸清離將外套掛好,忙不迭地問。
“一出門就水土不服,吐得昏天黑地的,壓根就是出門去花錢找罪受!”清歡仰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吐氣,學着金魚吐泡泡似的玩。
“你呀。”清離嗔怒地說了她一句,然後也在沙發上坐下。
“姐,文樹哥還沒回來呢?”簡陽看陸清離獨自一人從外面回來,忍不住就問了句。
陸清離不想他們太操心,只道是沐文樹就快要回來了。
“姐,我把工作辭了,就在家裏玩,還可以幫你看着柏舟。”清歡笑盈盈地揚起臉,心情已然明朗了好多。
“也好,在家養着性子,我也好看着你點,不讓你闖禍,簡陽也少擔心。”
聽着陸清離不溫不火的數落,清歡只顧笑,一旁搖籃床里的bobo跟着咯咯笑,於是把眾人都逗笑了。
有清歡在家照看bobo,陸清離也打算不再讓自己這麼閑下去,於是投出了幾份簡歷。以陸清離的名氣和資質,她很快就成為了眾人爭搶的對象,不過她最終選擇了離家最近的那家名為揚帆的廣告公司,做起了推廣策劃的工作。
任職的第一天,陸清離發現全公司上下盛裝打扮,明明上次來面試的時候,大家也沒有弄得這麼隆重。
“陸總監早!”
總監?陸清離當時明明投的是普通的職位,她滿心疑惑地看向前台,前台卻非常肯定且燦爛地回應一笑,“是楊
總的意思。”
楊總?哪個楊總?
陸清離還在迷糊中,卻聽見一陣利落的腳步聲,緊隨而來的是一個銀鈴般好聽的女聲,“清離,好久不見!”
“楊凡?”陸清離真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會遇見自己的大學同學。
“我聽人事部說你投了簡歷過來的時候,真是高興得一整晚都沒睡好。”這個化着精緻妝容,穿一身幹練小西裝的楊凡,一邊跟陸清離說話,一邊引她來到了一間收拾得井井有條的辦公室。
“你一定不止投了我們公司吧?”楊凡將玻璃門輕輕關上,然後拉着陸清離在絲絨沙發上坐下。
“嗯。”陸清離還記得楊凡的性格,她一如從前那樣熱情活潑,雖然氣質上已然成熟了很多。
“嘖嘖,真是大神駕到!”楊凡笑靨如花,“我怎麼能委屈你只做小職員,這總監的位置當然非你莫屬!”
被楊凡一陣誇,陸清離怪不好意思的,“別別,我一來就把別人逼走,那我以後怎麼在公司里站穩腳跟。”
楊凡哈哈大笑,“你還怕站不穩?站不穩不是還有我么!”
看陸清離還是為難,楊凡這才說出自己的安排,“原先那個廣告策劃總監我早就想調去公關部當總監了,不過是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現在有了你,那妹子就去公關部了。”
其實陸清離一貫怕人熱情,可是楊凡這樣熱鬧的性格此時卻很讓陸清離暖心。往昔那幾個看似不錯的姐妹,事實上都不是真心交往,不過都是些權貴家的女兒,就聚在一起。
可是陸清離可她們,總歸找不到稱心的話題,那些奢靡混亂的生活,她不喜歡,更不適合。漸漸地,各自都結婚成了家之後,便也很少來往。
再加上陸清離幾度捲入醜聞之中,那些勢利的人都避得遠遠的,莫說伸手幫忙,連問候一句都不願意。陸清離便在歷年的歲月中看清了那些女人的嘴臉,更不喜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然而,楊凡給陸清離的第一印象卻極好,雖然她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大學期間只是同班,也未曾做過室友,只有些淺淺的交集,交情並不深。可是這短短几分鐘的接觸里,陸清離直覺告訴她自己,楊凡性格風風火火,是個直率個性,顯然可以信賴。
楊凡熱情至此,陸清離也不好掃興,並微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