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175反正心裏就挺複雜的。

第175章 175反正心裏就挺複雜的。

第175章175.反正心裏就挺複雜的。

有些意外。

但行動卻很果斷。

他反手一抱,就把蔣南孫給摟在了懷裏,接着繼續沉沉的睡去,再次進入夢鄉。

夢裏,十分的香甜。

如同進入了瓜果之鄉,沁人心脾,心情十分的愉悅。

一夜無話。

第二天。

蔣南孫準時準點的醒來。

隨着生物鐘自然醒來。

醒來后。

她感覺身體有些疲累,像是被箍住的一樣,睜開睡眼稀鬆的眼睛,然後就看到了抱着她的溫良。

瞬時。

美眸瞪大~

“啊~”

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后,感受着溫良強有力的懷抱,蔣南孫下意識的就要尖叫一聲。

剛叫出聲。

聲貝都還沒來及擴散出去。

溫良掌心從某個地方移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你叫啥呀?”

“昨晚,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上來的,又不是我把你抱上來的。”

“睡夢中,伱就跟個布娃娃似的,情不自禁我就抱上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溫良捂着蔣南孫的嘴,輕笑一聲,對她解釋了下,撇開他的責任。

說罷。

放開手,從嘴邊移開。

另一隻手,從蔣南孫的腰桿那裏縮了回去。

翻了個身。

他拿着手機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的道:“才剛剛六點啊,再睡會兒。”

“.”

“!”

聽到溫良的解釋,又聽他輕描淡寫的話語,蔣南孫紅紅的俏臉冒出幾根黑線。

要這麼淡然嗎?

你!怎!么!會!這!么!淡!然!的!蔣南孫仔細的回想了下昨晚的情景。

她想起來了。

還真是她迷迷糊糊的就躺在了溫良的身邊。

忘記了。

她本來是在地上打地鋪的。

陰差陽錯的又和溫良抱着睡了一次,還睡了一整晚,想到這裏,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想要生氣。

都不知道該從哪裏生氣。

是啊。

又不是溫良趁她睡着后,把她抱上來的。

是她自己主動躺過來的。

怪溫良?她沒有理由。

完全沒有理由啊。

寒寒宰宰的,她起身,去上了個廁所。

回來后。

她站在床邊,俏臉陰晴不定。

起床吧。

現在時間又太早了。

讓她一個人出去,萬一碰到了早起的爸媽和奶奶,多少會顯得有些尷尬。

繼續睡會兒吧。

想到溫良又在屋裏睡着,她心裏又膜得慌。

就很猶豫~“你猶豫什麼?”

“時間這麼早,你不會準備起床了吧?”

“再睡會兒。”

溫良翻了個身,平躺着,沖蔣南孫遞了個下巴,輕笑着說了句。

“你現在可以睡地鋪了吧?就一會兒時間。”

蔣南孫看了看她昨晚在地上鋪着的涼席,空調溫度開得有些低,才18度。

早上起來氣溫還顯得有幾分涼意。

她不想睡涼席。

太冰了。

“憑什麼?”

溫良嘖嘖道:“涼席我是不會去睡的,要睡你睡。”

“這是我的床。”

蔣南孫瞪眼,滿臉小情緒。

“我知道啊。

“那又怎樣?”

“你要是想繼續躺上來睡會兒,那我給你一半的位置,你要是不想上來,那就睡會涼席吧。”

“或者,你起床也行。”

溫良摟了摟被子,如同一隻八爪魚把空調被纏着,換了個令他覺得舒服的睡姿。

“你讓開點”

。”

蔣南孫走上前,推了推溫良,在床的中心畫了一條線,說道:“一人睡一邊,你別過界了。”

“喊~”

“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戲碼?”

溫良嘴笑一聲,嘴裏發出嘖嘖嘖的嫌棄聲。

“.”

蔣南孫沒搭理他。

劃線這個典故,她還是知道的。

這時候。

她可不會去激溫良,萬一他一個翻身又把自己給抱住了咋辦?掙都掙不脫。

那雙手,就跟一個鐵箍似的。

蔣南孫默默的躺下,這可比涼席睡着要舒適多了,身上有些涼,她輕輕的拉了拉被子。

“你在跟我搶被子嗎?,“.”

溫良沒有和她搶被子。

才六點。

醒來正是睡回籠覺的好時候。

他閉上眼睛,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聽到他輕微的鼻聲,蔣南孫莫名的覺得心安,也跟着睡了過去。

睡着睡着。

兩人又抱在了一起。

彷彿這是人類的天性似的,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抱着個東西。

如果有娃娃,就會抱着娃娃睡。

如果沒有,就會下意識的抱着枕頭或者被子。

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好像抱着個東西,心裏就會更安心一些,睡得更香一些似的。

一樓客廳。

“鵬飛。”

“扶我去外面散散心,走走。”

蔣老太太對兒子招呼着道。

人一旦上了年紀,通常都會睡得很早,然後起來得也會很早。

雖然天才剛亮一小會兒。

但是老太太早就已經起來了。

並且都洗漱完畢了。

習慣性的。

她就想出門去散散步,呼吸下清晨的乾淨空氣。

“媽,走吧。

蔣鵬飛也是剛起來,還有些睡眼稀鬆,他揉了揉眼睛,也沒打算洗臉。

準備和老媽散散步回來后再洗臉吃飯。

早上起來陪老媽散步,是他這幾年的習慣,更是每天必須會做的事情。

只要不下雨。

幾乎都是這樣。

這個日常,家裏人都知道,也都習以為常了。

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

母子倆推開門,離開家,朝不遠處的公園走去。

老太太並沒有留意到客廳的角落裏,堆放着一堆的名貴禮盒。

若是留意到了,她肯定要詢問下。

老媽沒問。

蔣鵬飛也沒有主動的提及昨晚女兒和溫良一起回來的事兒。

難得早上可以享受下片刻的寧靜。

他也挺珍惜這份寧靜的。

戴茵還沒起來。

她沒有這麼早起來的習慣。

反正飯菜都有保姆會做好,她又用不着關心一日三餐的問題,自然是睡到沒有起床氣了才會起來。

保姆倒是早早的就來了。

此刻。

已經在廚房忙碌了起來。

平時蔣家,早餐基本上吃的都是四川大金剛,也就是大餅、油條、豆漿和案飯。

但今天保姆特意的多做了幾個適合早上吃的菜。

因為。

昨天夜裏。

蔣鵬飛特地給她發了幾條信息,囑咐了下。

說家裏多了個客。

讓她把早餐,弄得稍微豐盛一點。

“先生說小姐找了個對象回來,也不知道長什麼樣,性格和脾氣好不好。”

廚房裏,保姆一邊做着早餐,一邊在悄聲嘀咕着,心裏感到十分的好奇。

她來到蔣家,已經快十年了。

對於蔣南孫自然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知道這丫頭,不僅以前從來沒有帶過男生到家裏來,而且還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呢。

昨晚突然帶了個對象回來。

而且還得到了先生的認可,這由不得保姆心裏不感到好奇。

在蔣家待了這麼多年,對蔣鵬飛這位當家人的脾氣她多了解啊。

知道一般的年輕人,可入不了蔣鵬飛的眼。

好奇歸好奇。

保姆在早餐上,可絲毫沒有含糊。

認真的做着早餐,打算使出渾身解數,拿出她做飯的本領,好好的征服下姑爺的味蕾。

悄然間。

時間就過去了一個多鐘頭。

七點多的時候,戴茵終於起床了。

走下樓。

看着空蕩蕩的客廳,再聽到廚房裏傳出的輕微動靜,她走了過去。

隨口對保姆問道:“南孫和溫良還沒起來嘛?”

戴茵沒有問老太太和丈夫的去向。

她是知道丈夫肯定陪婆子媽散步去了。

用不着問。

等下會回來的。

“原來小姐找的對象叫溫良,這不就是之前提及的那個和小姐有徘聞的年輕人嘛?”

保姆聽到戴茵的話,眼神微動,心中若有所思的想着,面上卻沒絲毫異樣。

保姆微笑着對戴茵回道:“太太,小姐她們還沒起來。”

“澳~”

戴茵喚了聲,自顧自的朝樓上的公共衛生間走去,打算洗把臉。

年輕人睡睡懶覺正常,她並沒有多想。

洗了把臉后。

戴茵就打開客廳的電視,自顧自的看着早間新聞起來。

由於蔣鵬飛之前炒股的原因,老是喜歡看新聞,耳湍目染之下,戴茵也被丈夫給影響到了。

每天早上起來,都會習慣性的看看早間新聞。

要是有哪天不看的話。

她反而還有些不習慣和不舒服。

就跟忘了點什麼似的。

卧室里。

蔣南孫的回籠覺可算是結束了。

陽光透過窗帘照射進屋內,讓她眼睛感到極為的不適,她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看。

赫然發現,自己之前劃下的線根本沒有起到任何阻擋的作用。

跨界了。

跨界的人,不適溫良,而是她。

不知何時。

她竟然睡到了溫良那邊。

這也就罷了。

關鍵是,她發現,自己竟然還是躺在溫良懷中的,把溫良的一條手臂當成了枕頭。

雙手抱着溫良,腦袋埋在他的懷間。

就這麼睡了個回籠覺。

什麼時候跨界的,她都絲毫不清楚。

最令她操得慌的是,她居然在夢裏還覺得香甜。

見溫良沒有醒來。

她攝手蹋腳的想要離開,動作十分的輕微,膝蓋忽然一頓,讓她陡然一個激靈。

連忙移開。

俏臉更是一紅。

慌不擇路的跑進衛生間。

好好的洗了個澡,同時洗了下頭髮,足足半個多小時她才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抬手看了看腕錶,發現已經快八點了。

她拉了拉門箱,打算走出。

但猶豫了下后,還是走到了窗邊,想要叫溫良起來。

紅唇剛啟。

還沒來得急開口,就見溫良睜開眼笑眯眯的望着她,問道:“怎麼樣,抱着睡覺舒服吧?是不是睡着都覺得香甜一些?”

“.”

蔣南孫俏臉一變。

“你早就醒了?”

冷聲。

“昂。”

“只不過見你抱着我,睡得也香,我就沒好打擾你,把你叫醒父。”

溫良笑着道。

這笑容十分的陽光好看,可落在蔣南孫眼裏卻怎麼看怎麼讓她覺得是在笑話她。

“你”

.

“你”

“你起床吧,我爸媽她們應該早就起來了。”

蔣南孫看着嬉皮笑臉的某人,很想吐槽兩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畢竟?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原因,根本就賴不到溫良的身上去,占不住理。

最終。

她輕嘆一聲,對溫良輕聲這麼說了句。

“行。”

溫良點點頭,半點都沒有逗弄蔣姑娘的念頭。

瞧人家那臉紅的。

要是再逗,估計得哭。

(狗頭)還是不逗她了。

一個鯉魚打挺,溫良從床上彈了起來,穿上床邊的涼拖鞋,噠噠的走進衛生間。

蔣南孫坐在床頭玩着手機。

但餘光卻不時的瞄着溫良,目送着他走進衛生間。

昨晚。

其實在走進卧室之前。

她心裏真是慌得很。

但。

一覺醒來。

現在似乎也不覺得什麼了。

一夜安好。

並沒有發生任何她擔憂的事情。

某人的人品,還是過得去。

如果是其他男生,不是蔣南孫吹,就憑她漂亮的臉蛋和咬好的身材,如果跟她抱在一塊睡覺的話,恐怕早就.哪像溫良,一直保持着本心。

並沒有做什麼逾距之事。

念及此。

蔣南孫不由嘴角微報,露出一抹淺笑。

打她主意沒關係,但只要能夠守住本心,不逾距,那就

能一直做好朋友。

“我是不是不算個男人?現代柳下惠?都睡在一個屋了,都不那什麼……”

衛生間裏。

溫良在洗頭。

他是油性頭髮,每天都得洗,不洗的話,早上起來會特別的油,特別的不舒服。

水從水龍頭裏流出,灑在他的頭髮上,溫良邊搓頭髮,邊內心低語着。

話雖這麼說。

但他心裏一點都不後悔。

趁人之危。

做一些強迫人的事情。

有損他的原則。

再說了?

他需要趁人之危嗎,又不是只有這一次機會,有一就有二,以後機會多的是。

洗完頭。

溫良才看到,蔣南孫之前在洗臉的時候,已經為他提前準備好了一根乾淨的毛巾以及一隻新牙刷。

“還挺細心的嘛。”

溫良用干毛巾好好的擦乾頭髮,接着拿出牙刷慢悠悠的刷了個牙,這才走出去。

“你還沒出去啊?

見蔣南孫坐在床頭等他,他一走出來,她也從床頭站了起來,溫良笑着對她問了句。

“你說呢?

蔣南孫翻翻白眼,覺得溫良這個問題問得真是廢話,她好意思一個人出去嗎。

當然得兩個人一起出去。

“你這是夫唱婦”

“嗯?你再說!

“要不要等會兒再出去?現在出去,萬一你家保姆早餐都沒做好,挺尷尬的。”

“你還會覺得尷尬?你倆皮不是比城牆轉角還要厚嗎?“我是怕你尷尬,想什麼呢?我幹嘛要尷尬?”

“.”

“要不玩會遊戲再出去?,“玩什麼?”

“夫妻雙雙把家還。

“正經點!”

“王者?”

“來!”

於是乎,兩人就坐在床頭打起了遊戲,得虧昨晚回來兩人都充了電,不然現在還玩不了遊戲。

“這是誰買來的?”

“家裏來貴客了?誰呀?”

蔣老太太和蔣鵬飛散步回家,當看到客廳角落裏擺放着的一山大堆禮盒時,老太太老眼一亮,連忙對兒子問了句。

這些禮盒。

她雖然不知道價值幾何,但是單從那精美的包裝,還有其中的好幾盒海參燕窩珍品就能夠猜得出來。

這些禮盒都是上好的高檔貨。

自從蔣家落寞后,已經好多年沒有這種貴客登門了,今天突然看到這麼多禮盒,老太太是真的驚訝,同時又太驚喜了。

老太太的眼睛這話是對蔣母戴茵問的。

她出門的時候。

並沒有留意到角落裏堆着的這些禮盒。

老太太還以為這些禮盒,是剛剛她和兒子出去散步后,人家才帶過來的呢。

“媽”

“這是南孫的對象昨天晚上帶過來的。”

戴茵微笑着解釋道。

笑容婉約,氣質雍容華貴。

“什麼?”

“南孫的對象?”

“你們倆不是昨天才帶南孫去相親的嘛?這就成了?人家連禮物都帶過來了?”

“人呢?”

“我怎麼沒看到?”

蔣老太太老臉十分的驚訝,對著兒媳婦一連幾問,她四

處張望了下,在家裏認認真真的看了個遍。

發現家裏出了他們一家三口以及廚房的保姆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影了。

昨晚兒子和兒媳婦帶孫女去相親這事兒,跟她通了氣兒的,她知道。

但是!

令老太太驚訝的是。

一向抵觸相親的孫女,也沒有想這麼早結婚的孫女,這次竟然直接看上了對方。

莫非兒子這次給孫女物色的相親對象確實很優秀?入了孫女的眼?疑問。

老太太心裏太多疑問了。

“媽,你可別提昨晚相親的事兒了。”

戴茵嘆氣道。

“怎麼了?”

老太太看出了兒媳婦表情的不自然,她好奇的問了句。

聽兒媳婦這口氣,昨晚相親似乎不那麼愉快啊。

那孫女的對象又是怎麼回事?這些高檔禮盒又是怎麼回事?“媽,沒什麼。”

蔣鵬飛知道妻子肯定又要在老媽面前埋汰他了。

他可不敢讓妻子說出來,否則老媽絕對會得罵死他。

給女兒介紹了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二婚!還帶娃!

這是當父親做得出來的事情嗎?就是這麼當父親的?也太不靠譜了吧?“呼……”

蔣老太太走到角落裏,仔細的翻看了下地上堆着的禮盒,接着站起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兒媳婦。

“戴茵,你剛剛想說什麼,我聽聽。

所謂人老成精,一見兒子的反應,她就知道昨晚的相親恐怕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還跟她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有關.

“媽,其實沒什麼。”

“就是鵬飛他一早就懷疑咱們南孫談對象了,這不昨天隨便找了個人冒充相親對象,故意激一下南孫嘛。”

“南孫不滿意。”

“最後”

“就把她真正談的對象給詐出來了。”

戴茵看到了丈夫眼裏的哀求神色,知道丈夫怕自己把他做的醜事給抖落出來。

想到這段時間丈夫在家裏挨的白眼和受的氣也夠多了。

戴茵很體貼的沒有去揭穿他。

反而。

還把“功勞往丈夫身上給攬了過去~。

“是這樣嗎?”

老太太半信半疑的看了兒媳婦一眼,又看了看兒子,不咸不淡的問-了句。

“是的,媽。”

戴茵點點頭,笑容十分的婉約,將她的溫婉氣質提現得淋漓盡致,雍容華貴,-一副貴婦形象。

“哦,行吧。”

老太太點點頭,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了。

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剛剛兒子臉上的異樣,可全都落在了她眼裏。

如果事情是這麼回事的話。

兒子會表現出那副擔憂的模樣?騙誰呢?她人是老了。

但,眼睛不瞎。

還是能夠看得清楚一個人的臉色,和表情變化的。

不過,

既然兒媳婦都這麼說了。

那她也用不着繼續問下去了。

只要兒子沒鬧出什麼傻事,就行了。

人嘛,得看開點。

“你說這些高檔禮盒是南孫的對象拿過來的,那南孫對象呢?”

“在哪?”

“把禮物帶到家裏了,人就溜了?”

“坐都沒有坐一會兒?

“我連小夥子的面都沒有見到,這是不是有些不太說得過去?”

老太太再次翻弄了下地上推着的禮盒,越看她心裏越滿意,多少年了,多少年她們蔣家沒有人拿過這麼多禮物來了啊。

想當初,蔣家風光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般光景。

每天來登門拜訪的人,可不要太多。

現在呢?

幾乎是門可羅雀。

昔日的許多巴結蔣家的人,現在都比蔣家發達了,日子也過得比蔣家好多了。

用不着巴結她們蔣家了。

平日裏,別說來串門,許多人,偶爾碰面后,連招呼都懶得打一個了。

這些遭遇。

老太太這些年可是經歷了不少。

看着面前這些禮盒。

而且還全都是高檔禮盒。

老太太看得是真的歡心。

但是。

想到孫女的對象把禮物帶到家裏來了,人卻連面都沒有見到過,她心裏又有些不樂意。

不滿的情緒直接流露了出來。

完全表現在了她那張蒼老的臉上,未加絲毫掩飾。

怎麼?

這是看不起她們蔣家?

只不過把孫女追到了,帶這些禮物過來,只是走一走過場?

因為出門的時候沒有留意到這些禮盒,老太太依然認為,這些禮盒,肯定是在她和兒子出門散步的時候。

孫女的對象拿過來的。

孫女這兩個月,確實很少回家了。

想必

是在跟她對象同居吧。

同居了這麼久,昨天才詐出來。

然後今天早上勉勉強強,不情不願的代寫禮物過來走一走過場。

念及此。

老太太心裏不僅對孫女的對象有意見了,連帶着對那個乖巧伶俐聽話懂事的孫女也有了意見。

“媽,人家哪裏溜了啊,昨晚就和南孫睡一個房間呢。”

蔣鵬飛心裏嘀咕了一句,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妻子,很感謝妻子剛剛沒有把他做的不靠譜的醜事給抖落出來。

他對老媽說道:“媽,這些禮盒,是昨晚帶過來的,南孫對象不是早上來的,是昨晚和我們一起回來的。”

說著,他還指了指身旁的戴茵。

“啊?”

“什麼?”

“昨晚來的?

聽到兒子的話,老太太知道自己誤會了,她老臉一燥,但卻不動聲色,對兒子問了句:“那南孫和他對象呢?,“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沒有,媽,還沒走。

戴茵接話道。

“那”

老天太想要繼續詢問。

話還沒問出口。

就見蔣鵬飛朝樓上努了努嘴。

老太太一看。

頓時看到了孫女的房間,心裏一下明白了過來。

“還沒起床呀。”

“現在都七點多了,也該起來吃早餐了,戴茵,你上樓去叫叫他們。”

老太太對兒媳婦吩咐道。

“好的,媽,我這就去叫南孫他們。

戴茵點頭,轉身朝樓上走去。

“鵬飛,南孫的對象你了解嗎?”

老太太目送著兒媳婦上樓,略微有些八卦的,實際上是很關心的對兒子問了句。

“媽,我不怎麼了解,但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

蔣鵬飛如實說道。

“嗯?”

老太太眼神狐疑。

“媽,其實你也聽說過他。”

蔣鵬飛笑了笑說道。

“誰呀?”

“誰家的小子?”

老太太還以為孫女找的對象,是她認識的人家裏的兒子,不由感到有些好奇起來。

她仔細的回想了下。

沒發現認識的人,家裏有合適的年輕小夥子啊。

有倒是也有那麼幾個。

可那幾個年輕人,孫女對他們都不是很感冒。

基本上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

平日裏見到,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想要和南孫處對象?

還讓南孫和他在外面同居這麼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咱們認識的那些街坊鄰居家的孩子,而是……反正等南孫他們下來,你就知道了。”

蔣鵬飛對老媽賣了個關子,微笑着說道。

剛剛妻子沒有抖落出他的醜事,這讓他心情也放鬆了不少,敢和老媽開玩笑了。

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自然了許多。

不那麼尷尬了。

“你呀你.”

老太太搖搖頭,見兒子還和自己賣起關子來了,她也不禁笑了起來。

孫女有對象了。

也帶到家裏來了。

看那些高檔禮盒,想必孫女的這個對象家境也不會差,做人也挺好,懂禮貌。

她心裏也由衷的感到欣慰。

至於這個年輕人第一次來家裏就和孫女同房,她心裏並沒有多想。

現在時代不同了。

不再跟以前一樣了。

許多陳舊的規矩,也不用去遵守了。

她們蔣家還好一點,房子大,房間多,來了客人,還有好幾間客房可以住,但其他人家呢?

許多人,一家幾口還擠在幾十平的小房子裏呢。

女兒女婿回家了。

不住在一起,難道還分開嗎?那說不過去嘛。

…………

兒子是最懂他的,了解她有多重規矩,既然兒子都沒什麼意見,昨晚也都那麼安排了。

那說明兒子也確實很認可這個年輕人。

那還用說什麼呢?支持吧。

支持孫女和他了。

爭取儘快結婚,生幾個大胖小子,過繼一個到蔣家來,好在她百年歸世前把蔣家的香火給延續下去。

延續蔣家的香火。

這是她現在活在世上,唯一的鳳願了啊。

丈夫去世前,對她的叮囑,儘管過去了這多年,可她依然歷歷在目,經常就會浮現出那些畫面來。

而且現在年齡越大,那些叮囑的畫面,好像也就越來越清晰了。

真是奇怪。

難道

確實不久就要離開,下去陪丈夫了嗎?

老太太心裏沒有什麼害怕,相反早就做好了準備,看得很開,什麼負擔和壓力都沒有。

“南孫,溫良,你們起來了嗎?”

“下樓吃早餐了。

戴茵走上樓,走到女兒的卧室門口,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朝裏面喊了兩聲。

剛喊出口。

就聽到屋內傳來一聲高亢的遊戲提示音一一【請求打野支援!】【收到!】

“原來早就起來了,在打遊戲呢,年輕人,真是……”

戴茵搖搖頭,抵嘴輕笑一聲。

她還以為女兒和女媚現在還在睡懶覺,沒想到早就起來了,在裏面一起打遊戲呢。

“媽喊我們吃飯了。”

溫良放下手機,拍拍蔣南孫的肩膀。

“你叫誰媽呢?”

蔣南孫翻翻白眼,嘟着臉,滿不樂意的問道。

假的!只是假的!

怎麼這就喊上媽了?

“我這是幫人幫到底,不演得真一點,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溫良理直氣壯的反問一句。

“歪理一大堆。”

蔣南孫嘖嘖嘖,小眼神滿是嫌棄。

“你信不信,等下我不這麼喊,你爸媽都會讓我這麼喊?”

溫良冽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眨着眼睛語氣戲諄的對蔣南孫問道。

“不信!”

蔣南孫當即回道。

“那等着瞧吧。”

溫良朝門外努了努嘴。

“媽,我們這就下來。”

蔣南孫趕緊朝門外喊了聲,接着輕輕推了推溫良,道:“走吧,一起下去。”

“我說不去可以嗎?”

“太早了,不想吃早餐。”

溫良嬉皮笑臉着,坐在床頭一動不動,那樣子絲毫都沒有起身下樓的打算。

“不行!”

蔣南孫冷聲,跟着語氣一邊,帶着幾分慎北,“走吧~”

“你別逗我了,求求你,這個忙,今天就結束了,以後不會再找你幫忙了。”

“你配合點行不行?”

在蔣南孫想來,這個忙,到今天就算是結束了,等下吃個早餐,她和溫良就離開家。

以後也不會來了。

就算還要來。

最多也是偶爾來裝裝樣子,配合下。

不會再像昨天那樣,還會讓溫良在家裏留宿了,還,還和她睡在一個屋裏。

眼見這場戲就快要完美結束了。

她可不想在最後關頭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說罷,

她拉着溫良的手臂,想要將溫良給拉起來。

沒拉動。

溫良順勢往後一倒。

她的力氣哪有溫良的力氣大啊…….

如蜻蜓點水。

淺嘗輥止,掠過湖面短暫而分。

如雲捲雲舒,輕飄飄的卻給人以無盡瞎想,美好而又恆意,身處山巔,腳下儘是氨盒白雲,繚紗卻又舒坦。

“意外。”

“這完全是個意外。”

“我不是故意的啊。”

“你別多想。

“也別在心裏埋汰我。”

“走。”

“下去吃早餐。”

“今天過後,咱們就還是和以前那樣,清清白白,只是朋友,嗯,朋友關係,聽明白了嗎?”

溫良將蔣南孫拉了起來,幫她整理了下衣領,一本正經的和她說著話。

見她發愣。

還特地的捏了捏她的臉。

充滿了膠原蛋白。

還別說。

捏着是真的舒服。

得虧力道很輕微,要是稍微用點力,說不定得掐出水來。

“走吧。”

“下樓吃飯。”

蔣南孫回過神來。

俏臉通紅一片,宛如熟透了的紅富士,極為的誘人。

她打掉溫良的手。

眼神微微閃躲着。

此刻。

她心裏十分的慌亂。

但卻故作鎮定着。

初親。

就這麼沒了。

雖然是意外的成分居多,但剛剛溫良明顯是明目張胆的

趁機佔了她的便宜。

可是

說不上生氣,也說不上惱怒,反正心裏就挺複雜的。

“稍微等等吧。”

溫良開口,嘴角帶笑,十分溫暖。

“嗯?”

“你還想做什麼?”

蔣南孫美眸一瞪,以為溫良又在打她的什麼主意。

“你臉這麼紅,現在咋出去?溫良抬手指了指她的臉蛋。

“……”

蔣南孫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了自己的臉燙得發慌,她摸了摸臉,知道肯定紅得不行。

趕緊朝洗漱間跑去。

打算洗個冷水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屋外。

“南孫和溫良在幹嘛呢?”

“都應了。”

“現在也沒打遊戲了,聽不到遊戲的提示音了,怎麼還沒出來?”

“都五六分鐘了。”

戴茵站在女兒的卧室門口,臉色很是捉摸不定,眼神充滿了狐疑,她站在那低聲嘀咕着。

樓下。

蔣鵬飛見妻子還在女兒的門口站着,不由開口問了句。

“南孫他們倆還沒起來嘛?”

“起來了。”

戴茵轉身,發現丈夫和婆子媽都在看着她,她趕緊回應道:“她們倆才剛起來,現在在洗漱呢。

她可不好意思說。

女兒和溫良早就起來了。

剛剛還在興緻沖沖的打遊戲。

明明也應聲了。

說要下樓吃早餐了。

卻愣是在裏面磨蹭了五六分鐘還沒出來。

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在洗漱呀?”

“那你下來唄。

“你老站在那幹嘛呀?”

“要是南孫他們倆出來,和你碰個頭,還搞得大家都很尷尬呢。”

蔣鵬飛沒好氣的對妻子埋汰了一句。

妻子這反常的行為,讓他直搖頭,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難道還要等着和女兒女婿一起下來不成?至於?至於嗎?

“哦哦,我這就下來。”

戴茵趕緊應了聲,慢悠悠的朝樓下走去。

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

管女兒和溫良在裏面幹啥呢。

大早上的。

難道還能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成?分寸感。

女兒是有的。

溫良肯定也有。

這個年輕人,在戴茵看來,是真滴不錯。

“呼……”

蔣南孫深吸一口氣,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頰紅彤彤一片,儘管用冷水沖洗了一遍,可依舊感到臉頰很燙,心裏很慌。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

從昨天晚上回來,到早上醒來,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

卻在她媽媽喊她下去吃早餐的時候,發生了個小小的意外。

逾距。

這算是逾距嗎?沒由來的。

她心裏對閨蜜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愧疚感。

因為?

當意外發生后,她心裏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感以及惱怒。

“難道”

“難道我不知什麼時候起,喜歡上了溫良?”

一個念頭從心裏滋生出來,頓時讓蔣南孫好生嚇了一跳。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她嘀嘀咕咕着,繼續用冷水洗着臉,洗了足有好幾分鐘,確定情緒沒有那麼慌亂了,她才走出洗漱間。

來到溫良面前。

“你也去洗洗臉。”

她揚揚手,指着溫良吩咐道。

聲音很輕,很輕。

要不是彼此的距離隔得挺近的,溫良不注意的話,還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我洗臉幹嘛?”

溫良不明所以。

“快去,不想跟你解釋。”

蔣南孫氣呼呼道。

“哦。”

溫良很聽話的往洗漱間走去,等走進去后,看着梳妝枱上的鏡子,他才明白蔣南孫為啥要叫他進來洗臉了。

原來

原來是他臉上不小心被她留下了好幾個紅印子啊。

瞧這事兒搞的。

錯啊!

都是她的錯啊!

那麼大的人了,站都站不穩,嘖嘖嘖。

用冷水洗了個臉,走出去后,發現蔣南孫在門口等着他,見他出來,蔣南孫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沒和他打招呼。

溫良也不介意,跟着她一起下了樓。

剛下樓梯。

就看到蔣老太太、蔣鵬飛和戴茵,甚至連廚房的保姆都走了出來,幾雙眼睛全都落在了他和蔣南孫的身上。

“奶奶。”

“叔叔,阿姨。”

“不好意思,起來晚了點,讓你們久等了。”

溫良很上道,就像蔣南孫說的,那臉皮比城牆轉角都還

要厚,被這麼多人盯着,絲毫沒有半點慌張。

一點都不怯場。

反而還微笑着和他們打着招呼。

走下樓后。

當看到保姆時,他也面帶微笑,親切的對保姆喊了一聲:“張阿姨。”

保姆姓張,蔣南孫為了讓他演戲演得真一點,也告訴過他這事兒。

一聲張阿姨,聽得保姆眉開眼笑,覺得小姐找的這個姑爺真懂事,真有禮貌。

“沒事,年輕人嘛,睡會懶覺正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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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諸天:截胡從流金歲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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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175反正心裏就挺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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