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工業化，不正義的犧牲
“哈。”伸手將蓋在伸手的被子掀開，鹿目圓打了一個哈氣，搭拉在臉上的粉色頭髮被捋順。
又是新的一天。
鹿目圓揉了揉眼睛，腦海內還是無法忘記那些故事。
——從遇到曉美焰開始到魔女之夜的結束，故事的跌宕起伏。
“加油。”
鹿目圓給自己加油打氣。
與此同時，神濱市外，小圓前輩和白沫兩人面面相覷。
“小白，boss賭門了。”
在遊戲之中，boss會停留在原地，等待玩家進行攻克。
這是遊戲而非現實。
雖然有時候現實比起遊戲更加的不講道理和毫無邏輯，比如結婚十五年了三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當然，其中若是進行非常深刻的深究，從各方面、各領域、各項行為知微見著的逆向推究，也是存在着一絲絲合理的絲線。
就像現在，在白沫和小圓前輩面前出現的一群來自瑪吉斯之翼的成員。
白沫掃視一圈這裏擋路的人，從最基礎的基層幹部到最中心站着的首領，一共二十多號人，都是魔法少女。
“你們…”
白沫還未開口，首領打斷了白沫的話。
“神濱市拒絕你們進入。”
“小白，這人好囂張啊。”
小圓前輩揉了揉手腕，伸手從口袋內掏出自己的靈魂寶石。
“不着急。”白沫抬手按住小圓前輩的肩膀。
你上去的一頓教訓恐怕會打的她們道心崩碎，到時候反而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為什麼拒絕我們進去？”
對於白沫的問題，對方回答的很直接。
“神濱市不需要外界的魔法少女進入，同時不需要一個知道魔法少女的普通人進入。”
對此，白沫倒也明白她的想法了。
因為自己的性別導致了判斷錯誤，將小圓前輩看做魔法少女，而自己是跟在她身邊的朋友，和丘比一起進入神濱市。
站在她的立場上看，小圓前輩這位魔法少女進入神濱市，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白沫腦海內進入頭腦風暴狀態，開始檢索思考現在的局勢變化。
曉美焰給的筆記本記錄許多的內容，瑪吉斯之翼的那段歷史雖然並不是詳細到每一天，但這個組織的理念很好總結，畢竟都是普通的魔法少女，年齡和性格如此。
——通過工業化養殖魔女的方式製造數目龐大且擁有大量悲嘆之種，準備效仿過去擊敗魔女之夜的先例，以數量取勝。
雖然這樣做的結局是成為團滅發動機，將魔女之夜引入神濱市后，神濱市這座城市的魔女和魔法少女反過來強化了魔女之夜一波，讓對方得到了增強。
“走了。”白沫給了小圓前輩一個眼神，然後轉身離開。
小圓前輩捏緊拳頭，仔細的看了一圈這些的人，將其一一記在小本本上。
“首領，真的要放他們離開嗎？”
看着兩人加上一條丘比離開，有人疑惑的詢問道。
“對方不是神濱市的人，沒有必要引來麻煩，維持現在的計劃才是關鍵。”
首領眼眸深邃，看向身影漸漸消失的兩人和丘比，手指的抖動說明了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街道上，小圓前輩背着雙手，一腳將路邊的易拉罐踢進垃圾桶內。
白沫微微眯着眼睛，扭頭看向跟在身邊的丘比。
“丘比，魔法少女工業化養殖魔女，除了神濱市這座城市，在其餘地方是不是也出現類似的例子。”
丘比張開嘴巴，回答道：“是這樣的，在其餘城市存在類似例子。”
“啥，這是建了刷怪塔嗎。”
小圓前輩腦海內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一個又一個人類被塞入罐子內，連結着管道輸送給使魔，這些情緒讓使魔成為了魔女。
誕生的魔女被提前佈置好的處死機制幹掉，結果是源源不斷的誕生悲嘆之種。
亦或者是佈置什麼怪談傳說、靈異見聞，源源不斷的抓取普通人成為培養魔女的耗材，然後讓魔法少女的實力變得非常的強大。
在靈魂寶石不需要擔心使用魔力會消耗過度，導致自己成為魔女的情況下，魔法少女的實力將是極大的提升。
“真噁心。”
小圓前輩捏緊拳頭。
雖然她是一個有些屑的人，但對於這種將人類當做對抗魔女之夜的材料的行為，只覺得異常的噁心。
“小白，我決定了。”
白沫扭頭看向小圓前輩。
你決定了什麼事情？
“我鹿目圓香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阻止邪惡的事情出現！”
“如果不是對魔女之夜的判斷錯誤，依靠這種方式培養魔女，批量獲得悲嘆之種，讓魔法少女的實力變強是非常賺的事情。”
白沫托腮，說出自己的看法。
拋棄個人的立場角度，只看結果。
若是這種方式戰勝了魔女之夜，那麼只是犧牲一少部分的人，結果拯救了整個人類文明。
丘比獲得了珍貴的靈魂能量實驗資料、魔法少女擊敗了魔女、人類贏得了短暫的和平……
至於被犧牲的人，則是絕對的對峙立場。
我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走在神濱市，玩着手機哼着歌，突然竄出來一個“謠”把人給抓過去充當使魔的魔女化的電池，這怎麼可能贊成這個計劃。
“小白，這是錯誤的！”小圓前輩雙手搭在白沫的肩膀上。
“怎麼可以通過所謂的犧牲，就將別人的死亡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明白。”
白沫點了點頭。
錯的，對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工業化的收割究竟是不是正確的，看結果就明白，魔女之夜證明了結果是錯誤的；小圓前輩和曉美焰證明了過程是錯誤的。
那麼這種方式就是錯誤的。
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小圓前輩，你打算怎麼做？”
白沫直視小圓前輩的眼睛，看着金瞳在閃爍耀眼的光芒。
“解決魔女之夜，又或者是解決魔女，似乎都無法阻止。”
小圓前輩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魔女之夜現在交給白沫解決，在孵化者的計算之中，失敗並非絕對的百分之百。
魔法少女的魔女化，是一切矛盾的源頭。
“我想想，如果製造一種過濾裝置，將所有的魔法少女的靈魂寶石都得到凈化，那麼有沒有可能阻止魔女化。”
不需要魔女化，那麼自然也不會需要魔女，理所當然則是不需要通過使魔培養魔女，也不會拿普通人當做培養使魔的原材料。
“小圓前輩，曉美焰說了，魔女化的不可逆。”
聽到這話，小圓前輩反而提起了幾分競爭心。
“既然小焰說了無法解決，那麼交給我來做。”
“加油。”白沫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種事情，他可無法插手其中。
想到了什麼，白沫忽然詢問道：“對了，你準備取什麼名字？”
“嗯…我想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