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怪的案子
第7章奇怪的案子
他們是輕輕鬆鬆回京,可她不一樣,她所有的身家都在這裏呢!
大概是看她成了顧長恆的妾室,她的院子裏並沒有被抄家的人搜刮,為了讓幾個女兒能賣得上價錢,她那便宜爹和嫡母也是下了本的,還是有幾分油水,這些她都得帶走。
別的不說,一路上她總得帶些衣裳和生活用品吧,特別是這裏大榮,出遠門更是不方便,不準備的齊全一些,一路上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好在這也難不倒她,本來也沒指望顧長恆,在發現這一點之後,只讓雨燕去七弦面前逛了一圈,立刻就多了一輛放行李的馬車,馬車規格也提高了好幾倍。
硬件條件跟上了,她也不會委屈自己,將自己用慣了不想換的東西都帶上,其他的能賣的都賣了換成了銀錢,直至出發的那一天,房間裏真的是空空如也了。
“這馬車真不錯,比一開始的那輛大了許多,也舒服許多。”
兩人坐上了出發的馬車,一上車雨燕就對這能裝下她們準備的行李的馬車表示了讚賞,不僅如此,座位上還墊上了柔軟的墊子,墊子上鋪着冰冰涼的涼席,涼席上還放着靠枕。
打開車上的暗格,裏面放着不少瓜果蜜餞等零嘴,還準備了茶壺炭火等小工具,真的是準備的很貼心了。
“是不錯,這大熱天的,路上可不好受。”
坐在涼席上,舒雲拂笑得燦爛,“看來七弦還是用了心的。”
“用心的不是七弦,而是……”壓低了聲音,雨燕笑得像只成功偷油的小老鼠,“國公爺用心了!”
“這算什麼,對他來說也就說句話的事情,你這丫頭可別被這小恩小惠給收買了去,得眼光放長遠一點。”
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她冒着那麼大的危險一定要顧長亭糾纏不休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他在這種時候發揮作用啊!
“你哥那邊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能趕上我們?”
馬車緩緩啟動,挑開車窗看着那住了十六年的府邸緩緩的遠去,眼中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不舍。
這裏留給她的從來都沒有什麼溫暖的回憶,更沒有什麼牽挂。
“咱們離開得着急,生意倒是好處理,但那些鋪子卻不好處理,好幾個鋪子呢,賣得急了怕要被壓價,哥哥說了,京城那地方寸土寸金的,小姐入京之後用錢的地方多了,能多收攏點銀子就多收攏點,左右也就多費幾天時間,大概還要半個月吧,小姐您放心,哥哥能處理好的。”
在車支起了小木桌,雨燕一邊回話,一邊麻利的端上了幾盤小零嘴,“就是可惜了那些生意了,那麼紅火呢,賺不少銀子,關了可惜了。”
“沒什麼好可惜的。”指尖捏起了一塊果乾,“宣城離京城太遠了,不好打理,我身邊能信任的人只有你和你哥,沒人能留在宣城,還不如早早收了,到了京城再開起來,咱們的東西好,到了京城也不愁生意差。”
“這些年咱們也賺了不少錢,手頭不缺錢,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
勾起了車簾的一角,透過縫隙,舒雲拂的眼光落在了那騎着馬俊逸非凡的男人身上,眼角笑得有些勾人,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真是優秀到發光啊!
感受到身後灼熱的目光,顧長亭沒有回頭,只背脊都更為挺拔。
“大哥,我真就這麼回去了?”
一旁的顧長恆絲毫沒有發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懷疑過他心目中完美的堂兄,只臭着一張臉,很是不甘就這麼回了京城。
“抓了這麼多人還有什麼好不滿的,還帶了個紅顏知己回去,這一行沒人比你收穫更大的了。”
瞥了他一眼,顧長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對於這個堂弟的作死行為,並沒有選擇在宣城發作,只待按捺住暴怒的心情,只等回到京城再一併算。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敢拿整個國公府的生死來為他的情情愛愛買單,那就要做好實發的後果。
以前只覺這堂弟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懦弱的不像個男人,但最起碼還是有點腦子,有點能力,可現在看來,再沒有比他更蠢的人了。
“嗨……不過一個賤妾罷了。”
被噎了一下,顧長恆只冷冷的看了身後的馬車一眼,滿是輕視。
“我說的不是這個,雖然我們在宣城抓了不少人,可難道宣城的這些官員也只是被推出來的小嘍啰,那麼多被貪污的銀子還沒有找到呢,他們上頭定然還有人,還有……”
“那些到京城告狀的人說,是有人安排他們去京城告狀喊冤的,那背後到底是何人,直到現在我們也不得而知,我有預感,這裏面一定有大事情,可現在我們就這麼這麼走了,我不甘心啊!”
“說完了嗎?”
與之激動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如若說顧長恆是即將爆發的火山,那顧長亭就是那冰涼的湖水,沉靜又冰涼。
“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手中拉扯着韁繩,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改變,看都沒有看顧長恆一眼,“但你以為這背後的利益集團有多龐大,涉及到的人物地位有多高……”
扭頭看向他,清凌凌的眼睛讓熱火上頭的顧長恆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你以為憑藉著英國公府便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成,便是皇上亦無法隨心所欲!”
“至於推動這一大案的神秘之人,他既然這麼做便有他的目的,便是現在找不到,早晚也會跳出來的,以他目前的行為來說,不是敵人,我又何必追根究底。”
這次宣城的貪污案本是隱秘之事,既沒有堤壩決堤,亦沒有百姓受難,可偏偏就這麼的被一個工地上的賬房先生給爆出來了。
天日朗朗之下,就在百官與皇上在朝堂議事之時,敲響了登聞鼓,將之鬧到了皇上的面前。
歷朝歷代,這登聞鼓被敲響過不知多少次,可哪一次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冤情衝天,可這次的案子根本就沒達到那個地步,誰都能看出來這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