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婆婆
第13章婆婆
比如老英國公夫人其實並不怎麼喜歡英國公夫人的，但不喜歸不喜，卻不是個惡婆婆，表面上都過得去。
比如府中大房和二房的關係其實並不怎麼好，如非必要老國公和老國公夫人是不管二房的人，便是對顧長恆也是如此。
比如她那便宜婆婆那真性情是真的真性情，別說她了，便是顧長恆也沒怎麼管過，整個侯府就屬她活得最洒脫，雖然年輕守寡，但在府中誰都不敢看不起她，娘家年年送錢，嫁妝又豐厚，那可真是想幹啥就幹啥，除了遇人不淑，簡直就活成了舒雲拂最羨慕的模樣。
比如她那便宜相公顧長恆在外面看着人模狗樣的，其實在府中那是處處都不如顧長亭，私下裏日常言語之中頗有嫉妒不服之意。
比如顧長恆至今不曾有一個女人是因為惦記着不該惦記的人這件事情府中不少人都知道。
又比如……
就在他們說著話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上門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大白天的不好好乾活，湊在一起說什麼閑話！沒規矩！”
不見其面就聞其聲，還有這不客氣的話，舒雲拂挑眉向外看去，她以為是個像王熙鳳一樣的女人，可看着進來的人，她就斷定這是個心思深沉之人，不是善茬！
“你就是二少爺帶回來的女人？”
“額……您是？”
對上這女人挑剔又嫌棄的眼神，舒雲拂皺眉挑了挑眉，這誰？
恕她眼拙，剛剛被顧長亭送回來的時候，這府里一大群人迎接，她是真沒注意到有這麼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誰啊？這麼討厭！
“這是我們秦姨娘，老國公爺唯一的姨娘，還不快行禮！”
正主沒開口，她身邊的丫鬟就叫嚷了起來，那下巴高高揚起，做足了高傲的姿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不是個姨娘而是個皇后呢。
“見過秦姨娘，不知秦姨娘來此有何事啊？”
到底是老國公的姨娘，算是個長輩，她願意給予尊重。
只不過這老國公的姨娘怎麼找她這兒來了，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還這麼惡意滿滿的，也不知想幹什麼？
“果然是長得一副狐媚的樣子，怪不得能勾得二少爺昏了頭了，不喜歡這京城裏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反倒是把個罪臣之女帶了回來。”
“我告訴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好好服侍二少爺，二少爺將來的妻子只會是名門閨秀，你不要妄想那些你得不到的東西，明白了嗎！”
看着這高高在上一臉不屑的教訓自己的秦姨娘，舒雲拂都快要氣笑了，反問了一句，“就像是秦姨娘一樣嗎？”
“什……什麼！”
大概在這位秦姨娘的眼中，她一個小地方來的，小門小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更是個罪臣之女，還只是個賤妾，該唯唯諾諾縮着脖子做人的。
不想卻碰到個刺兒頭，不僅沒有伏低做小，反而半點都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一時之間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想來秦姨娘這些忠告都是姨娘自己的經驗之談了，不過看到姨娘的模樣我覺得跟着我自己的心意走挺好的。”
“你！你這是在譏諷我！”
“哎呀！你居然聽懂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舒雲拂鼓掌，就怕她聽不懂啊！
看着她氣得抓着帕子的手都在發抖，舒雲拂是一點都沒帶慫的，笑容一收，俏臉上覆上了一層寒霜。
“如若秦姨娘來做客，作為小輩我自是歡迎，如若是來找麻煩擺威風的，那就請轉身離開！”
這英國公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那麼多，多的是讓她伏低做小的主兒，但不包括眼前的這一位，她還沒資格讓她低頭。
“先不說你的身份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姨娘而已，正經主子都算不上，敬你幾分那也是看在老國公爺的面子，更何況我那正經婆母都不曾訓誡我，你一個八竿子打不着干係的人，充什麼大瓣蒜到我這裏來指手畫腳。”
真是稀奇的事兒，正兒八經的婆婆都沒來找麻煩，她一個隔房的老姨娘居然來她這裏找存在感，這京城現在流行這樣的？
無論是七弦他們那還秋棠他們，都不曾提過這秦姨娘，可見不是個什麼重要人物，估摸着是覺得她身份不高，別人欺負不了就來欺負她，找存在感來了。
既如此，她又何必給一個對自己有這麼大惡意的人好臉色。
“你放肆！”秦姨娘氣得嘴唇發抖，頭頂冒煙，瞪着舒雲拂的眼神恨不得吃人，“我可是二少爺的親生母親，你敢如此無禮！”
對於這存在感不強的秦姨娘舒雲拂是不放在眼裏的，可她這話一出卻讓她心中一驚，看向身旁的下人，都不見有吃驚之色，微微皺眉，這可真是個讓人驚訝的消息！
“姨娘，奴婢們還來不及說起此事，二爺出生之後就被過繼到了二房二老夫人的名下。”
秋棠訕訕的湊上前去小聲告知，她們也沒有想到秦姨娘會來的這麼快。
這秦姨娘往常在府中是那種沒有多少存在感的人，雖然二爺與她是親生母子，但二爺一出生就過繼給了二房。
這麼多年秦姨娘也安分守己，雖然關心卻不曾越界，沒想到一個舒姨娘就把人給炸出來了，來這扶風院擺婆婆的譜，這是欺舒姨娘身份低微？
“原來你是二爺的生母啊……”
“知道就好，還不快磕頭賠罪！否則二爺……”
“那又如何！”
所有人都以為知道二爺的生母是秦姨娘之後，舒雲拂會誠惶誠恐的賠禮道歉，秦姨娘甚至已經高昂起下巴等着她打臉，等着她討好自己。
不曾想，舒雲拂的下巴昂得比她還要高，並不因為她的自報身份而態度有所變化。
“什……什麼？”
皺着眉頭看她，是自己聽錯了？
“你是二爺的生母又如何。”輕笑一聲，坐下拂了拂袖子，坦然的面對她的怒火。
“如今二爺是二房的子嗣，是二房的當家之人，上了族譜的，早在過繼的那一刻，你們之間就再無關係，便是我要孝敬也是孝敬二房的主母，而不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