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 我答應你了
第188章我答應你了
沈遲月被嚇得朝後趔趄一步,碰到了路岑年身上。
【誰能告訴我她發什麼瘋?還沒過年,這就磕上了?】
眾人:“.”
小吳說不出話,意識到這可能是她想對沈遲月動手的懲罰。
怕得身子發抖,只能在心裏認錯,說再也不敢了。
這麼想着,無形中束縛住她脖子的東西才漸漸鬆開。
她劇烈咳嗽起來,連滾帶爬縮去角落裏,看沈遲月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樣。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對沈遲月都敬畏了好幾分。
警察來將三人給帶走,晚上的時候,調查結果便出來了。
聽說有人匿名提供了證據,她們三人再也狡辯不了。
網友終於了知道這三人的惡行。
當時被污衊的演員洗刷了冤屈得到了清白;買減肥藥的女孩找回了公道;被毆打的留守老人和兒童也等來了公正。
有人還把這三人欺負沈遲月的視頻發了上去,又引起一片腥風血雨。
之前罵過沈遲月的一部分人,反過來心疼起了沈遲月,紛紛跑來安慰她。
沈遲月看着評論里暖心的話語,唇角止不住的抽搐。
怪不得隔着屏幕的仇恨效果那麼小。
合著都是樂子人,風往那邊吹,就往那邊倒啊!
她看了眼進度條,現在的仇恨值已經到90了,離目標就差一小步!
正在她想要找誰湊夠仇恨值時,一條消息跳了出來。
導演:[沈小姐,我這有個綜藝,請問你有檔期嗎?要不要看看本子?]
沈遲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什麼也不管,打字回復:
[有,我有,我去!]
導演那邊似乎早就準備好了,立馬發過來一個文件。
沈遲月打開一看,是個生活綜藝。
不過可能因為太無聊了,一直不溫不火的。
但沈遲月不在乎,她是去作死,順便吃瓜的。
不是,順便賺錢的
這邊,導演和一個朋友聚在一起,見沈遲月接收了文件,和朋友道:
“她答應了,兄弟,相信我,你只要把她供起來,下一個大火的綜藝絕對是你的。”
朋友:“真的?”
導演:“真的,你自己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我說不清楚。”
“你看,我這劇還沒播呢,就上了多少個熱搜了,全網都在期待我的劇。”
朋友點頭,“行,我信你的。”
.
沈遲月今天心情好,打算去路岑年房間睡覺。
到了房間,沒看見人在。
又朝着書房走,進去書房找了一圈,依舊沒找到人。
她心想難道這屋子裏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暗室,能藏住人那種?
這麼想着,她便在書架那找了起來。
按照一般套路,開關都是在書架這的。
可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反而把一個收納架上的書給碰掉了。
沈遲月腳被砸了一下,皺着眉去看地上,看到了一本相冊。
她好奇,伸手拿起來,還沒打開,身後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月月!”
這聲音帶着點不可控的緊張,沈遲月愣住了,看向門口。
路岑年手裏端着水杯,剛剛應該是去樓下了。
他走過來把沈遲月手中的相冊拿走,把杯子遞給她,“把牛奶喝了。”
沈遲月看着他手裏的相冊,眯着眼睛懷疑,“裏面是你那個白月光?”
路岑年神色微動,抿着唇沒有說話。
這樣子在沈遲月看來,就是默認,心虛,她忍不住吃味。
“好啊,嘴上說什麼只喜歡我一個,結果還留着人家的照片,每天晚上在這緬懷過去呢?”
路岑年把相冊放進抽屜里,抬眼無奈道:“沒有。”
沈遲月不動聲色記住他放相冊的地方,不相信他的鬼話,嘭的一下把杯子放在桌上。
“我走了,不打擾你懷念白月光,待會兒嫌我礙眼了。”
她轉身就走,心想不給她看,她半夜偷偷來看,看他怎麼防!
路岑年上來拉住她,將人扣在懷裏,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不礙眼,不準走。”
沈遲月掙紮起來。
最後掙扎出一身汗也沒能跑掉,還被人抱着坐到了腿上。
她沒力氣了。
看了眼電腦屏幕,是看不懂的報表,她眼睛裏又露出了幾分狡黠。
轉過身把雙手搭上了路岑年的脖子,做出一副很困的樣子。
“我好睏,你陪我去睡覺吧,我撐不住了。”
她等不及想看相冊,只能先把人騙去睡覺。
路岑年挑眉,盯着她的眼睛都是寵溺,應了一聲抱着她朝卧室走。
沈遲月死命撐着打架的眼皮,終於把路岑年給熬睡著了。
她躡手躡手起床,做賊似的跑到了書房,打開抽屜拿到了相冊。
她擼起袖子,怒氣沖沖打開。
下一秒,又愣住了。
她不可思議地揉揉眼睛,好半晌才終於敢相信相冊里都是她這個事實。
她一頁頁翻看,裏面的照片好多都是偷拍,各種場所都有。
最後一頁,是一隻手牽着她的照片。
過往的記憶一下湧現,沈遲月心裏咯噔一下。
這張照片是她火災被困時候的。
那會兒她在救護車上拉着那個救她的好心人不放,那個好心人還和她表白了。
而那個好心人居然是路岑年!
沈遲月最後是怎麼回去卧室的她不知道。
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心臟一直在亂跳,根本無法冷靜。
躺上床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就將她撈進懷裏,以一個極具有安全感的姿勢將她圈住。
黑暗中,他的聲音低沉暗啞,“看過了?”
沈遲月身子一僵,轉過身抬眼看他,只是看到一個輪廓。
“你說一直喜歡我,原來是這個意思。”
路岑年垂眼,“嗯。”
沈遲月:“為什麼以前不和我說?”
路岑年沉默幾秒,“沒什麼好說的。”
他挺不想提起這件事的。
畢竟表白失敗,被嫌棄了,不是什麼好值得回憶的事。
卧室里沒開燈,沈遲月依舊能感受到那股落在她身上的炙熱視線。
她早該想到的,這種默默注視着她的眼神,從一開始就存在了。
沈遲月朝他懷裏縮了縮,垂着腦袋,“我答應你了。”
聲音很小,到了最後幾乎是氣音,但在只有彼此心跳聲的卧室里,路岑年還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