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2章 end

第1492章 end

蘭苑哭的一身的汗。

周睿祺過去抱她,她推拒不肯,蓄滿眼淚的眼睛掉着眼淚,“你幹嘛?”

周睿祺:“抱你。”

蘭苑:“我不要。”

周睿祺:‘你聽話!天氣冷,一身汗不換衣服會感冒!’

蘭苑不肯給他抱了,周睿祺就蹲下去,耐心問,“別拿自己身體跟我生氣,抱你去洗澡,要生氣,出來把葯吃了,你罵我,好不好?”

蘭苑還是不肯。

周睿祺於是坐到地上,也不敢碰她,就安靜跟她對視,好久后,才低低啞啞的問,“怎麼,不要我了?”

這話一出,蘭苑的眼淚再度砸落,周睿祺嘆氣,抬手給她擦眼淚,都被蘭苑避開了。

“好,那你自己擦。”

“不要我,還抱着我的襯衣?”

周睿祺感覺到蘭苑的手微微鬆開,周睿祺立馬急了,“好了,你抱着,你抱,開玩笑的,沒聽出來么?怎麼當真了呢?”

“我們就是吵架了,又不是不愛了,不離婚,好不好?”

“我錯了,我耍混蛋了,你不跟我計較成么?”

周睿祺低頭看她,也不見她笑臉,“真不理我了?”

“你……哎,”外頭冷風吹進來,周睿祺是真沒辦法讓她這麼獃著了,去浴室里拿着浴巾,伸手進去把人包進浴巾,直接抱進了浴室里。

“我不要你碰我。”

周睿祺給她放水,“好,不碰你,那你自己洗澡,頭髮隨便洗洗,出來我給你吹。”

蘭苑沒應,等周睿祺出去了,把浴室門又反鎖了,防備的很。

周睿祺都被氣笑了,可又沒轍,嘆了口氣,在外頭等。

蘭苑洗澡很慢,洗完了也不賴唧唧的要人吹頭髮,自己在裏頭呼呼的吹。

周睿祺就在外面聽了個聲。

等人軟乎乎的出來,周睿祺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蘭苑又避開了。

周睿祺有點暴躁,覺得這個避不行,得說開了。

於是一把把人摟進懷裏,低頭強硬,“生氣有個度,說了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可以哭,但是別把自己關衣櫃,聽見了沒有?”

蘭苑抿唇不說話。

周睿祺就嘆氣,想再強硬一點,比如辦了她,但是沒太敢。

“講點道理,是你先看小白臉的。”

“是,但是我沒跟你一樣,跟別人睡一張床!”蘭苑性子柔,可不代表沒脾氣,都跟別人睡了,臟!

周睿祺都被氣笑了,“誰跟別人睡一張床了?來,你說說!”

蘭苑不說了,周睿祺想起手下說的外頭傳的謠言,“這你也信啊?傻不傻?鄰國是我的,現在女皇就相當於我在公司里請的一個職業管理人,這醋你也要吃啊?”

蘭苑聞言,眯起眼睛,“真的?”

“不然呢?”周睿祺說:“你真別太離譜,再說了,我是那種人嗎?不說我心裏有你呢,就是沒你,只要在咱們婚姻存續期間,我就不可能幹混賬事。”

蘭苑想想,覺得這話有道理。

周睿祺笑了下,摸了摸她額頭,這次蘭苑沒避。

周睿祺又笑,然後說:‘傻不傻?’抬手摸了下她的頭髮,發尾還有點濕漉漉的,周睿祺又起來去衛生間拿了吹風機。

“簌簌_”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房間裏響起。

周睿祺垂眼看了下瓷白的小人,確實是瘦了,前段時間臉上養出來的那點肉,這會兒啥都不剩了。

“以後別喝那破中藥了。”

蘭苑好多天沒睡了,熱乎乎的風吹着,大手輕輕的落在她的長發上,莫名的有點困。

“孩子會有的,你不要我走,我就不走,我給你守着這裏。”

“怪我,是我話沒說清楚,沒給你安全感。”

“我道歉,別難受。”

周睿祺沒聽見蘭苑的回應,一低頭,才發現人腦袋一點一點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周睿祺低頭無奈的笑,輕輕的拖着她的頭放在枕頭上,然後才坐在床邊掃視房間。

亂糟糟的衣櫃。

地面上上次他隨意丟下的指甲剪也還在那裏。

許多細小東西的擺放都如他走的那天一般,毫無變動。

周睿祺抬手輕輕撫了撫蘭苑的小臉,嘆氣,“可真能折騰自己。”

他看了一會兒后,脫衣躺下,才剛躺下就身邊的人就猛的身子一顫,繼而迅速睜眼瞧了一眼他,見是他,又情緒頃刻放鬆下來,睏倦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周睿祺被她的反應一開始震的一愣,而後,心尖泛軟,又有點難過。

之前,他只要一躺下,小貓一般柔軟的人就會自動縮到他身邊,小臉蹭着他,手勾着他的脖子,才能繼續睡。

偶爾他會鬧她,或者想要的時候,就故意逗着不給人抱,這個時候,蘭苑就是“嗯,嗚嗚嗚——”的假哭,然後整個人如樹藤一般的抱住他,小臉蹭着他的下巴,跟只纏人的小狸貓一模一樣。

現在人不纏上來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抬手把人抱進懷裏,也不見身下的人回應。

男女之間有些事情可以床上解決,說不行,就睡服氣,之前周睿祺也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

可這會兒真實發生着,卻捨不得。

真捨不得。

也覺得,該給她這一份尊重。

速戰速決的方式或許可以,但是,問題沒解決,她心裏會難受。

抬手勾了勾蘭苑的鼻樑,嘆氣,“傻子。”

這一夜,周睿祺一夜未睡。

蘭苑醒過來的時候,把驚覺自己被溫暖的懷抱困住,她當下沒反應過來,昨天的事都不記得了,蹭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低頭跟自己視線對上的周睿祺。

“你……”這個你字脫口而出后,昨晚的記憶回來了,想起來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蘭苑抿了抿唇,心裏有點難過。

她想要起來了,可周睿祺扣着她的腰不讓,“不着急起來,聊聊天。”

蘭苑不動了。

“之前不是喜歡喊我名字么?早上睡醒,不喊了?”

蘭苑抿唇,沒說話,身體其實一直都在緊繃著,周睿祺鬆開手,她估計就逃走了。

“昨天我說話的時候,你睡著了,我再說一遍?”

“對不起。”

蘭苑頓了一下,她可能自己也沒想到,周睿祺這樣強勢的人,也會道歉。

“我心眼太小了,你之前,我沒跟別人談過,家裏還一度懷疑我喜歡男生,因為他們感覺我手底下的都是男的,我自己一直覺得,我對男女都沒興趣。”

“我,不太喜歡被束縛的感覺。”

“也不喜歡麻煩,我隨心所欲,覺得人這一生得為自己活才值當。”

‘所以,你能明白你當初抓住我,我把你帶回家,又靜靜觀察你的感受么?當時覺得,女人可真麻煩啊,’

“但是就是麻煩,也還是在意了,很在意。”

“就想着,得好好護着你啊,哭起來多醜呢?可是我也是男人,你都無法想像我看見那短訊時候有多火冒三丈,覺得自己一腔真心餵了狗了,我脾氣爆,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改,好不好?”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不犯混蛋,我對你好一輩子,成么?”

‘之前我說,你能留下我,我沒開玩笑,你開不開口,只要你在這裏,我就走不遠。’

“所以,不用去喝什麼中藥,也不用想別的什麼辦法,咱們會有小孩的,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所以,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呢?”

一個大男人,低着眉眼,柔柔的跟你商量着說小話的樣子實在迷人。

好像我渾身的盔甲跟防備,都因你而如數放下,只剩下他最柔軟,不設防的內在。

他在你面前毫無掩飾,也不再強勢,低柔的求一個原諒。

周睿祺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寶貝,行么?'

蘭苑仰起頭,看他,“如果我說不行呢?”

“那,我就努力,等你說行,好不好?”

周睿祺其實挺會哄人的,在蘭苑這裏,他很能說軟話,夫妻之間,他不是那麼在意所謂的面子問題,做錯了事就要認這一點,在他這裏體現的很好。

“你冰箱裏的中藥我回頭給你丟了,你喝這個,下頭的人還以為我不行呢。”

周睿祺有意哄,蘭苑也確實招架不住,噘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周睿祺看她那小樣子就知道她消氣了,就算沒消氣,也不會冷着了。

他嘆氣,把人抱到懷裏,“好了,以後再不跟你吵了,動不動就離婚,成什麼樣了?嗯?”

蘭苑不說話,周睿祺覺得自己就要哄好了,床頭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也沒看,直接摁了,開了外放。

獨有的女性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老大,過來陪我吃午飯么?”

蘭苑認識這聲音。

鄰國的女皇在這一片區名聲赫赫,不僅僅是因為手段狠厲,處事果決不留餘地,還因為卓越的經商頭腦而這片國土區里揚名。

父親在時,對這位女皇也是敬重有佳的。

很久以前,蘭苑跟這位女強人一起吃過飯,徹頭徹尾的女強人,吃飯做事,行事作風,張弛有度,很有派頭。

在外頭說話,那也是有分量的。

可就是這樣的人,叫周睿祺:“老大”聲音軟乎乎的,帶着女性獨有的輕柔跟討好。

蘭苑看了周睿祺一眼。

周睿祺也低頭看他,察覺到蘭苑眸光閃了一下,抵着他胸膛的手有抗拒。

他笑了一下,對對面的人說:“不去。”

電話那頭的人輕輕笑了一下,口吻並不染怒,而是柔柔的說:‘好,那你什麼時候過來吃,告訴我,我親自下廚。’

蘭苑再好脾氣,也聽出來裏頭什麼貓膩,她自己一把推開周睿祺要下床。

周睿祺看着她炸毛的樣子,低低的笑,電話對面的人被這一聲低笑逗紅了臉,剛要說點什麼,電話就掛了。

周睿祺抱住了要下床的人,溫存的親了親蘭苑的脖子,“鬧什麼。”

蘭苑:‘沒鬧。’

“那你走什麼?”周睿祺笑着說。

“怕耽誤你事。”

周睿祺把人拖回床上,摁在身下,“耽誤個屁!”

蘭苑是很能夠感覺到周睿祺的衝動的,男女之間那點事,周睿祺從來不掩飾,起碼在她面前是沒有掩飾過的、

兇狠,霸道,佔有。

眼神里的慾念一覽無餘。

蘭苑還以為他要做,卻沒想到,他只是抬起手,默了默她額頭,“退燒了,起來,給你做早飯。”

說完,鬆開了她,自己去衣櫃那邊拿衣服了。

蘭苑愣了好久,才扭頭看他,視線在他身上繞啊繞的。

周睿祺一扭頭就看見她瞧自己呢,他視線落過去,她就又移開了。

周睿祺也不拆穿她,估計心裏還彆扭呢,他套了衣服,對蘭苑說:“洗漱了下來。”

說完,他就下樓了。

周睿祺手藝其實還成,認真做點什麼,也能吃。

蘭苑下樓就看見他在熬粥,有點不樂意,周睿祺笑着解釋,“坐吧,給你裝一碗,昨天發熱,幾天忌口,過幾天給你做好吃的。”

蘭苑也不說話,看着眼前的粥,拿起勺子慢慢喝,時不時的眼睛瞧一眼周睿祺,又看看他整齊疊起來的衣袖,視線又飄乎乎的落他的窄腰上。

周睿祺的身材非常好。

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了。

脫了衣服,身上的肌肉塊誇張到離譜的程度,特別是胸口的肌肉。

鼓囊囊的。

跟她比都毫不遜色了。

蘭苑最喜歡躺在他胸口上睡覺。

如今看來,有人跟她一樣有這個想法。

也不知道周睿祺也人做過飯沒有,不是說一起吃過飯嗎?

她跟周睿祺在一起,除了最開始的那次麵條,反正是沒自己下過廚的。

周睿祺一轉頭就看見蘭苑一邊無意識的喝着白粥,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倒是能猜出來,不說,笑了笑,給她切小菜去了。

周睿祺中間被人叫出去了,蘭苑放下勺子,百無聊賴。

下頭婢女進來,蘭院開口想問點什麼,又覺得丟臉。

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問,她拿了手機去查,才知道。

哦。

那女皇叫丁香。

“丁香……”蘭苑這一天也沒去畫畫,就坐在涼亭里琢磨,然後想着新聞上報的那些關於丁香的新聞。

周睿祺回來的時候,蘭苑想的都失神了。

“想什麼呢?”

蘭苑沒抬眼,神色懶懶的,“沒、”

周睿祺看着她笑,在蘭苑失神時,一把抱起她,蘭苑恍惚間被抱起,小聲尖叫。

“好了么?”周睿祺問的隱晦。

可蘭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臉蹭的一下紅了!

“幹嘛啊。”路過好多人都朝這邊看,蘭苑可羞了。

“不是要寶寶么?我努力唄,”周睿祺今天聽說了,他沒在這段時間,下頭的人編排了不少話,這丫頭哭了好幾次。

他平日裏也是不羈的人,但是蘭苑害羞,他一般會收斂,這會兒就不了,他就是要叫所有人都看看,他們之間沒什麼別人。

他寵着她,稀罕她呢。

不允許別人欺負她,看輕她。

周睿祺在眾目睽睽下抱着蘭苑回了寢殿,折騰着人哭都哭不出來,才笑眯眯的放過。

蘭苑的體力太差了,折騰狠一些,她就受不了。

還愛哭,哼唧唧的,讓周睿祺很愉悅。

食髓知味了,屬於是。

蘭苑醒過來,天都黑了,她軟乎乎的趴在周睿祺的胸口,被人欺負遍了,膽子也跟着大一點。

“你跟那個丁香……有關係么?”

周睿祺在看手機呢,聞言,勾唇笑了一下,“沒有。”

“之前么?”

周睿祺還沒回答呢,蘭苑又說:‘沒我之前。’

“沒你之前啊……”周睿祺故意慢悠悠。

蘭苑立馬在人身上撐起手,戒備的看着周睿祺,“說實話,我要聽實話。”

兩人還什麼都沒穿呢,周睿祺渾身幹勁,蘭苑察覺了,紅着臉,“你幹嘛啊!我正經問你話呢,你耍流氓啊?”

周睿祺大笑起來,抱着人親,“誰耍流氓。”

“你。”

“你是我老婆,我對你耍流氓誰也管不着。”

“嗚嗚嗚——”

周睿祺親下去,再一次釋放。

蘭苑撐着支離破碎的身子,明明好幾次都要暈過去了,咬着牙,“你還,沒說……到底,什麼關係。”

周睿祺挑眉,故意磨她。

蘭苑最怕這樣了,上不上,下不下的,要了命了。

以往這樣馬上就要求饒,今天硬是忍住了,眼淚花花的看着他,“你……說。”

周睿祺覺得這姑娘太有意思了,又磨了磨,在蘭苑要到達某個頂峰時,低笑着輕聲說:‘傻子,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

那天之後。

蘭苑就不糾結別人了,也沒空糾結。

因為她很快開始孕吐。

反應實在有點大,嚇得周睿祺都把扁梔叫來了。

扁梔給蘭苑摸了脈,沉默了許久,在周睿祺心焦時,扁梔把人提到了一邊。

低低怒斥,“周睿祺,你屬狗么?”

周睿祺:“啊?”

周睿祺:‘什麼意思?’

扁梔壓低了聲音,實在覺得丟臉,要不是這人喊她一聲“媽”她現在都走了,“剛懷孕呢,你忍一忍!”

周睿祺:“……這把脈也能把出來?”

扁梔怒了,“我警告你,你要是驚嚇到我的寶貝小孫子,我弄死你!”

周睿祺也是冤枉。

他不知道啊主要是。

那天也不知道蘭苑從哪裏找出來的破布,真是破布,布料少的可憐,什麼都遮不住。

賽雪的肌膚在他面前一下子攤開來,視覺衝擊太讓人受不了了。

他當下就綳不住了。

過程中,蘭苑自己也很熱情,周睿祺原本就熱烈。

結果——

看見血的時候,周睿祺自己都懵逼了。

趕緊退出去,一臉獃滯的問蘭苑,“你,來月事了?”

蘭苑一頭霧水,也獃獃的坐起來,“沒有。”

於是,兩人看着床上那點血跡,兩臉懵逼。

等記起來打120,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周睿祺最這種事情,真的沒有經驗,看大夫的時候,還被說了一通。

他跟蘭苑一起坐在車上,好久后,才面面對視,認清一個事實。

蘭苑要做母親了。

而他——

要當父親了?

那一個晚上,他們都處於被驚喜砸中腦袋的驚詫中,周睿祺抱着蘭苑,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寶貝,謝謝你。”

蘭苑身子不好,醫院那邊言辭含糊,周睿祺着急的立馬把扁梔搖過來了。

看完了,還不讓人走。

非要扣着扁梔最少得呆三個月。

扁梔驚悚的看着周睿祺,“你瘋了么?我不是說了,葯吃了,就沒事了?”

“不行,我只信得過您,您不許走。”

就這樣,扁梔被扣留下來,周歲淮這次沒跟過來,時間太着急了。

於是他在家裏等呢。

一天兩天的人沒回來,周歲淮先受不了了,一過來,劈頭蓋臉的把周睿祺一頓罵。

周睿祺這才不情不願的拉着扁梔的手,“下個禮拜,您一定得過來,求你了。”

扁梔低笑,周睿祺從小打大,是最硬氣的那個,軟乎的時候幾乎沒有。

如今倒是會低頭了。

‘行。’倒不是扁梔非要走,家裏好幾個病人她得回去給開方子,熟悉的親朋好友也要看診,她幾天沒回去,家裏電話被打破了屋頂,有幾個緊急的,也確實着急。

扁梔匆匆來,又匆匆走。

飛機下,周睿祺仰頭目送,扁梔低笑着。

她真是很久沒有感受過來至於老二的溫情了。

蘭苑反應很大,投胎,別人有的孕期反應她基本都有。

中期焦慮到不行,周睿祺把自己都當成孫子在哄她了。

半夜要吃點什麼,周睿祺從來都是二話不說的出去買,偶爾蘭苑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周睿祺這個時候就會笑話她馬後炮。

這男人半分沒有溫情,蘭苑的愧疚感就又沒那麼重了。

扁梔去了一個禮拜,然後就折回來了。

這次周歲淮跟着來的,扁梔的調理很有效果,蘭苑的孕期反應一點點的褪去,最後被養的身上都像泛着一層粉色柔和的光。

周睿祺好多次看了都把持不住,扁梔還得在一邊提醒。

“喂,那男的,剋制。”

周睿祺沉着一口氣,硬忍了。

蘭苑就在一邊笑,說心裏話,周睿祺滿足了蘭苑對丈夫的所有幻想。

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之後的懷孕周期過的很平穩,蘭苑生了個大胖小子。

周睿祺可高興了,要宴請四方。

蘭苑聽見這話時,眼睛眨了眨,等周睿祺走了,又問手底下的人,“那個丁香,也來么?”

手底下的人看着名單,“對,來,鄰國么?近着呢,得請。”

下頭的人不知道蘭苑這麼問,有沒有什麼更深層的意思,於是又試探性的問了一下,“那……您說,請么?”

大場合,有些事情得確認好。

到時候要是鬧不愉快,那他們這些辦事的,就是原罪了。

“請啊,”蘭苑抱著兒子,笑眯眯的逗着小傢伙,“對吧,咱不是那小氣的人,得請呢。”

蘭苑還是想見一面這個丁香的。

想見一見現在的丁香,在周睿祺身邊陪了這麼多年的人,究竟是怎麼樣的。

多年前見過,如今早以模糊,她這次要好好看看。

周睿祺晚上回來在床上抱着蘭苑的香香的時候,蘭苑忽然勾着人的脖子,主動又熱烈起來。

周睿祺驚喜的挑眉。

蘭苑已經企圖掌握主動權了,周睿祺可太快樂了這個晚上。

等結束了,低低靠在人臉上問,“什麼情況啊,今晚,這麼主動呢?”

蘭園咬牙切齒,眯起眼睛,“榨乾你。”

周睿祺樂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孩子滿月那一天,來了很多人。

蘭苑梳妝打扮,穿戴精緻,等外頭彙報進來的客人時,她特意看了一眼。

確實很颯爽,但是蘭苑也一眼看出來,丁香不是周睿祺會喜歡的類型。

於是,也只是看了一眼,她便重新低頭,笑着哄孩子了。

丁香送了一份挺貴重的滿月禮。

貴重到——

現場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曾經的議論隱隱又卷土之姿。

蘭苑卻不在意。

這叫丁香有些意外。

所以當蘭園走到院子裏透氣時,她也跟着走了出去。

蘭苑察覺身後的人過來,她笑了一下,“丁香。”

丁香:“嗯,聊天么?”

蘭苑:“可以。”

丁香挑眉,“之前見過你,當時就覺得漂亮,今天一見,還是漂亮。”

丁香的口吻有點沉,那日在下雨,夾在着雨滴里,顯得有點冷。

蘭苑:“謝謝。”

丁香轉頭看她,“不過,也只是漂亮。”這話,火藥味就有點重了。

蘭苑卻淡淡的,她還笑了一下,“是么?不過,周睿祺喜歡,不是么?”

這幾話,也足夠挑釁。

丁香偏頭,瞧了眼身後的周睿祺,“他知道你這麼伶牙俐齒么?”

“知不知道的,他都喜歡我,我什麼樣,他清不清楚的,都不耽誤我做我自己,你呢?戴這麼久的面具,渴望着跟他勢均力敵,可惜了,他要的不是這樣的人站在他身邊,你會錯了意,浪費了這麼多年,覺得懊悔吧?”

丁香沉眸盯着她。

“我也不是完全傻,”蘭苑說著,側身對着丁香站,她一隻腳往池塘發現伸,一大半懸空出去,“你說,我現在要是做個姿態掉下去,周睿祺會不會從此跟你翻臉?”

丁香臉色一變。

確實沒想到當初見到的小綿羊,也有這樣有心機的一面。

蘭苑看着丁香的反應笑起來,她把腳放回實地上,“跟你開玩笑的,你怕什麼?”

不得不說,這一戰蘭苑贏得漂亮。

丁香氣呼呼的就走了。

對面的矮凳上有人把這一切彙報給了周睿祺。

周睿祺笑了笑,沒翻臉,只在無人的時候,罵了蘭苑一句:“小狐狸。”

蘭苑噘嘴,又沒了剛剛的精明,“幹嘛,你守護我孩子他爹,你有意見?”

周睿祺一臉寵溺,“不敢。”

經過上次,他哪裏還敢,真是什麼也不敢了。

蘭苑依舊繼續做她的笨蛋美人。

孩子的事情,周睿祺一手管了,她幾乎不插手,甚至還搞破壞。

人孩子大了學鋼琴呢,她一口一個,“能陪我玩玩呢?”

人小孩都嫌棄她,最後蘭苑只要去找周睿祺。

周睿祺處理國事呢,把人抱在膝頭,“待一會兒,文件看完了陪你。”

蘭苑比小孩還小孩,呶呶唧唧的,就是不讓人幹活了。

周睿祺最後沒轍,放下手裏的東西陪她。

那一年。

蘭苑又懷孕了。

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公主。

被周睿祺寵上了天。

蘭苑帶着一家子人站在月色上,往天上望,“父兄,蘭苑不是一個人了,你們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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