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夜尋心都碎了
他對蘇清婉的感情,從來都是濃烈的。
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依然。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無以復加,心被填滿,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抱着她。
此刻的夜尋就是如此,但是他剋制着。
克制着……就剋制不住了。
他靠近,吻了她的唇。
蘇清婉的唇就像是甜蜜的水果一樣,香香軟軟的,一碰就停不下來。
兩人太久沒有親密,這一吻,就像是烈火遇見汽油,火星撞地球。
蘇清婉腦子炸開了,忘記了推開他,忘記了那些堅持。
等她反應過來,她的雙腿已經纏住了夜尋的腰。
夜尋的唇貼着她的皮膚,一寸一寸的吻。
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捨不得放過。
當他的吻來到她大腿上,發現了上面的紋身,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突然停下,蘇清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把腳放在他肩膀上,用力要踹開他。
夜尋一把握住她的腳踝,“婉婉,我很抱歉。”
蘇清婉與他對視,看見了他眼中的痛苦和自責。
她放鬆了僵硬的身體,腳上的力道也減輕了。
“什麼抱歉不抱歉的,不就是一個紋身,誰在乎。”
蘇清婉是真不在乎,內心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任何外界的刺激,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只是當時紋身時候的痛,卻刻骨銘心的留下了。
夜尋卻心痛得無以復加,他低頭親吻着那個紋身。
他無法想像婉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在他無能保護她的時候,她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他終究是不配擁有她的。
夜尋的吻順着她小腹,一路問道她的唇,“婉婉,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受傷。”
蘇清婉別開了沒說話。
她這個表情,在夜尋眼中,是對他的不信任。
那麼脆弱,那麼無助,看得他心都碎了。
“你做不做,不做出去。”蘇清婉試着推他。
夜尋一把抓住她的手,用絕對的力量表明他要她的決心。
力與美的碰撞,將屋點燃了。
夜尋太知道蘇清婉喜歡的怎樣……
完全照顧她的感受,讓她除了感受他給的熱情,什麼都感受不到。
“夜尋……我好熱。”
豆大的汗珠順着蘇清婉的皮膚滴落,美麗的容顏變成了緋紅。
“等會就好了。”
“不行了。”
“再等等。”
“停下,走開……”
“再一會兒。”
夜尋太久不開葷,好不容易吃一頓肉,吃到了月中天。
把身下的人兒,吃得精疲力竭。
他把蘇清婉抱去浴室,洗乾淨了抱出來放在床上。
蘇清婉太累,閉眼就睡了。
夜尋卻毫無睡意,他走到露天陽台,坐在編藤椅上,看着月光,一坐就是一晚上。
他夜尋這一輩子,對得起任何人,唯獨對不住他最愛的女人。
是他拖累了婉婉。
他本不該有愛情的。
只是在面對婉婉那樣炙熱的愛情,誰拒絕得了!
蘇清婉一覺睡醒,腰酸背痛。
睜眼就看見夜尋坐在床邊,神清氣爽的對着她微笑。
“醒了,感覺怎樣?”
蘇清婉坐起來,全身散架一樣疼痛,被她忍住了。
想到昨晚的瘋狂,她開始後悔。
“晏隊長怎麼還在我房裏?”
她的稱呼讓夜尋愣了一下,“昨晚我做的有點過頭了,我很擔心你。”
“子彈都不能要我的命,別說這事,還是說晏隊長以為昨晚睡一次,就能恢復到從前?”
蘇清婉掀開被子下床,很自然的抓住睡衣穿上,往浴室走。
“我們就昨晚那一次。”她進了浴室關門,視線從門縫看向臉色變得煞白的夜尋。
“不要以為睡了一次,我就要對你負責,要不是這裏沒有更年輕的,我寧願找個十八的,也絕對不考慮晏隊長。希望我出來的時候,晏隊長能從我房間消失。”
言畢,她無情的關上了房門。
夜尋還維持坐在她床邊的姿勢,整個胸腔都疼得難以忍受。
婉婉不愛他這個事實,他再一次清楚的感受到了。
他們一開始在一起,就是為了任務。
他一開始的動機就不純。
而婉婉是純粹的愛情,一腔熱血的愛他。
這份熱情,毫無保留的愛,若是不能得到相同的回報,誰都心灰意冷。
夜尋想起來趙麟說的話。
一旦你欲擒故縱結束,就會失去婉婉的愛。
夜尋覺得這一天來了,來地太快了!
快得他都還沒抓住婉婉的感情,就失去了。
蘇清婉靠在門板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直到夜尋離開,她才放鬆了身體,讓自己疼痛的身體好受一點。
感情真的折磨人。
如果可以,她真想擺脫人類的感情,做一個清心寡欲的人。
只是他們皆凡人,成不了神,終究是要在紅塵中掙扎。
愛也好恨也罷,都是需要人去經營的,經營不好,就會一場空。
夜尋天剛亮下樓,就看見晏契雲坐在客廳喝咖啡。
晏契雲看着臉色發青的堂弟,不僅由衷的感嘆蘇小姐的厲害。
他們家誰也收拾不了的小壞蛋,被蘇小姐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晏擒,昨晚趙德華半夜調戲弟妹受了傷,我昨晚給他治病,忙了一晚上沒睡,他傷勢不致命,但是我建議送回國治療。”
他這樣的人才,做的手術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給趙德華治病,實在是對他醫術的侮辱。
可是他是學醫的,也不能見死不救。
說完,趙德華的聲音就從負一樓傳來。
“我要回國,現在就走,你們這些騙子,騙我來緬北,也不給我香香骨灰,想要證據,除非我死。”
管家在一旁勸說,“二哥,你別著急,只要把證據交給警察,把趙麟給抓了,還怕他不招嗎?”
趙德華冷笑,“上交證據?你當我傻?沒了籌碼,萬一抓不到趙麟,就是我的死期。”
他氣得一瘸一拐往門口走,被凰弟攔住了。
“趙先生,我們建議你養好傷再走。”
趙德華一把抓住凰弟的衣襟,怒目圓睜。
“少他媽的廢話,我現在就要走,誰敢攔我,我告你們警察非法監禁。”
夜尋走出來道:“讓他走。”
凰弟就放行了。
趙德華指着夜尋,“你給我等着,回去就起訴告你。”
他一瘸一拐出門,扯開嗓門吼:“派車送我去機場。”
滅殺派人開車,把趙德華送去了機場。
他買了機票,去了洗手間,看着鏡子裏面自己臉上只有一塊傷,就氣得渾身顫抖。
那些惡毒的傢伙,半夜偷襲他,打得全是看不見的地方。
痛得地方都在衣服底下,一群卑鄙的玩意。
他一拳打在鏡子上,鏡子碎了,成了蜘蛛網。
無數的碎片里,出現了好幾個陌生的面孔。
趙德華以為自己眼花了,準備回頭看,測頸傳來劇痛,兩眼一黑,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