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獄折磨
蘇清婉精神保持高度緊張，一直盯着那個方向。
一直到天亮，那個視線才消失，她體力耗盡，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蘇清婉再次醒來，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痛醒的。
“死了？”
蘇清婉睜開眼睛，便瞧見李離叼着煙，滿臉嫌棄地盯着她。
付愧在一旁道：“老闆，若不是昨晚那一場雨，她早就死了，這娘們命太硬了。”
蘇清婉求饒，奈何嗓子壞了，發不出聲音，只能祈求地看着這個惡魔。
李離做了一個信奉上帝的手勢。
“上帝仁慈，給了你一條命，那就讓你活吧。”
於是蘇清婉被人拔出來，當死狗一樣牽着回去。
早上，天剛剛，所有人都還沒起床，整座監獄一片死寂。
蘇清婉他們進門，發出的動靜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所有人都走出來，站在走廊上看蘇清婉。
李離讓蘇清婉坐在一張桌子上，他端來了一碗粥。
“喝掉它。”
蘇清婉餓得快要死了，別說粥，哪怕是毒藥，她也能喝下。
她端起來，勺子也不要，就往嘴裏灌。
粥剛剛出鍋，燙得她舌頭喉嚨全是泡。
她也顧不得那麼多，拚命地往肚裏咽。
一口氣喝完了一碗粥，舌頭燙麻了，整個喉嚨和胃都在抽痛。
李離根本不給她痛苦的機會，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拉起來。
“跟着我。”
蘇清婉不敢反抗，跟着他上樓。
站在走廊的男人看見她身上安骯髒的泥土，生怕被碰到，紛紛退避三舍。
個別好色的蹲下來，眼睛往她衣服下擺裏面看。
有人罵道：“骯髒的狗都不碰的女人，你看得這麼起勁，媽的，你沒見過女人嗎？”
污言穢語，骯髒，下流，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宛若炸彈一般對着蘇清婉攻擊。
而她已經感覺不到難受了，哪怕很多人都趴在地面往她衣擺下面看，她也沒有任何羞恥心。
在生死面前，一切的事情都不重要。
好不容易走到五樓，蘇清婉感覺身體有異樣。
身體發熱，血液加速流通，皮膚變得敏感。
哪怕是衣服細微的摩擦，都帶來觸電的顫抖。
她立馬意識到，剛剛喝的粥有問題。
蘇清婉只是遲疑了一剎那，便被李離狠狠地推了一把。
她身體隨着慣性往前蹌踉，跑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體。
李離看她不順眼，抓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去了一扇緊閉的門前。
門內傳來狗的狂吠。
李離用鑰匙把門打開，一把將她推進去。
蘇清婉太虛弱了，根本站不穩，摔得四仰八叉。
她爬起來，就看見李離叫人放了一大碗粥在門口。
幾條狗立馬擠上去，瘋狂地搶食。
門被人拉上，咔嚓一聲落鎖。
在關門那一剎那，蘇清婉看清了，那些狗，全是雄性。
粥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這個味道很熟悉。
蘇清婉剛剛喝了一碗。
狗吃的粥裏面有葯！
她爬起來撲上去，將碗給搶過來，發現已經吃光了，碗被舔得乾乾淨淨。
幾條狗圍着她呲牙，發泄它們食物被搶的不滿。
蘇清婉將碗丟下，退到牆角，背貼着牆面，恐懼地發抖。
身體好熱，血液沸騰，抓心撓肝的難受。
蘇清婉知道這些狗用不了幾分鐘，藥效就會發作，到時候，她會生不如死。
她慌忙地在環顧四周，發現正前方有一個攝像頭，攝像頭紅外線閃縮着燈光。
蘇清婉再一次感覺到黑暗中無形的視線。
這個眼神太熟悉了，是夜尋。
夜尋透過攝像頭在看她。
蘇清婉對着攝像頭喊道：“救我。”
她發不出聲音，只能用嘴型說。
她知道夜尋能看見。
但是那頭沒有任何反應。
吃了葯的狗開始焦躁不安，來回走動。
黑暗中，雙目泛着冷光，極為駭人。
蘇清婉衝到攝像頭底下，用嘶啞的聲音喊：“放我出去，求你了。”
她發出的聲音，自己都聽不見！
最要命的是她身體的反應。
很熱……
女性荷爾蒙的味道瞬間瀰漫在整個封閉的空間。
這個味道對人類來說，或許不明顯。
但是對嗅覺敏銳的犬科動物來說，卻是雌性發情的氣味，能讓它們發狂。
一瞬間，所有的狗都停下了焦躁的走動，它們齊刷刷地看向蘇清婉。
眼神飢餓，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蘇清婉驚嚇過度，本能地往牆上爬，摸到了從牆裏冒出來一根鐵棍。
她立馬撐着牆爬上去。
鐵棍很短，一隻腳站上去都困難。
她身體靠着牆壁，把身體重心轉移到牆面，努力地不讓自己掉下去。
狗被她身上的荷爾蒙氣味牽引，走到她下面，聞着她身上滴落的汗水。
然後發出瘋狂的嚎叫。
有的甚至受不了，跳起來想要蹦上來。
好幾次蘇清婉的腳被狗的舌頭碰到了，她噁心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狗那玩意是有倒勾的，若是掉下去，她要落入這群狗裏面，肯定會被撕爛。
那種痛苦，她只是想想，就要瘋了。
汗水濕透了衣服，腳心全是汗，開始打滑，站不穩。
蘇清婉很熱，很痛苦，她努力地保持大腦清醒。
她不能束手就擒，她要活着。
若是有武器，她就有可能戰勝這些畜生。
武器！
蘇清婉突然想到之前狗吃的那個大碗，就在門口。
漆黑的屋子，有攝像頭紅外線的光線，她勉強看見碗的輪廓。
蘇清婉在要滑下去那一剎那，縱身一躍，從高處摔在門口，剛好抓住碗。
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狠狠地把碗摔碎，雙手抓起破碎的瓷器。
在狗對她撲上來那一剎那，對着亮晶晶的眼睛狠狠地刺上去。
狗慘叫一聲倒地。
她爬起來，一把抱住第二頭衝上來的狗。
把尖銳的瓷器狠狠地插進狗的脖子，割斷氣管。
第三條狗咬了她的手臂，她反手狠狠地把瓷片刺進它的腦袋。
第四條狗，她沒來得及抓瓷片，直接將其摁在地面，擰斷了脖子。
屋子瞬間死寂。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死亡的氣息將蘇清婉包圍。
她已經力竭，躺在一堆死狗中，蜷縮着身子。
好難受，身體好熱。
蘇清婉盯着身旁的死狗，居然覺得它們眉清目秀。
太痛苦了！
無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