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灼火飛
李濂總算明白韓暮華是怎麼了,一時間,他有點怔忪,然後他又想大笑出聲,韓暮華,平日矯情虛偽的很,你也有今天!
壓抑着臉頰的火燙,李濂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錢老御醫當時交代要少房事,如今這時可當得?”
許醫侍被他問的無語,二奶奶都燒成這樣了,您難道還要見死不救?他心中琢磨着這二少爺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這個老頑童御醫,口中回道,“自是當得……”
“只是這方子日後還是改成一日一劑吧,食療上也勿太過,平日裏適當也可用些瓜果涼茶,太涼的不要吃就好。<冰火#中文”許醫侍建議道。
送走了許醫侍,李濂坐在書房忍不住嘴角就上翹,一想到韓暮華這幾日那股子燥火勁兒,他就覺得心裏舒坦,她還天真的以為這燥熱是吃些涼食,少穿些衣裳能解的呢!真是可愛的緊!
處理了幾件急事,寫了信件交給李樂送出去。
李濂回到廂房沒瞧着韓暮華,就問在一邊做女紅的瑞雪:“你們奶奶呢?”
瑞雪低着頭尷尬道:“奶奶在裏面沐浴,又嫌棄水熱,妙函在勸着……”
李濂忍住笑,坐在韓暮華靠窗的玫瑰椅上,隨手拿了旁邊她放在小几上的一小摞書最上面一本,邊看邊等。
他隨便一翻,就翻到書本里夾着的幾張宣紙,全是奇怪的符號,只有最後一排總寫了一個繁體字的數字。這些符號他知道,是胡越那邊傳過來的,他以前曾經看到一個黃髮碧眼的異族傳教士用過,可用的遠遠沒有韓暮華熟練。
這幾張紙認真看就能確認是一些賬目的核對,李濂眼睛眯起來,韓暮華一個國公府千金,怎麼會用這些生僻的異國算法。
凈房的水晶帘子“嘩啦啦”一響,李濂快速地將那幾張紙還回了原處。
耳邊響起了韓暮華的抱怨聲,“沐浴根本不頂事。我還是熱的要命,不然,妙函你給我弄碗冰糖銀耳湯來吧?”
妙函低着頭不敢搭理她,邊上的李濂卻道:“去給你們奶奶端來。”
他這句話一出,連韓暮華都驚訝地看着他。她這幾日熱狠了。不管說什麼身邊的丫鬟們都不答應,她都習慣了,此時也就是隨口一提。根本沒想着真能喝到涼涼爽爽的銀耳湯,但李濂卻破天荒允了……
她三兩步走到李濂面前,一雙杏眼水光楚楚期待的看着他,兩頰被熱氣熏的紅潤潤的,“李濂,你不是騙我吧!”
李濂一低頭撞上她小鹿一樣渴望的眼神,因着怕熱,沐浴完身上的寢衣極薄,裏面兜衣鵝黃色的袋子都能見到。他抬手握拳抵在唇上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為夫何時騙過你。”
說完自己也去凈房洗漱了。
韓暮華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蹲在監獄裏被判了終身監禁的人,然後獄卒突然來告訴她,審錯人了,你可以無罪釋放。
“妙函,聽到沒有。快去,哎……等等,給我弄一大碗來,小碗的不夠喝。”
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馬上要端來的那盅冰糖銀耳湯上,期盼的往外瞧着。不時還問身後用干布巾給她擦頭髮的赤芍,“這妮子平時利落勁兒哪去了,怎麼這麼慢?”
赤芍好笑,“二奶奶,妙函才去了半刻鐘不到呢!您別動,還沒擦乾呢!”
李濂從凈房出來就瞧見她不安分的在屏風後走來走去,然後朝着屋裏伺候的丫鬟們使了個眼色,赤芍帶着人都退了出去。
李濂把一塊干布巾塞到韓暮華手裏,“閑的慌,來幫我擦頭髮。”
韓暮華哪有心情服侍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道:“叫妙珍進來伺候。”
“暮華,你是不想喝銀耳湯了吧。”李濂挑眉道。
“你……”
要是平時,她哪裏會為了一碗銀耳湯被他威脅,簡直就是沒出息。韓暮華忍了忍,走到了他身後,兜頭將干布巾蓋在他頭上,報復性地使勁搓了搓,李濂回頭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韓暮華才老實。
纖細蔥白的手指不時地觸碰到李濂頸后的肌膚,兩人均是一陣顫慄。
韓暮華是因為燥火;
李濂是因為情動……
一個簡單的碰觸,讓韓暮華驚訝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彷彿一直熱燙不退的溫度遇到了冰水一樣,說不出的舒暢,無意發現李濂這個“大冰塊”后,在幫他絞乾長發時,她故意經常擦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冰涼的感覺讓她愛不釋手。
僵硬坐着的李濂俊臉上越來越紫,她時不時的撩撥,就像罌粟,讓他一步步接近崩潰的邊緣,周圍都是韓暮華沐浴過後身上淡淡的花香,她身體偶爾的貼到他身上,他恨不得抓住她馬上壓到身下疼愛。
妙函送湯進來,瞧見夫妻兩難得的和諧場景,高興地笑眯眯的,給兩人盛好了涼湯,就識趣的退了出去。
韓暮華一見到涼湯,哪裏還管得了李濂,樂顛顛地跑過去端起一碗就一口氣喝了,還發出一聲爽快的嘆息。
李濂對她過分豪邁的吃相嗤之以鼻,“若是不知道你身份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貧農餓女呢!”
韓暮華不理他,端起他那碗道:“您是高門士子,定也不屑於貧農餓女稀罕的東西。”說完,也把他那碗灌進了肚子裏。
摸着微微突出來的胃,韓暮華滿足地眯起了杏眼。
李濂狹長的深眸里一抹算計的光芒劃過。
涼快了一會兒,韓暮華又熱了起來,她要喊妙函再去端些來,李濂斜斜瞥了她肚子一眼,譏諷道:“你確定你還能喝得下去?”
確實,她喝了一肚子水,有些撐了,如此,韓暮華才悶悶不樂的作罷。
休息的時候韓暮華要睡在外側,她嫌棄里側悶,李濂根本不顧她的反抗,兩隻結實的手臂一用力就將她抱了進去。然後隨手把帳幔放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李濂安靜地躺在外側,一動也不動,好像睡著了。韓暮華翻了幾次身,身上火灼火燎的。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就伸手摸放在床頭的團扇。
黑燈瞎火的,她看不見,摸了很多遍都沒摸着。急的難受,忽然,她觸手到一塊極冰涼結實的地方,那感覺就像是拿着一塊涼玉在手上,比喝涼湯還舒服。
韓暮華不由得多摸了幾下,可是不一會兒,手下這塊就熱了起來,她不滿的換了塊地兒。
李濂就是故意的,知道她燥火盛。還偏要在躺下后,故意將身上的寢衣拉開,將胸膛裸|露出來,還把她經常在夜間扇風的團扇給收了起來。
他像是等待魚兒上鉤的釣魚翁,腹黑奸詐。
韓暮華灼燙滑膩的小手在他胸口輕撫着,不一會兒他也有些忍耐不住。畢竟他也素淡了許久……
其實,李濂還是挺佩服韓暮華的,若他補大發了哪能像她這樣能忍。
很快,李濂就起了反應……
韓暮華漸漸覺得不對勁,枕邊的李濂呼吸變重。甚至還有些難耐。
她渾身一僵,才反應過來她手心下涼爽的地方是哪裏,她悔的想鑽地縫裏去。灰溜溜的收回手,蜷縮成一團貼在拔步床里側,自欺欺人的想,李濂不要發現才好。
這些日子以來,李濂與她同房都很是規矩,純粹就是一張床上睡覺而已,所以韓暮華對他已經完全放下警惕。
等了許久,韓暮華也沒有另外的動靜,李濂恨鐵不成鋼的咬咬牙,他有些挫敗,他都脫成這樣了,難道沒有一點吸引力?他這個妻子是傻的吧!
李濂無奈往床里側挪了挪,長臂一伸摟了她的腰就將她帶到了懷裏來。
韓暮華被他突然襲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已經貼到他胸膛上,她想舒服的嘆口氣,但是死死咬住牙忍住了。
從來不知道,男子的臂彎還有降溫的效果,她腦中現在似乎有兩個自己,那個想要反抗的自己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韓暮華懊惱的想,就只放縱這一次。
李濂見她沒反抗,滿意地翹起了嘴角,被她枕在身下那隻胳膊曲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輕輕撫摸着她後頸柔嫩的肌膚,好像是無意的舉動。
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慄發軟,韓暮華癢的想要縮脖子,可是這樣輕微的撫觸又讓她舒服的不捨得躲避,渾身都生出一股酥麻怪異的感覺來。
李濂的手又轉到她的耳後,她耳朵的肌膚灼熱,他手指一輕撫,她難耐動了動。小手也不自覺地緊緊攥住了他中衣的前襟。
韓暮華覺得自己快被燒着了,李濂的手就是燎原的火星。咬着唇,拚命忍着才沒有呻|吟出聲。她在心裏把自己狠狠罵了一百八十遍,可還是渾身的不對勁……
被這般的折磨,她都咬唇忍着,李濂一時心軟,低了頭準確的在她的嘴角親了一口,韓暮華渾身酸軟,感覺又格外怪異,根本沒力氣反抗。
她如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乖順的要命。李濂再次吻住她微吐着灼息的唇,這次,他不再淺嘗輒止。韓暮華其實早就到了忍耐的極限,他微微用力就輕易撬開了她的唇瓣,一聲壓抑已久的低吟被他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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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發誓不是故意卡h,只是猶豫後面要不要寫了,怕被舉黃牌……不確定會寫到什麼程度,也有可能直接拉燈,反正是會寫的,到時候要是審核發不出來,我就只能貼微博上了……最後,煙煙弄了個小調查,關於文章更新時間,大家都去投一下票吧,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