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花樣男子(二十七)

28花樣男子(二十七)

三浦蘭佩做了一個夢。

當然不是春.夢了,你們在想什麼呀,不正經~

三浦夢見他身處一間金碧輝煌的寶殿上,身下扶手雕有龍頭、鑲嵌着寶石的王座,身上穿着精緻華麗的龍袍,只不過:“咦,這龍袍哪裏租來的啊,短了這麼一大截,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哪家的長工呢——”再轉向一旁,三浦瞪大了眼,“美、美作玲你怎麼在這兒?”看着美作穿着的衣服,“而、而且,還是個太監——?”

美作微笑:“這是你的夢,你問我啊?”

三浦:“……”=口=

美作依舊笑着,唇紅齒白的,看上去賞心悅目極了,他拍了拍手,只見有人端了點東西上來,他對着三浦道:“皇上,該翻今日的綠頭牌了。”

三浦接着:“……”=口=

然後,還沒等三浦將他砸在地上的下巴給撿回來,寶殿外匆匆的跑進來小太監,大聲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司皇后和西門娘娘在宮外打起來啦——”

三浦還是:“……”=口=

美作瞥一眼沒出息的愣在了當場的三浦,乾脆替三浦向那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是為了什麼打起來的,叫人去將他們勸開了嗎?”

“是、是這樣的……”小太監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三浦,而後戰戰兢兢的答道,“昨個兒,吃肉吃了個心滿意足的西門娘娘跑出來遛彎兒,卻看見司皇后蹲在御花園的水池旁,拿着一朵花,邊摘着花瓣,邊道‘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眼看着御花園就快要被司皇后給拔禿了,西門娘娘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阿司,夠了,停下吧。”西門看向道明寺道。

一聽見是西門的聲音,道明寺猛地將花一摔,嗖的一下站起來,他看向西門,雙眼裏滿是怒火,咬着牙一字一頓的道:“本、大、爺、要、你、管!”

見狀,西門只能皺着眉,撇過頭去。

道明寺靠近了西門,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兇狠的吼道:“虧得我還那麼信任你!真的以為你對藤堂靜的事情那麼上心,是因為關心類,誰知道你從那時起,就在打着將蘭佩搶走的主意了吧?”

似乎是因為和花澤類對峙過一次,道明寺變得機智起來,他知道,怎麼樣才能一擊即中:“可是你真以為你這樣就能把蘭佩從我身邊搶走嗎?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記得他小時候有多麼的討厭你嗎?不光是小時候,就連現在……”

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因為道明寺的話語,內心所產生的一絲刺痛,西門反擊道:“可是,即便是那樣,昨天跟蘭佩在一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然後、然後就看見司皇后因為西門娘娘的話白了臉,西門娘娘將司皇后抓着他領子的手掰開,笑一笑就要轉身離開。”小太監喘一口氣,“可是非常生氣的司皇后這時候,伸出一條腿,把西門娘娘給絆倒了——接着,等西門娘娘從地上爬起來后,就跟叉着腰嘲笑他摔了個狗吃.屎的司皇后打起來了——”

“……”

感受到投向自己的目光,三浦回過神來,有些無措的看向美作:“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這是你後宮的事兒,你問我啊?”美作始終好看的笑着,“不過,你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

漸漸的,三浦只覺得從美作那漂亮的笑容里看出一股陰惻的涼意,只見美作突然從背後拿出了什麼,一把尖利的剪刀就豎在三浦的眼前,三浦瞪大了眼,他下意識的捂住他的下半身:“等、等一下——美作你冷靜一點,你看,你作為太監出場,是這一段劇情的需要嘛,又不表示你是真的太……”

然而,三浦的話語因為美作的動作瞬間消了音,他低下頭去,看見那把插.入他心臟的剪刀,不可置信的望向美作,美作的笑容從來就沒有消失過,他對着三浦溫柔的道:“其實,只要你不在了,那就好了——”

三浦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醒來,他掀開蓋在身上的外套,見到他的心臟處並沒有像夢中的場景一般插上什麼,可那真實的疼痛還是讓三浦心有餘悸,他看一眼周圍,他依舊處在昨天他和西門被困的那間休息室,再看一眼身上被換過的衣服,以及不遠處休息室的小廳里,傳出來的西門總二郎和道明寺司並不算小聲的爭執聲,三浦蘭佩便知道,昨天和西門發生的一切,不像剛剛,那不是夢。

三浦翻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只覺得頭暈得厲害,他看見休息室已經被打開的門,不去管小廳里激烈的打鬥着的兩人,小心翼翼的弓着身體,離開了這間休息室。

而這時為還餓着肚子的好友準備好早餐帶回來的美作玲,看見三浦蘭佩有些踉蹌的離開的背影,一時間,腦海里也冒出另一個人的影子。

美作玲去見花澤類的時候,花澤類正靠在他房間陽台的欄杆上,溫暖的陽光還有和曦的風,吹散了籠罩在他周圍的憂鬱,而他正溫柔的勾着嘴角,透出幾分明亮的清爽,就只是這麼一個淡淡的笑,就使得藍天白雲都成為了他的背景。

美作走了過去,用背靠着欄杆,手肘隨意的搭在那上面,扭過頭,看向花澤類道:“怎麼,都被伯父給軟禁了,還一個人在這裏笑得那麼開心。”

花澤類搖搖頭,然而嘴角溫柔的笑容,卻始終沒有消失。

純白的窗帘被風吹拂得飄舞起來,露出兩個俊美的少年挨得很近的身影,美作仰起頭看一看天:“說吧,到底什麼事?雖說阿司是我們幾個中最會惹麻煩的,可是他總共加起來惹下的亂子,都沒有你隨便一個心血來潮來得讓人驚慌。”

花澤類扭過頭,看向美作玲,不像平日裏總是慵懶的、漫不經心的模樣,他此刻的眼神,認真到讓美作玲的心頭有了一絲不安:“玲,我跟父親說了,說了,我喜歡上蘭佩的事。”

藤堂靜的事情發生后,花澤類的父母一開始怕自己的兒子傷心,刻意不去在花澤類的面前提起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們的兒子主動的坐到他們的跟前開口,告訴他們,他一開始就知道藤堂靜在法國已經和人訂婚的事,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想要利用這個機會逃開罷了。

因為幼時對兒子太過嚴厲的教導,以至於讓自己的兒子患上了自閉,花澤類的父親一直以來都對兒子感到愧疚,所以這麼多年來,花澤夫婦對於花澤類不再要求許多,只祈禱他能平安健康的成長,但是,即便是花澤夫婦的底線再低,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兒子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所以花澤類被軟禁起來,但是面對父母的施壓,花澤類一直都沒有服軟,於是就有了美作玲的看望。

美作玲瞪大了眼,見過太多的荒唐的事的美作此時也無法按捺住他的訝異,他提高了音量:“類,你瘋了嗎——?!”

向父母說喜歡一個男人,這是美作從來沒想過會發生在他們f4之間的事。就連對三浦的感情表現得最明顯的阿司,美作玲也不認為他會像類這麼做。美作玲對於三浦的感覺,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平日裏逗些樂子的人罷了。f4即便現在年少輕狂,但他們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擔起家族的重任,到時候的家族聯姻,必然勢不可少。

現實一定會打破愛情,所以對於其他三人對三浦感情的轉變和糾葛,美作玲沒有加以理會,只想着等到時間過去了,這份感情自然會結束,成為他們成長以後,願意提起又或者羞於啟齒的回憶罷了,但是類的決定,讓美作感到彷彿當頭一棒,他看待三浦這個存在,也覺得礙眼起來。

看着三浦的背影,美作垂下眼眸,嘴角是冰冷的笑意,雖然他的話語依舊輕柔:“為了一個男人。”

身旁的侍應生被美作冰冷的語調嚇得抖了抖,美作示意他將早餐往休息室里送去,而後抬腿,跟上了三浦的背影。

只覺得腦子和身體都不聽使喚的三浦,其實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靜一靜,沒有去按樓層號,三浦任由電梯將他帶到了頂樓的氧氣閱讀室里。頂樓的溫室里滿是翠綠的盆栽,配上乳白色的雕花圓桌和椅子,確實適合讓人手握一本書,靜靜的感受着那文字裏的故事。

早晨的閱讀室里,空無一人。三浦走到兩排書架中間,將自己的身影隱秘起來后,便再沒有力氣站起來的跌坐在了地上,他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着,又似乎只是在盯着某一個地方發獃。

突然,有什麼冰涼的物什貼上了他的臉,三浦被冰得一個激靈,他扭過頭,向一旁看去,美作玲穿着一件寬鬆的黑色針織衫,露出他大片白皙的脖頸的肌膚,還有好看的鎖骨,映襯得他越發的唇紅齒白,他手裏握着一罐啤酒,正笑吟吟的看着三浦。

三浦道了謝,下意識的就要從美作的手中將啤酒接過,結果美作笑着將啤酒舉到身後:“這可不行,因為啤酒是我的——”他像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拿出一罐牛奶,在三浦面前晃一晃,“這才是給你的。”

三浦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但仍舊接過牛奶:“謝謝你。”

美作咽下一口啤酒,吐出一口氣,而後看向三浦:“怎麼啦,小可愛,誰又欺負你啦,一個人躲到這兒來?”

“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美作就立刻想起夢中的太監的三浦有些害怕的向一旁縮了縮。

注意到了三浦的動作,美作突然轉過身,半蹲在三浦的面前,他一隻手撐在三浦耳旁的書架上,就像是將三浦摟進了他的領地內,他看向三浦,眼眸里流動的光,像是有着一股勾人的韻味,他喝一口啤酒,光是喉結上下的動了動,都透出性感。握着啤酒酒罐的手,伸出食指,將他微卷的落在臉側的長發勾至耳後,他笑着,空氣里瀰漫著他讓人沉醉的荷爾蒙。三浦想起曾經尾本是這麼評價美作玲的:“只要是美作大人勾起頭髮,露出他漂亮的側臉,隨便的笑一笑,甚至都不用他勾勾手指,無論是誰,都會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差點被美作的笑給暈花了眼的三浦,在一瞬間的愣神后,又恢復了正常,他試圖去拉下美作撐在他耳旁的手,看向面前的人,疑惑道:“怎麼了?”

美作湊近了些,他溫熱的呼吸噴洒在三浦的面前,身上的香水味有一股惑人的甜香,一如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小可愛不乖哦,居然對我說謊——”

美作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三浦被西門留有草莓的頸側,而後一路向上,像是**般,會讓人忍不住發出呻.吟的,輕柔的玩弄着三浦脆弱而敏感的喉結,他妖孽的笑着:“看看這些痕迹——小可愛是跟總二郎做過了吧,感覺如何?”

想起被西門做暈的奇恥大辱,三浦羞憤的紅了臉。

看見三浦的反應,美作故作不滿的皺起了眉,低沉性感的嗓音想不到拖長了音,帶着些撒嬌的味道,都能讓人聽得心下一顫:“看樣子,小可愛感覺還不錯嘛——那麼,要不要也跟我試一次?”美作湊到三浦的耳邊,伸出舌尖,舔一舔三浦柔滑的耳垂,“我的技術,可不比總二郎差呢。”

被美作這麼一舔,敏感得半年身子都起了雞皮疙瘩的三浦,再也忍受不住的一把將人給推開,他沒有去在意有些驚訝的跌坐在地上的美作玲,只踉蹌着腳步逃也似的離開了。而對於美作玲像是求歡的舉動,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有沒有搞錯,難不成這個同人還隱藏了一個‘集齊f4,就可以召喚神龍’的任務嗎?”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美作還會再追上來的三浦蘭佩,只能回到了道明寺宅,然而,他期待的道明寺留在會所和西門再來個round2的希望,被玉嫂一句:“少爺今天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都沒有用晚餐,蘭佩少爺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給打破。

三浦蘭佩端着裝着晚餐的托盤,在幾次敲門都沒能得到回應后,只能打開了門,走近了大少爺的房間。kingsize舒適豪華的床上,此刻正鼓起了一個大包,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響,從那個大包里探出個頭來,嚷嚷道:“都說了不吃,給本大爺滾……”

然而,大少爺在看到端着托盤的來人是三浦蘭佩后,那句沒能說完的“滾出去”生生的憋在喉頭,噎得道明寺滿臉通紅,他吭哧吭哧的着急着想說句什麼,可最終又只能放棄將自己縮回被子裏,那被子蓋住頭,在床上鼓成一個更大的包。

看着床上的散發著“我很生氣,快點來哄我”的氣息的道明寺,三浦只好將托盤放在一旁,猶豫着該如何組織語言,好完成玉嫂拜託的任務,哄着這個生氣的大少爺吃下晚餐。

就在三浦思考的瞬間,房間裏重歸平靜,床上鼓起的大包因為這安靜的等待不安的扭了扭,一顆毛絨絨的鳳梨頭從被子裏冒了出來,他先是顯得有些驚慌,然而,在看見三浦蘭佩依舊還在房間裏后,那驚慌的表情立即變成了安心,接着,安心了的大少爺,又重新怒氣沖沖的將自己縮回了被子裏,這回跟上回不同,他還特別大聲的:“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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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同人男配變湯姆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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