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疑的擦痕
第5章可疑的擦痕
喬凌菲獨自坐在窗前凌亂。
在抹掉眼角幾顆金豆豆,悲傷嘆惋一陣之後倒也想開了,既來之則安之!
她想知道這女主的命運最終是如何,雖說史料記載喬家滿門抄斬,卻不曾記載過這喬知志家眷情況。
喬凌菲在腦海中迅速得搜尋着自己曾經看過得穿越小說,不都是穿越過來后這一世得記憶都會如潮水般湧來么?
怎麼她就沒有呢?
“腦子壞了?”想到這裏,喬凌菲抬起左手敲了敲腦袋,沒有?
換右手試試!還是沒有!
按太陽穴輪刮眼眶?
“系統?”“系統大大?”
連NPC也沒有?這!
除了一陣微涼的晚風聲回應她,再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小白開局?開局就是死局?”
正當她抬起左臂,準備扶額嘆息,從手中掉落出一塊碎絹。
喬凌菲彎腰撿起碎絹想要瞧個仔細時,忽聽見窗外兩行匆忙的腳步聲向屋內走來。
她立刻攥緊碎絹掖於陌腹之中,慌忙得跑回床上,佯裝睡覺。
旋即門應聲打開,是王氏和侍婢翠蘿給她送飯來了,看見假寐的喬凌菲,王氏不由的撲哧一聲樂了出來“菲兒,起來吧,佯裝個什麼勁兒啊”
喬凌菲微微一顫竟有些做賊般的心虛道“啊~這~你你是怎麼猜到的.”
“哪有人睡覺不脫履的~”王氏笑着回答“再者說,方才出門時分明只是着了錦襪。”
“哦~嘿嘿”喬凌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便起身下了床,
說話間侍婢翠蘿早已將一盤美食張羅着擺在桌案上,見到喬凌菲下床便忙上前去扶着他,將她扶至桌案邊。
“來,先吃些槐葉冷淘,”王氏一邊給喬凌菲盛着盆里那綠油油的麵條一邊說道“前些日子啊,宮裏賞了些胡餅,待會兒你也嘗嘗。”
喬凌菲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滿桌子的菜看着,都是些啥啊。
蘿蔔、白菜、山藥、魚湯。還有,等等那是?
饢?!!!
這不是我大XJ的饢么?
喬凌菲好奇的伸手想去拿起距離自己稍遠些的饢。卻被王氏輕拍了下手背。
“這是急什麼啊,那可是宮裏賞的肉胡餅,”王氏說道:“不同於坊市間胡商們賣的普通胡餅,等吃完冷淘,喝些魚湯再吃。”說罷便將一碗冷淘遞與她。
“切~不就是一個饢么~,我在XJ天天都吃”喬凌菲一邊嘀咕一邊接過面前這碗綠油油的麵條,順口問道“那個.算了。”她正想問有沒有番茄炒蛋,突然想起番茄在唐朝時是沒有的,故而又將話語吞入腹中。
這打小在XJ長大的喬凌菲是熱衷於西辣蛋拌面的,那勁道的拉麵鋪上一層剛出鍋的西辣蛋,湯汁與麵條充分攪拌,那叫一個攢勁!
“什麼就算了?”
“額,沒什麼,想吃拉條子了。”
“你這妮子又說些什麼胡話,什麼拉條子,娘親怎麼聽不懂~”說著便伸出手背輕觸喬凌菲的額頭,“莫不是又染了什麼溫病?”
“額~”三條黑線順着喬凌菲的額頭無限延長。“沒事沒事,沒有就算了吧”
喬凌菲開始低頭吃面,別說這個叫冷淘的面吃起來還不錯,面說不上勁道,但是透着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貌似還有些槐葉的微微苦澀味道。除了顏色難看點倒也沒什麼不足之處。
喬凌菲突然想到中午時喬知志和侍女窈娘的事暗忖道:“怕不是天天吃這綠油油的面,自己被綠了也都習慣了吧,明眼人一看就曉得當中有貓膩。”想到這裏喬凌菲又想“既然腦子裏沒有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倒不如問問這夫人,看看能不能破了這穿越的死局,興許她願意回憶些過往找到破局之法呢”
“那個.”“娘親”這兩個字她是怎麼想說怎麼都覺得彆扭,於是乾脆省略道“能給我講講小時候的事么?”
“呵呵,你這妮子總是喜歡聽娘親給你講小時候的故事。”說著王氏的眼眶有那麼一剎那的濕潤,但也僅僅是一剎便又恢復了正常。
“當年啊,你啊爹他隨左豹韜衛將軍北征同羅”
故事開始綿長,悠遠。
林笑愚攜眾捕快折回北鑒司后,便一同與仵作白辰海去檢驗房去進一步進行驗屍。
其餘人等皆返回大堂在堂中修整。抬屍衙役將屍體陳放在檢驗台上后也便請示過後離開了。
檢驗房內便只剩下林笑愚與白辰海二人。
按說這北鑒司的檢驗房自七年前便再也沒有啟用過,林笑愚本想這檢驗房當是牆面斑駁,灰塵滿地,蛛網密佈,大概率會堆滿些雜物。
卻不料自打這林笑愚踏入這檢驗房就發現這檢驗房竟如七年前一模一樣,青石磚鋪就的地面一塵不染,檢驗床上的生麻布單依舊蔥白,只是略顯破舊,想必這白辰海是每日在這裏清掃洗滌,靠窗牆邊的架閣上整整齊齊擺放着七口工具箱也都一塵不染,檢驗床邊的架台上幾隻小碟內擺放着新鮮的蔥、姜、蒜、臘梅等驗屍常用的材料,只是台上的驗屍記錄卻依舊翻開在七年前的那一樁案子上。
這白辰海原本姓徐,其父乃是當朝侍御史徐無杖,皆因當年遭來俊成、薛季昶等人構陷,而險遭滅門,自那之後徐公便深知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奈何自己又一身正氣,剛直不阿,便不想兒子再入朝為官,遂差人托時任大理寺丞的狄仁傑為其子改名換姓之後隱於普通百姓家。
可不料這白辰海自幼便習得父親一身本事,再加上自身本就熱衷於查屍斷案之事,竟研究出自己的一套獨家驗屍秘技。雖說父親早就勸誡過不讓他入朝為官,可這白辰海也是和父親一般倔強,瞞着父親偷偷加入了這北鑒司之中。
林笑愚正看着這室內的一切,白辰海卻已將一條浸潤過姜蒜混以陳醋的麻布條遞與他的面前,林笑愚伸手接過布條嘆息一聲后,便將布條纏於頸后,遮住自己的口鼻。
固定好之後與白辰海相視一笑“怎麼,還指望着餘燼復起?”
“呵呵,習慣罷了,這不~”白辰海說著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靜靜躺在床上的屍體“指不準呢~”
說罷便開始着手檢驗屍體,其實白日裏白辰海已經將屍體查驗的很詳細了,許是這七年時間他早就盼着有這麼一天了,於是在中午時他將屍體的每一處都查了個透徹,甚至連死者的指甲縫中的皮屑都小心翼翼的搜刮下來收入取證方內。
只是白日裏有一處疑竇尚未解開便與林笑愚一齊又來複驗一番。
只見白辰海揭開陳屍布抬起屍體左手指向一處不甚清晰的痕迹說到:“頭兒,你看這裏,照屍體呈現的狀況看來,當時行兇者應當是與死者發生扭打,而行兇者則是使用右手緊握住死者左臂,之後在扭打之中行兇之人便以左手使斧頭砸向死者頭部。”
“等等,你說是左手?”
“正是,頭兒你看這兒”說著白辰海指向死者的頭部“根據死者頭部傷痕來看,頭顱左側這一處顱骨碎裂應當是第一次砸擊形成的,而這一處”說著便又用手摸向緊挨着第一處碎裂處旁說到“這一處顱骨裂痕將第一處顱骨裂紋阻斷,說明這裏便是第二處砸擊之處,至於面部的其餘幾處,預計是在這兩擊之後死者便已支撐不住倒下,隨後兇手便泄恨般的用斧頭砸向死者面門所造成的。”
“哦~”林笑愚左手托着右臂,右手托着下巴略有所思的道:“那你所說的可疑之處是?”
“這裏”白辰海再次將死者的右臂舉起說到“這裏有明顯的擦拭痕迹,卻不知這兇手要擦去什麼?”
“擦拭?”林笑愚走向前拿起死者手臂看到,死者手臂小臂之處卻是有用麻布之類擦除的痕迹,林笑愚隨手翻看着死者手臂處的衣物,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方鶴臨的聲音“頭兒!”
“在檢驗房。”這一聲喊打斷了林笑愚的思緒,林笑愚繼續看着手臂處擦拭過的痕迹卻也沒了任何思路,只是隱隱覺得衣袖處血跡有些奇怪。
“頭兒,有消息了。”方鶴臨推開檢驗房的門便準備踏腳進來,卻被林笑愚打斷:“回大堂說,走辰海。”
林笑愚用麻布擦了擦手,回頭又看了一眼屍體方才出了檢驗房。
三人先後離開檢驗房,臨走前白辰海將屍體再次用陳屍布掩蓋好,簡單的收拾一番后鎖上了檢驗房的木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