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銀川公主
第55章銀川公主
趙君鴻現在的樣子,很像是…吸猛了,而且是鯨吞海吸的那種。
他只用了很短時間,就把卓不凡不平道人還有芙蓉仙子,三個人的內力吸的乾乾淨淨。
所以現在全身皮膚,就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滾燙。
還好已經是深秋,這裏又是偏西北干寒地區,加上隔着一層衣服,不然天山童姥都不知道自己掛在這樣一塊大烙鐵上,幼嫩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見趙君鴻明明很是難受,卻一句話也不說,背着自己跑的滿頭大汗,天山童姥神色微微柔和,捲起袖子幫趙君鴻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小子,你今年多少歲?”
“二十一歲。”
“嘖嘖嘖,二十一歲的絕世高手,當然了,你現在還不是絕世高手,但是距離絕世高手也不遠了。”
“真是想不明白,你們三兄弟都會北冥神功,一個個比一個怪物…”
天山童姥說到這裏,停頓下來,眯了眯眼。
“那小和尚一身如此精純深厚的北冥真氣,卻不怎麼會用…莫非,是無崖子臨終前把畢生功力都傳給他了?”
趙君鴻點頭:“是。”
天山童姥默然。
要是一開始聽到這句話,她肯定要暴跳如雷的大罵自己師弟無崖子一聲,然後感嘆小和尚福源真好。
但是現在,看了看趙君鴻這個怪胎…
她忽然覺得自己內心很平靜。
“說,伱們三兄弟是不是想聯合起來稱霸武林?”
天山童姥突然哼哧了一聲,眼睛直勾勾盯着趙君鴻。
她小小的身子趴在趙君鴻背上,脖子努力往前一伸,一張小臉幾乎貼到趙君鴻臉上。
趙君鴻感覺渾身熱的難受,苦笑一聲:“前輩就別跟晚輩開玩笑了。”
天山童姥看了他幾眼,眼神再次柔和下來,動作輕柔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沒再說什麼。
但這只是暫時的。
“那你可還有別的武功絕學,瞞着姥姥?這次想清楚再回答。”
“沒有了。”
“真沒有了?”
“真沒有了。”
“…我姑且信你最後一次。”
……
奔行好些天後。
夜色正濃,西夏皇宮。
一道高大的身影,背上掛着一道小小的身影,鬼魅一般穿行在皇宮園林之中。
“去冰窖。”
天山童姥手指遠處,發出指令。
趙君鴻心頭一跳,下意識道:“能不能換個地方?”
天山童姥皺起眉頭有些惱怒:“為什麼要換個地方!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除了冰窖,還有更合適的地方嗎?”
趙君鴻心道:如果只是去冰窖當然沒有問題,但你要是心裏打着鬼主意,把人家清清白白大姑娘擄來壞人貞潔,那就不好說了。
是,沒有哪個男人會抗拒這種香艷之事,可趙君鴻做人最基本的三觀還是在的。
他要是喜歡,可以自己去追求,沒必要用這種不道德的方式。
再說以他現在精力旺盛的,揮拳就能打飛一頭牛的狀態,哪個小姑娘承受的了?
眼見趙君鴻起了疑心,天山童姥眼睛轉了轉,突然換了一副語氣,盈盈輕笑道:
“聽話,姥姥不會害你,走,咱們去冰窖。”
趙君鴻猶豫了一下,最終嘆了口氣,還是順着童姥手指的方向,快速朝着王宮冰窖竄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座寒氣氤氳的地下冰窖,只見這裏面堆着不下數百塊方形冰磚,每一塊都有裝衣的木箱大小。
“快,把門關好咯,現在這個季節,想是不會有人來冰窖。”
天山童姥小小的身子從趙君鴻背上爬下,跳到地上,拄着受傷的右腿,一邊四處打量,一邊往前走。
趙君鴻關好冰窖的門,緊跟在後。
這冰窖面積也不小,兩人往裏拐進好幾個巷道,才在一小塊可以容身的空間裏停下。
“現在,你快運功把吸取的內力煉化精純。”
天山童姥扔下這句話就要往外走。
趙君鴻一臉警惕道:“你去哪?”
天山童姥眼神閃爍了一下,用稚嫩的女聲說道:“我還能去哪?當然是去皇宮御廚里找點吃的東西。”
趙君鴻不放心,唯恐她回來的時候背了個不着片縷的大美人來搗亂,道:“你哪也別去,以你的功力,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也沒問題,你先坐下療傷。”
天山童姥有種心裏的小九九被看穿的感覺,心裏很是惱怒。
她緊緊盯着趙君鴻片刻,見趙君鴻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她,當即只能不情不願,眼裏冒着怒火的盤腿坐下。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趙君鴻也不知道外面過了多久。
儘管他催動六合八荒真氣,夜以繼日的煉化從卓不凡不平道人還有芙蓉仙子那,吸取來遠超一甲子的磅礴內力。
但情況就是他當時吸的太猛了,本身又剛吸取鳩摩智幾十年的內力不久。
所以儘管他以超高的天賦,一邊極力壓制在體內漲的難受的雄渾內力,一邊有條不紊的將其導入各個經脈,細細鍊化。
可終究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在這個過程中,他渾身熱的難受,像烙鐵一樣的情況,也將隨着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你去哪!”
察覺到天山童姥氣息有變,趙君鴻瞬間睜開雙眼質問。
正邁開一條小腿準備悄悄溜出去的天山童姥一臉愕然,然後鼓着小臉,擰着眉頭把腿收了回來。
再坐回原位。
“你去哪?”
“你去哪!!”
“你…”
“姥姥腿酸,活動一下行不行??”
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不下幾十次。
見趙君鴻盯着自己比盯犯人還要積極,天山童姥銀牙緊咬,杏眸含煞,很想舉起小肉拳,狠揍趙君鴻一頓。
不過…這小子是真能扛啊,真是天底下第一大怪胎。
天山童姥在心裏驚嘆。
以她活了快一百年的見識,要是有人敢一口氣吸取這麼多內力,呵呵,只怕當時就爆體而亡一命嗚呼魂歸九泉身死道消…
可趙君鴻竟然能從一開始,撐到現在神志都這麼清醒,體內真氣也沒有失控暴走的跡象。
她也不知道是該說趙君鴻運氣好,還是運氣好。
“哼,姥姥想幫你,你這小子不領情。”
“嗯?”
突然,發現自己細微的小動作,並沒有引起趙君鴻的注意,天山童姥在心裏嘿嘿笑了一聲,悄悄起身,腳步像貓兒一樣朝着外面走去。
……
“呼……”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
趙君鴻口中,鼻孔里,皆呼出一道道凝成實質的白霧,整個人血肉里涌泛的紅光終於消失了不少。
但一眼望去,還是有些像是被煮熟的大蝦…
天山童姥看到趙君鴻修鍊的異象,心頭猛地一跳,又迅速恢復平靜,走了過來笑問道:“怎麼樣了,現在有沒有感覺舒服很多?”
趙君鴻點頭:“多謝姥姥為我護法。”
天山童姥微微頷首,一副算你小子還有良心的樣子。
緊接着她雙手抱胸,用粉嫩的小下巴朝着旁邊一點:
“吶,姥姥說過要送你一份大禮,現在大禮來了。”
趙君鴻下意識眼皮一跳,忙轉過身。
果然看見旁邊多了一個,明顯是裝了人的黑色麻袋。
他頓時面露古怪之色,無言以對,左防右防,還是沒防住。
天山童姥嘻嘻一笑:“快打開看一看吧。”
人都已經擄來了,趙君鴻只能將袋口剝開,沒有意外,沒有穿衣…
唯一意外的是,被童姥擄來的女人確實美的驚人,水靈靈的大眼,烏黑濃密的長睫,挺直小巧的鼻子,瑩潤誘惑的嘴唇,雪白晶瑩沒有一絲贅肉的脖子,雪…
趙君鴻在感覺燥熱難耐的同時,又為童姥這樣不文明不道德的行為,感到…羞恥。
再看這女人也不說話,像是被點了啞穴,凍的瑟瑟發抖,只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緊接着便雙靨升起一抹酡紅,嬌羞的埋下頭去。
然後她似又鼓起勇氣,抬起頭,再次看了眼自己,眼裏的三分嬌羞,又被欣喜代替…
那眼神都能把一個鋼鐵般的男人融化。
女人中的極品…
趙君鴻不敢再看,連忙轉過頭,臉色微微嚴肅對天山童姥說道:
“姥姥,你這是做什麼?”
天山童姥輕笑:“這就是我答應送給你的神秘大禮,李秋水的親孫女,西夏銀川公主。”
趙君鴻臉色難看:“前輩,你和李前輩之間的恩怨,何必為難人家的孫女。”
天山童姥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小子,還輪不到你教訓我,你別不識好歹,人我已經擄來了,也光溜着身子讓你看完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怎麼,是想把過錯全推到我一個人身上?”
趙君鴻臉色鐵青,合著自己就看了一眼,就被綁上賊船下都下不來?
他低聲喃喃:“我們其實可以講道理…”
天山童姥搖搖頭,背着小手:
“講什麼道理?江湖上,誰拳頭硬誰武功高就是道理。要不你看李秋水為什麼趁我返功的時候帶着人來偷襲我?因為她知道在我全盛時期,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她既然卑鄙無恥,我為什麼就不能下三濫?
我就是要讓她的乖乖寶貝孫女一夜之間變成人婦,幾個月後再大肚子,氣死她!”
趙君鴻沉着臉不說話,那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之間的恩怨。
他一個外人,跟人家銀川公主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這樣做,也太過惡劣了點。
姑娘,是用來疼的。
眼見趙君鴻還不上道,天山童姥開始有些着急了,討好似的疏導引誘道:“小子,你看看李秋水這寶貝孫女,長的美不美?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動心?”
說不動心是假的,但同樣趙君鴻也邁不出心裏那道坎。
還是那句話,在這個江湖,他可以毫不顧忌的以惡制惡,不用遵守什麼殺人償命,但人家銀川公主跟他無冤無仇。
天山童姥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耐心也快消磨完。
想了想,她小小的身子一邊圍着趙君鴻踱步,一邊嘆氣道:
“既然你不憐香惜玉,反正凍死的是這丫頭,到時候李秋水還是要把賬算你頭上一份。”
說話間她走到趙君鴻身後,突然迅如疾電點了趙君鴻背上的兩個大穴。
趙君鴻怎麼也沒有想到天山童姥,會突然對他下手,臉色一怒,就要運轉真氣衝破穴道。
天山童姥知道以趙君鴻如今的實力,這種點穴手法根本困不住他,她一臉柔和的勸解道:“小子,你別衝動,姥姥豈會害你?這女子可是玄陰之身,對你退散熱力大有好處。
還有,我用的可是我逍遙派獨門點穴手法,點的也不是你的致命穴,你要是強行沖開當然沒問題,只怕到時候你真氣暴走外泄,以這小姑娘那點修為,直接就會被你給震死。”
“當然,如果你不這麼蠻橫的話,這穴道過了幾個時辰自會解開。”
趙君鴻臉色一沉,目光斜瞥了一眼旁邊像蛇一樣軟軟盤坐的陌生女子,看見她眼裏的盈盈淚光,心下有些不忍,悄然將提起的真氣按耐下去。
天山童姥嫣然一笑:“這才對嘛,好啦,剩下的時間就交給你們兩個小年輕,姥姥去旁邊稍遠一點地方療傷去了。”
趙君鴻盯着她,眼神怪異。
你做出這種不文明不道德的事情,也就罷了,莫非還想賴在冰窖里聽牆根?
讀懂趙君鴻眼神里的意味,天山童姥先是彈出一道真氣解開麻袋裏女子的穴道,然後臉不紅心不跳的背起小手,朝着遠處踱步而去。
“冰窖外面很危險,姥姥害怕。”
對這行事乖張霸道的童姥無可奈何,趙君鴻忙收回目光,靜下心,開始想想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
可就在這時,一具冰冷滑膩的身子,突然貼上了他的後背。
他本就因為體內內力積攢太多,渾身熱的難受,被這股冰冷衝擊,頓時感覺像是在盛夏里縱身跳進一個冰爽的水塘,滿身毛孔都在舒服的吟唱歡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