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衙門公安
孫二跪在地上，頭上也冒水，褲子裏也冒水。頭上冒水是被嚇出汗來了，褲子裏冒水是被嚇出尿來了。孫二從小到大還沒有超前發揮過他的長處呢，他的長處原來是這麼會撒尿，這尿撒的都把身上的泥垢衝下來了，連不幹凈的地板也被沖洗的乾淨起來。孫二膽戰心驚地跪在白三面前，連連地求着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有眼當成屁眼，嘴巴當成屁股，如果我那得罪了好漢，還望好漢多多擔待。”
白三嘴裏哼了一聲：“想找茬，你也不看看這是給誰？”
孫二說：“我沒有看到，我知罪，我該死，我罪該萬死。”
白三說：“你的賊眼睛睜的這麼大，怎麼會看不見我這個大活人？”
孫二尷尬地笑了笑說：“我的眼睛它不是長成了屁眼了嗎？屁眼只會放屁，哪裏看得清人！”
白三用刀子在孫二的脖子上蹭了蹭，嚇得孫二的烏龜脖，一下子縮回到龜殼裏去了。白三冷冷地說：“你眼睛不識好賴人也就罷了，可你的嘴巴竟然還敢出口傷人。”
孫二頭上的冷汗又流下來一碗說：“我的嘴巴不是長成了屁股嘛！這屁股只會拉屎放屁，它哪裏會說出人話來。好漢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孫二相好的女人也上前插話說：“孫二說得一點也不假，孫二為了練嘴巴長成屁股的功夫，整整耗去了二十年的時光，孫二二十多年來，一次熱水澡也沒有洗過。孫二為了加深屁股功的功力，他連牙也懶得刷了，他的牙上如果用刀刮一刮，就能蒸成一個二十斤的黃米餅子。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孫二在堅持了二十一年以後，終於練成了這一種功夫。孫二的嘴巴臭的比屁股還臭。他說話不僅臭，連他的笑也奇臭無比。”
白三看了一眼風騷的女人，只見這個**假裝天熱，故意解開了領口的扣子。白三覺得這個女人也好像是練這種功夫的，雖然她離自己有一段距離，還是有一種腥臭味直衝腦際。白三皺了皺眉說：“你他媽地也說的太誇張了，他這嘴巴有那麼臭嗎？”
那女人緩緩地說：“怎麼會沒有呢？上一次我們家裏鬧了蚊災，買了二十瓶‘瞬間死’也沒有滅死蚊子，後來孫二去了，他只在屋子裏噴了一口氣，就把屋子裏的蚊子全臭死了。前幾天，孫二在河裏喝了一口水，結果把一條河也給污染了，環保部門因此還追究了他的責任。孫二家的大閨女喜歡吃臭豆腐，孫二嫌價格貴，自己做吧也太費時間，孫二乾脆就把買來的豆腐放在嘴裏熏，普通豆腐在他的嘴巴里吐出來，就變成了貨真價實的臭豆腐。你說孫二的嘴巴臭不臭啊！”
白三嘴裏哼了一聲說：“果然是奇臭無比。”
那女人說：“孫二的嘴巴這麼臭，他說出來的話兒就如同放屁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裏能盛船。您千萬不要跟他這個只會放屁，不會說話的人一般見識。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白三心裏暗自驚呼，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簡單，看樣子是學交際學的，賣了這麼大一個關子，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原來在這裏等着他來了。沒有想到他這麼聰明的一個堂堂土匪，竟然鑽進了她設置好的圈套，讓她像狼一樣地套住了。不過，白三欣賞這樣的女人。
白三把抵在孫二心窩上的刀子收回了刀鞘，和顏悅色地對孫二說：“今天我高興，不僅欣賞了優美的舞蹈，還抱得了美人歸。我就例外一次，放了你這個屁吧！”
孫二拉着相好的女人剛走出雅室門，只見官府衙門裏的公安正在例行檢查。孫二見了這些衙門公安，膽子立即壯了，他迅速地向前跑了幾步，嘴裏大聲喊着：“快來抓啊！這裏有土匪。”
眼前白光一閃，向前疾跑的孫二忽然一頭栽倒在地板上，相好的女人上前一看，只見孫二的后心窩上直直地插着一把刀子。刀子深深地刺進去，直沒刀柄。女人開始尖着嗓子嚎叫：“不好了，殺人了。不好了，殺人了呀！”
此時的養雞場裏已亂作一團，膽子小的馬上就溜之大吉了。白三朝着賽貂蟬的臉上扔去一錠銀子，銀子可能重了些，砸的賽貂蟬當場暈倒。白三站在樓梯口，嘴裏打了聲胡哨，土匪們聽到胡哨聲，手裏揮着刀槍馬上聚集到他身邊來。有一個土匪邊跑邊系褲子說：“他媽媽的，兩隻雛雞這才玩了一隻了，就被臭公安們給攪黃了。我靠衙門公安的姥姥……”
白三見到土匪們到齊了，從腰裏拔出了一支火槍說：“兄弟們，給我往外沖。”
白三朝天開了一槍，那些衙門公安看到土匪手裏有武器，嚇得誰也不敢近前，伸長着脖子看着土匪們橫衝直撞地往外闖。衙門公安袖手旁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任土匪們在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有幾個膽小的還鑽到了桌子底下。養雞婆朝着土匪們的背影大喊：“喂！你們玩了我的雞，這還沒有給錢呢！”
一個土匪轉回身來說：“給你——”
這個土匪在桌子上拿起個大碗，把養雞婆的腦袋砸了一個大疙瘩。養雞婆破口大罵：“你們玩我的雞不給錢，我讓你們這些男人下一輩子當太監。”
話音方落，只聽轟隆一聲，腦袋頂上落下個石墩，砸得養雞婆滿眼現星斗，都不知道東西南北了。養雞婆不嘴軟，接着又罵：“你們這些該死的土匪，我讓你們的孩子生下來都沒有屁眼。”
腦袋頂上又有聲音響起，這一次養雞婆一閃身，只見一張石頭桌子從空中落下來。養雞婆嚇得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出口傷人了。
一個土匪從一個衙門公安身前走過，伸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說：“知道土匪是怎樣煉成了嗎？告訴你，就是這樣煉成的！”
衙門公安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這個土匪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
土匪們前腳剛走，後腳衙門公安們就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了，他們整了整大檐帽，腰桿頓時挺得筆直，帶頭的一個上前就給養雞婆開罰單。養雞婆不服，嘴裏噴着病毒說：“你們為什麼要罰我的款，我犯了什麼罪？”
衙門公安義正詞嚴地說：“你組織他人公開賣淫，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組織賣淫罪。”
養雞婆說：“那幫土匪們犯了什麼罪，你們為什麼不處罰他們？”
衙門公安說：“土匪們犯了擾亂社會治安罪，打家劫舍罪。但他們是望風山的土匪，他們那塊不歸我們管。”養雞婆當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