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上刀山下火海
雷震天說:“怕了的不是男人,只要你們能爬上去,我就沒問題!”
雷震天望着眼前這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山高不見頂。山體光滑而陡峭。這山與普通的山所不同的是,山的山體上到處都插滿了鋼刀和利刃。雷震天沒有上過刀山,只聽說書的先生講過什麼陰間裏的刀山獄,想不到自己尚未死亡就要品嘗這樣的刑罰了。
雷震天要白三頭前帶路,雷震天說:“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上這樣的山,你不示範給我看看,我怕上去的時候,不小心把山體給踩塌了!”
這時,少林和尚和峨眉尼姑等人已經從山頂上下來了,這些人見有人上刀山都吃驚的了不得。前一陣子,聽說有一個人前來應聘武術教練,白三想看看他的本事,就讓他從刀山上爬上去。可惜這個人剛爬到半山腰上,他就受不了了。白三眼睜睜地看着這個人的手腳從半山腰裏掉下來,然後他整個人也重重地掉了下來。
這個人像一塊重重的石頭一樣摔在地上,肝膽塗地,腦漿都流了出來。
這樣的情景簡直比荷里活的大片還驚險。
那一次蘇三就站在現場觀看,她獃獃地站在原地,張大着嘴巴,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的腦海嗡地一聲響,有什麼在耳邊砰砰炸開似的,身體便直直地向後倒去。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淋淋的場面,第一次見到就被嚇暈過去了。
蘇三見白三讓雷震天從刀山上爬上去,就知道白三這小子沒有按着好心。雷震天這個人也很精明,他彷彿看出了什麼貓膩,他堅持着讓白三給自己做一個示範動作。白三也沒有上過刀山,他只是在愛上蘇三的時候,向她表白過,他說:“蘇三,只要你愛我,我就是為你上刀山我也願意。”
蘇三好像沒有忘記這一句話兒,她望着白三一臉地媚笑說:“大當家的,現在你終於有了愛我的機會。”
少林和尚看着白三犯猶豫,就在旁邊鼓勵他說:“白大俠,爬上去讓這小子長長見識!”
峨眉尼姑也附和少林和尚說:“對呀!你就做個榜樣給他看看!”
蘇三笑着說:“我愛勇敢的人。白大哥,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白三騎虎難下,也只有硬着頭皮答應了。
白三從小跟着一個江湖藝人練過硬氣功,在江湖藝人的管教下,白三從七歲開始練習武術和硬氣功。每天清晨五時,為了磨礪腳板,江湖藝人都要他赤腳快速跑上山,接着再飛跑下山,這樣來回地“跑山”,一跑就是兩年多。
白三的腳板雖然練出了了一層厚厚地繭子,但他從來沒有在刀山上試過。
在人們的驚呼聲里,白三吸了一口天地之間的精氣,然後緊了緊褲腰帶,徑直走到了刀山底下。白三開始往上攀爬,開始一步一步的腳踩手抓着利刃,極為吃力的向上爬,他每每上去一步,刀身上便留下了許多殷紅的血水。難怪山上的楓葉紅於二月的花,說不一定楓葉就是被鮮血給染紅的。
白三剛爬到一半上,突然雙腳踩空,他在往下飛速墜落的時候,危急之中用一隻手抓住了刀鋒,他用手緊緊地抓着刀鋒,整個身子在半山腰裏一個勁地晃蕩。
少林和尚和武當老道首先驚呼出聲。蘇三和峨眉尼姑乾脆蒙上了眼睛。
所幸白三並沒有慌亂,他用手抓着刀子,然後把雙腳踏在了刀刃上。
很快,白三在刀山上站穩了身軀,他四肢展開像一隻敏捷的猴子一樣向上攀爬,隨後一口氣就攀爬到了山頂上。
雷震天見白三平安無恙地上去了,他也不含糊,快速地跑到山下,他不像白三還吸了一口天地之間的精氣,雷震天而是直接地用手抓住了刀刃,雙腳踩在了鋼刀上。雷震天站在鋼刀上好像特舒服,他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還唱了一首特愛國的歌曲“滿江紅”。
唱完了歌兒,雷震天在如雷般的掌聲里,像一隻矯健的雄鷹一樣向上盤旋,他不是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的,而是飛着上去的,他的腳一踩到鋼刀上,山體上的鋼刀就會被踩斷,被踩斷了的半截半截的刀片從高空中直落在地上,瞬間堆成了一堆廢鐵。
白三從刀山上上來,他的手和腳都被鋒利的刀刃割傷了。雷震天和白三不同,雷震天卻是毫髮未傷。白三上山的速度用了一個小時零三十秒,雷震天只用了五分鐘零一秒的時間。
從刀山上上來,雷震天不僅沒有被摔死,而且變得更有精神了。雷震天笑着說:“我總算站在望風山的山頂上了,待會我要喝光你們山上的老酒。”
白三用手上的血給一朵白花上了點紅顏色,他目光如炬地凝視着雷震天說:“這還沒有完呢!我們上了刀山了,還沒有下火海呢。”
雷震天說:“火海在哪裏,我們接着跳下去不就得了!”
白三說:“不急,等一下我的朋友們吧!我們誰輸誰贏,我還要他們公證一下呢!”
過了好久,少林和尚和峨眉尼姑諸人才喘着生了銹的呼吸上來了。少林和尚和峨眉尼姑一聽兩個人又要下火海了,高興地當場跳起了恰恰舞。
蘇三更是醉心地高喊了一聲:“哦!我愛英雄!”
在一片驚呼聲里,白三首先跳下了火海。其實所謂的火海也就是在地上燃燒起大塊大塊的木炭,在木炭里放上一些鋼釘和碎玻璃之類,這木炭火燒的還挺旺,火苗子竄起來老高不說,光是它的溫度就有八百度。白三咬着牙跳進火海里,只聽滋滋地響,他的腳底馬上就開始冒煙了!鑽心的疼痛使他突然發了瘋似的狂跑起來,狂跑了幾百米,一直跑到沒有炭火的空地上了,他才一個猛子扎進了一潭水裏。上岸后,他的腳上還是起了幾十個大水泡,蘇三走過去,從花椒樹上摘下一個尖刺,幫着他挑水泡……
“現在該你了,雷大俠。”白三望着雷震天緩緩的說。
“急什麼呢?我這還沒有熱身呢!”雷震天把一條腿踢得過了頭,他也不用手抱着,那條腿起碼在頭頂上翹立了五六分鐘。
白三等不及了,催他說:“熱身就到火海里熱吧!在裏邊挑個拉丁舞肯定會熱起來。”
雷震天沒理白三,那條腿從頭頂上放下來,手臂一揮繼續着熱身動作,雷震天伸胳膊踢腿忙活了老半天,他這才在眾人關注的目光里,奮身跳進了熊熊的火海。雷震天大笑着說:“大家好好看啊!我要在火海里和大家跳一場拉丁舞。
蘇三吐着舌頭驚叫着說:“看,他還真的在火海里跳起了拉丁舞!”
峨眉尼姑也滿面神光地說:“這傢伙的拉丁舞跳得還真不錯!我要是評委的話兒就給他評個第一!”
雷震天像個幽魂似的在火海里獨自跳着拉丁舞說:“我自個跳拉丁舞沒意思,誰來和我伴舞?”
少林和尚答話說:“我喜歡跳拉丁舞,我和你伴舞怎麼樣?”
雷震天說:“我不喜歡和男人跳舞,況且你還是一個和尚。不要,不要——”
少林和尚朝着峨眉尼姑努努嘴巴說:“你去和他跳吧!他喜歡和女人跳拉丁舞!”
峨眉尼姑說:“這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去!”
少林和尚說:“怎麼?你一個出家人,心裏還有什麼慾望嗎?”
峨眉尼姑說不過少林和尚,只得勉為其難地站了出來,峨眉尼姑朝着雷震天嫵媚地笑了笑說:“雷大俠,我和你伴舞怎麼樣?”
雷震天說:“我不喜歡和尼姑跳舞,尼姑也沒有長頭髮,太難看!”
峨眉尼姑說:“誰說我沒有長頭髮,你看到我的長頭髮准發獃。”
峨眉尼姑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個“迷死人”牌假髮套來,峨眉尼姑把假髮套往頭上一扣,立馬變成了一個絕世美女。
雷震天看着美麗的尼姑妹妹,不由得大喜過望,他在火海里興奮的手舞足蹈,還高聲地唱起了歌兒:“樹上的鳥兒成雙對,我和尼姑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