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救治天下百姓
穆婉婉心裏是得意極了，這正是她投靠南宮柔雲的目的。<冰火#中文
想當年，她是太子妃，從南宮柔雲手中，搶來了楚傲天，可惜，她還沒有快活幾日，就成了休婦，如今，時來運轉，南宮柔雲成為顯赫的貴妃，而她竟是一介宮女。
這讓穆婉婉的心，如何能平？
所以穆婉婉想借南宮柔雲之手，除掉穆念兮，她自己便能成為後宮獨寵了。再說了，林溫柔可是穆婉婉最喜歡的人，她來到這個時空，對月夜是玩玩的，看中他的傻氣，對楚傲天則是看中他的地位，只有對林溫柔，她產生了真正的喜歡。可惜人家林溫柔看都不看她一眼，穆婉婉自然是暗自神傷。
如果能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又能得到地位與金錢，穆婉婉何樂而不為呢？
當下，見南宮柔雲自己說起要提拔她，婉婉便來個欲擒故縱：“奴婢實在不能接受如此大任。奴婢經歷了這麼多，只希望留在娘娘身邊，和和順順地過日子。”
南宮柔雲見穆婉婉這般想要安逸，心裏更是認定她了。南宮柔雲想要找的人，並不希望她有太強的企圖心的。若是企圖心太強，就怕南宮柔雲幫了她之後，她過河拆橋，只圖自己青雲路，而忘記了，甚至打壓起她這個恩人來，那不就是引狼入室了？
所以，南宮柔雲剛才其實也有着試探穆婉婉的意思。
穆婉婉今日不同往日，因為遭受到婚變，她也變得成熟聰明多了，過去，她不過是小打小鬧會點小心機，若論企圖心與心機，都不如朱青妍。穆婉婉只是想找個大山，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她做事沒有原則，只圖一已之利。並且為人懶惰，想不勞而獲。這正是二十一世紀很多美女的寫照。
可惜，她的人生一敗塗地，先是自己的親娘也被穆念兮殺害，她苟且偷生，還對念兮笑臉相迎，雖也不停地加害念兮，可卻也不敢對念兮太放肆。也正因為這點，念兮也沒有將穆婉婉當成敵人，多次放過她。
可如今她不一樣了。
她的前半生一敗塗地，她使心計成功嫁給了楚傲天。還成為顯赫的太子妃，本以為這一輩子她可以相安無事地生活下去，誰知，楚傲天不但不愛她，甚至還要休了她。
她並沒有反思自己。其實她靠陰險得來的婚姻，本就應該承受應得的代價，而她靠欺騙釣到的金龜婿，也有反欺騙的權利。
可她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別人身上。認為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
於是，她開始性情大變，認為過去的自己，之所以這麼失敗，全是因為自己手段不夠狠。
就比如過去，她根本就不應該只是毒啞了穆念兮，如果當初，她再狠點心，直接將穆念兮給毒死，也斷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她身上，就算是懷疑上了，她當時最疼愛她的父親，穆守成，也斷不會為了穆念兮，而懲罰她。
再說了，穆守成當時是知道，穆念兮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誰會為了一個別人的女人，而殺害自己的女兒？
可她當時竟一時心軟，沒有直接毒死，從而讓穆念兮如今成為她上位的最大障礙。
她想通了，便決定心狠，她已是活過兩世的人了，一旦徹悟，這聰明才智便如決堤的洪水，攔都攔不住的。
“婉婉，若是連你也不幫本宮，本宮只怕要老死後宮了。婉婉，你就當是為了本宮，幫幫本宮好嗎？”婉婉越是推辭，南宮柔雲就越是希望她幫。婉婉知道，她的欲擒故縱之計，已奏效了。
“娘娘恕罪，請容奴婢三思。”穆婉婉還是不同意。
南宮柔雲嘆了一口氣，道：“那好吧，婉婉，你好好考慮考慮，若是你願意幫本宮，本宮日後一定會重重酬謝你的。”
正所謂一朝失勢，四處求人，南宮柔雲現在就是這種心態，穆婉婉正好利用了她的這種心態。
只過了一日，南宮柔雲便等不及了，又來求婉婉，穆婉婉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南宮柔雲高興極了，便決定帶着婉婉，去皇太后碧玉柔那裏，又給婉婉取了個新名字，叫詩詩。
念兮在宮中呆了兩日，便思及民間還有病情沒有治癒，可林溫柔想她在一起，她不能馬上就離開，只好將民間的疫情，交待給煥青與朱世顯，希望他們幫她去救治。
朱世顯與煥青答應了，念兮還是不放心，決定再在宮中呆個兩三日，親自去民間看看。
她於是親自去林溫柔的寢宮報告林溫柔，想兩日後，再去民間微服私訪。
今日的廣元殿很是安靜，小德子都不在，兩個小太監守在門口，看到念兮正要去報告皇上，念兮擺了擺手，笑道：“是我要找皇上，你們就不必稟報了。過去也是如此的。”
小太監們面面相覷，似有難言之隱，可是念兮早就一提裙擺，走了進去了。
忽然看到還有一駕玉輦停在殿中，念兮認出來了，這不是太后的玉輦嗎？
原來是太後來了，難怪剛才那兩個小太監，一臉想說卻不敢說的樣子。
念兮笑了笑，正要進去請安，忽然聽到裏面傳來碧玉柔的聲音說：“皇上哪，念兮與你成親已有數月，卻無一子半女的，也無半點懷胎跡象。你是皇上哪，怎麼可以無子？哀家知道你不愛南宮柔雲，那不要緊，這做皇上的，後宮就應該是佳麗三千，任你挑選的。如今，南宮貴妃挑了一個名叫詩詩的女子給你，那個詩詩哪，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據說哪，詩詩本是江南一富商之後，因全家遭遇強盜，才家破人亡，詩詩被迫流亡，最後被選入後宮作宮女。結果被南宮貴妃所提拔。皇兒哪，那個詩詩，哀家也是何其喜歡。你不如就看看吧。”
如晴天霹靂，念兮差點就要暈了過去了。
碧玉柔這是在說什麼？要林溫柔去看一個叫詩詩的宮女？
哦不。不是看，應該是讓林溫柔去臨幸吧。
“這不行，母后，朕早就說過，今生只娶念兮一人，就算是貴為天子，也應該信守承諾的吧。朕娶了南宮柔雲。只是為了江山社稷，斷不得已不娶的，而朕的心永遠都在念兮身上，也只能愛她一人。母后如何讓朕去臨幸一個宮女呢？”林溫柔的回答。倒是異常堅決。
碧玉柔卻搖搖頭，聲音提高了，似乎是生氣了，“母后還不是為了你好？念兮是個好姑娘，可惜。她的肚子太不爭氣，並且，母后還聽說，念兮總是喜歡往宮外跑，大楚堂堂的皇後娘娘。竟動不動就往宮外跑，這成何體統？？母后不是不喜歡穆念兮，而是認為，你沒必要為了她一人，而壞了整個綱常與皇宮的規矩！”
“什麼皇宮的規矩？難道所謂皇宮的規矩，就是三妻四妾，始亂終棄？不，母后，皇兒斷不能答應！”
碧玉柔說：“你是不是害怕念兮會生氣？若是你去臨幸別的女子，她就會生氣，這樣的皇后，不要也罷！人家南宮貴妃就多麼識大體，還送上詩詩給皇上品嘗！她一個皇后，卻生得如此小肚雞腸！這成何提統？”
林溫柔嘆了一口氣說：“若是朕食了言，念兮不會生氣的，她只會離開朕，永遠不再理朕。”
“不理就不理，一個不能為皇帝生孩子的皇后，還處處管着皇帝不讓他碰別的女子的皇后，留着也無用！”碧玉柔的聲音越來越大，念兮覺得有必要進去，幫林溫柔頂一頂碧玉柔的怒氣。
“母后。”念兮忽然出現了，碧玉柔更加生氣了，“怎麼皇後進宮，都沒有稟報？難道皇后可以搞特殊？你們這些不稱職的太監，都該打！”
“母后息怒。”林溫柔與念兮雙雙跪下來，替那些太監們求情。
碧玉柔嘆了一口氣，說：“穆念兮，你這忽然駕到，可是為何事？是不是又想出宮？”
念兮沒想到，碧玉柔的眼力這樣厲害，竟猜到了她此來的目的。
林溫柔忙為念兮開脫道：“皇后此來，只是想來看望皇兒，母后一定是誤會了。”
“是嗎？哀家想讓皇后親自回答。皇后，你說吧。你此來，是不是向皇上稟報，你又要出宮了？”
面對碧玉柔的咄咄逼人，念兮反而更加勇敢了，她不顧林溫柔的頻繁眼神示意，大聲說道：“是，母后，民間疫情尚未完全除去，本宮作為一國之後，實在不能無視民間疾苦，安然享受榮華富貴。”
眾皆大驚，可是除了碧玉柔之外，全都對念兮這種愛民如子的高尚胸懷所崇拜。林溫柔更是讚賞不已。
“穆念兮，你真不知廉恥，你可有為皇上考慮過？你作這後宮妃子，三天兩頭地頻繁出宮，你可知道，你這種行為，若論宮規，足可以將你處於極刑？”
碧玉柔的怒聲琅琅響於大殿之上。
念兮斷然答：“妾知道，可是妾不能在知道民間尚有疫情的情況下，還放任不管。妾學得一手醫術，斷不是為求榮華富貴，只是為解決民間疾苦。朱太醫曾經教誨過妾，醫者仁心，妾斷沒有忘記，如果因此，而觸犯了宮規，妾甘願受罰！”
“你——”碧玉柔氣極，“你太叛逆了！一點也沒有皇后的樣子！”
林溫柔忙說：“母后，所謂宮規也是人定，法律無情，人有情，念兮為了百姓疾苦，不顧人個安危與名聲，朕認為，這種行為，不但不應該受罰，還應該嘉獎！”
“好啊，皇上，原來，念兮都是被你慣出來的！可是哀家今日也把話落這裏了！未得哀家同意，皇后若是敢出宮，皇后便不必再回宮了！”碧玉柔氣呼呼地走了。
“太后回宮——”太監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林溫柔扶着恍惚的念兮，站了起來，說：“念兮，看看我們將母后氣成什麼樣子，不如這樣吧，你就暫時不要出宮了，民間的疫情。朕交給太醫們去看看吧。”
念兮搖搖頭：“皇上，此次疫情非比尋常，不是一般的太醫可以治得了的。妾在民間逗留三日。都尚未尋得疫情的根源，更何談治癒之策了。只怕是不敢緊讓念兮去探情，後果不堪設想哪。”
林溫柔想了想，搖搖頭說：“不行，此番太后是真的動怒了，念兮，你若是與太后對着來，只怕後宮會鬧得雞犬不寧的。”
“皇上。究竟是百姓的生命重要，還是後宮的規矩重要？皇上，不管怎麼樣，妾一定要在兩日之內出宮。”念兮卻態度堅決。
林溫柔生氣了：“念兮。你為何不給別人一點迴旋的餘地呢？”
“此事事關數萬百姓生命，沒有任何迴旋的可能。”念兮也生氣了，“皇上，你還是當初那個，愛民如子的皇上嗎？難道現在你有了榮華富貴了。你就可以不要當初，擁戴你的那些子民了嗎？”
“念兮，你現在這樣子，簡直跟朱太醫一模一樣，認定了自己的理。就不願意變通一步。”林溫柔臉上已是怒氣一片，他在強忍着。
“朱太醫有什麼不好的？他得到了全天下百姓的心，卻不被你們這些當權者同情！如今看來，皇上也與過去的昏君，沒什麼兩樣了！”念兮一聽林溫柔的語氣，似乎在貶低朱太醫，更生氣了，朱太醫是她前世的父親，她不容許任何人貶低他。
”“放肆！”林溫柔揮袖怒道，“反正朕就不許你出宮！”
“皇上，你真的是太讓妾失望了。”念兮哭着跑了出去。
林溫柔這次沒有像過去那樣，去追她。
念兮回到辰宮裏，阿紫扶住傷心的她，說：“娘娘，不要再哭了，再哭皇上也看不到。”
念兮握住阿紫的手，說：“為什麼傷心的總是女人？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想要救治的，全是他的百姓，為什麼他卻全聽太后的？難道他就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嗎？”
“娘娘的心情，奴婢全都能理解，奴婢只是希望娘娘可以不要過於傷心，不然，毀了的是自個兒的身體，與他人何尤。”
念兮點了點頭：“阿紫，謝謝你的關心。本宮想在這兒靜一靜，過一會兒就好了。”
阿紫嘆了一口氣：“只要娘娘注意關心身體便好，奴婢先下去了。”
阿紫離開之後，念兮嘆了一口氣，說：“好丫頭，想不到本宮能有你這樣的忠僕。本宮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念兮與林溫柔吵架一事，迅速傳到了紫乾宮裏。南宮柔雲與穆婉婉高興得擺宴慶祝起來。
“婉婉，這次要多虧你，一去就讓太后喜歡上了你，誇你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都是拔尖的，還不消說，連本宮都給比下來了。”
穆婉婉卻是誠惶誠恐的樣子：“娘娘，奴婢不敢。”
“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本宮還非常讚賞你。本宮的琴藝根本不及你，你雖然只是庶女出身，親娘地位也不高，本宮的琴棋書畫卻樣樣要遜於你，可見英雄不問出處，本宮以後也要好好向你學習。”南宮柔雲繼爾感慨道，“也怪不得，過去，楚傲天願意娶你做正妃，只怕，也是這個理兒。”
婉婉不知南宮柔雲現在提及這些事，有何意思，可見南宮柔雲除了黯然神傷之外，並無別的惡意，便知，她不過是觸景相神，又想起了楚傲天罷了。
便一直低頭，裝出惶恐之樣。
“唉，可惜，最幸福的便是穆念兮了，又得到地位，又得到愛情，皇上還這麼寵愛着她，對她言聽計從的，就算是平民百姓的夫君，也斷不得這麼寵的。憑什麼？穆念兮就可以得到一切？而本宮，卻只是皇上利用的工具？”南宮柔雲說完，嗚嗚地哭了起來。
婉婉在心裏說，你還不算太傻，知道皇上娶你是在利用你。可惜你不過是與我一樣，有一段失敗的婚姻罷了。
只是你不知道，我也是在利用你。
“娘娘不要難過，穆念兮這樣的人，一定不會長久的。”婉婉說，“所謂盛極必衰，娘娘可曾見過後宮之中，被皇上專寵之人。有一個命長久過？穆念兮一心只想為百姓造福，她根本不適合做一個皇后，所以。才有今日皇上與皇后之吵架。”
南宮柔雲點點頭：“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就算是我們不出手。太后也早看不過去了，皇后成天兩頭地往外面跑，她還不如不要做皇后了，直接做郎中得了。”
“所以穆念兮必不長久，到時候，後宮便是娘娘您的天下了。”穆婉婉跪下，故意獻殷勤道。“奴婢到時候可要高呼娘娘為皇後娘娘了。”
“好你個死丫頭，這還不是還沒有嗎？”南宮柔雲卻是一聽就樂了，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啊，“如若可以成為皇后。本宮對南宮一族，也算是竭盡所能的了，到時候，母親與父親可不許再說本宮不懂事。”
南宮柔雲可是從小被父母親罵到大的，說她不懂事。不成材，這也一直是她的心病，渴望有一天，被父母親所看重。
而念兮安靜了一個時辰之後，便將阿紫叫了過來。說：“本宮很奇怪，為何南宮貴妃要給皇上送一個宮女？並且還要托太后之手送給皇上？”
阿紫說：“這還不簡單嗎？貴妃是妒忌娘娘您獨獲聖寵，但她知道皇上不可能鍾情於自己，便找了個工具來，想分掉皇上對娘娘您的寵愛。”
念兮點點頭：“你分析得有理。”
阿紫說：“斷不可讓那個叫詩詩的來到皇上身邊啊。娘娘您一定要想想辦法。”
念兮卻在心裏想，當初之所以同意讓林溫柔娶了南宮柔雲，全是因為形勢所逼，在那樣的局勢下，要想國家安定，林溫柔順利做穩皇帝，就一定要以娶南宮柔云為名，拉攏南宮世家。
當時因為只考慮林溫柔的利益，沒有想過南宮柔雲的感受。如今南宮柔雲入了宮都已三個多月，林溫柔卻是沒有過去看她半眼。
做為一個女人，被自己的夫君這樣冷落，南宮柔雲難免會想出一些極端的事來，這點念兮可以理解。
也許，解鈴還需系鈴人，過去南宮柔雲與自己，並無仇怨，難道現在除掉了楊明曦與朱青妍，還要平添更多的仇怨不成？
念兮不是一個喜歡結怨的人，便想着，若能與南宮柔雲和解，也是好的。
只是，這該怎麼和解呢？
二女共侍一夫，難道還要她將林溫柔，讓給南宮柔雲嗎？
就算她肯，可是林溫柔不是一件衣服，豈容她讓來讓去？她也得尊重林溫柔的想法。
“娘娘在擔心什麼？”阿紫關心地問道。
念兮搖搖頭，兩根手指按住太陽穴，道：“論起來，是本宮對不起南宮柔雲，本宮沒有為她着想過。同為女人，本宮也能感覺到她的辛苦。”
“可是娘娘，後宮之中，只有利益，豈能講論感情？”阿紫說，就連阿紫都知道，誰先投入感情，誰就先輸了全局。
念兮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還是希望與南宮柔雲和解。
“你有何辦法，可以讓貴妃不再生本宮的氣嗎？”念兮問。
阿紫嘆息道：“娘娘真是宅心仁厚，貴妃娘娘這樣對您，您卻還願意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地與她和解。”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念兮嘆了一聲。
“如若後宮每個女人，都如娘娘這般深明大義，就好了。”阿紫說，他們都說念兮不適合做皇后，可阿紫今日要說，念兮是天下最適合做皇后的人，因為她是真心愛着皇上，還是真心為了救天下百姓，不顧個人安危的。
這樣的人，如果不適合做皇后，那麼，還有誰適合做皇后？
皇后，母議天下，要的不是表面上的循規蹈矩，知書達禮，最重要的，卻是內心。
“母后息怒，皇兒不知道母后的意思。”林溫柔連忙低下頭，不敢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