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顧澤找上門
顧澤看着她崩潰的樣子,眼底的光芒越發寒冷:“宋佳,七七已經很痛了,為什麼你們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宋家一愣,停止了哭聲,她苦澀一笑:“那她為什麼不放過我,是霍紀辰先招惹我的,可是他憑什麼不要我?”
“霍紀辰為了保護司純,對我警告,威脅,我也只是被權勢壓着的女人,我有什麼錯?”
“我是私生女,有什麼錯,能選擇我的出身嗎?”
“司純能嫁給霍紀辰,我為什麼不能?”
“你不能,因為你臟。”顧澤絲毫不給她面子。
宋家一噎,顧澤這句話,把她的自尊砸的稀巴爛。
她臟呀!
她知道呀,她無奈呀。
她掙脫不了命運的束縛。
她想超越司純,想要更好的日子,可為什麼總是背道而馳。
顧澤看着她眼中的變化,只覺得她活得很累。
在紀驍的圈子裏周旋,總是要跌入深淵的。
紀驍之所以現在還活着,那是因為他親爸。
他親爸一曝光,紀驍也差不多就完了。
而最大的贏家,是霍紀辰。
那個別背地裏運籌帷幄的男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呵呵……”宋佳笑的涼薄,看着顧澤:“原來,你沒死,在暗中保護司純。”
“可是那又怎麼樣?你是司澤,我和你一樣流着司家的血,我們不是同樣的臟嗎?”
“你真是無可救藥,如果你不願意,沒有誰能逼迫你,是你自己都不自愛,你自己都不珍惜你自己,誰還會珍惜你。”顧澤一直認為,只要踏踏實實的做人,沒有誰能把她怎麼樣。
誰都有難處,誰都有理想。
可是為了走捷徑,把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那隻能怪自己,怪不了別人。
“不要把你自己的過錯怪在七七的頭上,你今天敢對她潑濃硫酸,明天就敢殺了她。”
“難道你只看到司純嗎?沒有看到我的臉嗎?你知道我的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是司純的女兒打的,是你的好侄女踢的,她踢了我一腳,我的臉毀了。”
“我報仇有錯嗎?”
宋佳撕心裂肺的怒吼,眼淚流到傷口上,很疼。
顧澤一愣,看着她毀掉的臉,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是栩寶打了你,她為什麼打你?”
宋佳一噎,當然是因為她讓人把那個臭丫頭推下水,巧的是別栩寶看到了。
臭丫頭,一早就過來報復她。
顧澤從宋佳病房裏出來,還有些恍然。
栩寶毀了宋佳的臉,而且是一腳的事情。
他見過那小丫頭的身手,真是不得了。
難怪妹妹敢散養着。
顧澤:“……”
出門后,他給霍紀辰打電話。
霍紀辰在廚房包餃子,看到顧澤給他打電話,他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司純,他低聲問:“查到了什麼?”
顧澤沉默了一會說:“宋佳做的,但那個男人沒有把宋佳供出來,你知道宋佳這麼做的原因嗎?”
霍紀辰氣笑了:“知道了還要你去查?”
顧澤道:“是因為栩寶一腳把她的臉踢骨折了,栩寶和宋佳有什麼過節嗎?”
霍紀辰猛的一震,想到了什麼,他眼神越發冷:“昨晚栩寶被人故意推下河的事情,是宋佳做的,栩寶今天去找她報仇了。”
顧澤忍不住笑了:“我這小侄女,真厲害!”
事情都明朗了,宋佳也毀容了,顧澤就回去了。
霍紀辰掛了電話,繼續做晚餐。
對於暗中有人要算計他的事情,他絲毫不擔心。
顧澤走後,宋佳心裏久久無法平靜。
顧澤是司純的三哥,他還活着。
那他有資格繼承所有的一切呀。
啊啊……
她的別墅,絕不會還給司純和司澤。
宋佳給司景發消息。
[司澤沒有死,他今天來找我了。]
司景看到消息,大吃一驚。
老三沒死!
司景:[佳佳,你確定是老三嗎?]
宋佳:[我又沒見過他,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老三?只是他這樣說,我順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你,讓你有所準備。]
司景驚呆了,看着消息久久無法回神。
一個小時后。
暮色蒼茫,最後一絲夕陽落盡。
司景家的門鈴響了。
司景已經坐了一個小時想對策,可是被門鈴聲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站起來去開門,打開門的瞬間,看到顧澤,他一愣。
他舉了舉手中的晚餐,笑道:“二叔,好久不見!一起喝一杯吧。”
司景獃獃的看着他的臉,像極了他大嫂的臉,他一開始為什麼沒有認出來?
是因為在他心裏,他們都死了。
司景就這樣獃獃看着顧澤聽着東西進門。
獃獃關上門,跟着進去。
顧澤買了很多滷肉,還帶了兩瓶老白乾。
“二叔,我記得小時候你去我家喝酒,最喜歡和我爸爸一起喝這個牌子的酒。”
司景看着他舉了舉手中的酒,還有些恍惚。
“原來,你真的是老三,我卻沒有認出你來。”司景像是自言自語,這張臉實在是太像大嫂了。
顧澤淡然一笑:“二叔,你認不出來不怪你。坐吧,我們叔侄二人喝一杯,也說說小時候的事情。”
司景拒絕,“阿澤,你小時候的事情我不願意聽,你要是想來陪我喝酒,就好好的喝酒,你若想對我報仇,我無話可說。”
“你爸媽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你爸爸是養大我的人,我難道會真心想害他們嗎?”
“只是木已成舟,我能得到的東西我都想帶走,阿澤,你也不能怪我手狠心,在利益面前,誰都禁不住誘惑,我又沒什麼經驗,你爸爸的錢當時是我最大的保障。”
顧澤冷笑,聽聽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果然呀,只有最親的人才知道怎麼戳你的痛處。
不過他不計較這些。
這可能是他們叔侄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後一次喝。
“二叔,這是我們叔侄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後一次喝酒了,以後的路我們各走各的。”
顧澤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淡然一笑:“這酒,是我爸活着的時候最愛喝的,幾十年過去了,這家酒還是一樣的好喝,不過我不能喝酒,只能二叔自己喝了。”
司景心底驟然一慌,他和他媽媽一樣酒精過敏,“阿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