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章: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大姐為什麼不見見這位修撰大人呢?”
尤三姐納悶,坐在桌邊裁剪布匹。
“二姐,你知道昨晚大姐深夜才回來嗎?”
“那又有什麼?外人不知就好。
你我已是不潔,幹嘛議論她?”
尤二姐無所謂的說道,說到最後眸光一暗。
尤三姐瞧瞧坐在床上念經的尤老娘。
已經睡著了!
才竊笑道:“你就不覺得有貓膩?往常賈琮會來這種地方?
咱家的門檻就少有人踏過,而且沒個男人。
他不忌諱地進來,開口就要見大姐?”
“你是說他們.......”
尤二姐收回有些消沉的心思,聞言一愣。
倒不是覺着多麼驚駭,畢竟她們兩姐妹都和賈珍、賈蓉亂來了。
只是感覺她大姐都是可以做賈琮母親的人了。
這人真是.......品味不同!
當然,大姐風韻猶存。
但是若要論容貌身段,她們姐妹才是尤物好吧........
賈琮真是眼瞎。
尤二姐的性格,有柔弱善良的一面。
然而她也嫌貧愛富,張華現在一無所有。
憑什麼娶她?
雖然雙方父母指腹為婚了。
但是落魄的張華,這時連聘禮都送不起!
因此也不敢登門,就算娶了。
張華也養不活,自顧不暇。
還有一點。
尤二姐知道自己貌美,若是賈琮不介意,斯文一點地來。
她倒是很願意做情人。
尤三姐也不甘心,她的剛烈是在真正愛上了柳湘蓮之後!
才決心做個好女人,此時可沒有那種剛烈。
不過一失足成千古恨!
玩夠了的女人,還想談感情?
即便是放到現代也有人嫌棄,更何況古代?
“他要是個爺們就不要走,把話說開了。”
尤三姐氣不打一處來,上次賈琮就不理會她的暗示!
真是有眼無珠,看她身材美貌。
哪點不及所謂的大家閨秀呢?
........
“琮三爺,慢點。”
尤家宅院後門,鐵牛、曹達華一左一右扶住樓梯。
曹達華提醒道:“小聲點,別叫人聽見了。”
這主僕三人偷偷摸摸,一看就不是干好事的。
賈琮為了防範安全,拿鐵鉤勾住圍牆。
鐵鉤連着繩子,繩子綁在他身上!
也方便在裏面的圍牆下去,爬上牆頭。
賈琮有些喘氣:“我竟成西門慶了?
不,潘金蓮可是有夫之婦,尤氏可是寡婦。
我不偷有夫之婦,來看寡婦。
至少在人品上,比西門慶高。”
樹頭驚起一隻貓頭鷹,貓頭鷹看到了這個夜敲寡婦門的人。
尤家宅院所在的這條衚衕,叫做椿樹衚衕!
在明清的時候。
椿樹衚衕一般是大的戲班子所在地。
新帘子衚衕一般是同性戀的場所。
不過南城的椿樹衚衕分為好幾條。
這一條叫做椿樹衚衕三條。
國孝期間好多戲班子無以為生,這兒也就漸漸冷清!
三條成了客商租賃地。
但管理還是比較嚴格,衚衕頭部、尾巴都有隘門。
派兵馬司巡邏。
兵馬司又叫遊手好閒的地痞流氓當值!
管理治安。
好在鐵牛塞了錢,當值的人知道他們不是尋常人。
巡邏時也就不抓他們。
鐵牛把手伸進棉衣,直哆嗦:“琮三爺不會要過夜吧?
喂,大個頭,你我也到了婚配的年齡了。”
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椿樹下面,初春樹枝才發芽!
元宵之後的上旬月皎潔明亮。
曹達華不屑道:“不就是女人嘛,有啥好惦記的。
俺要告訴琮爺,俺可不想成婚。”
鐵牛鄙夷:“那是你沒嘗過女人的妙處!
沒見過真正的好女人,傾國傾城的女人並不誇張。
能使帝王隕落,猛將衝冠一怒,朝代鼎革.......
琮三爺這艷福就不淺,裏面三個都是尤物。
要熟的有熟的,要嫩的有嫩的!
當初珍大奶奶也算端莊艷麗的,就不知此刻在琮三爺身下。
會怎麼個妖嬈,想想我都受不了......”
“嘎?”
曹達華深有同感:“琮爺這品味倒和俺一脈相承!
想當初,俺從曲阜出來,闖遍大江南北。
遇到的俏寡婦,也不在少數.......
人家那動作,真是規範,比那府里人事不知的丫頭強多了!
俺才看不上府里的丫頭,俏寡婦才好.......”
鐵牛急忙打斷他,這貨吹牛皮很厲害,沒完沒了。
“小點聲,記得不要在府里露了口風。”
“俺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琮爺這一房又不是東府,你看東府那個焦大。
真是慘啊。”
曹達華就一口酒暖身子。
焦大實際上並沒有死,賈探春治理大觀園的時候,還提過!
第一是尤氏、秦可卿兩個東府女主人的性子比較軟。
第二;東府不想背負忘恩負義的罵名。
焦大救過寧國公賈演一命,功勞很大。
所以焦大在眾目睽睽之下罵了賈敬、賈珍、賈蓉三代。
都還活着。
只是沒老婆、沒兒女,為封建地主服務,下場凄慘。
“酒也少喝點。”
鐵牛比較機靈,左右瞧瞧,他是琮三爺最得用的人。
儘管上次有過性命之憂,但這就是奴才!
他覺得理所當然,琮三爺對他獎勵甚厚。
來日做個官爺也不是不可能。
何況有奶哥的情分在,恩威並施,就更加盡職盡責。
說起奴才婚配。
他和那個綉橘倒還對眼,不過按理綉橘是要給二姑娘陪嫁的。
在這春夜的風裏,鐵牛也蠢蠢欲動了。
有時候他也羨慕曹達華的傻氣,傻人有傻福。
人家可是玩過不少寡婦的。
但是多姑娘貌似看不上他,多姑娘那個騷’貨。
專門勾引模樣好的爺們。
~~~~~
賈琮偷偷摸摸、輕手輕腳地拉住繩子下牆。
門口的大白狗汪了幾聲!
他趕忙避開到西廂房後面的牆角,有椿樹和房屋遮擋。
此時月出東山,照耀不到他。
但是大黃狗發現他了。
尤三姐、青兒跑出東廂來看。
賈琮拍了拍胸脯,他記得石榴回話就來西廂的!
便趕緊走到後窗下,用手指點破紙糊的紗窗。
閉起左眼,用右眼看進去,果然見屋內燭光閃耀。
尤氏正坐在圓桌旁邊,但可惜只能看到背部。
“汪汪!”
狗的叫聲越來越近。
賈琮心急如焚,敲窗道:“嫂......尤氏,快開窗。”
外邊忽然傳來聲響。
尤氏明顯被驚動了一下,站起來四處尋找聲源。
等賈琮再度喊了幾聲,她才過來這邊打開紗窗,卻不讓他進來。
“我不是叫你走么?”
“好嫂嫂,你先讓我進去。”
賈琮心下大定,沒尋死就好,咧嘴笑道。
“哼!休想進來!”
尤氏唇角一抿想笑,只是兩隻手又扶住窗門。
堵在窗口不讓進,眼眸回瞟!
賈琮這麼鍥而不捨,放下身份說著各種好話兒。
她不由得有點感動。
但想起這人昨晚的粗暴,又或許她也說不出的原因。
心底莫名就有氣兒,就是不想讓他進來。
“好嫂嫂、親嫂嫂,你真就忍心看我去死嗎?
要是被人看見,咱們倆個都別想好過了。”
賈琮面色一懨,倍顯可憐,說著就自顧爬上來。
尤氏仍舊不依,拿了一棵木棍想趕人,忽然覺得不對!
窗子、木棍,那不就是西門慶和潘金蓮。
天雷勾動地火的開始么?
她不禁又羞又怒,這當口賈琮已經爬進來關上窗門了。
“大姐,有沒有看到翻牆的小偷?
狗一直叫呢?”
這時,窗外傳來尤三姐詢問的聲音。
“沒有,有時沒人它也亂叫的。”
尤三姐在窗外尋思一陣,飽含深意的笑了笑。
牽狗回去了,賈琮方才鬆了口氣。
尤氏看他這副採花賊的打扮,還帶了繩索和鐵鉤。
全副武裝,為了偷情大業不遺餘力。
尤氏俏臉愈發地紅:“你來做什麼么?”
女人羞怯的模樣,昏黃燈光下照的臉蛋紅光盈頰。
仿似是銀盤裏盛着兩個熟透了的蘋果。
賈琮看得內心一動,在這個時代尤氏算是屬於人老珠黃。
但放在後世,三十齣頭的年紀,正是豐熟玉潤的時候。
臉蛋兒上不見分毫皺紋,風韻極佳!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尤氏恰好就在需求強烈和可生育的階段。
君不見;人家李小璐三十七還出軌。
這不算什麼,往遠處說,萬貴妃還大成化將近二十歲呢!
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
更何況尤氏並沒有生過孩子,她是填房。
賈蓉是原配生的,處境和邢夫人一樣。
無兒無女、娘家沒勢。
此女從內到外,都是一身優勢啊!
想起昨晚激烈的纏綿,那明晃晃的視覺盛宴,直叫人流連忘返!
賈琮靠近她,說著自己不覺無恥的違心話。
“我就是單純想來看看你有事沒有。
既然沒事兒,那我也就放心了。”
尤氏聞言眼睛一酸,落淚道:“你叫我以後怎麼辦?”
賈琮眉毛一挑拍着胸脯,脫口而出道。
“有我在一天,就護你一日。”
尤氏抬起眼眸盯着他,繼續問:“若是風言風語、百口所謗,不能存活呢?”
賈琮不做猶豫道:“目前是肯定不會的。
我防範的好,就算有那麼一天......
我也能暗中叫人帶你離開這裏!
天高皇帝遠、去了別的地方,還怕個什麼?”
尤氏凝眸看着他:“可我年齡比你大,你不嫌棄我人老珠黃?”
“不會,年齡不是問題啊。”
賈琮小心應對,再不提嫂子二字。
他剛才反應過來,這稱呼恐怕不太合適當下的情況。
為了滿足內心那點小小齷齪,引得女人情緒倒反天罡,那可得不償失了。
見他說的情真意切,對於以後意外發生的事,都有了安排。
此番態度不似半點應付,明顯是有過仔細打算。
尤氏芳心一軟,登時靠在他懷中。
賈琮攬住這熟婦,用袖子替他擦了淚水。
低頭吻住.......
尤氏這回沒有抗拒,摟住他脖子相就。
只是小丁香還有些躲閃。
賈琮拔掉她簪子等頭上飾物,一頭雲發披撒下來。
燭光映照之下,異常美艷!
賈琮食指大動,抱起尤氏就往床邊走。
尤氏喘着細氣兒,忙叫他吹燈。
賈琮本來不想滅燈,但想了想還是遂了她的願。
畢竟此情長久,來日方長!
揭開籠罩在尤氏身上的神秘聖光,藉著透入紗窗的月光!
賈琮才第一次看清眼前的景色。
尤氏也是纏足的。
但纏得不厲害,一雙修長玉足基本保持原型。
賈琮熱血一涌,正當入戲的時候。
尤氏雙手按在他胸膛:“別急,你先躺下。”
說罷,便在賈琮疑惑的目光中屈起身子。
素手理了理頭髮,檀口輕起.......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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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浮躁喧囂起來。
一片漆黑的雲層,遮蓋住了那輪害羞的明月!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雨暫熄。
拔步床上的女人停下了動作,道:“你今晚得回去,姐妹們看見了不好。”
“好好。”
聽着男兒敷衍的語氣。
女人白了一眼:“且今晚就只能一次,你年紀輕輕的。
得把控好,不然這樣可活不長久。”
“嗯。”
賈琮仍舊隨意答應,然後便翻了個身,占其主導位。
兩人的位置從床頭移到床尾!
尤氏這樣的年紀和過來人,原本就不是小姑娘能比較的。
她也很好奇正常情況下的賈琮,又是個什麼樣兒。
誰想她還是小看了正屬血氣方剛年紀的少年郎。
半個時辰后.......
“呼!”
賈琮酸累的撲在尤氏身上。
女人亦是燥汗一身,渾身酸軟如泥。
歇息了好一陣,方才回過神兒來。
尤氏率先動起疲累的身子,雙手撫摸賈琮俊郎的臉龐,輕聲道。
“你快走。”
賈琮並沒有動身,將頭貼在女人發間。
“因為匆匆而來,我什麼也沒帶。
下次我如果選上外任!
就想辦法帶你去別的地方安居。”
“你馬上就要成親,都是要有家室的人。
你這麼做合適么?真不怕林姑娘知曉?”
尤氏哭笑不得地調笑完,又大姐姐似的安慰起來。
“其實你不知道,你能過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賈琮只能放下不舍,穿好服飾正要離開。
尤氏卻忽然拉住他,重新靠在他懷裏。
賈琮擁抱一陣:“我能不能不走?”
其實擺在兩人之間的疙瘩非常明顯!
那不僅僅是輿論上的、社會上的固有譴責。
還有她內心的不安,只是兩人誰也沒有提起。
那曾經的嫂子和小叔子之間的一層關係。
尤氏輕嘆一口氣,抓起床沿桌案的剪子。
鉸下一撮頭髮,用隨身帶的手帕抱起來。
“這個留給你,也好有個念想!
我自長大明事以來,不曾得志過。
最顯赫的日子,是做大奶奶的時光。
但最開心的,是今天。”
賈琮珍而重之地把這東西放進靴掖裏邊,扣緊尤氏手指道。
“你千萬不能輕生,我這一生的罪過也數得上雙手血腥!
但可沒害死過女人,更不想讓你因為我的連累而死。
給我點時間,我會安排好一切。
我要是護不好你,也沒臉做官和活着了。”
“嗯,快走吧,小心點。”
尤氏理理他衣領子,她內心也是十分的不舍。
“吱呀!”
突然。
有人打開了前面窗子,一個羊角燈籠探進來。
燈籠光下是一身桃紅棉襖的尤三姐。
“大姐,我睡不着,想找你說說話。”
“這死丫頭.......”
尤氏一急,連忙拉賈琮重新鑽進了被子裏。
急忙套上一件中衣、一條長褲,拿起梳子。
梳着仍帶汗液的一頭烏髮。
“你先等等,等三妹走了,你再走。”
悄聲說完。
正好是尤三姐掀開門帘子進來,尤氏才點燈。
瞧瞧賈琮把靴子丟盡床底,滾進床裏邊蓋好被子,才放下心來!
尤氏揉揉眼睛,伸伸懶腰。
一副春睡早起的慵懶模樣,略微犯困。
“我看戌時都快完了,三妹進來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