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長工就是這麼和主母偷情的
養他?
她嘴角翹起一點,又壓了下來。
“那你要做我的長工。”
她看着盯着自己的男人,眉毛一豎:“看什麼看,不幹活就想有飯吃,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魏承眯着眼,看着眼前這個眉眼都飛揚起來的女人,發現她果然是很有見風使舵的本領。
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還說什麼不幹活就不給他飯吃。
這些年他要是敢對她說這種話,她不得拿刀砍他?
“行啊。”
他笑吟吟地把她抱起來,往浴房走:“長工就長工。”
浴房裏,宮人已經在池中放滿了水,熱氣氤氳,池面上鋪滿了艷色花瓣。
“今晚上長工伺候老闆娘洗澡。”
他一件一件脫了她的衣服,最後脫自己的,扔到一邊。
把她抱進水裏,他下了水,覆滿了花瓣的水波起起伏伏撞在他腹股溝,橫亘着淺淺傷疤的結實小腹上,沾了幾片艷色花瓣。
“哪有長工伺候老闆娘洗澡的?”
銀霄靠在玉壁上,伸手在他小腹上勾勒着腹肌的輪廓。
真好看啊。
每次看都看不夠。
“怎麼不是?”
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到水下。
“長工都是這麼跟主母偷情的。”
女人紅了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水波一浪又一浪地濺出來,花瓣沾在她肩膀上,他低頭咬住,伸舌在她肩膀上吮吸出深色的吻痕。
給她打上標記。
“你說——”
女人聲音斷斷續續,兩頰滿是春色的酡紅。
好像喝醉了酒,暈乎乎地坐在他身上,坐船似的任由自己被一浪又一浪高高拋起,深深坐下。
“嗯?”
他尾音上揚,喘着氣吻她的臉和唇。
“我做什麼生意好呢?”
還以為她這幾天興沖沖早就想好了,搞半天現在還沒想好要幹什麼。
他覺得好笑,“想幹什麼都行。”
跟男人接觸多的生意不行。
他頓了頓:“就比如賣針線啊,刺繡啊,你以前不是做過綉品生意?我覺得那些就挺好的。”
“不要。”她一口拒絕,腰有些酸,趴在他肩膀上,悶聲道:“那種太麻煩了,而且賺得少。”
“累死累活一個月還不夠買根簪子的。”
他忍着沒笑出聲。
就說她不適合做生意,現在被養得越來越眼高手低了,收入夠不上花銷,寅吃卯糧,幸好不用真靠她養家。
“賣書吧。”
她摟着他的脖子,忽然興緻勃勃地問他:“開一家書肆怎麼樣?”
他不置可否,“賣什麼書?”
“什麼都賣,什麼賣得好賣什麼。”
什麼都賣,那什麼人來買?
別都是些什麼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就行。
(此處省略一千字),女人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裏,臉貼在他胸口,雙目迷離,任由他抱着她出了浴池,抽了綢帕擦乾身上的水,抱着她上了床。
紫檀木雕花鑲嵌象牙和玉石的大床,足夠兩個人在上頭翻來覆去滾來滾去。
他放下帳子,身後的女人休息了會緩了過來,忽然爬起床,下床拿來紙筆和墨,在床沿的多寶閣上趴着寫字。
“寫什麼?”
他湊過去看,發現她寫的都是什麼桌子杌子,茶几書架筆架之類的。
側頭看了一眼更漏。
不早了,明天還有朝會呢。
想開口提醒某人睡覺,張了張嘴,又不想掃了她的興緻,只能百無聊賴地躺下來,側身看着伏案認真寫字的女人。
“好了沒有——”他聲音懶懶的,有些不耐煩。
這店還沒開起來呢,就已經這樣冷落他了。
這要是開起來還得了。
要不等店開起來找個機會把店又給關了的了。
先讓她嘗個甜頭,再嘗嘗做生意的苦頭,苦頭吃多了,自然就不想再玩了,到時候自然而然就關門了。
世上誰會想吃苦呢。
但是在她主動放棄之前,這段痛苦時間,他怎麼辦?
“其實——”
男人沉吟。
“什麼?”女人沒有轉頭,仍舊在紙上寫寫畫畫。
“並不一定有自己的生意,就代表自己是獨立的,就可以讓自己更好受一些。”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銀霄,咱們是夫妻,締結鴛盟,兩姓聯姻,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比我們對彼此更重要。”
“咱們是一個結合體,我們是‘同一人’,我們應該彼此扶持,而不是去在意是否勢均力敵。”
“太執着我們力量上的差距,只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痛苦。”
他抱住她,拿掉她手裏的筆。
夫妻?
女人似乎永遠只能作為男人附庸存在在歷史的痕迹里,謝氏,李氏,王氏,史書上的男人們封侯拜相,女人永遠只能作為男人的夫人出現。
女人也比男人孤獨。
他廣交朋友,每天都有新的事情發生。
她若沒有皇后的身份,則什麼也不是。
人們將女人關在廚房和閨房裏,還笑話她們見識短淺。
人們折斷了她的翅膀,卻哀嘆她不會飛翔。
可是她不是生來就是如此,正因為她曾經感受過靠自己的力量生存和呼吸,她才總是嚮往。
“你說你不想總是圍着我和孩子轉了,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
魏承抱着她,低聲道:“這不是你和我的錯,女人和男人天生生來不同,用一樣的標準來比較你與我,是不公平的。”
“我在外打仗禦敵,處理外面的事情,你在宮裏撫育我們的孩子,處理家事,你的價值不比我低。”
“為什麼要妄自菲薄,覺得生兒育女就低人一等?孕育生命,教養孩子,尤其是帝國的未來——”
“在我眼裏,從來不遜色於開疆拓土的重要性,甚至比我做的事情還要神聖。繁衍後代,關繫着帝國的未來,生命的誕生和長大多美好,這不應該被貶低,更不是一種恥辱。”
“你想做生意我當然支持,什麼時候不想做了就不做了,只要你開開心心的,嗯?”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忽然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那我試試。”
他暗自嘆了口氣。
說了半天,還是要去。
算了。
他閉上眼,平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