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前緣定數
等他說我這裏,我的腦海里才有了點印象。“什麼……你,你就是哪個小男孩?”我張大了嘴巴說道,記得那年暑假的時候,我和母親去省城大姨家,在火車上見到一個穿着破爛,而且髒兮兮的瘦小孩子在廁所邊上睡覺。
當時我們就在觀察着他,後來等到列車員查票的時候才發現他是逃票上來的……列車員要趕他下去,母親看不過去,就幫他付了車票,下車的時候,又給了他十五元錢,喊他坐車回去。這孩子在車上一言不發,當時我們還懷疑過他是不是啞巴。
“怎麼可能是你呢?那孩子……”我更加的吃驚,有些不相信事實。
“那孩子又臟又丑,衣不蔽體,你們都只當他是流浪兒吧,決計不會想到他是富貴人家的孩子!”程王子低聲說道。
“呵呵……這……”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十年前,也就是我發現我媽和他的司機有染后,我賭氣離家出走到南京。在外面流浪了兩個多月,身上所帶的一千多元錢用了個jing光。因為沒錢,被旅館的老闆趕了出來,於是我晚上住橋洞廢墟,白天乞討些東西充饑,一路上顛沛流離受盡嘲諷……見到通往西南的車輛就偷偷的爬上去,希望能回到家去。就這樣輾轉了半個多月,我終於到了嘉陵江邊上的一個縣城,爬上了開往省城的火車……”
我嘴巴張得大大的,拿眼珠子瞪着他。疑惑的問道:“那個小孩真的是你!”簡直是不敢想像這事情是真的。
“世界明明大得找不着邊際,而有些時候卻偏偏感覺到它很小。”程王子苦笑着說道。
“這就是緣分吧!哈哈……看來我們緣分還真不小。”我也笑着回答道。
“那是我人生中的一次非常的記憶,是我到死去的那一刻里都不能忘記的事情。”他幽幽的說道。
“哈哈……多大點事情,被你說得驚天動地的,如同我們拯救了人類一樣。”見他這個樣子,我有些發笑。
“哎呀,給你說你反正是不懂的,你沒有我那種遭遇和經歷,不會懂得我的感受。”見我這樣,這小子有些發怒。
“我媽知道了?”我低頭問道。
“還不知道呢,我不好意思給她說,現在這事情只有我們知道。”
“那,那其中,這後來的事情我就有些想不通了。”我有些疑惑,連忙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那個給你餅乾的男孩子呢?”
“去年夏天的時候,我從德國畢業回來,有次到公司去看看,見到你的模樣,當時就懷疑你是那個十年前碰到的男孩。於是我去行政部查閱了你的檔案,見到了你的籍貫就是那個我曾經去過的縣城,你的名字又告訴了我,你就是當年火車上那個遞給我餅乾的男孩。”他輕輕的回答着我。
“你記得我的名字?天下同名同字的多了。”我有些奇怪。又問道:“當時你來公司我怎麼沒有見到你呢?”
“石九,很獨特的名字,你媽在火車上這樣叫你的時候,我就牢牢的記在了心底。當時我還以為是‘十九’這兩個字呢!我來公司的時候你在一旁自個的忙個不停,哪裏有時間看到我。呵呵……你的容貌也沒有變多少,不過是高大威猛了一些……”
“當然,我以前經常去健身房,身材很好,上街的時候,對面過來的女孩子都會撞上電杆。”我壞笑着插過話來。
“你這人,哪個和你開玩笑,我現在是在說著正事情。”程王子一本正經的說道。“當初我發現這個秘密后,於是給我母親說我要去你們這家策劃公司上班,目的是希望接近你,和你做一輩子的好兄弟。我母親當時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她的名下有好幾家公司和廠礦,為什麼我就要去這家不大的公司上班。”
“不過你的變化可大了,以前是青蛙,現在變成王子了!哈哈……”
“呵呵……別在我面前油嘴滑舌的,這些話你要多用在女孩子身上去。”這小子開始取笑我。
“怪不得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一直在想你這個人骨子裏最是清高,怎麼就對單單的對我那麼的好,我還在納悶,想到你是不是‘同志’,哈哈……說到這個,我大笑起來,假裝起身離他遠遠的。
“你看你這人,說你自卑吧你有時候又自信過頭!就算我是,也不會是那麼沒有品位的人。我不會學你,只知道兒女私情的。我現在不想這些,我要忙我的事業。等我實現自己的理想后,那時啊,你信不信,女人們都會當我是五十克拉的鑽石撲過來!哈哈……。程王子說完后,跟着我笑了起來。
“我們之間是沒有辦法比的,你現在也是一樣的啊,想要什麼女孩子難道還得不到?”我說道。
“用父母的錢算什麼男人!你在這山上好生的調養,快點好起來呢!我說真的,等你好了就過來幫我,現在公司裏面很需要人。”
聽到這個,我突然有些傷感,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問你,在公司裏面那次升遷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你看你這人,就是愛把簡單的東西拿去複雜的想。你就那麼的沒有自信?你工作認真負責、對公司又忠貞……哈哈……”這小子大笑起來。
“你這是朱老頭附身了吧,學着他來取笑我,我媽不在這裏,當心我收拾你。”我指着他的鼻子假裝發狠的說道。
“這上面住起來真是舒服,遠沒有城市的喧囂。就是太偏僻了一點,生活苦了一點。”程王子望着山頂搖曳的松樹林說道。
道士們已經做完了晚課,各自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小猴子剛才有陣子跑了過來,見到我們在說話,他便自己走開了。這小傢伙我們都比較喜歡他,很懂事,最會看別人的臉sè行事。坐了半天,屁股都有些麻木,於是我們起身來到後院,見啞巴道士背着背簍出門,我們知道他要去揀柴火,於是尾隨着他,陪他到後面樹林裏去拾松球。一隻大的蟋蟀伏在松球上,被程王子欣喜的抓住,他拿過來問我是公的還是母的。我告訴他這一定是公的,你看這個頭和亮麗的翅膀就知道了。
“你說說為什麼公蟋蟀還長這樣亮麗的翅膀呢?”程王子好奇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動物學家!不過大自然界裏除了人類外,其他的動物植物都是公的愛打扮,長得亮麗些!”我笑着說道。
“這就奇怪了,人類卻恰恰相反,單是女人愛打扮。”想到這些,他有些疑惑起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女人們弄得花枝招展的,違反大自然的規律,不過是自卑罷了!”我壞笑着說道。
“哈哈……就你愛胡說八道的。”程王子聽了我這話,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