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神秘的面紗 眼睛是人類的溫度計

第三卷神秘的面紗 眼睛是人類的溫度計

外科醫生,他已經多少年不幹了。

離開二軍大,他這位外科主任醫師已經不復存在。雖然學歷證書完美無缺,但由於多年從事的是建築行業,逐漸對建築感興趣的孫道良,腦海里已經失去對自己曾經是外科醫生的這個概念的引以為榮,反倒對建築行業愛不釋手。

天不助我,我自渡。孫道良就是憑着自己的刻苦鑽研,攻克一個又一個人生旅途的不如意。

如果,他還繼續做他的外科醫生。

這輩子,或許永遠停留在外科醫生的職業生涯里,不能自拔。不用說爬到院長的位置,就連副院長他也做不了,因為在二軍大他也沒背景。二軍大人才濟濟,比他孫道良聰明的人多得去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然則,任建築公司的董事長一職,孫道良幾乎是垂手可得。

下午七點十分,孫道良趕到縣城。

把李湘怡吩咐的梓桐尹的衣服什麼的,都帶到縣城他們家。看來,李湘怡是決心留住母親,不想她回馬家盪沒個照顧她的人。固然老人倔強,寧願一個人與孤獨相處,也絕不連累自己的姑娘。從道義上講,李湘怡作為她母親的唯一女兒,對母親的後半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孫道良,自然沒資格反對!

可能,是因為孫道良的父親,從小不被孫雨超和林卓嬌待見。對父母親情感,沒孫雨晴和小南香那麼母子連心。到了孫道良這輩分,他和他的父母也不怎麼親近。關鍵是,孫道良的父母就丟下孫道靜和他姐弟倆。姐姐從小得了風濕病,兩條腿走路像個跛子似的,東倒西歪。

嫁個泥瓦匠小張五,男人滿腦子大男子主義。

對孫道靜三句話不到,就大打出手。搞得孫道良難得回來一次,也不想到姐姐家裏去一趟。無非是,從深圳回來給外甥外甥女帶點好穿好吃的,另外,再塞給姐姐幾千塊錢算是體現一下姐弟情誼。因此,孫道靜總是以自己有個聰明能幹的弟弟為自豪。

以至於沒地方顯擺,居然將孫道良在他們家和楊曉楠的通話,它姐姐也對外公佈。

幸虧,李湘怡並不相信從他姐姐嘴裏說出來的話。

憑孫道良在深圳打工的那點錢,每個月要從微信轉賬給她八九千,不吃不住,孫道良一個月也不過一萬七八,請問,他哪來的那麼多錢,來在深圳成家立業?人啦,就怕逆向思維。有的時候,不是別人說話水平有多高,而是我們自己的思維說服了自己。

見多識廣,這句話永遠是正確的定義。

李湘怡坐在家裏,接觸的人,無非是李校長和學生家長,以及自己的工友。甚至連左鄰右舍,李湘怡都很少和他們接觸。對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特別是沖在改革開放最前沿的深圳市,發展得什麼樣,鍋大盆小李湘怡一無所知。

連電機都難得看一眼的李湘怡,回到家根本就沒時間刷抖音,或者說是看一會短劇。

除了撿菜燒飯,她還要做的事,翻閱手機上老師發來的短訊。

監督兩個孩子完成家庭作業,是李湘怡每天必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一件大事。燒飯早遲不成問題,遲早要燒給孩子們吃。但家庭作業不完成,李湘怡是絕對不讓兩個孩子坐下來吃飯。直到孩子們睡覺,李湘怡才有屬於自己的時間。

偶爾,李校長一個人無聊至極。想起李湘怡,兩個人在夜晚十點左右,偷偷幽會。

在公園的長椅上,在陰暗的涼亭里,她們倆也能偷食禁果。

一次次野外帶來的刺激,令李湘怡和李慶國校長心曠神怡,回味無窮。如果說,曾經的李湘怡一年見的孫道良一次回來,那恨不得將孫道良吃進肚子裏的情感爆發,令孫道良至今都不想和李湘怡離婚。

他捨不得的是李湘怡對他那決死的忠貞不二,根本不是人們想像中的那樣,為了兩個孩子。

孫道良在深圳的兩個孩子,現在受到的教育是李湘怡的兩個孩子無法企及。

從貴族學校,和普通學校相比較,教學流程都不一樣。這麼說吧,進入貴族學校的深圳人家子女,百分百來自權貴。不是所有有錢人的子女都能進出貴族的學校大門,而是先決條件必須是吃皇糧隊伍中的佼佼者。縣級以下的官員子女,是不可能允許來到貴族學校就讀。

李湘怡帶孩子,能在被稱之為重點中學學校讀書,就已經是阿彌陀佛。

每學期,不要闖禍,不要老師上門要求家長簽字,那李湘怡心裏就坦坦蕩蕩,沒有負罪感。

自己男人可是將撫養孩子的大權,完全交給了她。責任重大,培養下一代李湘怡是使命必達。丈夫辛辛苦苦在外打工,自己一個人在家帶着兩個孩子,萬一出了差錯,他怎麼面對那吃辛受苦的丈夫孫道良?

李湘怡腦海里,始終提醒自己,要帶好孩子,必要令丈夫工作之餘還要為兩個孩子和家庭擔心、分神。給孩子補課,小學初中,李湘怡還能堅持。到了高中,李湘怡已經感到頭痛腦發脹。孫吉和孫密還算爭氣,品學兼優沒問題,但學習成績第一這個不能保證。

因為,有時候第一,有時候又是前三名。

孫道良和李湘怡的基因結合,制定孫吉和孫密不一般。

兄妹倆有說有笑有玩,學習成績始終名列前茅。包括班主任在內,對兩個孩子學習成績的天賦予以肯定。加之李湘怡在學校做宿管,和李校長的事,沒有不透風擋牆。肖冬梅那樣的一張堵不住的嘴,時常去學校放的風聲,以示給李湘怡提個醒,適可而止。

可她哪裏知道,這些教職員工端的都是他們家男人的飯碗,有誰敢人前背後議論李校長?

一熟三分巧,李校長因為和李湘怡有了枕頭關係,偶爾也會向孫密的班主任問問孫密的學習成績如何。李校長也就這麼一問,但人家班主任就引起重視了。對孫密下下課,補習補習,那是做班主任討好校長的唯一方式。

要不然,每年一次的教師資格評選,誰不想搞個高級教師職稱的頭銜啊?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道理誰都懂,坐起來並不容易。

校長主動示好,豈不是給自己一個提醒,大家都是成年人,領悟了就是最好的結果。班主任,有時也找借口在校長面前誇一誇孫密:人家有的孩子,死記硬背,一頭埋在書本里,期末考試,也考不過孫吉和孫密兄妹倆。

你說這兩個孩子,可能是因為爸爸媽媽的基因太好了。李校長聽了嘴角上翹,滿意地對着班主任點點頭。哎呦喂,那個班主任可高興壞了。看來,自己拍馬屁總算拍對了。說真話,甭提李湘怡想抱李校長的大腿,班主任恨不得李校長將她一個人包下獨享。

為什麼呀?還需要問嗎,人家局勢狐大仙,他的野巴捎一下,你需要什麼那就來什麼。因此,在教職員工中,許多人對李湘怡投以羨慕的目光。還不是因為被李校長看上的人,那都是人中鳳凰。

甭說李湘怡在校的教職員工了,但凡知道李湘怡在學校做宿管的人,對她不顧一切地為了兩孩子,下血本,再苦再累也從不抱怨。李湘怡因此得到左鄰右舍和同事們的誇讚。也離不開李校長和她親熱時,偶爾會問起她用什麼方法使兩個孩子在親生父親不在身邊的情況下,能自覺自愿讀書學習。

一個人精神上的出軌,是她本人的生理需要的解放。

李校長的確解決了李湘怡來自生理上的匱乏,精神食糧的空缺。從人性角度去考慮,李慶國校長,即是李湘怡精神食糧重要部分。而孫道良,自從李湘怡有了李校長之後,再也見不到李湘怡對他那種如狼似虎的情感爆發。

一宿整他個十來回,不使孫道良萎靡不振呼呼入睡,李湘怡決不罷休。

李湘怡有了李校長之後,對孫道良的到來,並不感興趣。曾經的慾望,令孫道良畏懼,但從心底里對李湘怡深信不疑。現在的李湘怡,逐漸地和孫道良拉開距離,孫道良還是有點疑惑。但他絕不相信李湘怡會背着他有了外遇,或者說紅杏出牆。

心裏思想決定一個人表面的態度,孫道良是醫生,他太懂人情世故了。

甚至,連李湘怡對他的回來有些礙手礙腳。

孫道良是沒感覺出來,那是欺騙人的話。夫妻倆對情感這件事是心有靈犀,可能,是因為李湘怡認為自己做得太巧妙了,亦或,是李校長在李湘怡的生活中出現的時候,太微妙。也許,李湘怡心裏是這麼想的。

和孫道良回來把自己偽裝成好丈夫的形象一樣,李湘怡也慢慢地對孫道良開始她自己的表演。

人生如戲各靠演技,孫道良和李湘怡夫妻倆從互相牽挂,到互相排斥,現在又是互相欺騙。就目前而論,兩個人演技都能在對方面前得到肯定和通過,他們倆彼此的成就或者說造就了對方,不得不值得所有人為她們夫妻倆慶幸。

無論哪一方,只要知道對方有了劈腿對象和經歷,離婚,是他們倆雙方求之不得的最終選擇。

可以這麼理解,她們倆之所以不離婚,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離婚理由。兩個人的日常演技,還算及格。

一旦時機成熟,一拍即合是男女雙方的共同心聲。

兩個人不費吹灰之力來個協議離婚,緊跟着簽證生效,我想,無論李湘怡或者孫道良都不會拒絕。“去馬家盪拿點東西,來去三個小時足夠了吧?你不會是瞞着我去你姐姐家了吧?又沒有人反對你去,我說孫道良,你大腦抽的是什麼筋啊?滿足我,有意思嗎?”

“我沒......”

孫道良,本想對李湘怡說他沒去姐姐家裏。話說一半,孫道良急忙停住。

他知道,如果孫道良不承認自己去了姐姐家裏,那麼回馬家盪這麼長時間李湘怡必定會問及他到底幹什麼?為了打消李湘怡的猜測,孫道良索性來個順口應允:“對對對,好長時間沒到他們家去看看了,我姐孫道靜那身體啊,遲早要死在痛風上。”

李湘怡沒好氣瞪一眼孫道良:“帶她去深圳看看醫生唄?盡到你做弟弟的責任,她走了也不怪你。要不然,在她們心目中,你孫道良這輩子都欠着她們家什麼。實在去不了,你就給他們點經濟上的補貼。誰讓你們家就生你這麼個能幹又聰明的弟弟呢?”

我去,孫道良能聽不出李湘怡話外之音!

他搖搖頭加以拒絕的回答說:“沒有,給錢,能解決他們家問題嗎?受人之魚不如受人之漁。再說了,我姐姐身上的毛病如果能夠用錢解決的話,我孫道良絕不退後。今生姐弟來世不一定是姐弟,為姐姐的身心健康做弟弟的肝腦塗地,難道不可以嗎?”

孫道良知道李湘怡對姐姐和姐夫特別反感,索性,將李湘怡的注意力引向姐姐身上,以免她對自己探索孫家大院起疑心。李湘怡並沒有像孫道良估摸的那樣,她會聽了自己的一席話之後暴跳如雷。作為女性,作為孫道良的妻子,曾經不止一次地發脾氣,都被孫道良婉言相勸。

從某種意義上分析,孫道良現在也是強本弱技,尾大不掉。

只要李湘怡主動提出離婚,孫道良也不想過這種老鼠拱風箱兩頭受氣的日子。儘快結束和李湘怡這段婚姻,亦或是孫道良內心裏埋藏很久的期盼。不過,他還是希望和李湘怡離婚的這件事放在他對孫家大院得出結論之後。

他不想因為自己第一次探索遭阻就放棄。孫彩菊姑太太的話,暗示着孫家大院的地下寶藏肯定是有。

具體有多少,被什麼人所埋,孫彩菊也不知道。

她不是孫家大院的核心人員,對孫家大院的核心部件孫彩菊老人家肯定是道聽途說。

因而,孫道良竭盡所能地令李湘怡開心。“當然,又不是我李湘怡的錢,你想怎麼做跟我有什麼關係嗎?切,我才不會像以前一樣,把這個家當著搖錢樹,離開他牆倒屋塌,天崩地裂活不了一樣。不瞞你說,再有四年,孫密大學畢業,我李湘怡有你沒你孫道良一樣活。

人啦,不就這麼點精神寄託么?在一起,天天討厭;分開了有天天想念。要的時候,遠水解不了近渴;不要的時候,又偏偏出現在你眼前。這世道,不如意的事啊太多了,我李湘怡已經習慣了,也沒精力去想,去猜測,去懷疑。苦日子熬到頭,我也就沒心思了。”

“哪來這麼多感慨!快點收拾收拾早點睡吧,我有點困了!”

孫道良不想和李湘怡拌嘴皮,言多必失,冷不丁將自己在深圳有兒有女的事給穿幫了,孫家大院的寶藏有無自己還沒搞清楚,他怎麼可能因為李湘怡和自己鬥氣,陽奉陰違而放棄對孫家大院的探索,絕對不可以!

“不好意思,你這次會回來的太不湊巧。我,我大姨媽來了,你難道想闖紅燈?”

李湘怡直奔主題,她想給孫道良一個下馬威,以此相要挾,逼迫孫道良就範,這是所有女人拿捏男人的最佳手段。李湘怡這次因為明顯感覺孫道良身上的某些地方的不對勁,也做出相應的懲罰措施,沒有直接原因,至少直覺告訴她,來自孫道良身上的氣味都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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