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極為驚人的問題
雲哥是我的老闆，全名范雲志。
我現在工作的夜場“雲鼎”就是他的產業。
在整個x市，無論是黑白兩道，就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要說在我佩服的人當中，他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
雲哥小時候家庭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比普通人還不如。
家裏面四個孩子，他還是最小，按理說是最受寵的，但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十六歲，他就已經開始到社會闖蕩了，什麼臟活累活都干過。
後來跟着一幫羊販子開始倒騰羊皮。
他不光是腦子好，膽子也比普通人大。為了能多賺些錢，孤身一人就敢跑到鄰近的m國去收黃羊皮。
早年時m國的黃羊皮很便宜，拿到咱們國家售賣，可以翻幾倍都不止。
而這樣賺錢的生意，當然不止是雲哥一個人發現了，許多m國以及本國的人，都想要摻和一腳。
可雲哥也不知道憑的是什麼，不僅結實了m國的黑幫老大，而且還成了兄弟。
就這樣，在他的庇護下，雲哥掙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成為了當時少有的萬元戶。
後來雲哥又做過其他的買賣，無一例外，全都賺到了錢。
過了沒幾年他就回到了市裡，憑藉自己積攢的人脈跟錢財，僅僅不過三年，就成為當地著名的企業家。
而“雲鼎”便是他在市裏的第一份產業。除此之外，地產、餐飲、酒店、洗浴等都有涉及。
要說我跟雲哥的相識，完全是機緣巧合。
那時我還在沒日沒夜的跑外賣，馬榮榮覺得我太辛苦，而且也沒時間陪她，就想讓我換個工作。
後來我爸知道了這件事。
他早年跟雲哥一起販過羊皮，算是有些舊識。而且當時雲哥剛入行，我爸還幫過他。
雲哥當時就說了，以後有事找他，絕對沒有二話！
但此一時彼一時，人家現在可是企業家。可我爸還是抱着試試的態度，跟他進行了聯繫。
沒想到，雲哥居然連猶豫都沒有就直接同意了。
從那時起，我就進入到雲鼎工作了。
雲哥對我很器重，短短三年的時間我就成了主管。
跟其他的老闆不一樣，雲哥從來不畫大餅，只要你認真做事，他絕對會給你想要的。
不說別的，只要在公司加班，從來都是三倍工資，而且不管你是不是新來的。
此外還有各式各樣的補助，逢年過節，公司還會準備禮品。
再有就是，我們放假的時間，也從來都比其他行業的人要多，光是過年，就有二十天的假期。
雲哥的說法是，只有這樣，才能提升員工的工作的效率。
你就說這樣的老闆，誰不愛吧！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馬榮榮跟我說了很多次，我都不想離開雲鼎的原因之一。
其實，我的收入也不算低了，每個月拿到手都能在一萬多。
可就算這樣，卻依舊滿足不了馬榮榮的胃口...
而馬榮榮不知道的是，雲哥早就跟我說過，要讓我換個地方，到他核心的產業去工作。
可我很清楚，如果去的話，便意味着陪伴馬榮榮的時間會很少，所以在這件事上，我一直保持的都是考慮的態度。
“小陽，聽說昨晚你受傷了？”
雲哥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他說話的聲音很柔和，聽起來給人感覺特別的穩當。我毫不懷疑，如果雲哥是從事有聲小說行業的話，也肯定會是一把好手。
“沒事雲哥，一點小傷而已。那幾個鬧事的客戶，也都已經送到j局了，後續不會再有麻煩。”
“嗯，這點不用說，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不過以後再遇見這樣的情況，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向你爸交代。”
“這兩天你就先休息吧，不用去上班了，把你的傷養好了，回頭我會給雲鼎，安排一批新的保安。”
可能有人會奇怪，你那麼大的夜場，就沒有個罩着的人？
還真沒有。
雲鼎可是正規的場所。
雖然雲哥是市裏面的大人物，可卻跟黑澀會沒有任何牽扯。
但像他這樣的人物，黑白兩道哪個不給幾分薄面？
也就是外地人，本地的就是借個膽子，也少人說敢在雲鼎鬧事。
不過，就是可憐那幫安保的兄弟了，但又說回來，他們吃的就是這碗飯，發生這種事，他們肯定是難辭其咎的。
我了解雲哥，要是為他們求情的話，我恐怕都要跟着受到處罰。
“好的雲哥，聽你安排。”
當我說完后，雲哥沉默了一會兒。
“嗯...小陽啊，過兩天我就從外地回去了...等我們見面了，再跟你說吧。”
我能感覺到，雲哥是欲言又止，不過一直到最後我也沒有多問。
說實話，公司里這麼多人，我並不認為自己的能力是最出眾的，更不是最聰明的。
有時候我還覺得自己有些木訥，做事也不夠圓滑。
總的來說，優點有，但缺點肯定也不少。
所以說雲哥真的是格外照顧我了。同期的人中，我不僅是唯一一個升為主管的，而且也是薪資最高的。
也不知道這跟我爸有沒有關係。
但不管怎樣，雲哥對我足夠好，我就想着不絕能辜負他。這才是我不肯離開雲鼎最重要的原因。
就像雲哥經常說的一句話。
“人可以沒有錢，可以沒有能力，但不能沒良心！”
......
雖然是放假了，可我一上午都沒閑着。
我把馬榮榮的東西全都收拾了出來，準備扔到樓下的垃圾站。
可能有人會想，萬一她又回來找你，你倆又複合了呢？
不會的！
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更何況，從她坐上那男人豪車的一刻起，就已經不值得我留戀了。
而就在我準備下樓的時，手機忽然響了。
陌生號？
“喂，是陽哥嗎？我是心凌。”
我眉頭微皺，這小丫頭不會又惹什麼麻煩了吧。
“嗯，怎麼了？”
“那個...陽哥你有時間嗎？昨天不是說了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嗨，她要不提，我都把這事忘了，當時根本就沒在意，沒想到這小丫頭還當真了。
本來我是想拒絕的。
可就在看着手上一大包馬榮榮的東西時，我下意識就回了一句。
“行。”
“好好好，那我發給你地址，一會見。”
......
楊心凌選的，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餐廳。
這裏的消費可不低，看的出來，為了表達歉意，她是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不過我已經想好了，等臨走時我就提前把賬結了，畢竟一個打工的小姑娘也不容易。
點完菜后，氣氛就有些尷尬了，我倆大眼瞪小眼的，誰也沒有說話。
楊心凌俏臉緋紅，看起來有些羞澀，眼睛不敢直視我。
可我越看她這副模樣，越覺得這小丫頭實在是可愛。
“對了，你臉上沒事吧？”
為了緩解尷尬，我只能說些有的沒的，男人嘛，總該主動一些。
楊心凌搖搖頭，說話輕輕柔柔的。
“我沒事哥，倒是你，胳膊上的...”
我嘿嘿一笑，還抬起胳膊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傷，不誤事的。”
可楊心凌卻顯得滿臉歉意，眼光中彷彿都要泛出淚花似的。
“陽哥，真的謝謝你。”
“昨晚的事情，我是越想越害怕，當時你要出了什麼事的話，我真是要愧疚一輩子的。而且我還是第一天工作，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可你卻連罵都沒罵我一句，這讓我感覺到特別愧疚。”
看着她惶恐的樣子，我以開玩笑的口吻回道。
“怎麼？你想聽我罵你啊？”
“當然不是，就是...”
這小丫頭，總是這麼認真。
“好了，沒事的，反正都已經過去了，還說他幹嘛呢，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說完，我猶豫了一下，眼神柔和的看着她。
“心凌，你為什麼願意到雲鼎上班呢？你應該知道吧，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說實在話，這個地方並不適合你的。”
楊心凌微微嘆了口氣。
“我現在是在音樂學院上學，馬上就要畢業了，就想着找個地方先實習，順便在賺些錢。”
“可我一個沒畢業的學生，哪有什麼樂隊會給我實習的機會，也就是到酒吧里當個駐唱，後來我同學說，咱們這招人，一首歌下來，光是分成就有不少，所以我就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表情也變得開始嚴肅。
“你想的可真夠簡單的，這裏是能夠賺些錢不假，但事也是不少，你繼續在這工作，難保以後還會遇見同樣的情況。”
說真的，這也就是幾個外地人，要是客人是什麼大佬的話，恐怕就算是我，也不敢輕易出頭得罪。
“陽哥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決定，不去那上班了。”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心中莫名的有種欣喜的感覺。
主要是真不想看着，一個這樣純潔的女孩，至身於一個這樣複雜環境當中。
“那你想好要去哪了嗎？”
我隨口的問了一句。
“嗯。”顏迪點了點頭，俏唇微微揚起。
“我準備去個小酒吧里，當一名駐唱，雖然掙的不多，但至少事兒會少一點。”
楊心凌說話時，臉上一直洋溢着單純的微笑。
看着她的笑臉，我心頭輕顫。
講真的，我見過的女孩很多，漂亮的更是數不過來。
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清純感，且帶有一種青春煥發的感覺，是我在其她人的身上，從沒有感受到的。
沒過一會，飯菜終於上了。
我吃的是毫不顧忌形象，也不在意楊心凌怎麼看我。關鍵是我真的餓了，從昨晚到現在，我還一口東西都進過。
可就在這時，楊心凌卻問了我一句極為驚人的問題，而且就這一句，差點讓我把嘴裏的飯菜，直接噴出來。
她先是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神神秘秘的湊近身過來，極為低聲的問。
“陽哥，你...你吸d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