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爭
“這個？”陳悟雷驚訝無比地看着面前桌子上面放着的，由成功撤回的高年級精英們所帶回來的外形奇怪的步槍。
這一次，陳悟雷等人也被允許進入到秘密集合地點——那棟幾乎完全封閉的建築物內。一、二、三年級最精英的學生也都被召集，和所有成功撤回的高年級被選中執行任務的學生在集合地點內圍在一張大長方形桌子周圍。在桌子正前方，負責檢驗武器的陳悟雷正在仔細端詳着那把槍。
“這種槍的威力奇大，我當時是在一千米左右的距離上在裝甲車裏面被擊中的。當時敵人好像只開了一槍，就擊穿了裝甲車的裝甲，再擊穿了我的防彈衣，要不是我的護體內功夠，恐怕連我都要被擊穿了。”一個肩膀上還纏着紗布，長相成熟的長發高年級女生說。
陳悟雷點點頭，皺着眉頭將那支步槍端起，合上槍上面的保險，隨手拆下幾個部分，“這槍……是模塊化設計的，只要更換不同的模塊便可以用作不同的用途，可是即使是狙擊槍，威力也不應該這麼大啊。”
那個高年級女生聳聳肩，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陳悟雷拆下步槍的彈匣，仔細檢查了一下，隨手放進自己帶來的輻射檢驗器里。沒過兩三秒便顯示出檢驗結果：彈匣上的放射性是正常值的四至五倍。“好，”陳悟雷搖了搖頭說，“可以初步斷定他們使用的是鎢鈾合金彈或者是貧鈾彈。這種技術雖然以前比較機密，但是已經相對普及了，作為重要原料的鈾238核廢料現在也沒有那麼難找，‘龍騎士’擁有它也不奇怪，只是這樣也不足以構成這種穿甲威力啊……”說完隨手記下步槍的幾個基本數據，如口徑、槍管長度、彈匣容量等等。最後，他請人找來了符合他要求的最好的子彈和靶鋼板，並試射了兩槍，穿甲威力根本達不到那個女生所說的程度。
“會不會是射手在發射時候將自己的能量融入了發射葯裏面？”馬文翔問。
“不可能的，如果要達到那個威力，即使彈頭合格，那發射時候的後座力也是很嚇人的。要知道，發射葯在爆炸以後，只有20%不到的能量轉化成了彈頭的動能，就算達到那種威力所要求的速度，槍身的材料強度和結構強度也受不了。那是高性能彈頭剛剛出膛的速度，可是在出膛以後，速度會急劇減小。在一千米以外，頂多能嵌進裝甲裏面……”
經過了好幾天的試驗，陳悟雷還是沒有找出將穿甲力提高到那種可怕程度的方法，只能在學院裏面到處亂逛，時不時坐在地上生自己的悶氣。失去下落的那些高年級學生還是沒有消息，而東方共和國也再不敢派出一支類似的隊伍去營救，因為誰都知道敵人會做好充分準備“迎接”所有前來救援的部隊，即使到時候可以找到或者救出失去下落的學生，前去救援的隊伍也會蒙受重大的損失，沒有人會冒這麼大的險冒失地前去營救。因此，學院裏面下達了緊急動員令，所有年級的精英都被抽調出來進行緊急訓練，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各種任務。在操場上，到處可以看見正在磨練自己力量的學生和輔導學生的教授。
磅礴的氣流四處飛射，空氣在劉凌雲的控制之下被壓縮成了厚重的團塊，隨着劉凌雲的每一次揮拳、每一次擊掌轟擊出去。劉凌雲主修的萬獸谷武學“獸王氣流拳”的狂暴氣勢將地面上一個個作為靶子的鋼板震成碎片。
紅光亂舞，火球和紅色的能量球紛飛，馬文翔的玄武門古流武術“玄心掌”正在展現它玄妙的變化與強大的威力。一塊快鋼板被擊穿，穿孔處竟然光滑如鏡，絲毫沒有毛刺和裂縫。
周謙在鋼板之間飛快地遊走，雙手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沒過多久，那些鋼板便被刻成了一個個鏤空的六芒星形狀，“耶！六角星！我這可是藝術啊！”
“你們三個！”程晨拉着李奧蘭教授快步走過來，對着劉凌雲喊道，“叫陳悟雷過來！我和李教授和你們練一練！”
陳悟雷聽到呼喊，立刻飛奔到劉凌雲和周謙身旁，“練？練什麼？”
“練打架！這還不明白？”程晨大大咧咧地說。
“格鬥！應該是格鬥！”李奧蘭教授連忙糾正道。
“還不一樣？”程晨看着四人，“我們兩個，對你們四個，怎麼樣？打配合也可以，單挑也可以，你們選吧！”
“教授啊，我們要是單挑車輪戰，那可不大公平啊，不如打配合？”周謙說。
“沒關係，隨你們便！”程晨笑呵呵的，“趕快準備！我們就要上嘍！”
一股強大得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動從兩位教授身上釋放出來。四人先是一驚，隨即也全功率地提起自己的能量，另他們無比尷尬的是，他們四人放出的能量波動根本不及兩個教授的強大。
“上啊！”程晨依然滿臉微笑。
傍晚，卡德聯邦與東方共和國的邊境地區，主權爭議地帶，一隊穿着叢林迷彩、身姿矯健的東方共和**人正在東方共和國實際控制區內巡邏。這是一支八人巡邏小隊，性能優良的制式武器整齊地槍口朝下端在手裏，銳利的目光在叢林裏來回掃動。
突然不遠處一陣騷動，幾隻白色的大鳥好像受到了驚嚇，從大概兩三百米以外的一片樹叢里撲騰着飛起。巡邏兵們發現情況不對，連忙隱藏到幾棵高大的樹后，根據自己在叢林中生存的經驗，他們知道，有人來了。巡邏隊隊長探出頭去，正準備向隱藏在叢林中的人喊話，一枚子彈便向他射來，將他的臉崩去半邊。
“侵略式的攻擊！”東方共和國的巡邏兵憤怒了，剩下的七名隊員身影閃出，每人打出幾個點射，剛才子彈射來的地方有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人倒了下去。
更多的子彈飛射過來，打在樹榦上、地面上，木屑和土石渣子到處亂飛。巡邏兵小王看了看土塊崩出的方向，快速從樹榦後面閃出對準兩百多米外的一片樹叢打出一個兩點射，一個敵人的頭盔被擊中，發出了巨大的撞擊和呼嘯聲。大李也是一個側身位點射，一個敵人被擊中發出一聲慘叫。
木頭給黑石提供掩護，打出這一串連發將對面的敵人打得抬不起頭，黑石對着另外兩個方向連發幾槍，再次擊斃一個敵人。
突然一枚子彈從右側射來，木頭右胸中撣，彈頭直接劃破了心肌，木頭一聲不哼地倒地。
“**！怎麼回事？他們有多少人？”小王近乎怒吼地問。
“起碼有二十個！我門撤！帶上木頭和隊長！”巡邏兵狙擊手菜刀喊道，“趕快同志總部！”說完連發兩槍，兩個在叢林從隱藏的敵人被擊中面部，整個臉炸開了。
在後方的森林裏的東方共和國某段邊境巡邏偵查總部很快收到了這支前線巡邏兵的消息：“有敵人向我境內進犯！”緊接着，其餘所有的巡邏小隊都發來了類似的消息。
正當總部的幾個指揮員在指揮室內準備下達命令並聯絡邊境備戰部隊的時候，五個人影在指揮室外從天而降，五把槍的口隔着窗戶槍對準了裏面的指揮員，槍口噴出火舌。還好警衛員見機得快，飛將所有的指揮員撲倒並在來者開槍同時對窗口連續用手槍點出幾槍，一個人影被三顆子彈擊中，摔下樓去，而另幾個人影卻只是在身中一槍后抖了一下，仍然繼續朝指揮室內掃射。八名警衛員中的七名和四名指揮員中的三名通同被打死，一個身上滿是鮮血的警衛員將同樣身受重傷的一名指揮員推進敵人的射擊死角內，隨即反身一槍擊中一個人影，可他自己也被一陣彈雨打得血肉模糊。
在三層樓高的指揮室外，槍聲響徹了整個指揮總部。總部的警衛衛兵與二十八個從天上飛來的黑衣服人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子彈四處亂飛。那二十八個人影先是佔據了指揮部的制高點，利用高度優勢向下方的東方共和國士兵傾瀉子彈。下方的東方共和國士兵很快發現，他們的普通子彈對這些人根本起不了什麼效果，即使敵人被擊中，也只是被子彈的巨大衝力震得抖一下、打個趔趄，並不能造成可以致命的傷害。雖然如此，東方共和國的士兵們仍然不斷用手中的槍瘋狂射擊，他們就不相信這些敵人在連續中彈的情況下還撐得住。
一發快速至極的子彈閃過，擊中一個黑衣人的額頭，那個黑衣人的腦袋上立刻射出一股血泉，倒在一棟樓的樓頂。
其他的黑衣人氣惱地用卡德語罵了一句，齊齊揮手，十幾道光柱轟向剛才那發子彈射來的地方，一個隱藏在那裏的狙擊手立刻被炸成了碎塊。而這一招的擊出也讓那些黑衣人的彈雨暫時停止了片刻，就在這一瞬間，十幾枚反坦克火箭彈拖着赤色的尾焰猛撲上來，有兩個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炸飛，散成十多塊落在地面上。
卡德語的叫罵聲響成一片，彈雨又開始傾瀉，又有十幾個東方共和國士兵渾身鮮血地倒地犧牲。一團火球從身後撲來，一個黑衣人被一個東方共和國士兵偷偷摸到後方，從背後向他近距離發射反坦克火箭彈擊中，當即全身爆裂，身體的各個部分通通變成肉塊噴撒向天空，而那個發射火箭彈的士兵也被幾塊彈片切掉半個身子。
“從衣着可以肯定，是卡德聯邦的‘影武者’特種部隊，正在侵犯我國領土，殺害我**人！我……請求……支援……”在指揮室內，剛才被警衛員推進射擊死角而沒有立刻死亡的指揮員掏出自己的秘密通訊器，吃力地說道。這種通訊器是東方共和國秘密發給各高級指揮員，用以在緊急情況下向後方請求支援或報告緊急情況的特殊裝備，除了高級指揮員以及更上層的部分軍隊官員，沒有人知道這個通訊器的存在。
而剛剛襲擊這間指揮室的那五個影武者，也並沒有發現這裏有一個指揮員沒有死，已經加入到和這個指揮部警衛和衛兵的對抗中。
過了十幾分鐘，一共二十個影武者走進指揮室，突然看見躺在一個牆角，恰好是指揮室內從窗口射擊的射擊死角里的那個指揮員，身體仍然在微微顫抖着，臉色因為失血過多顯得蒼白無比，手裏的秘密通訊器因為手指的麻木已經快掉到了地面上。
這些影武者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都驚訝地呆在了那裏。突然有一個影武者大笑着用卡德語說道：“好！剛才是我們有八個人被幹掉了，現在又是我們都犯了這樣一個低級錯誤！”
那些影武者的隊長蹲下來，對着那名指揮員說：“你們的士兵非常頑強。我們‘影武者’都是以一當百乃至當千的精英，但在突襲你們這個不過八百多人的指揮部時竟然損失了八個人，還不算有一個負傷減員的。”他指了指一個左肩被一根尖銳的欄杆刺穿的影武者，“他就是剛才被你們的警衛擊中，摔下樓去被你們的欄杆所傷。你們的士兵是真正的戰士，我們尊敬你們。”
那個指揮員嘴唇蠕動了一下，用卡德語罵道：“去死……”話音剛落，腦袋便垂了下去。
另一個影武者檢起滑落在地上的秘密通訊器放到眼前用一隻手把玩着，“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們東方共和國的指揮官配備了這種東西？”
“轟！”地一聲爆響，一隻沒有手掌的小臂飛出了窗外，而那隻手的手掌和手指都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個影武者和倒在地面上的各具指揮員屍體都受到了各自身上的秘密通訊器自毀爆炸的傷害。屍體是不會感到疼痛的，而那個影武者除了一隻手被廢，眼睛也變成了兩個血洞，鼻子的肉被削去一大塊，嘴唇也不見了一小半，整個人躺倒在地面上痛苦地嚎叫。
一個影武者連忙去給那個受傷的倒霉傢伙緊急處理傷口，而他們的隊長則是吃驚地吸了口氣，隨即用一個微型通訊器低聲向不知道什麼地方彙報：“任務完成，我方陣亡八人，負傷減員兩人。”接着又命令道：“井泉，田中，你們帶赤澤和拓本回後方救治，快去快回！”
這時，影武者副隊長的通訊器發出了輕微的震動，副隊長接通道：“影武者第三小隊，請吩咐！……是……是……什麼？……是！”放下通訊器，他彙報道：“後方的後續部隊已經殲滅了東方共和國巡邏、偵查兵十一隊共八十八人，而我軍傷亡二百三十二人，其中陣亡一百二十一人。阿美拉帝國的援軍很快就將趕到，上級命令我們繼續滲透！”
“是！”
“行動！”
二十個人的身影一閃，馬上消失在即將到來的夜色中。
而在這片面積寬廣的森林中，又有五支共四十人的小隊在向早已沒有一個活人的指揮部以及其周邊地區快速推進。這些小隊的人個個身着暗綠色的緊身戰服，連外型驃悍的軍靴也是綠色的，全身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每個人的左臂上都有一個上面印着閃電劍圖案的臂章，這些都是東方共和國神秘的特種部隊——“潛龍”大隊的成員。雖然潛龍大隊成立的時間並不長，人數也比較有限，但是這些從一百多萬陸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戰士，每個人都擁有強大得可怕的戰鬥力。正如其名，國際上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潛龍大隊的存在，但如果他們見到了這把閃着寒光的尖刀，就會感到它那削鐵如泥的鋒銳。
首先給這把尖刀塗血開鋒的，就是那一隊影武者。
“前方好像有人靠近！”沖在最前面的影武者用通訊器向在後面的同夥報告道，“趕快停步，叫兄弟們小心……”話還沒有說完，一支弩煎就已經穿透了他的腦袋，帶着血絲釘在樹榦上。
“媽的，有人襲擊！”剛才正好在那個影武者後方的另一個人怒聲罵道，揮出軍刀劈碎一支向他射來的弩箭，抽出手中的微型衝鋒槍向前方掃出幾槍，迅速找了個地方掩護。
後面的影武者聽見槍聲，也立刻找了臨時掩體躲在後面。
“鐵木死了，有敵人在一點鐘方位！”剛才劈碎弩箭的那個影武者小聲說道。
另一個影武者猛地一個翻滾，試圖試圖在一瞬間憑藉自己的快速搜索判斷能力找出敵人所在的位置，但一枚子彈準確地擊中他的頭部，將他的天靈蓋掀飛。
“不要輕舉妄動！敵人可能也是特種部隊！”影武者隊長將聲音壓低到只有他們能聽見地命令，“山下！操彈術！”
被他叫到的那個影武者眼睛一閉，手上托起一個紫色的能量球，能量球告高速地躥向半空，在距離地面十幾米高的地方猛地炸開，化成十幾股紫色能量向一點鐘方位的一片叢林轟去。一小片叢林就這麼給炸平了。
一條由土構成的巨蛇突然從地上彈起，一口咬向剛才出招的那個影武者。幾個影武者連忙出手，三掌將土巨蛇轟散，誰知道三個綠色人影突然閃過，抓住他們收招的時機三刀揮飛他們的人頭。
其他影武者大怒，猛衝上來試圖一擊轟殺這三個人襲擊他們同夥的人，可又有幾支弩箭射來，逼得他們後退一步，與此同時又有十二道綠色人影撲向他們。
“該死！”剩下的那十二個影武者全力一起劈出一股刀勁，而那十二個綠色人影也是同樣合力劈出一股刀勁。兩股力量在空中對撞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無數細小的余勁四處迸射，劈開所遇到的樹木與土石，方圓百米的叢林就在這一擊中被整平了。
那些影武者吃驚地發現，有很多餘勁是朝他們方向飛來的，這就說明對方的力量比他們的要強大一些，雖然並不十分明顯，但誰能確定對方剛才有沒有像他們一樣使出全力呢？
手槍聲響起，一個影武者的持刀右手被擊中，遲滯了一下，就因為這一下，他左手還沒來得及瞄準開槍，心臟便被一把灌注了強大能量的匕首一擊刺穿。
一把鋒利的匕首扎進了一個潛龍隊員的大腿，可那個潛龍隊員哼也沒哼一聲，直接一記崩拳就將他的對手轟得面骨碎裂。
兩把匕首碰到一起，激起點點火星。一個暗綠色的膝蓋頂向前去，一個黑色的膝蓋迎上來與之對撞。兩人都後退一步，怒視對方。影武者隊長忽然快速揚起手裏的匕首，斜劈向面前的潛龍隊員，對方腰一彎，用左肩和左臂一把架住他揮刀的右手，同時一刀猛扎向他的左胸。影武者隊長大駭，右腿膝蓋大力撞向對手下體，卻被對方的膝蓋攔住，但這一擊也讓對手的刀鋒偏離了少許，只扎進了側肋，沒有刺中心臟，刀上的一個彎鉤被一根肋骨卡住，拔不出來。影武者隊長疼痛難忍，一拳拚命地轟向對手腦袋，而那個潛龍隊員見無法躲避竟然一咬牙，運起“鐵頭功”直接挨下這一拳，同時左肩一頂左臂一卸，硬是將影武者隊長的左手給卸脫臼了，緊接着一記左勾拳打向影武者左胸口上插着的刀柄。影武隊長心裏深知萬一這一拳打中，那刀鋒將劃開他的心臟，因此他只能用左手硬接下這一拳。可這一下他的防守卻出現了一個大空當，那個潛龍隊員左手閃電般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右拳雷轟一樣狠狠擊中他的面門，發出“嘭”的一聲稱巨響。
影武者隊長被這一擊打得一陣頭腦劇痛，眼冒金星，連忙起腳連續膝撞，可均被對手的膝蓋攔下。“膨”“嘭”“嘭”三聲巨響，那個影武者的面門又挨了三拳，眼睛早已經看不清楚，幾乎只是血紅一片，而他的四肢也是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很快軟倒在地上。而那個潛龍隊員也是身軀不穩，扶住一棵樹榦才沒有摔倒，他周圍的同伴已經結束了戰鬥，這支剛才還有十六人的影武者小隊已經完全被殲滅，而潛龍隊員也是有兩個隊員身受重傷，“媽的，這***要是力氣再大點，我他媽就要腦震蕩了。”
擊敗這一隊影武者的兩支潛龍小隊整理好隊員，由四名隊員護送重傷員回到後方治療，剩下的隊員重新組成一支十人的小隊。新組成的小隊向上級彙報完情況以後，又繼續快速推進。
在零號學院的普通醫療室里，陳悟雷、劉凌雲、馬文翔和周謙正坐在病床上接受治療，在與兩位教授的練習后他們都已經渾身是傷，連躺都不敢躺，因為背後一躺就痛。旁邊的醫生和護士正在小心翼翼地為他們處理傷口，都是些擦傷、輕度燒傷和輕度撞傷，雖然對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就是疼得很。治療室里還不時傳出他們吃痛的哼哼聲。
治療室門外，兩個教授，程晨和李奧蘭正笑着談論着什麼。
“這四個人，將來會一定成大器。”李奧蘭教授輕輕撫摸着手上的三道爪痕，那是劉凌雲留下的，原來和無數萬獸谷門人作戰過的他自然知道，萬獸谷使用的很多招術都是以氣流為主，可是剛才交手的時候劉凌雲抓出的風爪裏面竟然夾有一曾薄薄的真空層，在他抵擋的手臂上形成瞬間的負壓，反而是自己體內的能量向外衝出從內部割傷自己，“他們的配合很不錯，技巧也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招式中有很多自己創造出來的打法，能給敵人造成意料之外的傷害，這可是能量操縱能力很高的表現啊。如果他們選修了內容更高深的戰術、戰略，那將來就是難得的綜合型人才。”
程晨點了點頭，“綜合型人才我們還是很需要的，戰術、戰略不是你的老本行嗎？你要是想給他們加課，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可是你要看他們同不同意。”
這時，一個身體健壯高大的教授走過，滿身都是汗。
“喲！王陽龍王大叔！你全身都汗濕了，幹什麼來啦？”程晨大大咧咧地問。
“哦，是你啊！”那個主教世界戰爭史和格鬥術的名叫王陽龍的教授回過頭來，“程晨啊，你這麼運氣怎麼這麼好啊？剛才你們班有三個女生。叫什麼雪兒、武舞、樂羽的，找我練習。我一開始沒怎麼在意，差一點就出醜了。媽的，怎麼尖子生都跑你班上去了？”
程晨一攤手，“我有什麼辦法？這還不是托馬雋的福？分班就是他負責的。這次我還真得感謝他，哈哈哈……”
“但是，即使我們這些低年級學生有很不錯的力量，他們也不能是將來營救我們高年級精英的主力。畢竟實力還是差不少。”李奧蘭教授突然十分嚴肅地說，“聽說上面已經命令各特殊學院，嚴禁派遣低年級學生參加任何戰爭行動。”
“哈哈，是不是真有戰爭還不知道呢。”程晨笑了笑。
她不知道，現在在東方共和國與阿美拉帝國的邊界地帶，正有大量的部隊集結，而且已經有很多形跡神秘的人從邊界滲透到東方共和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