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密碼
“這筆生意我是虧了，你小子研究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夠朋友！”諾里吉神父快速地整理着胖子佩吉斯的手稿說。
“你還說，我要研究這個東西又不是為了你們研究的，是你剛好在這個問題上需要我了才來找我幫忙的而已，”佩吉斯反譏道，“平時連看都不讓看一下，到這種時候才知道我的研究有價值啊，我真鄙視你！”
“胖佩吉！你快研究你的，少廢話！”諾里吉神父狠敲了佩吉斯一記，有點惱怒地說。
“我這不是還沒有研究出來嘛，你以為‘深淵密碼’是那麼簡單就搞出來的嗎？”佩吉斯一臉苦相，“要是好破譯，你們教廷的人不是早就搞定了？你早給我看說不定我也早破譯了呢。”
“我不是說過嗎？這是教廷比較貴重的典籍，你這個不受教廷歡迎的異議分子怎麼可以看？”諾里吉神父沒好氣地說，“而且教廷的人可從來沒有往你那方面想過！”
“常年的熟讀經書讓你們的思維都退化了！”佩吉斯翹起椅子，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哎呀不行啊，為什麼到現在了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你真的那麼確定‘深淵密碼’是存在的？”諾里吉神父打了個呵欠，“你要知道這次我把典籍給拿出來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要不是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的預感一直很靈，我知道。而且我也確定‘深淵密碼’是存在的，而且內容很可能十分重要！”佩吉斯捂着嘴也打了一個呵欠。
“你的這份自信從何而來？”諾里吉神父歪着頭問。
“《深淵旅記》裏面少了一樣別的遊記裏面都會有的東西。”佩吉斯立刻端坐對着諾里吉神父豎起了一根手指。
“不就是沒有結尾嘛，而且還沒有了篇尾結語。”諾里吉神父有有一點不以為然。
“錯了，沒有結尾和篇尾結語在以前雖然不是寫遊記的打錯，可是寫上這些東西也是寫作的人的一種習慣，不大可能會有忘記的。”佩吉斯的胖臉上寫滿了嚴肅，“我知道這話我說過，可是要是你看過和《深淵旅記》同時期的一些文獻就會知道沒有結尾和篇尾結語是多麼奇怪的事情了。而且不是有人考證嗎，這作者是在重回所謂‘深淵’的旅程中失蹤的，一個寫遊記的人會沒完成遊記就故地重遊嗎？而且是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知道，所以你和那些人就堅信這結尾和篇尾結語都是以密碼的形式隱藏在這本旅記裏面。”諾里吉神父擺擺手，“但是還是請你快點拿出證據來吧？”
“我不是正在努力嗎？”佩吉斯立刻轉向自己的桌面，一手操作電腦一手翻看《深淵旅記》，一邊還不時在草稿上運算一下。
不知不覺，這樣的研究又持續了不知道第幾個一整個下午。
“我靠！沒完啦！我要吃飯！”佩吉斯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叫道。
“又是毫無結果的一個下午啊……”諾里吉神父搖着頭說。
“佩吉斯你這個大傻逼，大傻逼，大傻逼……”佩吉斯用頭往一旁的書架上狠狠地撞了幾下，撞得本來就不甚牢固的書架一陣亂晃。
“啪”“哎呀！”一本書從書架上被晃落，砸在佩吉斯的頭上，又剛好從一條對角線上擋住了《深淵旅記》一面的一半。
“咦？”看到這整頁對角線上的字竟然排列得有些異樣地整齊，佩吉斯問諾里吉神父道，“這手抄本的排版和原版是完全一樣的么？”
“這是教廷在一百多年前為了防止原本丟失或者損壞而特地安排很多人完全按照原本的排版，字體甚至裝訂方式複製出來的最像原本的幾十本手抄本之一。後來原本在一場大火中被燒毀大半，於是這一系列中被認為最完美的被教廷重點珍藏了起來，其它的也被當成典籍分放與很多地方的教堂典籍珍藏內，這本是因為歷史原因流入我們教堂的，因此可以說和原本只有極其細微的不同。”
“那你看看這排字。”佩吉斯指着那一頁對角線處的文字說道。
諾里吉神父看了看佩吉斯手指的那一頁，果然對得無比整齊。芬格語，無論是古芬格語還是現代芬格語，都是字母文字，字母文字在對角線處對得那麼整齊，那可不是一般的巧合。
佩吉斯將擋在書頁上的書拿來，將《深淵旅記》翻到第一頁，又用那本書蓋在對角線上，發現對角線上的文字依然十分整齊，仔細看看這些文字甚至可以組成一句十分流暢的句子。
“很好！這是第二條線索！”佩吉斯迅速地用電腦記錄下來。
“第二條……第一條是什麼？”諾里吉神父問。
“第一條就是《深淵旅記》中有密碼！”佩吉斯迅速地用電腦操作起來，再造幾天前他已經將這本《深淵旅記》的所有頁面掃描了進去，在他一輪操作下，所有《深淵旅記》的對角線處的文字都被提取了出來。
而這些文字，卻如佩吉斯所想的那樣，組成了一篇很長的文章。
“最後的事實：
“我知道，如果我將這些內容寫出來並且公佈於世，那麼無論是在教廷還是平民之間都會產生嚴重的混亂和恐慌，我甚至有可能遭受來自於教廷和帝國的嚴重的懲戒，我可是知道那些被帶進異端裁判所的人是怎麼出來，甚至是怎麼沒出來的。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是我所知道的真實存在的東西，是我不應該隱瞞的，作為一個冒險者，在得知了對自己的世界有巨大威脅的事實的時候，是不應該藏私的。
“事實就是，在這個深遠里，可不是只有怪物的存在的。
“我在進入深遠以後，在一個月內就發現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讓我吃驚了很久，也讓我充滿了一種危機感，一種極其可怕的猜想。
“在我進入這個深淵以前，我根本想不到裏面竟然會有人存在。
“也許，他們並不能說是跟我們一樣的人，而是另外一種像我們一樣擁有隻會的生物，或許這麼稱呼也不是很合適，因為他們除了手指和腳趾的數目還有膚色以外，和我們並沒有太多的不同，同時我要說明的是，他們的才智很可能還在我們之上。
“我在他們的耕作工具中，看到了在我們田地上根本看不到，只有在軍隊中偶爾可以見到的鐵器，真的很難以想像作為戰爭利器的鐵器會在這裏被廣泛地運用於農具。而我們還在使用的青銅用具，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比較重的劣質金屬而已。
“而這些，還僅僅是令我吃驚的一部分。
……
“這些人，他們的文明程度之高也令我頗為吃驚，他們的冶金，他們的文化傳播方式，他們的奇異能力和對於他們自身能力的認識。在嚮導的帶領下，我參觀了他們的冶金工場，那裏有大量噴着熱煙的高大火爐，燒成紅色的液體狀鐵從爐中不斷淌出，在許許多多的模具中成型。
“他們的印刷場也有着令我吃驚的高效率，活字印刷在近期才從東方人手中傳入我國，但是這裏竟然已經形成了大規模的集體式印刷，一個工場在一天內可以複製幾千本書。
“他們的超能力無比神奇，有一點類似我們有時見到的超能人的超能力，也有一點類似魔法，可是卻又不盡相同，更為奇特的是這種能力是幾乎全民都具備的，區別只是在於能力的強弱。即使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也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讓湯勺飛起來。他們給我看了一張圖，那圖是他們這種人的大腦結構圖，局他們說，他們對於大腦的研究已經到了非常深入的階段，而且對我說的在我們世界人體研究是被完全禁止的非常吃驚。而後來，他們試圖教我他們那種通過思想代替談話的技能的時候，也將我許不會的原因歸於我們對於大腦研究的不足……“正看到這，佩吉斯家裏的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佩吉斯不耐煩地大聲喊道。
“佩吉斯•密里根先生！有您的快遞！”門外的人回答。
“快遞？我快有一個世紀沒有收到過快遞了。”佩吉斯站起來，有些奇怪地說。
“砰！”“砰！”兩扇窗戶被打破了，兩個黑衣人從破損的窗戶躍了進來，“別去開門！”進來的是一男一女，而且都是穿着緊身戰服，那女的黑衣人身材也因此被襯託了出來。
“美女！你們這可是……私闖民宅！”佩吉斯又嚷了起來。
“別想多了，我們可是來救你的。”那女黑衣人說。
“轟！”佩吉斯的家門被轟開了，又是兩個黑衣人沖了進來，四個黑衣人霎那間戰成一團，佩吉斯則抱着頭大叫着跑回了書房。
“外面是怎麼回事？”諾里吉神父已經蹲坐在桌子旁邊，雙手護着頭部問道。
“兩幫人在我家裏打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佩吉斯有些緊張地回答。
“我的天，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嗎？”諾里吉神父又問。
“就算有，也是你們教廷的那些老頑固！可是外面來的都是穿黑衣的傢伙，要是是教廷的人，起碼也得穿白衣吧？”佩吉斯反駁道。
“那又是什麼人？”諾里吉神父嘗試着伸長脖子往外面望了望，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就縮了回來。
又有兩個黑衣人從窗口躍進，加入了戰局，這兩個黑衣人和先前從窗戶進來的黑衣人是一夥的，從門口闖進來的兩個黑衣人很快就被打倒。
“你們兩個想活命的話就跟我們來吧，現在的阿美拉幾乎沒有一個地方對你們來說是安全的。”一個黑衣大漢走到諾里吉神父和佩吉斯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