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他惦記上了
周氏扯了林夏花衣袖,這死丫頭怎麼說話的?不會說話就閉嘴,虎呀!這種事是她們婦道人家能隨便攬上身的嗎?!
兩位村長亦是互相對視一下,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錢二妮可不管是誰,她只認一個:是她家乾的那就得賠錢!
於是乎她更是來勁,“我好端端的兒子怎麼可能去山上,人是被發現扔在山腳的,你們靠山村可有不少人看到,你們還想抵賴?還有你這意思就已經證明就是你家乾的!好好好,村長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個賤蹄子自己都招了。那麼賠錢!賠一百兩子治好我兒子的子根孫,還要還我兒子一個媳婦。這事也因這份逆緣起,他們家反悔親事在先,那你們給我兒子再找個媳婦,這事我們就算了了!”
“你怎麼不去搶啊?還一百兩?!還還你家尋一個媳婦?誰家娶媳婦不是各憑本事啊?村長,這人是在趁機獅子大開口呢!”周氏站起來開口道,他的大齡兒子也還單着呢,誰有空管你兒子啊。
這一百兩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錢二妮在說一文錢的事呢。
“村長,是張有根先去我家鬧騰的。”林夏花轉身對兩位上座的村長說。
兩位村長還沒發言,錢氏又搶上話了,“我呸,怎麼就我兒子去你家鬧騰,你們山上要啥沒啥,我兒子上那去幹啥!”
畢竟都是一村之長,最在意的就是別人的看重,現在這是咋回事?話都是你錢二妮說了,那還要他們來評什麼理啊,你們直接自己私下解決得了唄。
林夏花先是看了眼兩位村長,眼觀鼻鼻觀心的,她緩了一緩才出聲:
“對啊,你都知道我們山上要啥沒啥,那你兒子還趁我男人不在的時間上山來幹啥?你怎麼不在家問清楚他?他要不欺負我,我平白無故的能踢他?那我家小叔子剛好回家看到了,他出手幫我這個嫂子合情合理吧。到底是誰在惡人先告狀?”
可以的話,林夏花是不願意把真相全部說出來的,這個年代,女人的貞潔太重要了,哪怕她沒被那啥,人傳人話傳話,很多事情反而變了質,到時候水洗都不清。
但這會除了當事人和村長也沒外人,而且傳出去他們老張家也得不到好,所以林夏花還是選擇說出來了。
雖然深知有理不在聲大,爪子能撕吧的時候她周苗苗也不愛瞎逼逼,可礙於現在在兩個好體面的村長面前,今天周氏沒有大打出手。這會在一旁都心疼起她老閨女了。
可是錢二妮那是認準了打壞她兒子,就要賠錢,她在下溪村潑辣慣了,平日裏都是她欺壓着別家的,於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哎喲我的兒啊!我的寶貝兒子啊!這要斷子絕孫啦,你們老林家不是人啊!讓我兒子沒了種,還不賠錢,沒天理啦……”
靠山村村長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他也姓林啊。
下溪村村長一聽,臉色頓時也有些掛不住:你要說這林夏花包庇俞十二吧,拿女人名聲這個事來包庇那也不至於啊。那還要不要繼續站隊自己村裡人?
但是現在張有根說是被俞十二打的,“那俞十二呢?”下溪村村長問道。
“我小叔子後面等我男人回來,就上山打獵去了啊。”林夏花說的也是一臉坦然。
“我看他是打了人心虛着不敢露面呢,敢做不敢認!一孬種!”錢二妮那是一抓到機會就要繼續撒潑。
“那你兒子不孬種,等俞十二回來了,你把你兒子抬來,大家面對面對質!”周氏是相信閨女的,你老張家要身正不怕影子斜就面對面質唄。
誰怕誰!沒看她女婿手始終搭着她閨女肩膀,都護着她閨女呢,怕你個毛!
這要真是張有根自己上門欺負人妻才被打壞,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錢氏一梗脖子,“憑啥你們打人還要我兒子等啊,我要你們現在就賠醫藥錢!村長啊,你要幫幫我,他們家就是想抹黑我兒子啊……”
“好了!”靠山村林村長一拍桌子,皺着眉頭站了起來,瞪着錢二妮說:“夏花丫頭一個婦道人家能拿這事兒給自己抹黑嗎?”
錢二妮也沒等到他們下溪村村長再幫她說什麼話,頓時縮了縮脖子,不過她依舊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沒在起來,腦瓜子飛快得轉運着,想着這事還有沒有‘討回公道’的餘地。
其實她寶貝兒子在家嚷嚷着不放過林夏花那個賤蹄子,又罵那獵戶的,這事她多少也能悟出點其他端倪,但她也是從小太溺愛這個小兒子,如今長大了,都脾氣見漲了不聽她的了,她就沒敢細問。
她這不一腦子尋思受傷一方是她家,那不管怎樣都得讓對方賠錢!
眼看着就要沒戲……這看郎中花的銀子可不少啊,錢氏想想又很不甘心,她便撒潑攔着俞承弈,抱着他的腿不賠錢就不讓走,要麼現在就叫俞十二下山對質。
俞承弈其實一腳就能踢開這個老太婆,但現在這麼多長輩看着……就這張家癩皮狗的德行,他這一腳要是踢下去了,估計還有不少麻煩上身。
便做無奈狀回頭看着兩位村長。
那俞十二確實打人了,到底是進山打獵了?還是想逃脫罪名?人不在家裏,這一時也無法對質,錢氏嚷嚷着等着葯錢救兒子的命,兩位村長也是沒辦法調解……
最終俞承弈只能掏出一角銀子拋向錢氏。
這錢還是他媳婦昨天給買羊留下的,沒有媳婦在,他講不了低價,買兩隻羊花了二兩半多點,所以這會剩了不到半兩。昨天回來一時沒習慣過來得把銀子上交,媳婦也沒過問,就留到了現在。
這會就當給俞十二打人這件事收拾殘局了。
那一角銀子也是錢啊,錢氏是真的缺錢給兒子看病,當下接過去咬了一口確定是真銀子,就收下揣兜里了。
……
俞承弈沒覺得俞十二是刻意隱瞞這件事,他相信十二還是回來救場救的很及時的,媳婦兒子也沒什麼事……
不過,倒是覺得這估計是安穩日子過久了,十二都學會自作主張了。
還有那個姓張的,叫張有根是吧。
他記下了。
竟然敢打他小媳婦兒的主意?他都還沒碰他小媳婦兒!
他垂眸,把這事情也記下了……